第十七节 观小朋友的论文

诸葛瑾乃皇帝宠臣，此为人人都知的。按理说来两人大有相得之处，哪知诸葛瑾照样上表弹劾赵云。甚至不顾阿达希尔一世是帝国后宫中某对得势妃嫔的父亲，丝毫不给面子。帝国出过三任首辅，行事各有风格。张昭两袖清风，铁骨铮铮，他勤于王事，个性独立，有自己原则。他擅长从实际出发，经常纠正皇帝不符实际，好高骛远的做法，时有与皇帝顶牛的事儿，弄得皇帝要狂奸他张昭家族中的女人来泄愤；华则听皇帝的话，但大多数行政是“萧规陈随”，按张昭定下的规谋，条条框框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到得诸葛瑾，他行事多以帝国利益为先，沉浸于帝国力量的黑暗面，信奉强大的实力决定一切，做事不择手段，冷酷无情。例如：帝国在海外大肆屠杀土著，他视若不见，还提供方便，对那些“保安公司”大开绿灯，给予财政和物资上的支持；象治疗铅中毒的特效药“智杞颗粒方剂”，是怎么来的？用小白鼠？N！它们.=|是南洋）的身体来试验的，极其残酷！许多药莫不如是，诸葛瑾完全知道，却什么也没有说，两眼朝天大步走开，换作前二任老大起码还会说要注意一下影响哦。……他的命好，帝国几十年的建设，使帝国实力暴涨，凌驾于诸国之上，因此诸葛瑾这官儿做得舒服，胆气足，在对外时表现得极为好战。而且，统治帝国的权贵、大资产阶级渴望战争，希望得到更多的好处，得到财富、女人、土地，诸葛瑾与那些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成为他们的代表。（如挑起波斯战争的沙和尚实质就是他们的人，肩负使命进入南路军搞事，要不是有那帮家伙在那里运作，以沙和尚超龄再入伍，这么好康的事？）实质上，诸葛瑾的行事风格接近于皇帝，**裸的风格，乃臭味相投也！他属于执政的“新人”，有别于过去两任首辅与旧的观念有割裂不开的联系。然而，皇帝之所以做得皇帝，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很多。诸葛瑾的上表使得帝国皇后蔡&g;|..帅？手背手心都是肉，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今之计，唯有请皇帝陛下圣裁吧，遂将奏折原件呈上。皇帝却也奇怪，并不是御前召来大家应对，而是请大家吃饭，请的人有内阁五辅，即诸葛瑾、鲁肃、白眉马良，司马懿、程，还有兵部尚书田丰、刑部尚书荀彧、环卫部尚书邓芝和工部尚书虞翻、扬州刺史陆绩共十家。注意了，是十家人，待耳指明道姓谁谁谁能够出席，都是大臣和他们的正妻，还有一个孩子，统统都是不到十岁的孩子。听得有饭吃，那些老食客不由得食指大动，紧巴巴地跑到宫中。帝国饮食天下闻名，皇宫更是美食天地，皇家传统就是尽量吃好的，唯一要求是不得浪费。今天会有什么菜式呢？大家拭目以待哪！进食的地点位于荷叶塘边，那里有大面积的水体，种了不少荷花，岸边垂柳，景色怡人。皇家除了皇帝本人，还有皇后曹节、皇妃程思璇，连同八岁左右、粉妆玉彻的小皇子二位和小公主一个。大臣的一家人给贵人们行礼毕，皇帝唤了平身，着三位小朋友道：“礼安、礼悦、礼妍给叔叔伯伯们行礼。”孩子们乖巧地向大臣们致意，大臣们则纷纷侧身以示不敢受礼，连声唤道：“使不得，使不得！”皇帝随意道：“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他们有什么功劳？还不是有个好出身，你们比他们重要多了！”“臣等惶恐！”皇帝哈哈一笑：“坐吧。”于是十一家人就在风景秀丽的岸边呈半环形坐下来，特意让小朋友们坐一席玩耍，就坐在半环形的中间。玩具和小吃摆了一桌，小朋友就玩起来。大家的目光都注视在孩子们的身上，说的多是关于孩子的事。此时此刻，任皇帝的色眼，诸葛瑾的厉眼，谁都温柔了许多。曹皇后微笑着，让人给十位大臣送上一篇论文，写的是《单树种林与混合树种林的优劣对比》，作者署名就是皇帝的三位儿女礼安、礼悦、礼妍。皇帝说道：“最近我给孩子们布置了一道题，让他们去计划一下市区绿化带的植树问题，于是孩子们就作了一篇论文。”“论文？”八岁大的小朋友写论文？听起来很大条，但所有家长都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现。帝国的教育，采取的是平行空间中的中国与美式教育的折中：一、政治、道德、中国传统文化、许多学科的基本功，采取中式教育，死记硬背，硬式填鸭，力求形成学生的本能式反应，最后忠君爱国、讲仁义、讲道德和有良好扎实的基本功（例如算术）；二、自然科学、人文、管理学、艺术之采取美式“启发引导”式教学，加强动手能力。象I学一年后（六岁多）就开始学写小论文了，八岁大的孩子，写起论文来，都是有大人稍稍引导下，大部分自己能够完成了。破而后立！汉王朝的“黄巾起义”实际上对于帝国的影响深远，如果没有起义，皇帝想起事，无疑就会困难许多；还有因为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中国的传统教育，才能够推行皇帝的这一套教育作法；帝国全部学堂，都是上午上课，下午就没有正式的课堂课了，学生实习、写论文、体育运动、出外参观什么的，增长能力和见识。现在这一篇小朋友的文章，虽然写得还是稚嫩，然而大致的意思已经齐了，大臣们仔细阅读，只见那里写着：“市区不宜种植易发病害、不利防火的单树种“纯林”，要种多树种的混交林。单一树种整齐划一，景观效果较好，种植和保养成本低，然而是抵御病虫害的能力差，一种灾害性病虫发生，就可能对纯林造成毁灭性的打击。防火也不利，生态健康差，易发育不良；多树种的树林种起来不如单一树种好看，但是它们对于防火有利，生态效果好，抵御病虫害的能力强过单一树种；”论文不是空口白话，有数据有事例，写得整整有条。例如单树种和多树种林的进价、种植价、以后施肥淋水价钱，人工，还有树种的对比等等，事例则列举了两种树林遇上林火、虫害的损失情况，总之写得很翔实，不是言之无物。然后给出了切实的处理意见，对于单树种林，要逐步改造成为多树种林，以后应该一开始就选用混交林尽，可能使人工林达到近自然的状态等。……整篇论文的水平大约和平行空间的大学生水平差不多，虽然是八岁大的孩子，却照样在待卫的陪同下去认树种、实地调查、查资料，自己动手写。大家看过，立即谄词如潮，狂赞龙子真够行，做出一篇绵绣文章，诚为天下孩子学习楷模也！此为门面话，大家都清楚皇帝不会被人糊弄的。皇帝脸上现出高深莫测的表情，轻声说道：“卿等带回去好好再看看吧，开宴！”于是菜如流水价般呈上来，自是美酒佳肴，水陆毕陈。曹皇后乃当家主妇，亲自介绍菜式，特别招呼大家吃“生地冬瓜煲鲍鱼。”中药生地与清暑热的冬瓜鲍鱼清润可口，有生津养阴、清热凉血，且养血、治消渴症之用，为现今适时靓汤。中药生地性寒，味甘、微苦，归心、肝、肾经，有清热凉血、生津养阴、止血养血等作用。鲍鱼为名贵的海产之一，味道鲜美，营养甚高。中医认为其医疗功能是养血柔肝，行痹通络、滋阴益精、清热明目。合而为汤，主要取其的清热、养阴的功效。皇后娘娘玉口清启道：“天气炎热，易上火，诸位大人多喝一点降火汤，对身体大有益处。”大臣们齐齐心中一跳！这顿饭吃得极好，大家随意谈论，但皇帝一个字眼都没有波及到诸葛瑾的上书、弹劾案。兴尽而归，大家向皇帝一家告辞。诸葛瑾邀马良同车返家，两人秘密商议。内阁其他三相，鲁肃有自己的原则和看法，程和司马都是热衷权利之人，马良则比较淡泊谦逊，以国事大局为重，因此为相得。两大臣拿出了小朋友的论文，再一次学习起来。马良舒服地半躺在豪华大马车厢内（真皮沙发，高级减震弹簧，大平板玻璃窗），平和地道：“陛下用人，乃什么人都用，既有杀人不闭眼，打横着走的家伙们，也有象赵子龙般品德高尚，象小学生守纪律的元帅……”“群臣之中有张子布（昭）洁身自好的人，还有象庞士元那种肆无忌惮的色鬼，更有象诸葛子瑜那种好享受，好战的家伙……”“我靠！”说的不是自己么？诸葛瑾生气地用肘一撞他，两人哈哈大笑。半响，诸葛瑾道：“陛下说了，要多树种林不要单树种林。”“子龙乃皇帝亲自提上去，我也很佩服他的为人，皇帝用他走南路，也完全料到他会怎么样做，他做出那些事，分分毫毫都在皇帝的预料中！”马良听诸葛瑾这么说，遂道：“因此子瑜你弹劾子龙并不为美！”诸葛瑾把手一抱道：“我早知了，我早知了！”马良微笑着，诸葛瑾做得首辅，岂不清楚？但又不得不上表弹劾，以安其他人之心，毕竟下边群情汹涌。皇帝也心知肚明，帮他解围。这对君臣真厉害，合演一出双簧。……下午，内廷将诸葛瑾的弹劾奏折发还，言称让他修改一下，以后就泥牛入海，不了了之！……搞定了这一出，皇帝正在得意洋洋，着令部队准备发动更大的攻势，哪知一个通知过来，他匆匆忙忙跑去一看：“哦吼吼！1，似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