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皇帝当了皇帝

色刚朦胧亮，整个罗马的气氛就格外不同寻常。在城里重要的街口处，都设立了检查站，一脸严肃的士兵，机动的巡逻队，那些全副武装的马队、步兵队不时在街头列队走过，几乎大半座城市都戒严了。城外日耳曼人的大营，气氛更是紧张，士兵们装备齐整，随时出动。在元老院所在的区域里，华族部队如临大敌，由华英雄、张辽带队，把整个元老院周围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麻雀也休想飞过来。所有的元老，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都有兵士前往接送，实行无微不至的贴身服务。上午八时，毕卡里和瓦提斯更是前呼后拥地到达了元老院，携手步上元老院的台阶。他们进入元老院的时侯，所有的元老都已经在座了，绝大部分的元老站起来向他们欢呼，不过元老们看到一队罗马兵装束的东方人护卫也跟着进入了元老院时，许多人的声音不免低落下来，更有一些人大皱起眉头！即时卡米鲁斯跳将起来道：“议长大人！毕卡里胆敢把军队带进神圣的元老院，就算是当年恺撒也不敢这么做！”那边阿克维齐乌斯冷冷道：“所以恺撒就死在了那些卑鄙人的的手里！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议长大人，我现在要求投票，允许毕卡里大人的护卫进元老院，马上投票！”马上进行投票，没有经过辩论。今天的第一项投票展开。不出所料，三分之二地元老举手赞成充许毕卡里带卫队进元老院，民主真***的好。卡米鲁斯愤慨地道：“有一就有二，诸位，你们放弃了你们的神赋权力，还想到别人会去尊敬你吧！”毕卡里心忖道：“你们元老院还想有未来？”……大家都坐好了，元老们坐于碗状的阶梯大理石凳上，下面相对的有三个人。一个是议长。一个是毕卡里。还有一个是瓦提斯。议长宣布开会，声音稍带急促地道：“下面，就请至尊的瓦提斯陛下讲话！”人们各种复杂目光一起看向这位即将卸任的皇帝，他倒是泰然自若地站起来，神色如常地开始讲话，人们奇怪他怎么还能站得这么稳？而毕卡里对他无比的亲切，在元老们窃窃私语声中大家才知道原来他把老婆送给毕卡里睡过了。从而获得了安全保证。原来如此！没人卑视他，觉得他真是聪明！瓦提斯发表演讲，他用温和地语调讲述了昔日地艰难时光，那时伪帝马克西米努斯肆虐，他受命于危难之中，团结大众，任用良将，关心公民。力拒马克西米努斯。总算能够抵挡住马克西米努斯，俾使罗马荣光得保。然而多年地惮心竭力，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担惊受怕。时时唯恐有负元老院和公民们的重托，使得他的健康受到了很大的损害，觉得力不能继，再也不可为罗马效力，所以他请求尊敬的元老院，允许他辞去皇位，作回罗马的公民，他照样关心罗马，待身体好转，还可为罗马效力。他讲得并不激昂亢奋，只是将事实平淡地说出来，言语中将一桩桩事实列举，说出参与地每一位同伴的名字，最后，他感谢大家对他的关心，谢谢！元老们对于他的讲话给予了暴风雨般的掌声！然后“幸运的人”、“恺撒第二”之毕卡里讲话，首先肯定了瓦提斯所讲的话，极力推崇瓦提斯的功绩，定调了瓦提斯在罗马上地价值：“中流砥柱、力挽狂澜”，不恋权栈（瓦提斯哭：鬼才不恋，是你地刀子让我恋不起啊）。毕卡里大肆吹捧道：“……皇帝陛下……的伟大行为堪可与希腊‘贤人’棱伦相比美，不，棱伦哪里比得上他，他的雅典不过是个小城邦，而我们则是世界性地大城市……”他说得天花乱坠，诸多的赞美之词不吝地放到瓦提斯身上，讲到瓦提斯都极不好意思，他靠出卖老婆肚皮而安然无恙，他在别人的刀子下退缩逃跑，哪能与棱伦比美！连呼道：“毕卡里大人您过誉了，过誉了！”当着众人的面，两人就象兄弟般拥抱在一起，上演“兄爱弟恭”的伟大一幕。不过，如果你仔细看看，邈似毕卡里动作有些僵硬，而瓦提斯却是紧紧抱得死紧，一遂他心头愿望，乘机赚点油水！全场元老们雷动起立，向他们欢呼，为他们鼓掌。谁都清楚，权力能够和平交接，实属不易，在罗马这种政治城市，简直好象在白菜堆中找珍珠那么困难！即使是再心怀不满的元老，只要他还爱着罗马，关心罗马，都会清楚能够和平交接，实在是罗马城的幸运，罗马人的幸运！接着，元老们一个接一个的发言，都是对瓦提斯的溢美之词，赞扬了他为罗马所做的贡献，大部分元老都对他交出领导权后的局势表示乐观，认为他的胸襟令人佩服，眼光绝对不会错！当然，间中也有一些元老发言，说话夹枪夹棍，带风带雨，不看好瓦提斯把权柄转给一位……对罗马有野心的东方人，会使罗马沉沦，会让罗马诸神哭泣！对于那些噪音，毕卡里一概无视、冇耳装，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可鞠的面具，几乎没有改变一刻-----靠，呆会就有龙肉吃了，还会在乎几只嗡嗡叫的苍蝇？议长宣布道：“下面，由大家对瓦提斯皇帝陛下的退位进行表决！”“刷！”包括瓦提斯本人，百分之九十五的手臂举了起来！毕卡里出于礼貌，没有举手臂。于是议长宣布很好。我以罗马元老院地名义宣布，瓦提斯退位，的元老，即时生效！”嗣后，毕卡里马上站起来，请求元老院赐给瓦提斯以对得起他和罗马人民的极大荣誉，因为他是人民的领袖也是伟大的统帅，为罗马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提出动议：“请元老院授予瓦提斯大人以‘终身执政官’的荣誉衔头。并给予相应的礼遇！”他建议给予瓦提斯终身“执政官”地礼遇。包括衣服、仪仗队等。有人身不受侵犯地权利。想逮捕他，须当得最高当局地同意。动议得到了几乎全票通过，毕卡里首先履行了一条诺言。然后礼尚往来，瓦提斯站起来，他洪亮的声音传遍全场：“我已经交卸了皇位，但皇帝的册立刻不容缓，我向各位尊敬的同僚。隆重地推举……”“来自阿非利加的，伟大的凯乌斯.考尔涅里乌斯.毕卡里！担任我们的皇帝！”绝大部分地元老都站起来了，劈劈啪啪的掌声，把巴掌都给拍烂了！毕卡里也站起来，向着元老们张开了双臂。议长当机立断地道：“动议通过！”“恺撒.奥古斯都.凯乌斯.考尔涅里乌斯.毕卡里！”（恺撒、奥古斯都都是罗马皇帝衔头）消息在第一时间内传出了外面，外面的人发出了山崩海裂般的呼喊：“毕卡里皇帝陛下万岁！全体元老，一起向毕卡里鞠躬致敬！他们尊敬的不是毕卡里本人，而是他的衔头。于是。一个根本不是罗马人的东方人。一个与罗马没有丝毫关系的人，一个骨子里彻底反动地人，在剑与钱地魔力下。更在罗马人的慷慨助力下，登上了罗马帝国的皇位。罗马人冲着他欢呼，心甘情愿地吻着他袍子地边边，向他鞠躬，这在东方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没有发生变天的情况下，外姓的人不可能登上皇位。在罗马的强盛时期，也绝不可能出现！只有拥有罗马纯正血统的贵族，那些天潢贵冑，才能登顶成功。罗马的危机有许许多多，政治上，元首制下缺乏明确的继承法，结果元首一去世，接下来就是内战。与之相对的就是东方王朝坚持的世袭君主制，在先帝死后，整个国家便像一群牛一样，遗传给对人类以及对他自己还全然一无所知，处于襁褓之中的儿子，而这时最英勇的军人和最明智的政治家，全得放弃他们对帝国的自然权利，来到皇子的摇篮之前双膝脆下，严肃声称将对他绝对效忠！罗马人对此嗤之以鼻，他们追求民主，认为推举制胜过血统论，却万万没有想到世袭君主制才是在那个时期最好的维系王朝的方法，争论最小，最为平稳过渡的继承方式！在罗马制度下，当它彻底腐朽之后，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会有机会当上皇帝，而皇位只有一个，那么战争就因此爆发，结果就是真的每个人都有机会当上皇帝。相比于东方的“九王争霸”，罗马堪称是“所有人皆可争霸”。相比于前一种方式，后一种方式致使整个社会动荡不安。来自希腊色雷斯的农民，这个根本没有罗马人高贵血统的伪皇马克西米努斯成功地做出了尝试，现在更糟糕，一个从东方跑来的家伙，居然在罗马元老院的一致赞同下，成为罗马皇帝，天底下还有比这种事更荒谬的事吗！…………新晋的“准”皇帝走向门口，准备迎接天下臣民的欢呼。（他还没有正式戴上皇冠和穿上紫袍，不算真正的皇帝）元老们站起来跟随出去，其中有三位元老，分别叫做采吉齐乌斯，普勃里乌斯和阿卡狄乌斯正向他挤过来，都是三十岁左右、热血澎湃的年青人，采吉齐乌斯来自叙利亚行省，普勃里乌斯和阿卡狄乌斯则都是罗马城新元老，似乎迫不及待地想与毕卡里亲热一下。采吉齐乌斯年长，稍稍落后于普勃里乌斯和阿卡狄乌斯。他们快步向毕卡里突进，采吉齐乌斯还在怀里掏着什么，普勃里乌斯和阿卡狄乌斯已经从袍子里拨出了一把匕首向毕卡里捅去，嘴里大叫着：“杀死恺撒！”说时迟那里快，采吉齐乌斯猛地突进那两个元老中间，两手用力一拍，把两把匕首按下，疾呼道：“保护恺撒！”两个截然不同的呼喊。人们地反应可谓是精彩绝伦。有的惊讶疑惑、有的愤怒、还有一小群人则是错愕。茫然不知所措！普勃里乌斯和阿卡狄乌斯满脸的不能置信，他们竟没有继续攻击毕卡里，看着采吉齐乌斯，显出了感情深受伤害的样子。由于这个错误的情节，元老院没有重演当年恺撒遇刺的情景。前面交代过，毕卡里已经获准带着卫队进入元老院，身边的许褚与典韦扑上去。一人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普勃里乌斯和阿卡狄乌斯打倒在地，护卫一拥而上，把他们捆起来。在被带走之前，他们一直怒目瞪着采吉齐乌斯！接着阿克维齐乌斯一伙人上前慰问毕卡里道：“陛下您受惊了！”毕卡里摆摆手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这件“行刺”事件就象微不足道地浪花，很快就消逝在皇帝晋位地欢乐大潮中。…………接下来地一个星期，是整个罗马的狂欢之日。罗马城天天过节日庆贺：角斗、音乐表演、大食会、游行。快乐无比。经过了一系列繁琐的拜神祭祀仪式之后，毕于走上了最后一道手续：“登基！”按帝国历八年六月二十八日，毕卡里的车队从罗马广场出发。一路是戒备深严，军队林立，有罗马兵、日耳曼兵和东方人军队，各式兵器，刀枪剑戟和盔甲迎着朝阳闪闪烁烁。为了点缀太平，路上各处都是丝绸绵然，挂满树头石柱，各处焚烧檀香，暖风熏得人皆醉，直将乱世将临当太平天朝降世。于路挤满了民众，人们涌向街道两边、巷口、涌向临街的回廊、柱廊和窗口，争睹新一任皇帝的上任仪式。相比于前些皇帝，毕卡里虽然是东方人，却更得罗马人的欢心-----钱不是白花地！先是大吹大檑，三百个号角手吹出了撼动天地的前进号，声传百里，随即一个接一个方阵的部队出动了，一路尽是黄金甲就象滚滚的金潮在城市的街道上涌动。然后是持棒清道的小吏们、竖琴乐队、奏笛队及持香的人群，吹吹打打，热闹非凡。毕卡里乘坐于一辆华丽战车，他身穿紫袍，头戴金冠，拿着一根象牙杖，一枝作为胜利象征的桂树枝，佩戴一个朱庇特特神地徽章，沿路向着欢呼地民众挥手，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和他同车的并不是他地哼哈二将，他们骑马守在车的周围。在这个大喜的日子里，为了淡化他的东方人因素，他的驭手和副手是两名马梅亚派别的将军，纯正的罗马人，负责毕卡里贴身安全，他们神情紧张，脸色僵硬，不时地鬼鬼樂樂东张西望，和同车的毕卡里的欢乐喜庆成了强烈的对比。马梅亚扣押了他们的家人，如果毕卡里在整个庆典中安然无恙，那么每人可得二十五万塞司太阿司的重赏，要是他们死了，毕卡里无事，赏金翻倍，反之，毕卡里死了，那就拿他们两家去殉葬！听闻有可能一些狂热的罗马分子想刺杀毕卡里，所以两个人的心理压力很重。毕卡里低声吆喝道：“阿卡纳列斯、狄奥西斯，你们两人给我精神点，现在不是打仗，A的好象是带我去偷袭敌人的兵营一般！”听到他的话，阿卡纳列斯紧盯前方，专心策马赶路，狄奥西斯少魂失魄地斜着眼睛，向他瞟上一眼，就用惊天动地的大声叫起来：“毕卡里皇帝陛下万岁！”震到身边毕卡里耳朵都嗡嗡响！……幸运的是路途中始终没有发生事故。车队到达了和平女神庙，在那里，毕卡里接受大祭司的神佑与祝福，并由那个收了毕卡里三十万的大祭司法陀伦斯在天地见证，万民的祝福声中，为他戴上了象征罗马无上权力与荣耀的皇冠接着是大规模的祭祀，一共杀死了七十头白公牛，这也是近些年来登基皇帝最为大方最为奢华的祭祀了。整个会场上沉浸在一片神圣的气氛里，只有祭司或高或低的祈祷声在人们的耳边响起，所有在场的元老、贵族与民众都十分高兴，认为毕卡里获得的神佑必会胜过其他皇帝，快速地结束罗马内战，重铸和平！就连祭司们也是喜形于色，和平时期毕竟比战争时期要好，在和平时，人们的祭祀相对大方，也有钱支付给神庙。当然，那些都是堕落的祭司了，苦行祭司-----道：“当那个东方的恶龙进入罗马城里，罗马诸神必将殒落！”祭司们嫌他呱噪，远远地把他打发到邻近西西里岛前线的勒佐加拉去了。（他于路上被帝国CIA暗杀）冗长的祭祀完成，法陀伦斯面对天地，正式宣布：“恺撒.奥古斯都凯乌斯.考尔涅里乌斯.毕卡里！”无数鸽子飞上天空。鲜花飞撒空中，遮天蔽日。万民欢腾，争相朝拜，齐呼万岁。然后毕卡里再上战车，原路返回罗马广场，在那里由元老院主持的宣誓会上宣誓并发表就职演说，总算完成了罗马皇帝的登基大典。所有追随他到西方的华族，都有一种发着梦不着边际的感觉！天哪，他们的老大，在做了东方的皇帝之后，居然跑到西方做起皇帝，貌似还很受那些罗马人欢迎的样子？！这是一个什么荒唐的社会，什么荒谬的年代？！罗马人啊，你们都不知道你们选举了一个什么人来当你们的皇帝！回答他们思虑的是满城颂歌如雷，花雨如倾盆。…………“我的天，我的天呐！”新鲜滚热辣的罗马皇帝一身皇帝装毫无礼仪地倒在斜榻上，四肢摊开，哀叹道。他今天可真是累坏了，简直惨过一连三天赶三场婚礼的新郎倌！庞统笑嘻嘻地凑过来道：“老大你大喜啊！中华-罗马联合帝国的皇帝陛下！”皇帝有气无力地道：“是喜是喜，真***太喜了！”皇帝挥紧拳头恶狠狠道：“他们要我对着罗马的垃圾神下跪，还要我跪在那个收了我三十万的家伙面前，元老院的那帮糟老头子公然对我训戒，我太阳所有的女神，所有的祭司、元老家里的未满二十岁的女人！”庞统诡笑道：“很快我们就可以不拜那种神了！”“拜三圣？”华英雄好奇地问。“不，拜小耶耶和华！按我们的理论，皇帝陛下是小耶座下的六翼炽天使米伽勒，是耶和华教在人世间的监护人！小耶的助手。”仿佛看到天空中一群牛在飞，华英雄的头好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