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试探与准备

空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罗马军团的士兵睛，就听见报警的钟声与号角响成一片：“敌袭，敌袭！”士兵们连泡尿都没时间撒，纷纷冲出了帐蓬与房门，向着自己的战位跑去。他们诅咒着该死的帕提亚人（上层罗马人清楚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人，而下层的罗马兵则想当然认为还是以前的帕提亚人），这么早就来打仗，难道以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我们要让他们成为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人声嘈杂，一队队的士兵和一群群应征的镇民急冲冲向镇墙上赶去。镇墙修得高大宏伟，有六米高，可容三人并行，有的干脆依托居民房的平顶，用泥土夹石头所建。喘着气，他们刚刚就位，遥见东方烟尘大起，大地微微颤动，泥墙上的尘埃簌簌往下掉，马蹄声有若闷雷滚滚由远及近。灰尘高高上扬成了奇形怪状，遮住罗马人远望的视线，但映着朝阳不时闪现的寒芒却在昭示着敌军正在急速挺进。近了，近了，一些老兵松了一口气，嘿，不就是以前的帕提亚人嘛，长袍、蒙面布和弯刀，听说他们投降了新主子，还以为他们生出了三头六臂或者是巨口獠牙哩。不过还是有点不同，他们打的旗子不是字母而是古怪的方块字。另外，这批“帕提亚”骑兵。一些人戴着小巧精致的墨镜，许多人则有戴上大大地风镜来冲阵-_-，，~……广阔的草甸一望无际，策马飞奔，心旷神怡。三千波斯骑兵在两名华族大将的率领下往西喀斯镇冲去，此两将，一是周泰二是甘宁。看他们共同进退。亲密无间，真好似兄弟。甘宁有运！古有“广成子三进碧游宫”，周泰则是被甘宁三抢首功，彻底没了脾气，索性破罐破摔，到哪里都带上甘宁。让甘宁再抢去功劳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蚤子多了也不怕。透过风镜看得很清楚，罗马人的反应不慢，已经在镇墙上列阵，凭骑兵也难以攻击他们，仅镇墙外大大深深的一条干壕沟成为了骑兵的天堑。周泰冲着紧跟身边的传令兵飞快地比划着，打着手语，传令兵摘下铜号。吹奏起来。如今帝国的指挥系统相当完善，冲阵地骑兵不可能大声叫嚷下令，叫了也难以听清或者听漏。那么手语和号语成为了骑兵必备的技能。从来的角度望过去，矫健的马匹狠狠地践踏着蹄下的大地，虎虎生烟，疾冲向壕沟，速度丝毫没有降下来。罗马人怀着万一的希冀。祈祷着：“快，快，快掉下去！”想得倒美！大队波斯骑兵一分为二。轰隆踏过壕沟前，整齐划一地齐齐转向，动作优美无伦！罗马兵看得目不暇接，好象在看马技表演。然而表演者绝不温柔，掣弓在手，利箭离弦！就象一群胡蜂飞向墙头，机灵地老兵马上头一缩，紧贴着墙垛蹲下，反应慢的新兵和助战的民夫镇民即时吃了箭，受到了长箭洞穿！一时间惨叫声大作，更有在墙下、镇里的罗马兵民受了无妄之灾，有个镇民走在路上被弓箭钉住脚，动弹不得，看见周围箭枝飞来，吓得他尿了裤子然而居然再也没有受伤！一名急着寻找掩护的新兵，惊慌失措地跑着，被一箭插在背后，脚一踉跄，人栽倒在地，而在他身边不到三米的老兵，偎依着身边的屋墙，丝毫没有受损；镇东头的副食商人克罗顿，他烧了一只乳猪，刚刚摆在屋里桌上凉着，只听得噗通一响，他家地泥土屋顶被洞穿，天光透进来，照见灰尘飘散，一枝长箭准确地插进了乳猪，箭尾犹在颤动！克罗顿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虔敬地道：“神啊……”相对与他的好运气，邻居普加列就不幸得多了，他的儿媳正在奶孩子，也是噗通一响，泥土屋顶被洞穿，一枝长箭落下，不偏不倚，箭枝射中了孩子，稚嫩地身体如何能够挡得住锋利的箭头，他的儿媳当场疯了！……墙头处呻吟，墙里面鬼哭狼嚎，经验丰富的罗马老兵，没几个受损的，他们不跑，越跑死得越快，就算当时地掩护地点不好也不跑，尽量收缩自己身体，待到箭枝落下的声音转疏后再跑，他们躲在墙垛下，墙壁下安然无恙，美滋滋地想：“经验挽救生命！经验挽救生命！”话音未落，只见一物冒着汽落在城垛里，然后爆开，砰地一声巨响后，***里的老兵个个都成了花脸猫！伴随着爆炸声是周泰刺耳地狂叫：“嘿，屎蛋们，送你们一点东西留个纪念！”他向墙头扔了枚手雷。所谓手雷，乃帝国军工厂研制的小玩意儿，说起来其实不过是加大的鞭炮，火药用硬纸包着，内包钢珠，以明火点燃，骑兵带着手雷，骑在马上时.先点燃配套的引火罐.此罐挂在马身上，用.&l;=烛，点燃后不怕风吹和颠簸，火器（火矢和手雷）只需伸进罐中点燃即可。手雷威力不大，人家有了防护就不破防，但对于没防护的人，则有一定的杀伤力，骚扰效果好过杀伤力。。罗马老兵牙裂嘴地剜着身上的钢珠，经验又多一条：“看到敌人冲过来，得把面罩也给合上！”……波斯骑兵绕着壕沟放射了一通箭枝，扔了一些手雷，玩得不亦乐乎，他们学过一些简单的拉丁语。例如：“快快投降，缴枪不杀！”“你家地女人，我亲切问侯她们”之类，大声叫嚷着后面一句，有的则说要捅朱兹特的屁眼，他们恶毒地说：“我们皇帝操了你们的女神，我们骑兵就插你们男神的屁眼，还用我们的马。也来捅你们的屁眼！”罗马第二十七军团是老军团，老打仗了，纷纷回骂，楞是不来打仗。他们不出来，骑兵是老虎拉龟，无处下口。阵径自向着镇子侧面去了。骑兵来回地跑，象苍蝇一般到处查找蛋上的缝隙，四出“检查”罗马人地防御情况。罗马人坚守不出，没有战斗收获，但有情报上的收获，在远处，好多望远镜架了起来，长炮短炮。有双筒的，也有类似上回甘宁用的天文望远镜式的大筒筒，参谋军官们画着地形图。点着罗马人的人头，记录着罗马人地装备，参谋们有的上树有的上山，忙个不亦乐乎，他们的工作将持续非常久的时间。除了远远观察。近处的刺探少不了，象周泰与甘宁的武装大游行，间中夹杂着参谋。他们不用手，主要靠眼睛观察，例如度量罗马人的沟有多深，墙有多高，反应地速度等等。最危险的工作则是特种部队，他们都是接近于本地原住民外貌的波斯人，被派出深入至罗马人地防线里搞情报，这份工作特别危险，罗马人捉到他们，一般是当场处死，以至于派出特种部队时得抽签去派，弄得华族很是不屑，他们派任务哪用什么抽签？一声令下，坚决执行！不成功，就成仁！长官们发话了：“十年，过得十年，他们就会象我们这个样了！”……烈日下骑兵跑来跑去，辛苦得很，不出动的38军其余部[|+碌。所谓先头部队，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到得地方扎营，除了扎给自己，还得扎给后续部队，更离谱的是，第二梯队没上来，军用物资已经源源不断地运到，在幼发拉底河形成的大湖面上，放眼望过去，尽是等待卸货的货船！先做港口与修路，38军士兵和民夫，发疯地修建营垒，沟，把挖出来地土堆垒成墙，拍实，然后架上弓弩与小炮，还立起了岗楼，与此同时，重炮阵地和杀伤性火箭炮阵地也作出构筑，军营范围从河边向着远方迅速伸展，一天比一天增大，建筑物象雨后春笋般神奇地布满了营区。谅罗马人也不会打到这里，已军更不可能战败，不过，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只是做工的军人与民夫累得够呛。立好了寨子，接着全力抢运货物，设置了多个大型地军营物流中心，负责作战物资的接收、临时存储、分配等工作。一个物流中心拥有数十个货仓，每个货仓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数不清的兵器弹药、衣服帐篷、纸张火把杂物、茶叶酒类、药物医疗器械、罐头粮品和马粮狗粮等等，琳琅满目，堆积如山，有的货仓被作为食堂，可以同时容纳2000人进食。由于物资极多，帝国军队总后勤部和波斯行营后勤部都派了得力干将前来领导工作，人人都忙到四脚爬爬。物流中心除了负责通用作战物资的储存和分发，还保障士兵的衣食住行用，管官兵们的吃喝撒拉，士兵们住得五花八门，有的住帐篷、有的住快速搭建的活动房屋，还有的干脆住在集装箱式的宿舍里。人住之外，马匹也得为它们搭建屋子，多是活动房屋，住得比人还要好，送来的活的牛、羊、猪、家禽也得为它们准备住处，虽然它们往往住不长久，很快就进了人们胃里安家落户，可也得为它们准备落脚的地方啊。解决住的地方，使用简易的木板、水管、帆布等搭建起了医院、餐厅、洗澡间、洗手池、公共厕所等，想想几万人乃至于十几二十几万人一起进行五谷轮回，大便滚滚而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仅从阿三大陆那里就弄了五千名“贱民”来本地专搞脏活，如果不够，陆续有来。帝国军队的构成主要是有华族、波斯人（波斯王国除了波斯族的，还有不少其余种族）和阿三，对于华族来说，做工干活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干脏活也没什么，象士兵犯了错，长官惩罚他们的手段之一就是让他们去打扫厕所卫生。可是阿三却不干了，他们等级森严，在屋内干活的是一个等级，屋外干活的是另一个等级，干脏活属于贱民的专利，不同等级不能从事另外等级的事。由于皇帝的圣谕：“要尊重阿三的传统习俗！”于是华族干脆也不干脏活，找来“贱民”去干。华族的作战后勤条例严格，条件允许，必须提供开水，仅每天的烧开水就是一项巨大的挑战，烧开水没什么，烧十几万人的开水就是个大问题！每天用煤用水巨量。人的基本生活问题解决，进一步就是要尽量使士兵们身心健康，更好地为帝国卖命，建立起了咖啡馆，红茶馆、娱乐场所、健身中心和商场，还有书店！士兵简直象生活在城市里一样，不用出军营就能买到生活必需品，得到喜欢的娱乐。营地里甚至还建立起免税商场，一些奢侈品，如名贵的手表、珠宝、茶叶、丝绸等，在此处买卖可以免除此类商品高昂的奢侈税，军人们买了它们，可以交由进驻军营的民营公司“联邦快递”送回给家人！这实际就是军队给军人的优惠了。今天的帝国军队营地建设，远远比起任何一个王朝要来得内容丰富，管理复杂得多，所用到的物资，无论在种类与数量上，都比过去同样数目的军队所消耗的物资种类要多，量更大得多。难怪黑心的老板们特别对帝国忠心，一打仗，物资消耗巨大，对拉动经济极为有力，他们拿钱拿到手软。由于这几年忙着对外征战，帝国的股市指数已经比开战前飙升了50！“呼，呼，呼！”肩挑手扛，赶牛打马，军人与民夫个个忙得象个狗那样吐出舌头来喘大气，看着湖面上似乎不见减少的货船，有的军人恼火地道：“开来炮舰把它们统统击沉了事！”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来了第二梯队来接班，38军总算来，摆脱那些恼人的军队勤务，拨营前去攻击罗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