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卢胖子说的一样,同一时间的淮安城内,确实是已经乱作了一团。之前看到清军前锋董卫国的队伍连滚带爬的从淮安城下冲过,连城都不敢进,直接就从淮安东面的官道和西面的运河冲了过去,急匆匆有如丧家之犬,乱哄哄有如漏网之鱼,本已经在打开城门迎接董卫国入城的淮安军民上下难免个个都是心惊肉跳,知道危险必然已经临近。紧接着,南面的官道上又出现了漫山遍野的火把和数量更为庞大的清军逃命队伍,岳乐亲自率领的清军中军大队也到了,而经过八十余里路的亡命奔逃,步骑混杂的清军中军大队早已不成队形,冲在最前面的是嘴炮打得最凶同时也逃得最快的蒙奸军队,不仅冲在清军中军大队的最前方,还队伍最为混乱,乱糟糟如同一群炸窝苍蝇,不少蒙奸骑兵马蹄上还沾满友军士兵身上的鲜血,很明显在逃命途中自相践踏死了不少的清军步骑士兵。再紧接着同样不成队形的清军步兵,不必步兵还抬着担架,背着抬着受伤清军将领和同伴,和蒙奸骑兵一样的不进淮安城,直接从淮安东门外的官道上扬长而去,一路向北疯狂逃命。再然后则是勉强保持队形的螨人骑兵,由岳乐亲自率领,但还是不进淮安城,直接绕城而过,同时胖子军的白色军旗,也已经出现在淮安守军的视野之中。看到这样的情景,匆匆赶来南门接应友军的淮安知府杨应瑶和淮安守备吴展难免吓得魂飞魄散,急匆匆关闭淮安南门拉起吊桥之余,杨应瑶和吴展又赶紧赶往漕运总督衙门,向淮安城里官职最高的蔡士英请教对策,可是到得漕运总督衙门一看,杨应瑶和吴展难免又目瞪口呆了一一当年跟着祖大寿投降螨清的铁杆老汉奸、现任螨清一品大员蔡士英,竟然已经带着家里的娇妻美妾和金银细软,打开了淮安北门向北逃命去了!“老东西!老国贼!老不死!”破口大骂蔡老汉奸的贪生怕死之余,杨应瑶又转向吴展喝道:“吴守备从现在开始,你坐镇淮安南门,吴狗如果攻城,全力死守!我居中指挥组织城中百姓为你充当后援!”“知府大人,情况都到这地步了,谁安守得住吗?”吴展面如土色的说道:“安王爷那么多军队都跑了,淮安城里只有一千两百多绿营兵和五百多乡勇,拿什么死守淮安?”“守不住也得守!”杨应瑶跺脚,义正言辞的大喝道:“你我二人同食朝廷俸禄,世受君恩,现在淮安再怎么的危如果卵你我也得死守城池等待援军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就算是打到最后一兵一卒,又绝不能反贼投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素来喜欢克扣乡勇军饷和剧卖军粮的杨应瑶杨知府忽然这么大义凛然,这么慷慨激昂,吴展还真有点惭愧自己这一年多来暗中勾结胖子军走私贩私的不法行为,立即向杨应瑶单膝跪下,拱手抱拳说道:“知府大人既然如此说那吴展大不了把这条命丢在淮安就是了,请知府大人放心,只要吴展还有一口气在吴狗就休想踏进淮安一步!”杨知府大喜,赶紧向吴展再三拜谢,吴展也不多言语,立即又重新返回淮安城墙,约束士卒整理队伍,准备迎接来自胖子军的攻城,而且根据吴展的估计,胖子军如此迅捷的全速行军,队伍中肯定来不及携带攻城武龘器,淮安城中守军兵力再少,也至少能挡住胖子军脚步一两天时间!正指挥士兵整理收集守城武龘器的时候,一个淮安知府衙门的衙役忽然冲上淮安南门城墙,来到吴展面前行礼说道:“启禀吴将军,知府大人让小人禀报于你,他突然想起淮安府库之中还有一万多两纹银的朝廷军饷,而我大清军队屯驻西坝大营抵挡吴狗乘胜过江,必然需要大量的军饷开支,所以知府大人已经带着饷银帐目和二百两样银,化装成普通百姓从淮安北门出城,到西坝大营去缴纳饷银去了,再所以淮安城的防务,也就全部拜托吴将军你了。”吴展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半晌才跳着脚破口大骂起来,“杨应瑶老儿,**你娘的十八代祖宗!”“吴将军,怎么灿”旁边吴展的副手纪怀战战兢兢的问道:“吴狗距离淮安已经不到五里了,我们这点人,给吴狗的大军塞牙缝都不够啊?”“操他娘的!”吴展只是稍一思索,马上就大吼起来,“蔡士英和杨应瑶都跑了,老子还打个球劲,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向大周军队投降!反正满龘狗已经快完了,现在投降大周,正好可以过去升官发财!”“吴将军说得对,向大周军队投降!”旁边的淮安绿营兵纷纷喊出心里话,“当大官的都跑了,我们当兵还打个球!还不如投降大周!”“现在或许只有这条路了。”纪怀也没打算去给清军陪葬,只是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吴将军,大周军队会接受我们投降吗?”“怎么不会?”吴展得意洋洋的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不瞒弟兄们了,这一年多来从咱们手底下过去的私货,其实全都是大周扬州军队拜托咱们走的,我还和大周重将吴用华吴将军烧了黄纸拜了兄弟,你们跟着我过去,保管你们个个都吃香的喝辣的!”“还是吴将军厉害,我们这次不用担心了!”旁边的清军士兵再次欢呼起来,当下吴展大手一挥,清军士兵立即欢天喜地的放下吊桥,又大开城门,一起到城门外列队迎接胖子军入城,为了表示自己们的投降诚意,咱们的吴展吴将军还带头割去了头上的金钱鼠尾,清军士兵纷纷效仿,一千多条老鼠尾巳扔得寿门城墙下到处都是。于是乎,很快的,淮安城下很快就出现了这么一幕情景,当胖子军大将吴用华率领的三千胖子军步兵冲到淮安南门城下时,还来得及看清楚城墙情况,吴展吴将军就领着一大群清军将领士兵迎上前来远远就亲热的大叫道:“吴大哥,我是你的同姓兄弟吴展啊,吴大哥你终于来了,快请进城淮安城里弟兄全都被我说服了,都愿意弃暗投明加入大周军队!吴大哥,这事你可一定要向卢一峰卢大将军奏报啊!”与此同时的清河渡口处,败逃至此的清军败兵已经在康麻子的亲自阻拦下停住了逃命脚步,派了两千清军由蔡毓荣率领了去守淮安城,余下的一万四千清军生力军则在清河渡口南面五里处列阵以待,乱哄哄败逃至此的清军败兵则到大阵后方重新组织和整理队伍,也是逐渐集结成阵,同时运河上和清河渡口处的大小船只也尽数被清军焚毁凿沉,造反铁锅全部砸毁只留干粮,卯足了劲要和胖子军在清河渡口决一死战。蒙奸骑兵逃到清河渡口处时,鉴于蒙奸骑兵不听招呼冲乱了清军步兵的一个方阵,康麻子二话不说就砍了肇事者科尔沁台吉般迪,又砍了几十个逃得快的蒙奸将领士兵,几十颗血淋淋的人头用车装了示众,蒙奸骑兵也终于稳定下来,在清军将领的组织指挥下到阵后集结。而眼看着自己身边集结的军队越来越多,胖子军的喊杀声、脚步声和马蹄声越来越近,康麻子的心脏也越跳越快,反复喃喃念叨的也是同一句话,“卢一峰狗贼,来吧,来吧!”卢胖子当然不可能马上就冲到康麻子的面前受死,倒是岳乐主力的败兵不断赶来,到了四更过半,天色即将黎明的时候,岳乐亲自率领的清军骑兵大队也终于抵达了清河渡战场。看到代表康麻子身份的宝扇龙幡出现在了火把密集处,累得几乎脱力的岳乐差点吓副过去,当场就带着哭腔惨叫起来,“天哪!主子怎么亲自渡河了?他疯了?!”“安王爷!”狼卑领着一队御前侍卫打着火把出现在了岳乐面前,恶根狠的喝道:“安王爷请即刻下马,主子要召见你!”“遮。”岳乐答应,赶紧翻身下马,正要开口询问康麻子为何渡河时,狼卑已经一挥手,喝道:“拿下!”“什么?”岳乐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狼卑带来的侍卫却二话不说,扑上来把岳乐按住然后就是绳索上身,把岳乐五花大绑的捆得结结实实,狼卑这才冲着大声喊冤的岳乐冷冷说道:“安王爷,不要问奴才为什么,这是主子的旨意,所以奴才只能得罪了,具体原因,还请王爷自已去问皇上。”“主子为什么要拿我?因为我打那么多败仗?”岳乐满头的雾水,但也不敢反垩抗,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狼卑等侍卫去见康麻子。与此同时,一路紧咬着岳乐队伍尾已不放的胖子军高得捷队伍,也已经冲到了清河渡口的十里处,但很可惜的是,跟着吴老汉奸一路从山海关打到缅甸的高得捷在战场上吃的盐比康麻子吃的饭还车,隔着四五里远看到清军队伍整齐的火把,高得捷立即就明白西坝大营的清军生力军渡河接应了!所以高得捷二话不说,马上就无比没品的喝令已经疲惫不堪的胖子军骑兵停住脚步,掉头南下去夹击杰书率领的清军后队!即将冲到面前的胖子军竟然临时溜了,听到斥候的探报,康麻子顿时就气得七窍生烟,马上就命令平逆将军毕力克图率领三千骑兵追杀,而毕力克图率军刚刚出发,岳乐也被狼卑押到了康麻子面前。见康麻子麻脸铁青的骑在御马上看着自己,岳乐不敢怠慢,赶紧跪下磕头说道:“奴才岳乐,牟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岳乐,联问你,联去年交给你的十二万南征大军,现在还剩多少?”康麻子费了不少力气才没让自己咆哮出来,紧咬着焦黄牙齿冷冷问道:“你替联光复的江南土地,现在可收回一尺一寸?”“奴才无能,罪该万死!”岳乐重重磕头,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联不要你万死,只要你一死谢罪!”康麻子咬了咬焦黄牙齿,喝道:“安亲王岳乐,辜负圣恩,老师糜饷,坐失战机,丧师辱国,深负联望!即刻削去一切爵位官职,斩首示众!”“主子!主子饶命啊!”岳乐做梦也没想到康麻子一见面就要砍自己的脑袋,大惊失色下赶紧磕头求饶,旁边周培公和博果怿等螨清文武官员也赶紧跪下磕头,向康麻子求情道:“主子,安王爷确实罪该万死,但请主子念在安王爷蚊往的功劳份上,饶他一命,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主子,大敌当前,斩杀大将,于军不利,请主子再给安王爷一个机会。”“桀桀,桀桀桀桀桀桀……”康麻子的笑声比夜猫子还要难听,无比阴冷的说道:“机会?联给他的机会还少吗?这一次联如果再给他机会,只怕联的人头,就真的要被他送给那个落第秀才了!”“主子何出此言?”岳乐更是面如土色,心中暗道:“难道卢一峰狗贼又用离间计了?主子又中计了?还有,我为什么要说又?”“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明白!”康麻子大吼一声,挥动麻手喝道:“推下去,斩!首级传示三军!告诉全军将士,一会与吴狗决战,但凡有临阵退缩者!立斩!”“主子,请开恩啊!”清军文武众宦再次惨叫起来。“闭嘴!”康麻子怒喝道:“再有为岳乐求情者,视为同党,一同处斩!立即把岳乐推下去,阵前斩首!”周培公和博果怿等人再不敢求情,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侍卫把大声喊冤的岳乐推到全军阵前,当着清军众将士的面斩首,而当刽子手的鬼头刀劈落时,岳乐终于无奈的大喊了一声,“卢一峰狗贼,你赢了,本王终于被你祸害死了!”一语未罢,鬼头刀已然砍上岳乐的脖颈,鲜血喷溅间,岳乐的人头落地,无比光荣的成为又一个被卢胖子坑死的螨清重臣,真正的螨清忠臣!将岳乐的人头飞马传示三军结束后,天色已是微明,南面的嘈杂声、喊杀声和爆炸声仍然声传十里,但胖子军的主力却说什么都不肯露面,倒是在列阵以待等了一个多时辰的清军士兵站得腿都软了,同时先前出发南下的蔡毓荣和毕力克图两支队伍始终也不见回音。康麻子心急如焚,只得再派斥候上前探察,还有就是派信使联络毕力克图和蔡毓荣两支队伍。“主子,淮安城怕是出意外了。”周培公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向康麻子建议道:“奴才提议,主子最好是立刻率领我军生力军南下,一定要抢在吴狗大军集结休整之前抵达战场,将吴狗军队击溃。”“那你早不说?”康麻子愤怒的瞪了一眼,周培公赶紧告罪,心里则嘀咕道:“我敢早说吗?夜里急行军三十里,战场又乱成那样,你要是在黑灯瞎火的野外被吴狗一枪崩了,我的荣华富贵不就全没了?关键还是天杀卢一峰狗贼,实在太奸诈了,肯定发现我军生力军渡河迎战,所以不敢过来!”呵斥了周培公,康麻子立即一声令下,剩下的一万一千清军生力军立即迈动脚步,全速南下主动去迎战胖子军。而当康麻子的这支军队走了二十来里路远远能看到淮安城墙时,天色已然大亮,淮安城下也已经是杀声震天,同时先前派出的信使也回到了康麻子面前,奏报说蔡毓荣军抵达淮安城时,卖国贼吴展已然向胖子军献出了淮安城,胖子军主力发现清军生力军渡河,也没有继续北上,选择了入城驻扎,目前毕力克图和蔡毓荣的队伍,正在淮安城下与还没来得及入城休整的胖子军后军混战。“天杀的卢一峰狗贼!”自己都已经破釜沉舟的渡河决战了,卢胖子却没品到了选择逃进淮安城避战,康麻子狂怒之下立即喝令道:“全军冲锋,一定要抢在吴狗全部入城之前,抵达战场!杀!”吼叫着,康麻子亲自举着马刀向前冲锋,看到麻子鞑帝如此勇猛,清军上下自然不敢怠慢,人加步马加鞭,快马加鞭的全速冲向淮安城。可是当康麻子的这支生力军好不容易冲到淮安城下时,淮安北门早已关闭,再转向混战一片的淮安东门时,最后一支胖子军队伍已经且战且退的逃回了淮安城,同时城墙上火枪弓龘箭一起乱射生生挡住了清军追击的脚步。更让康麻子气得吐血的是,最后退进淮安城这支胖子军队伍,赫赫然还穿着清军的军服,只是没戴斗笠露出了刚割去老鼠尾巳的光头一一很明显这支殿后的胖子军,肯定是万年酱油男新清奸吴展的队伍!“主子,快看!卢一峰狗贼!”周培公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指着淮安的西门城楼惊呼起来。康麻子也是赶紧举起望远镜,仔细一看果然,面目可憎的卢胖子果然穿着白衣白甲杖剑站在西门城楼之上,身边还围着一大堆的胖子军将领,威风凛凛到了极点也小人得志到了极点。“卢一峰!狗贼!”时隔八年再次看到卢胖子的丑恶嘴脸康麻子彻底疯狂了一夹战马就冲向班安西门,远远就疯狂大吼道:“卢一峰!狗贼!狗贼!联来了!出来!和联决一死战!和联决一死战!”“主子!主子!弓龘箭!小心吴狗的弓龘箭火枪!”康麻子的侍卫们个个都吓破了魂,赶紧拍马冲上去拉康麻子的马缰,硬抗着康麻子的马鞭抽打,死死勒住康麻子的战马,好说歹说总算是在距离淮安西门半里外勒住了康麻子的战马。但与此同时,卢胖子自然也看到子穿着明黄金甲的康麻子……“康麻子!你过河了?!你真的过河了?!”卢胖子惊喜万分的大叫道:“刚才我埋伏在清河县的细作回来禀报,说你可能过河了还凿沉和烧毁了所有的渡船,我还以为是假的!原来是真的!你竟然真的过河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卢一峰,狗贼!”康麻子血红着眼睛狂吼道:“下来给联下来!联要和你决一死战!不管是军队决战,还是一对一决战!联都不怕你!”“别!”卢胖子赶紧晃动肥手,大叫道:“一对一单挑就算了,我连一石的引都拉不开,肯定打不过你这个兔子终结者!如果你真有兴趣单挑,我叫我侄子安家荣代我出战如何?”“叔父,小侄愿意替你出战!”头上裹着带血白布的安家荣跳了出来,挥舞着村正妖刀狂吼道:“满龘狗皇帝,你如果想和我叔父单挑,我替我叔父出战!你要是不敢,你就是乌龟王八蛋!”“哈哈哈哈蜘……!”淮安城墙上顿时响起了一片狂笑声音,而康麻子则气得全身发抖,只恨不得立即冲上城境去,把卢胖子剁成肉酱!卢胖子挥手,让胖子军将士止住笑声,又冲康麻子大吼道:“康麻子,想决战可以,不过要等一等,我的弟兄们急行军了九十多里,有点累了!虽然我们照样不怕你,可是要想歼灭你这支生力军,肯定会增加伤亡,所以你耐心等一等!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我们出城,和你决战!”“弟兄们,跟着我一起喊!”卢胖子大喊道:“康麻子,三个时辰后见,有卵蛋就别跑!反正你跑也跑不了!”“康麻子!三个时辰后见!有卵蛋就别跑!反正你跑也跑不了!”上万胖子军将士整齐呐喊起来,还有节奏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变成了淮安城里五万多胖子军将士整齐呐喊,呐喊声直冲云霄,声传十里。在这如雷的口号声中,康麻子的麻脸发白,麻眼喷火,额头上青筋暴跳,几乎再一次的口吐鲜血,周围的螨清将领、侍卫、官员和普通士兵却全都沉默不语,之前康麻子破釜沉舟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和斗志,也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我们大清,或许只有最后三个时辰了。”周培公在心里悄悄叹息道。同一时间的淮安城楼上,卢胖子招手把胖子军众将叫到面前,低声命令道:“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吃饱喝足,两个半时辰后,出城决战。再派快船南下,去南面二十里外联系在那里休整的韩大任队伍,让他也是两个半时辰后进军,赶往淮安城下增援。”“两个半时辰?”胖子军众将面面相觑,一起问道:“大将军,你刚才不是说三个时辰吗?”“你们猪头啊?”卢胖子大骂道:“对满龘狗皇帝讲信义,我疯了还是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