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的墓碑注定无名今年,我37岁。早过而立之年,快近不惑。由于职业的关系,我一直活得很累。在07年,更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突变。我前段时间一直不住地问自己:我这样活着有意义吗?如果我到目前为止的整个生活都是错误的,那该怎么办?我似乎意识到,自己以前那些难以察觉的念头,尽管出现之后就被我立刻打消,但或许它才是切实的,而其他的一切则都是虚假的。我的职业义务、我的生活以及家庭等等,也许完全都是虚无的。我一直在说服自己,为所有的一切竭力辩解着,然而,现在我发现,我的那些辩解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其实没有什么是值得辩解的。我有一段时间很压抑,几乎到了jīng神崩溃的边缘。这时我想起了我的导师史莱夫.科本,想到了他教我的逻辑三段论:(1)逻辑三段论大前提:王丹柯是一个人,小前提:所有的人脸上都有毛,结论:王丹柯脸上有毛。(2)不合逻辑三段论大前提:王丹柯脸上有毛,小前提:所有的人脸上都有毛,结论:王丹柯是一个人。在运用这个逻辑时,需要注意大前提和小前提的一致。在(2)里,王丹柯可以是个猴子或狐狸。(3)逻辑三段论大前提: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小前提;我的各种情绪都来源于我的思想,结论: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导师就是用这样的逻辑推理来帮助我摆脱我认为无法主宰自己情绪的观点。我想若不是我一直记着他的教导,可能我早已经躺在坟墓里了。“你的思想属于你自己,完全由你决定是否加以保留、改变、审视或交流,除了你自己,谁都无法钻入你的大脑,也不能像你那样体验你的思想。”当我的弟弟,将读脑机器“弗莱迪”套在我的头上时,我担心了,担心他从我这儿“偷走”什么。因为有些,不仅仅是我的,更是我深切爱着的这个国家的。为了它们,我另可舍弃自己的生命。可当我再一次从昏迷中醒来,再一次面对他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他从我这儿盗走的“思想”对他产生了“作用”,尽管在旁人眼里看来,那是极微小的。但还是让我震惊了,也让我更确信了导师的话。我现在隐姓埋名,在某处从事导师、还有她、以及我曾想做而未做的心理咨询事业。这样做也是为了纪念她,一个处在花季年龄,比我更有大好前途的,却先我一步离开这个世界的好姑娘。弟弟被埋葬了。墓碑上的名字却是我的。我从草原带回了父母的骨灰,将他们合葬在一起。随着一起埋葬的还有我写的这篇文章。它包含了我在07年昏迷时做的、有如小说般的四个梦和那年的经历。要不是有那位好姑娘的帮助,我可能永远生活在不知自己是谁的生活里。斯人已去,徒留追忆。我承认我还是个怕死之人,不能随她而去。我的墓碑注定没有名姓。书于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