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首页新人榜就差几位了,求大家投几张推票,助颜良雄起吧)颜良欣慰的表情,很快就平淡下去几分。他不喜欢别人跟他谈条件,那种感觉,跟被人威胁很像。“伯宁有何条件,我且听听看。”颜良语气平静,并没有想也没想就痛快的答应,表现出只要你能降我,什么我都答应你的巴巴的样子。满宠拱手道:“满某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想请将军手下留情,饶那曹子廉一命。”果然是这个条件。满宠一时的失误,害得曹洪成了俘虏,心中存在愧欠,便想为曹洪求情,也算是一种补偿。至于曹洪,颜良虽然气之不过,扇了他两巴掌,倒也并没有想过要杀他。毕竟,眼下避免与曹操再起冲突,保存实力坐收渔人之利才是上策。留曹洪一条性命,既可作为人质,让曹操有所顾虑,又能卖满宠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眼珠子转了几转,颜良便摆手道:“看在伯宁的面子上,我就饶那曹洪一命便是。”“多谢将军。”满宠面露一丝喜色,顿了一顿,又道:“这第二件事,满某理政,素来有自己的一套规矩,还希望将军能够不横加干涉。”“不知伯宁有何规矩?”颜良好奇道。“严以律法,不得殉私。”满宠很干脆的答道。颜良笑了,满宠的所提的这八个字,正合自己的心意。一代枭雄曹操讲究的就是以法治国,以法治军,所以他统治下的官吏和百姓,皆严守律法,治下清明,而他训练出来的军队,也皆是令行禁止的精兵。似袁绍、刘表、刘璋等诸侯,治国以宽,致使治下豪强不法乡里,百姓饱受其害。盲目的仁慈与宽容,只会越宽越乱,颜良如何能不清楚这个道理。颜良之所以看重满宠,他的严格执法就是其中重要一个原因,如今满宠主动提了出来,倒省得颜良提醒。当下颜良便哈哈一笑,欣然道:“乱世用重典,颜某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伯宁放心,只要你依法用事,本将绝无干涉。”满宠神色一震,竟是有点傻了眼。其实满宠提出的这第二个要求,乃是抱着最后的希望,试图“为难”一下颜良,叫他不得不放弃降伏自己。满宠知袁绍治理河北,对百姓们极严,对似颜良这等文武官吏,以及豪强世族却甚宽。在袁绍的纵容下,世族豪强们横行不法,肆意兼并,下民却贫弱受欺,苦不堪言。满宠以为颜良出身河北,身上也沾染了袁绍治国的习气,意图效仿袁绍治理新野七县。但令满宠惊异的意,颜良竟是答应的这般痛快,仿佛自己的要求正合了他的心意似的,满宠的心中岂能没有震撼。“乱世用重典……曹公不正是时常将这句话挂在口上么,没想到这颜良一介武夫,竟然与曹公的治国理念相符,莫非这颜子义当真也是一位蛰伏的枭雄不成?”满宠的目光中的惊奇,渐渐的多了几分敬意。“伯宁所提的两个要求,我均已答应,不知伯宁还有什么借口,大可一并提出来。”颜良笑道,言语中有几分暗讽,显示自己早已看出了他是在故意出难题。到了这个地步,满宠还有何话说,当即慨然道:“既然将军已答应这两件事,那从今往后,满宠必当竭尽所能,以为将军分忧。”此一言,等于正式满宠正式宣布,加入到颜良的阵营。求贤若渴的颜良,再添满宠这员文武双全的大才,心中自然是极喜。当下他便豪然笑道:“来人啊,速备酒宴,本将要与伯宁痛痛快快的喝一场。”######襄阳城,州牧府。书房之中,刘表自己秉笔作画,画的是一朵冬日的残菊。虽身处寒冬,身形残破,却依旧高洁不改,身为名士的刘表,一向以此来自诩自己的品性。“夫君,歇一歇,喝口热水吧。”屏外一年轻貌美,体态丰盈的少女盈盈而入,正是刘表的后妻蔡氏。刘表举杯浅饮,俯视案上将成的大作,苍老的脸上涌动着得意之色。蔡氏将夫君的大作端详半晌,啧啧赞道:“夫君画的这残菊甚有气质,遍地枯萎的落叶,更是衬出残菊的高洁,当真是佳作。”听得后妻的赞许,刘表愈加得意,笑道:“夫人能够领会我这画中之意,实在是难得,我这画尚未命名,不如就由夫人来想一个吧。”蔡氏秀眉微蹙,苦思了半晌,嘴角扬起浅浅笑意。“这画不如就叫‘**残,满地伤’,不知夫君意下如何?”“**残,满地伤……恩,不错不错,就依夫人。”刘表点头表示满意,遂提笔在画边白处书下了六个隽永之字。画作虽成,刘表却又觉得有些不满意,便又提笔在旁细修。蔡氏在旁服侍,随口问道:“听闻夫君已派两万大军去攻打那颜良,看夫君这般气定神闲的样子,莫非已胸有成竹?”蔡氏乃当代大名士蔡讽的小女,出身名门,颇有些见识,虽是妇道人家,但平素对荆州的一些军政之事,也会偶有过问。“那颜良不过一穷途末路的武夫而已,此番统军的是德珪和异度,此二人乃我麾下文武之首,他二人联手,焉有不胜之理。”刘表语气极是自信,说话之际挥洒自如,完全不讲颜良放在眼里。蔡氏“晤”了一声,却又道:“有大兄和蒯异度出马,当然是好的,不过妾身听说那颜良也极是了得,曾经还打败过曹仁,怕是不易对付吧。”“哼~~”刘表冷笑了一声,“那只是他侥幸而已,夫人莫非以为,我连一个兵不满万的武夫都收拾不了吗?”刘表的话中隐约有几分不悦,似乎对于蔡氏的质疑感到不满。蔡氏秀眉微微一动,忙是笑道:“怎么会呢,夫君的能耐,妾身还能不清楚么,岂是那颜良可比。”刘表苍老的脸上浮现丝丝得意,这才满意。蔡氏话音方落,脚步声骤走,一名侍卫匆匆而入。“主公,大事不好,前线传来急报,蔡蒯两位大人败溃而归。”铛啷!手中的那支笔陡然跌落,刘表整个人僵在了那里,骇然的表情中瞬间涌起无限的惊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