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此语,明显有责怪小乔之意,小乔岂能不惧。心慌下,小乔笑道:“大王息怒,姐姐她只是说笑呢,她能侍奉大王,实乃前世修来的福份,怎会拒绝呢。”说着,小乔忙是拉起大乔的手,把她往颜良那里推,还一个劲的暗使着眼色。原本面生飞霞的大乔,眼见自己的亲妹妹,竟然把自己往“虎口”里推,心中不禁悲愤万分。“放开我!”大乔怒喝一声,将小乔甩了开来。姐姐这陡然一怒,却将小乔吓了一跳,娇躯愣怔在那里,一时不知所己。大乔压下怒火,转向颜良,正色道:“妾身乃孙伯符将军明媒正娶之妻,伯符将军虽已故去,但妾身已发誓为他守一辈子,请大王不要再勉强妾身。”明媒正娶吗?颜良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本王可是记得,当年你姐妹二人在皖县时,乃是早与人订过的亲,只是孙策和周瑜二人攻破皖县,看中了你二人姿色,强行求娶,你们的父亲才不得不答应。你既能屈从于孙策,却又为何敢在本王面前故作贞节刚烈!”一番不屑之语,揭穿了真相。大乔顿是面露尴尬,面红耳赤,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很显然,颜良戳中了她的痛处。她大乔嫁与孙策,根本不似传说中的那般郎才女貌,倘若没有孙策的强娶,她大乔早就嫁与了别人。说白了,大乔根本就是孙策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当年你能屈从于孙策的强娶,今日却一副忠贞烈妇之姿,这前后的反差,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脸。最善琢磨人心的颜良,狠狠的挖苦了她一番。大乔又是羞又是急,扭捏半晌,咬牙道:“一事归一事,总之今日妾身万不能伺奉大王,请大王开恩。”见得大乔一再的不从,颜良也火了,刀锋似的面庞间,渐露阴冷之色。“本王麾下不养无用之人,你既是不愿侍奉本王,那本王又凭着什么养着你,让本王的百姓辛苦劳作献上的粮食和衣服,去养你这么一个无用之人,还有你那个废物儿子。”颜良就是这么直白,你跟老子面前装清高,老子也不给你面子,身为亡国之女,又想要尊严,又想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这世上哪里有如此便宜之事。大乔被讽刺得无言以应,一张绝美的脸涨到通红,羞愧与尴尬之色,如潮而涌。“姐姐,而今孙家已灰飞湮灭,大王本可将你我一族,尽皆诛灭,但大王不但保全了我们乔家,而且还让你我姐妹衣食无忧,更是给孙家留了绍儿这一条血脉,大王已是恩慈之极,姐姐你欠了大王这么多,难道就不该有些回报吗?”小乔抓住时机,又向自家姐姐劝道。大乔面色羞红,目光之中似乎闪烁出几分动摇,但一时之间,却依然难转过主道弯。颜良却没那么多耐心,却苦口婆心的劝她回心转意。当下,颜良目色一沉,喝道:“来人啊,传本王之命,速派人连夜赶往襄阳,将孙绍那小子的人头给本王带来。”此言一出,大乔花容惊变,急叫道:“大王,你当年可是答应过留我儿一条性命,如今岂能反悔。”“让我留那小子一条性命,你给我一个理由。”颜良冷冷道。“大王不杀绍儿,正可向江东人展现大王的气度与仁慈,江东父老只会再更尊敬大王。”到了这个时候,大乔也只能找到这般理由。回应她的,却是颜良不屑的狂笑。“什么仁慈和气度,江东人对本王的尊敬,乃是本王用刀杀出来的,谁敢不服,本王就杀谁,你既然不肯屈服,那本王就先宰了孙绍,然后再杀了你。”颜良言语冷绝,不留一丝余地。身为一方霸主,要占有一个女人靠的不是甜言蜜语,也不是打情骂俏,而是令人生畏的威严。凡抗拒我颜良威严者,格杀不论。这一番铁血的威胁,彻底的打垮了大乔的心理防线,她所有的自恃与坚持,在这一刻都碎了。一想到儿子要被斩首,一想到自己也将身死,大乔的心底,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大王息怒,妾身知错了,请大王饶我儿之命。”大乔不及多想,忙是奴颜婢膝,苦苦的哀求。终于屈服了。颜良的脸上掠过一丝痛快,冷笑道:“要本王不杀孙绍也可以,能救他小命的不是本王,而是你自己,你应该知道怎么做。”能怎么做,当然是放下尊严,乖乖的服侍颜良大乔面色羞红,不敢再拒绝,只是咬着红辱,尴尬的立在那里。旁边的小乔却看出来,自己那刚烈的姐姐,终于是为楚王的威势所压服。见得此状,小乔忙是笑道:“姐姐都已经想明白了,那还扭捏什么呢,*宵苦短,咱们早些休息吧。”说着,小乔便把大乔推向了颜良。这一次,大乔没有再抗拒,只能将颤抖的身子,不情愿的挪了过去,坐在了颜良的怀中。“这才是识趣的女人,识时务的女人,本王才喜欢,才会有肉吃,哈哈——”再次压报一个自恃高贵的女人,颜良痛快的放肆的狂笑,狂笑声中,那虎掌已开始侵凌怀中的猎物。此时的小乔,也是盈盈带笑,臂儿抬将起来,为自己轻解罗衫。然后,那如玉的身段,便如蛇儿一般,缠了上去。大乔却没上乔那么放得开,只能紧闭的双眼,任由颜良肆意。香烛高烧,红帐生春,这金屋之中,游龙戏双凤,翻云覆雨,浪卷涛涛。一夜春色不绝,不禁已是月上眉梢。那靡靡之音,穿过飞桥画廊,在那夜色中游荡。铜雀台上,多少佳人,这一夜又将隐忍那寂寞的春心。……铜雀台成,美人尽入金屋。转眼已是冬去春来,整个天下,已在寒冬中,安享了几近半年的太平。二十万山越人,业已安置完毕,其中近有四万青壮,被编入了楚军之中。这也就是意味,颜良所据的四州兵力,已然接近有三十万之众。这半年来,颜良休整将士,编练新军的同时,也对军制进行着改变。三十万的兵力中,颜良择其中精锐者八万为中军,分为武卫营、中坚营、中垒营,以周仓、胡车儿分掌诸营,以魏延为中护军,统领诸营中军。这八万的中军,平时拱卫王城,战时则作为战略机动部队,随时听令征伐。中军之外,便是二十多万的外军。所谓的外军,并非是地方的州郡兵,而是由楚王府中央直接领导指挥的各路边兵,相对于屯于应天的中军来说,称之为外军。颜良将他的四州之地,分为了三个都督区,分别为汉中都督区,颖川都督区和淮南都督区。其中,汉中都督区驻兵三万,防范来自关陇的威胁,以陆逊为汉中都督。颖川一线驻兵五万左右,防范来自于兖州、司州一线的威胁,以徐庶为颖川都督。此外,还以吕蒙为淮南都督,于寿春一线驻兵五万,防范徐州一带的威胁。三路都督区,共掌外军十三万,另有七八左右的兵马,驻扎于成都、宛城、襄阳、合肥、武关、白水关、剑阁等诸战略重镇,以及险要关口。三大都督区,从西到东,拱卫着北部边境,同时对北方的曹操和刘备形成了威胁态势。随着军制的改革,兵力的扩张,以及士卒休养恢复完毕,沉寂了半年之后,北伐中原的呼声,开始渐渐的响亮起来。铜雀台的温柔乡,灯红酒绿的奢华生活,并没有消磨掉颜良的斗志。享乐后的颜良,很快就从女人中抽身出来,开始着手准备北伐。这一日,王府之中,颜良召集楚国重臣,商议北伐之事。众臣们有人建议先取关陇,扫灭曹操,然后再从西南两路同时进兵,夹攻中原,再灭刘备的燕国。当然,也有人建议从许都和寿春两路进兵,先灭了刘备,然后再西进关中,扫灭曹操。无论是先灭曹操,还是先灭刘备,颜良麾下的这些重臣,基本都是主战的,这让颜良感到很欣慰。因为颜良深知,自古以来,南方政权北伐中原,面临的最大一个问题,不仅仅是北方军事的强大,更是内部的不统一。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人,只求偏安一方,不愿意兴兵北上,一统天下。眼见自己麾下人心思战,颜良如何能不欣慰。“不管先灭曹还是先灭刘,诸位有没有想过,中原之地一马平川,在中原作战,已与南方大不相同,曹刘二敌都拥有着强大的骑兵,我军若不能克制北敌之骑兵,那北伐就只是一场空谈。”阶下,须发花白的贾诩,一语打乱了热烈的争论。“不愧是西凉出身,一眼就看出了曹操和刘备的优势。”颜良心中暗赞。自古以来,克制骑兵的利器,就只有骑兵,而颜良的楚国恰处南方,并没有产马区。没有产马区,就没有足够数量的战马,没有战马,就无法组建强大的骑兵,更谈不上克制曹齐两家的强大骑兵。这也正是颜良一直以来,所在琢磨之事。眼见贾诩微微而笑,颜良便知道,贾诩既然是开了口,就必定有解决之策。心中微微一动,颜良便道:“文和既然看出了问题所在,那也就别藏着腋着了,快说你的解决之道吧。”贾诩微微捋须,高声道:“其实也很简单,大王所做的,只是用一招远交近攻之计而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