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匪情

二十四 匪情这天的晚餐，族长特别让阿莲三姐妹多做了几碟小菜，然后他与何晓军、刘班长、村里的骨干大牛、阿光几人，坐到了一起，边吃边喝酒边商讨起训练和村里防守的事来。训练的事，刚才何晓军已经与刘班长沟通好。由于县里已经有了指令，所以，刘班长他们明天起，除了布置的岗哨外，其他军人都参与训练村里的人。而且，何晓军刚才也已经与刘班长商量好了具体的训练方案，就是这个训练，先期转交给驻这里时间不长的刘班长他们负责。何晓军这个教头的聘期是三个月，而刘班长他们的驻军却只驻扎十天，何况，军人在这方面也要专业，所以，由刘班长他们来主持先期的基础训练，正好合适。说到了防守的事时，何晓军先向刘班长了解起这一带的匪情来。说到了匪情，刘班长索性把整个县内的匪情和他们这些驻县城军队的情况，给了何晓军等席上的众人做通报。其时，由于日子不好过，加上社会也动荡不安，县里的土匪真不少，大的竟有六七伙，小的就有十多伙。这些土匪都驻扎在人迹罕有的深山野岭。土匪的行动，一般都是探测过了哪里有油水，他们就采取快进快出的行动方式，迅速出动，抢了就走。由于县里的驻军只有一个排，而驻军还要承担防守县城的重大责任，所以，出现匪情时，驻军在一般的情形下，只能出动一到两个班。县里的匪群，大的有几十人到百多人不等，小的有十到二十人不等，他们都在远离县城的荒山野岭筑窝，而且，大多的匪徒又都是能穿山越岭的主，所以，驻军没有足够的兵力和时间去围剿这些土匪，只能在哪个地方出现匪情，就派兵帮忙一二。也就是说，对付土匪的事，不能全靠军队，只能依仗自己村里的防卫力量。刘班长的话，让何晓军解开了一个他前世就已经生出、现在还没有消去的疑团，就是他们这个地方，为什么几乎每村都的一座这么多的雕楼？他们这里的洋楼，为什么要建成带极强的防御功能。唉，在如此动乱的世道，哪个不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重？贼兴过兵的情形，让居民就只能自己设法保障自己的安全。这就是雕楼、防御功能的洋楼应运而生根本，也是一个国家国力、国情的悲哀。陈村这方圆二十多里的地方，只有“鸭公声”为首的这伙土匪。昨天通过审问何晓军他们抓获的匪徒，了解“鸭公声”这伙土匪最鼎盛时有过百人，现在估计有六七十人左右，所以，除去了昨日被陈村消灭、抓获的十多人外，应该还剩五十多人。从昨晚抓获的匪徒中，刘班长他们还了解到，这伙匪徒的匪首“鸭公声”，为人暴戾，脾性暴躁，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相信他这次在陈村折翼之后，一定会采取报复行动，所以，刘班长让何晓军与族长他们一定要做也防御的工作，避免到时措手不及。族长太叔公与大牛、阿光，听了刘班长的话后，马上一脸愁云。昨天，二十多个土匪，已经打得他们村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还把他们村的主将汉哥给打伤，幸好碰巧有何晓军这个神枪手相助，才免去了屠村之灾，如果他们倾巢出动的话，村里不就更危在旦夕？单凭一个何教头，能抵挡得了五十多个土匪吗？太叔公想到了这些，不寒而栗，他忙向刘班长打听，问能不能向县里申请，延长他们的驻守期。刘班长摇了摇头回答道：就算县里同意延长驻守期，他们肯定也不可能长期驻守这里，而匪徒在知道有官兵驻守的情况下，多般不会冒然出击，等官兵撤守后，他们才会行动，所以，对付这伙土匪，还是要村里自己想办法。太叔公又问刘班长，问他知不知道在哪能买到枪？刘班长还是摇头，只是对太叔公说道，弹药他倒能提供购买的渠道，但枪支他就确实没有办法。刘班长的回答，让陈村的几人就简直就绝望了。他们甚至生出了是否动员村里的人弃村、全村出走逃避这场匪患的念头。在这整个的过程中，让刘班长啧啧称奇的就是正在沉思中的何晓军这个陈村新上任的教头。这位何姓的教头，怎看也不超过二十岁，而且，昨天他也说过，他没有从过军，所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淡定从容，就让刘班长侧目。一般来说，没有当过兵的人，对枪战这样的事，都会带惊恐。现在，更是在自方绝对不利这样的情形下，这个首当其冲的年轻人，怎么就还能保持着这般的良好表现呢？此时的何晓军，还真没有过一丝的惊恐，虽然他还是昨天才经历实战，但见识过了土匪那既没有章法、也没有攻击力的行动后，他有把握带领陈村渡过这个难关。他现在想的就是用什么最有效的方法来对付这班土匪，所以，他要了解更详细的情报。于是，何晓军就向刘班长了解土匪的火力配置。刘班长说，据他们掌握的资料，这群土匪应该不超过三十条的枪，而且这些枪，基本都是老套筒。没有枪的匪徒上阵时，用的是大刀、梭标等简陋的武器。这伙土匪的头领“鸭公声”，则是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支有七成新的、二十发的驳壳枪，日夜不离身。论火力，这伙土匪中，就是这支驳壳枪最厉害。军迷的何晓军，当然就知道驳壳枪。驳壳枪又称盒子炮、匣子炮、快慢机，是20世纪上半叶的中国部队最常用的手枪。驳壳枪用或是9mm的子弹。它因为枪身管较长、有效射程远，所以只要粗略瞄准，命中率就很高，基本上指哪打哪。而且它既可进行半自动射击，又可进行全自动射击。因为火力猛，精度高，使用可靠，驳壳枪深得重武器与自动火器严重不足的中国近代军队的喜爱。成了各派武装的首选，比如打响南昌起义第一枪的起义部队总指挥朱德，用的就是一支驳壳枪。又比如，民族英雄杨靖宇将军殉国时，身上携带了三把驳壳枪。中国使用驳壳枪最多的年代，应该是在抗日战争那段时期，所以，知道了连一个土匪头子都装备了驳壳枪后，何晓军估计自己穿越回到的年代，起码应该在一九三五年之后。了解了土匪的装备之后，何晓军就陷入了沉思中。他现在想的，当然就是该如何对付这伙土匪了。酒足饭饱之后，刘班长见到了陈村的几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趣，就抢先说，明天还要训练，他想早点回去休息。何晓军与陈村的几人各怀心事，也不愿再这样呆下去，就各自散了。回到了雕楼，何晓军冲了个凉，就上了床，趟在**继续他刚才那如何对付土匪的思路。不觉间，月亮爬上了高空，把清辉无私地批发给大地。此时，整个的陈村已经陷入了一片静寂中，只是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狗吠或小孩子的哭声，才给这个静寂的夜，增添一点生气。唉，古时的人，特别是乡村的人，在完全没有娱乐的情形下，而且，每天的早上又要早起劳作，谁不早睡早起？可能现在，整个的陈村中，除了担心土匪屠村的族长太叔公睡不着之外，就只剩下何晓军这个新上任的教头还没有睡，因为，一是他还不习惯这么早睡，二是他正在思索着那还没有着落的对付土匪良策。不，应该还有人没有睡，因为此时，何晓军听到了他的房门有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