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向县长索墨宝也许是菜太好的缘故,何晓军上席时,桌上的东西已经被吃个七七八八。席上众人的吃相,就真可谓是“丑态百出”了。有“食神”之称的陈池老人,眼看已经饱到了吃不下去,他还在不停地挟菜往口里塞。杨排长、刘班长和大牛几个都是粗豪之人,他们就不管那么多了,把汤水中那大块的牛骨头捞了起来,一边嚼一边相互斗酒。就是县长的一家,吃相也好不到哪?斯文的县长,吃到打了饱嗝;他的两位千金,也放下了矜持,吃了个肚子撑圆。何晓军先敬了在座的人一杯酒,祝大家中秋快乐,然后向大家征求今天这顿晚宴和菜式的意见。心急的陈池老人抢着说出了他的心里话:“阿军,我号称‘食神’却枉用了这个称号,今天,我才尝到了真正的美味佳肴。今天这一桌菜,炖的浓,炒的香,炸的酥,蒸的甜,浸的清,滚的入味。而且还做到了视觉也一流,可谓是色、香、味、形俱全。我不理了,我的下半世就赖上了你,每天要吃你做的菜。”见到了这老人一副“老顽童”的风趣模样,还有那装扮出的“无赖”语言,让席上的众人不禁莞尔,两位县长的千金更是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发言的是杨排长和刘班长,他们两人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他们都说,从来就没有尝过如此的美味。大牛本就言拙,此时只顾吃,又哪说得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嘟嚷道:“好吃,阿军做的东西就是好吃。”两位县长的千金,见到了何晓军把目光投到了她们的身上,马上生出了一种被重视的感受。特别是二小姐谢娉娉,当即就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不错,本小姐长到了这么大,才第一次尝到这样的美味。”嘿嘿,虽然在座中此女最小,但要听她说句赞人的话却不易,除非那人确实已经让她心悦诚服,就像现在的何晓军一样。最后发言的,当然就是谢县长。“老实说,我也不是孤陋寡闻的人,呆在省城的那几年,我也算尝遍了省城的所有酒楼,但正如陈老人家说,我也是今天才真正品尝到美味佳肴。”顿了顿之后,谢县长继续赞到:“今天这晚宴,不但菜一流,这地方更是一流,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有韵味的食店,坐进了这里,就已经让人心旷神怡。”今天晚宴的人,除了大牛之外,都算有见识的人,既然大家都是这般评价,相信已经代表了当代几个不同层次的顶尖人物的眼光。不过何晓军还是没有满足,对大座的众人说道:“各位贵客,今天请你们来的目的是试菜,你们不能只听了何晓军的要求之后,众人马上苦起了脸来。还是陈池老人先出言:“阿军,军小哥,你做的菜已经是极品了,还让人提什么意见呀?”大牛还在嚼牛骨头,他也还是像刚才一样,嘟嚷道:“阿军做的菜就是好吃。”杨排长和刘班长就更干脆,都说他们对这方面没有研究,只知道这菜好吃。一向喜欢找茬的二小姐,倒是想找些毛病出来,可惜受限于见识,让她无法得逞。后来,想不到反是一直没有出声的大小姐,倒说了个有建设性的提议出来。她对何晓军说:“军哥,刚才我听了这些菜的名字后,好像感觉与这些雅致的房间配不上,不知军哥可否能给这些好吃的菜,安一个好听的名字?”大小姐谢婷婷的话,让何晓军记起了这个年代的菜式,都会取个好意头或好听的名字,不像他前世那时的菜式那样,搞实名制,名字全都以主料和烹饪方式串联而成。上次,谢县长在“陶然居”开庆功宴时,何晓军就注意到了“陶然居”里所有的菜式,都取了个不错的名字,比如什么金华玉树鸡,什么凤吞翅呀等等。说到了给菜式起名字,在何晓军前世的小时候,他就曾经听过了一个与此有关的笑话。那时候,菜式也是被人取了好听、吸引的名字。一次,一位上食店的顾客,见到了食店里的餐牌介绍,那里有道叫“乱棍打死猪八戒”的菜,好奇之下,他就点了这道菜。结果,端上来的菜,竟是豆角段炒猪头皮。可能,也是因为人们嫌菜名没有做到指引、说明的作用,后来的人,才把菜名直呼,让顾客知道你店里卖的是什么东西,好按自己的需求点菜。虽然,明知这个动作有噱头之谦,但入乡随俗嘛,何晓军谢过了大小姐的意见后,说日后一定按她的提议加以改善。最后,何晓军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谢县长。谢县长沉吟了一番后,说道:“对这个饮食,我真的提不出什么意见。不过,我对小何你的好奇,现在已经胜过面前的菜。小何你究间是什么样的人呀?能做菜,能打仗,又会修车,会开车,这些,都不应该出现在你这个年龄。”“县长您夸奖了,我也不过是学了几手名不符实的东西而已。”“小何,你也别谦虚了,如果你这些技艺还算名不符实的话,我相信世上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叫精了。”见到了县长对自己欣赏有加,早已经有准备的何哓军,趁机出言向县长提出了自己的一个请求。何晓军的请求是让县长给他的这间准备开张的餐馆提字。“县长,我这食店准备明日开张,还欠个招牌没做,想请县长您赐个墨宝,不知县长您能否答应小子的请求?”听了何晓军的话后,谢县长沉吟了起来。毕竟是一县之主,县城里找他赐墨的人不少,谢县长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别人,因为,一旦自己给题字的人或店子出现差错的话,自己的名声就会受损。不过,谢县长今天却动心了。只因这家店和这里的菜都深深地吸引了他,而且,开这家店和做这些菜的人,也是他极度欣赏的人。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主人,谢县长信得过。一个能冒着生命危险为村民抵抗土匪的人,难道还不值得信任?嘿嘿,我们的谢县长就不知道了,第一次的抗匪,是因为我们的主人公没有退路,不出手的话,连他也要牵连其中;而第二次呢?则是因为他在吃、睡没有着落的情况下,不得不上任了村教头,职责所在,所以不得不出手。不过,怎说都好,谢县长还是破例给何晓军这家餐馆题了字,而且,还不止题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