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八程连长的算盘

一五八 程连长的算盘就在程连长再次力邀何晓军参与这个奔袭匪巢的作战计划制订时，接到了大牛通报战果的谢县长，带着胡局长与县府留守的那几个官员匆匆赶了过来。谢县长来到现场之后，并没有首先招待程连长这位远道来援的援军长官，而是上前一把抓住了何晓军的手，激动地对他说道：“小何，这次的事，谢谢你啦，感谢你出谋出力，保住了县城，我代表宁城的人民谢谢你。”“县长，我也是宁城的一分子，保护我的家乡，也是我的一份责任呀，县长您就别那么见外了。”“不，我的话完全没有一点客气的成分。如果没有你的统筹和策划，县城此时多半已经沦陷匪手，再说，我虽然不慬军事，但我也知道，你组织的那个小分队阻击几个入城通道的匪徒和布置的疑局，是护城战的关键，而想方设法把援军提前接到，又是围歼战的关键，所以，无论哪方面说，你都是这次护城、歼匪的最大功臣。”谢县长对待何晓军的态度，先是让程连长这个外人大吃了一惊。由于海山在政府眼里的看重，谢县长这个县长的分量当然就要比其它的县长要重多了，甚至，比市长还有特权，这一点，从国内唯一的一个县长配了车这一点已经看出，所以，一个分量这么重的官员，对一个小民能持这么敬重的态度，程连长当然就吃惊了。而且，听了谢县长对何晓军在这一战中的功劳那莫大的夸奖之后，程连长对面前这位的年轻人就更是好奇到了极点。迫切地想了解他在这场战役中所做的一切。刚才，这个年轻人已经让杨排长他们这班驻军领头人极为钦佩地大赞了一通；现在，他再让一方行政的最高长官不遗余力地给予极高的评价。一个能让官方和军方同时高度评价的人，一定就有精彩至极的表现。而当兵的人，对那些战场上的那些精彩表现，哪个又能不感兴趣？所以，程连长想了解这场战事的细节。不过，此时的程连长，当然就没有不识趣地插言，因为，谢县长以对何晓军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县长此时对何晓军感激地说道：“小何，在公事上，我应该感谢你，在私事上，我更要感谢你。感谢你舍命保护了我那两个丫头的周全。我事后才听说，你为了保护我那两位丫头，以致受了重伤。而在重伤之下，你还带伤为了护城的事不停奔波，这行径，就更让我感动，也让我不安。是啦，小何，你的伤现在什么啦？”听了谢县长的话后，杨排长吃了一惊，连忙追问道：“什么，阿军你负的是重伤？伤势怎么样了？”杨排长在城东时，问过何晓军的伤势，见他当时那副所谓而且，自从何晓军今晚重新回城之后，杨排长就一直没有与他分开过，何晓军由头到尾的表现，也没有显露出一丝负伤的样子，所以，听说他竟是重伤在身，这让杨排长如何能不吃惊？“没事，那是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算很重，能行动，也不什么碍事。”“什么一点皮外伤？我听跟随你离城的那位警察说，匪徒的那一刀，贯通了你整个的背部，伤口深到了两边的肌肉都往外翻了，连鬼佬都说你的伤很重，要做手术，那还是小伤？”谢县长说完，又感慨地接着说道：“你在重伤之后，为了能让跟着你的那百多名群众早一步到达安全的地方，连手术也顾不上做，只做了简单的包扎，后来，你又带伤四处出击，歼灭了几十个匪徒，保护了城里的几条入城通道；再接着你又为接援军的事长途奔波，为围歼土匪的事出谋出力奔忙，单是这份奋不顾身、舍己为人的精神，已经值得我们任何的人学习、敬仰。”谢县长那赞扬的话，把何晓军捧到了这般的高度，让何晓军自己听了都大汗。老实说，他两世为人都没有过那么崇高的思想境界。他回城援助的举动，先是放不下自己的餐馆，然后就放不下刘班长他们一干人的情谊，在见到了有可为的情形下，才顺势而为而已，他可一点也没有什么为大众、为大局着想的念头，所以，又何来的舍己为人？而说到了伤，自从用过了内功疗伤之后，他基本已经感觉不到了伤痛，否则，以他那惜身的性情，一定就不会插手伤后的事情，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奋不顾身。听了县长的话之后，杨排长紧张了起来，连忙关切地对何晓军问道：“阿军，你的伤究竟怎么了，需不需要让‘鬼佬’马上给你做手术？”“杨排长您放心，我有分数，我的伤暂时还没有大碍。待处理好了这里的事后，我自然会去找‘鬼佬’治疗。”“哦，那就好，你记得要尽快治疗，否则，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我知道了。”谢县长出现后，在旁一直没有机会出声的程连长，得知了面前这个年轻人，在重伤之下，还能坚持战斗了五个多小时，而且还做也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来，也不禁对他佩服到了五体投地。心中对他生出的那种所图，也越来越强烈。原来，程连长所在的部队，是粤军的一支土生土长的队伍，由于他们的队伍不是名门出身的嫡系，所以，各种的资源奇缺，特别是经过院校学习的专业参谋人员，就更加缺乏。程连长所在的部队那个团的团长，对程程连长那位团长师傅，已经不止一次地在他的面前发牢骚，慨叹部队的人才少，连专业的参谋都没有一个，以致让整个团的战斗力上不去。师傅有忧，徒弟当然就要尽力分忧，所以，见到了何晓军、并见识了他那堪称完美的作战计划之后，程连长就生出了要为他那团长师傅网罗这个人才的想法。这也是他今晚多次对何晓军出手相试的原因，因为他想更多地了解这个年轻人的底细。随着对这个年轻人了解的深入，程连长这方面的想法就更强烈了。一个能同时受到一个地方最高军、政长官高度赞许的人，品格上肯定应该没有问题；而能独力处理了一伙不小的匪徒，证明了这个人的头脑、身手与心性都一流；能独当一面完成一个庞大的作战计划，则看出了这人的军事知识和心机都超越常人。这么多的优点加起来，这人还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在程连长满意地打量着面前这位有故事的年轻人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与这位年轻人有关的事，不禁惊呼了一声：“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