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起来的十数人显然不怀好意,就算阿锈见到,都知道有些不对,压低声音道:“他们的目标好像是云水!”萧布衣点头道:“好像是这样,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付云水呢?”“盐枭既然敢和丹巴九作对,为何不敢对付云水呢?说不准,苗人并非我们想象中那么厉害。”阿锈突然道,“云水死了也好,最少会打乱李孝恭的计划。”萧布衣沉默半晌,“她看起来不错,最少还知情达理,我正准备通过她,看看能否先救出萧尚书来。”“那你赶快通知她呀。”阿锈赶快改变了主意,“眼下是英雄救美的好机会!”萧布衣轻轻摇头,“不着急。”阿锈紧张道:“她一个孤身女子,面对十来个汉子,老大……你真能沉得住气。”萧布衣却只让阿锈安静,静观其变,其实他内心在想,如果这十数个汉子真的奔云水而来,又在路上设上圈套,那显然对云水极为看重。云水一个孤身女子行路,若没两下子,苗寨的人怎么会放心她行走?可有个很大的疑团就是,云水去找丹巴九,看起来是临时的决定,这些人来到这里,却显然是刻意为之!这么说,设下圈套之人,也很熟悉云水的行走路线?他沉吟的功夫,云水已经纵马来到地上那人身前。地上那人横躺在路上,面孔朝下,让人看不清面目。云水勒马,没有从他身上纵过去。只是扬声道:“让让。”地下那人并不稍动。直如死了一般,云水在马上皱眉,却是翻身下马蹲了下来,想看看这人的死活。阿锈本来见到云水一直高高在上,眼见苗人和盐枭打斗,习以为常,觉得这女人其实冷漠非常。又因为李孝恭的缘故,所以对于这个云水并没有好感。但见到她并不倨傲的纵马越过那人,反倒下马查看。倒有了分好感。知道那人下一步很可能暗算,阿锈已忍不住叫道:“小心有诈。”他话音出口,就知道不对,扭头向萧布衣望去,发现他并无责怪之意,暗自羞愧,心道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阿锈甫一提醒,地上那人已经弹起,一刀划向云水地脖颈,萧布衣瞳孔爆缩。没想到那人竟然是要杀死云水。这场纠葛蓦地发生,他只是稍微犹豫下,看起来结果已经完全变成两样。地上那人跳起之时。两侧山坡上地人亦是霍然而起冲下。云水在那人单刀划出的一刻,脸色微变,只来得及退后一步可刀光如电,早就蓄谋已久。转瞬叮当两声轻响,长刀已经架在云水的脖颈之上,却终究没有劈下去!阿锈只是一声喊,已经有人向萧布衣这个方向望过来,只见到两个本地人躲在石头后,目光带有阴冷,有人吩咐一声。有两人已经缓步向萧布衣的方向走来,他们脚步沉凝,并不急于过来追赶,当是有恃无恐。刀光如雪,映在云水的脸上,煞是清冷。云水脸上只有讶然,却没有惊惶之意。只是问道。“你们是谁?”这些人并未蒙住脸,可对云水而言。却都是陌生的面孔。她一直在巴西左近活动,对这里的人或多或少的熟络,陡然见到十来个来历不明的汉子,心中诧异,感觉事情蓦地变地复杂起来。持刀那人相貌普通,无明显的标识,听到云水询问,哑着嗓子道:“云水郡主……西梁王请你去一趟。”他声音虽低,远处的萧布衣已经听的清清楚楚,不由脸色微变。“西梁王是谁?”云水诧异问道。看起来她久在巴蜀,并不知道中原的事情。萧布衣虽然在中原闯了赫赫的名声,在云水的脑海中,却是没有任何痕迹。持刀那人冷冷道:“西梁王就是东都之主,旋即要一统天下。如今驾临巴西,就想要尔等奉表臣服,你等若是识相的话,早早的归顺,如果不然的话,只怕要遭灭顶之灾。萧布衣已经想到了个可怕地念头,不由暗自惊凛,他当然知道自己没有派人来抓云水,更不会对苗人说这种激起民愤的话语,可事情发生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李孝恭又抢先了一步!这个李孝恭,所有的打击均是歹毒阴狠,若云水真地信了他的话,说与大苗王知晓,马周纵然是口灿莲花,只怕也是和萧一样的命运。眼下要破解李孝恭的毒计,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救下云水。想到这里,萧布衣反倒心有一计,暗想李孝恭若是循正途劝降巴蜀,他倒难有破解的方法,但是他连施诡计,若能揭穿,势必让他身败名裂。本来萧布衣也想到嫁祸江东之计,却没有想到李孝恭抢先使出,既然如此,他倒可以将计就计。这时走来的两人已经到了萧布衣的身前,见到萧布衣、阿锈还是不动,只以为他们是吓傻了,低声喝道:“下来。”萧布衣见到和云水距离尚远,知道解救困难,索性颤声道:“别……杀……我……”他知道言多必失,口音和巴人还有差别,是以咬着舌头含糊说出,只怕被眼前之人察觉不对。^^^^对方虽有十数人,还不被他放在心上,但是眼下当务之急却是要救出云水,说明真相,离那些人倒是越近越好。阿锈虽不算聪明,可和萧布衣一起甚久,唯萧布衣马首是瞻,也是装作害怕的样子跟随他走下山坡。那面的云水却已经银铃般笑起道:“这个西梁王倒很霸道。可就算他要一统天下,要找地也不应该是我呀。我在这里无权无势,若是你们西梁王真的想要征服巴蜀,应该找大苗王才对。”她虽在刀口下。竟然全无畏惧之色。咯咯娇笑,一派天真。她娇躯微颤,浑身地饰物叮当作响,清脆悦耳,冲淡些山路上地杀机重重。持刀那人淡然道:“先将你请回去,大苗王自然会找我们。”“原来西梁王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云水俏脸一扳,“你们以为只凭这卑鄙的手段,就会让苗人屈服吗,你们痴心妄想。”“若论卑鄙无耻。只怕你们不遑多让吧。若非你们将萧尚书囚禁在苗寨,我们亦不会出此下策。云水郡主,你老实些,大伙相安无事。”“若是不老实呢?”云水突然问道。“那就莫怪我辣手摧花了。”持刀那人手腕一翻,刀锋又逼进云水脖颈几分。云水咯咯一笑,“我好怕呀。”她话音未落,人已向后倒了过去,柔若无骨般。持刀之人微怔,却是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只听到叮的一声响,长刀落在云水脖颈地项圈之上。云水却借机滚了出去。她身上饰物极多,项圈环环绕绕,看起来累赘非常。没想到这时却救了她一命!持刀之人沉喝道:“围住她!”云水虽逃脱他地刀下,可他有十数个手下就在周围,不怕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跑出去。云水甫一离开那人地刀下,萧布衣心中微喜,再无犹豫。他素不轻发,只在等待机会,眼下机会稍纵即逝,他如何肯轻易错过?云水一逃,萧布衣身边两人微愕,才要上前拦截。萧布衣陡然伸手,已经扭断一人的手腕,夺下刀来。他扮作本地巴人,为不引人注意,并没有带兵刃在身上。这下从敌手夺刀,端是又快又狠。^^^^喀嚓一声响,那人惨叫未出口。只见到刀光一闪。人头滚落。萧布衣既已出手,就是绝不留情。长刀再闪,已经砍死了另外一人。“护住云水。”萧布衣向阿锈低声喝道,人却已经冲入对方地人群中。他身经百战,还能够安然无恙,实在是因为瞬间看清形势,选择最有利于己的选择。方才他从山坡上走下,已经数清楚,敌手一共有十五人之多。除去方才他砍死的两人外,还有一十三人!而这十三人武功不差,他以寡击众,当求速战速决。他抱着这个念头,出刀毫不留情,两人本来冲上要抓云水,没想到萧布衣蓦然杀出,手上单刀甚至来不及抬起,已经被萧布衣左一刀、右一刀的砍在胸口,血如泉涌,翻身摔倒。这一下变生肘腋,所有人均是莫名惊骇。云水滚开,见到萧布衣如此凶狠,也是一呆。萧布衣单刀再斩,已从一名劫匪肩头砍下,竟然将他连肩带身子砍成两爿!五脏流淌一地,惨不忍睹,众人一声喊,顾不得再抓云水,向后跳去,散开个半圈对着萧布衣,可见到萧布衣凶神恶煞般持刀而立,山风一吹,杀气浮动,剩下的众人一时间目瞪口呆,虽是人多,竟是不敢上前!萧布衣出了五刀,杀了五人,可对手还有十人之多,他不敢含糊,只怕阴沟翻船,回头望了眼,见到阿锈已经护在云水身旁,心中稍安。为首那人嗄声道:“你是谁?”萧布衣淡然道:“你既然是西梁王唆使而来,如何认不出我是哪个?”为首那人盯着萧布衣,脑海中突然闪过惊惧的念头,伸手一指道:“你就是西梁……”他声音颤抖,已经不能说下去。萧布衣微怔,没想到他竟然能认出自己,可他记忆中,这人却是完全陌生的脸孔。云水也是微愕,一时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阿锈在她身后冷笑道:“你们冒充西梁王的手下,没想到假李鬼碰到真李逵了吧?”他说的还是萧布衣讲的故事,劫匪却是不知道李鬼李逵什么意思,但是见到萧布衣临风而立,渊岳峙,气度非凡,更是坚信他是西梁王地念头。虽是没见过西梁王。可是以讹传讹。这人已经被形容的和神仙一样,呼哨声,十人霍然四散而逃,萧布衣倒是意料不到,没想到这些人说逃就逃。上前一步,单刀已劈中一人背心,那人滚到在地,已然毙命。^^^^萧布衣见到倒地的劫匪脸色微青,有些怪异。一时间没留意什么,见到众人分散,追赶不及。单刀蓦地脱手,倒飞而出。只听到砰地一声大响,刀柄已经砸中一人地后脑海。那人晃晃悠悠的走几步,软软倒地。萧布衣连杀六人,来不及尽数诛杀,只想再留下个活口,这下刀出如电闪,那人如何躲闪的过?眼看其余众人就要逃散。陡然间萧布衣眼中闪过诧异,只见到一人突然倒地,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这人滚到却有如传染般。其余七人本来向两侧山坡跑去,却好像同时害病软倒,从山坡上跟随滚下来。本来若是一两人如此,那还无妨,但是八个人都是从山坡倒下来,情形怪异难言,陡然间,整个山路已经充满了阴森森的鬼气。八人石头一样的滚下来,又回到他们方才立足之地,萧布衣心中戒备。不知道对手是使诈还是另外来个高人,举目远望,只见到山坡上只有绿草翠树摇曳,人影都是不见一个。萧布衣瞥见为首那人脸色铁青,双目圆睁,竟然已经毙命,不由大吃一惊。斜睨处。见到其余七人个个脸色铁青。一般无二。陡然间想到方才击毙那人也是一般脸色,萧布衣暗自心惊。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了云水的身上,想到件事情,不由毛骨悚然。云水还是望着他,脸上笑意未绝,可在萧布衣眼中,此人已经是女巫无异!蛊毒,这些人中了蛊毒!而且是中了无药可救的蛊毒!八人毙命的无声无息,萧布衣知道方才就算不出手,在场拦截云水的众人只怕也是无一能够活命。方才自己只想抓个活口,没想到云水竟然将这些人悉数毒毙。可他一直没有见到云水下手,这神鬼莫测地蛊毒又是如何传到众人身上,自己呢?现在有没有中毒?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萧布衣却是露出了笑容,轻声道:“这位想必就是云水郡主了?”他说话之间,已经运气周身,发现并无不适,心中稍安。可见到阿锈还是一脸讶然,却是不明真相的站在云水身边,让萧布衣暗自心焦。可现在又不好敌意太浓,一时间进退两难。他本来是纵横大江上下,黄河两岸,难有敌手,可蓦然到了这里,危机重重,束手束脚,实在是近来少有的事情。云水眼中露出丝讶然,一抿而逝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萧布衣听到她问的言不由衷,琢磨着她的用意,沉声道:“方才劫匪已经说出云水郡主之名,我所以知晓。\\\\\\”云水却又是咯咯笑了起来,“你撒谎!”萧布衣脸色不变,“不知道姑娘何出此言?”他现在又听云水发笑,不觉得清脆悦耳,只有毛骨悚然之感,因为方才就是在笑声中,一众盗匪纷纷中了蛊毒毙命,谁都不知道这女子到底想着什么,更不知道这看似天真的女子视人命有如草芥,比起他萧布衣杀人如麻地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方才在集市地时候,我就见过你。”云水微笑道:“你和这个人,本来在看东海盐枭和丹巴九的手下斗殴,你就算不认识我,那时候就也应该知道我是云水了。”萧布衣讶然,没想到此女子竟然目光如炬。转念一想,这女人表面天真,实际上却是心细如发,不然也不会孤身行走,有恃无恐地样子。集市中想必都是熟悉脸孔,她见到自己有异当地人,难免会留意。“你既然那时候知道我是云水,现在说才知晓,显然是言不由衷。”云水又道:“我来到天柱山,你和他也是跟随而至,当是不怀好意,到现在,你还不承认撒谎吗?”萧布衣抱拳施礼,“方才在下的确有所隐瞒,却是情非得已,还请郡主见谅。”云水眼中又闪过讶然。没想到萧布衣倒是爽快。直认不讳。脸上浮出笑容,云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她问的并不礼貌,萧布衣却不介意,径直道:“在下萧布衣。”云水皱眉念道:“萧布衣?没有听过,你是西梁王地手下吗?”萧布衣哭笑不得,没想到她并不知道西梁王地名姓。转念一想,也是不足为奇,就像他现在也只知道大苗王这个代号,却从不知道他地大名一样。有些人的代号远远比真名要出名,苗人知道皇帝、西梁王,不关心这皇帝王爷叫什么也是正常。缓缓摇头道:“我不是西梁王的手下。”云水笑容有些变冷,“你又在撒谎,方才我明明听那帮人说,你就是西梁王的手下。他们固然来历不明,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的路数!你们中原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萧布衣微蹙眉头,没想到苗人对中原人印象不佳,这个云水对中原人更是印象恶劣。才想说自己就是西梁王。当然不是什么西梁王的手下,陡然见到阿锈晃了下,失声道:“阿锈……”“有些头晕。不妨事……”阿锈咧嘴笑笑,突然软软的倒了下去,再没有了声息。萧布衣心中震怒非常,脚尖一点,已抓单刀在手,厉声道:“云水,阿锈不过是想保护你,你为何要害他?”他一直小心提防着无色无味地蛊毒,没想到也不见到云水动手,阿锈竟然又中毒倒下。和前八人一样地下场,这如何不让他震怒欲狂。阿锈本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他就算取了巴蜀也不会心安。心中杀机已起,萧布衣不知道自己是否中了蛊毒,可却凝劲于臂,心道就算死也要为阿锈讨回一条命来。云水见到他双眸透出杀机。眼中有了慌乱。转瞬镇静道:“你不敢杀我。”萧布衣轻转长刀,带着冷笑道:“天底下。只有萧布衣愿不愿做的事情,却没有敢不敢的事情。云水,蛊毒虽毒,却是抵不过心毒,你妄杀无辜,我若不杀你,如何对得起我的兄弟?”“你不知道自己也中了蛊毒?”云水突然道:“你只要走出七步,必死无疑。”萧布衣没有惊骇,没有畏惧,反倒笑了起来,“我只需一刀就能杀了你。”“杀了我,没有人能解你所中之毒。”“那又如何?你以为区区蛊毒可迫我住手?”云水终于露出了诧异之色。她很少见到这种悍然不畏死地汉子。旁人若是知道中了蛊毒,不是虚声恫吓就是哀声求饶,可像萧布衣这样仍然要杀自己之人,倒是头一个。萧布衣暗运内息,发现体内并无异样,可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尽数倒下去,知道云水并非大言欺骗,七步就死,看起来王图霸业,竟然不过七步?他心思飞转,云水亦是如此。可萧布衣瞥见倒地地阿锈,心中悲愤莫名而起,那一刻再想不了太多,长啸一声,已经凌空跃起,雷霆一刀劈了出来。刹那间,风云变色。云水见状,终于变了脸色,只来得及说一句,“他还没死!”风声萧萧,刀光闪闪,雷霆一刀化作绕指之柔抵在云水脖颈之处,萧布衣沉声道:“救活他,我饶你不死!”他向地上地阿锈望过去,见到他紧闭双目,胸口半晌才起伏下,若不留意,倒是真难发现。知道阿锈没死的那一刻,萧布衣大喜若狂。没想到云水一仰头,倔强道:“我何须你饶?萧布衣,你有能耐就杀了我!”萧布衣凝望云水良久,这才缓缓的收刀道:“云水郡主,其实今日我本没想到会剑拔弩张。在下前往市集地确见到了郡主,可前往市集,却并非为了郡主。”“那是为了什么?”云水笑盈盈道,她在单刀胁迫下,没有半分惊吓的表情,萧布衣见到,也是不由暗自佩服。“在下其实是想营救萧萧尚书。”萧布衣并不隐讳。实际上也是他来找云水的最根本的目的。“是西梁王手下的那个吏部尚书吗?”云水突然问道。萧布衣点头,“萧尚书为人稳重,在下实不敢相信他会在此时刻去做……那种事情。可在下求见大苗王,却是数次吃了闭门羹,在集市中见到云水郡主通情达理……”“现在终于见到我的蛮不讲理了吧?”云水微笑问。萧布衣一怔,不知道她所言何意,却终于还是摇头道:“想我们多有误会,方才郡主为保命杀人,我为兄弟动手,均是情非得已。我见郡主,这才顺芳踪在此等候。可没想到那些人转瞬来此,他们冒用西梁王之名败坏苗人和我等的关系,其心可诛,在下这才下手除之,不想引起郡主误会,如今所有一切讲了明白,还请郡主明察。”他说完后,缓缓收了单刀,目光望向阿锈,缓缓的蹲下来。云水望着他良久才道:“萧是你什么人,此人是你什么人?”“萧是我叔父,阿锈是我的结义兄弟。”“你为了他们,连死都不怕吗?”云水轻声问道。“我怕死,但是不得不救。”萧布衣沉声道。云水轻叹声,“好一句不得不救,要是……”她轻叹声中,眉头微蹙。萧布衣抬头道:“郡主,我想误会已经化解,郡主给他施放地并非致命的毒药……”“我根本没有对他下毒。”云水脸色变冷。萧布衣一怔,想要驳斥,可半晌才道:“那他为何会晕倒?”云水淡然道:“方才有人要杀我,空气中早就被我下了金蚕粉,他们自己取死,但是这个阿锈……应用你们中原的一句话,那就是殃及池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