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劫(下)夜已深,黄府早已从白日的忙碌中沉寂下来,灯一盏盏地熄灭,黑夜不久便吞噬去了大半座府邸,唯有黄家乔的主房灯依旧明亮,在这片黑暗中顿显突兀。夜深好办事,玉术悄然来至黄家乔门外,玉术舔舔口水,用手指在门糊纸上抠出个小洞洞来,俯身望进屋子,里面当真端坐着一人,手持书卷略微低头,神志集中而看得仔细。因为角度原因,玉术看不大清楚那人的脸面,只好从衣兜里掏出迷烟卷来,顺着那小孔伸进屋内。就在她视线脱离目标时,屋里人稍稍抬头,看往玉术的方向,嘴角上扬起来。待她向屋内吹入少许迷烟后,不等多时,便放心地推门而入。这迷烟乃师父亲手调配,只会让人在一定时间内失去神智又不至于被迷晕,屡试不爽。进到屋内时,黄家乔正失神般地盯着她,玉术自顾自地“啧”了一声,当真是名不虚传的美男,以她多次调戏美男的经验来看,此人相貌是最出众的,甚至不比白禹逊色分毫,难怪能称得上双鹤之宝。只是,号称温润如玉的黄公子怎得长出一双妖孽魅惑众生的桃花眼?玉术不由得走近,更为仔细地打量起那双醉人的眼眸,心里暗叹,此人如斯之美,那他妹妹黄木莺想必也有着倾国之姿,师父此时是否也在另一间房里做着与自己一样的事呢?玉术心里突然生出几分不高兴来,师父身边向来除了自己,别的女人不可能接近一分一毫的,可是,说不定是他觉得那些女人不合他意?这下遇着黄木莺,以后可能什么都变了。想至此处,又定睛多看了几眼黄家乔,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正对她微微而笑,如三月春光般和睦。于是,玉术很自觉主动地将脸凑上去,两人的美颊相距不到一尺,互相打量着对方。眼睛,够魅惑;鼻子,很□□;嘴唇,性感至极;皮肤,异常光滑;触感……玉术很是满意,小手贴上黄家乔的脸,确实如想象中般柔软细腻,他的身上还带有阵阵独特的清香,很陌生却很新奇刺激,让她忍不住缩着鼻子努力地嗅着,不自觉地越靠越近,就在黄家乔的薄唇正要触及眼前诱人的娇嫩时,玉术似乎闻够了般,将脸撤开,却未及时捕获到他眼中那丝未能得逞的失望。玉术继续打量着他的身体,从修长的脖颈到双肩,一路往下,心里一直感叹,黄家乔无论相貌或是身材都好的无可挑剔,符合当夫君的模板,接下来,只看品行如何了。玉术将手环至他双肩,斜靠着轻坐上他的腿,黄家乔此刻面无表情,毫无动作,玉术初步觉得此人乃君子之类。将脸再次移近,一直到两人都能相互数清对方眼睫毛的距离,她很清楚地看到,黄家乔的喉结上下滚动着,顿时倍感疑惑,他这是在咽口水么?玉术的眼神里带上几分警惕,打算再试他一次,遂将手顺着他的肩头缓缓滑下,移至他胸前,轻轻抚过那片宽阔的原野,用手在上面反复地画着圈圈。渐渐的,玉术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更惊异的是连自己也是,而且全身热源滚滚不断地往脸上涌,黄家乔眯眼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人儿,满意地笑了。仿佛一根滚烫的东西硬硬地抵在了玉术大腿上,玉术惊呼一声,挣扎着就要跳起身来欲作逃离,却被身下的人一把按住,扣住她的细腰,紧得她喘不过气来。接着,黄家乔撕开了自己之前的温顺模样,大力将她按在身前的桌上,一手扼住她纤细的双腕,低下头去铺天盖地地吻来。玉术此时已是欲哭无泪,她不会武功,身上软软的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调戏反成了被调戏,她踢着双腿想要踹开压住自己的人。黄家乔满眼猩红,一手拨开她双肩上的衣服,咬上那单薄的锁骨,忽重忽轻地咬噬着,每咬一下,身下的人便哆嗦一阵。玉术腿间的磨蹭反倒使他更加□□高涨,本来只想逗逗她,此刻却再也控制不住,停不下来,只想将身下的人揉碎吞入腹中。门却突然开了,阴森森地走进一道白影,整间屋内顿时透满逼人的寒意。“放开她。”很平静却强势得丝毫不容反对的声音。黄家乔微微一怔,打量着不远处的白衣男子,莫名的心里惊慌起来,他强迫自己内心镇定住,手却依然压制着玉术。白禹不再言语,一步步走向衣衫不整,动作姿势极其不雅的二人逼近,灯光下渐渐看清了他紧抿着唇的脸上已是铁青,强大的气场令黄家乔很识时务地松开了身下眼神迷离涣散,香肩微露的可人儿。可是,此时已经晚了,白禹已临至二人身边,手劲一大,似乎要将黄家乔的肩膀捏碎了去,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事实上,黄家乔并非文弱书生,被挟持后不久便往另一边灵活转身,肩膀一弹,逃离出魔爪之下,用手揉捏着自己受伤的另一边肩膀,脚下也不慢,轻松一勾,提起一张红木凳便向白禹掷来。白禹怕伤及玉术,并为作轻松躲闪,而是抬手一挡,生生将那结实的木凳震得四分五裂,“砰”的几声落至四周。他也随手拿起桌上的书,飞刀似的向黄家乔掷去,只见书卷飞速旋转,被黄家乔双手举凳一甩,二者相撞,顿时火花四溅,木凳再次分裂成几块,而那书则裂成碎页,从空中纷纷扬扬洒落下来,飘得满屋都是。府里护卫们听见少爷房间里的巨大响动,匆匆忙忙向此处赶来。白禹转头看了眼不太对劲的玉术,衣服被拉得太下而春光外泄,他紧皱着眉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色外袍将徒弟裹住,抱在怀里迅速离开。行至密林处,他才将玉术放下来,此前玉术在他怀里,将带有少女独特香甜的呼吸不断喷洒在他胸前,脸上,满脸通红地微微挣扎着,似乎很不舒服,她的扭动让一向坐怀不乱的白禹也跟着呼吸不均,咬紧牙关克制着自己,仿佛在徒弟面前,自己总需要保持很强的定力。终于能将折磨人的家伙放下,白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给她取来清水喂她喝下后,她的眼睛才恢复一丝清明,大半部的还是迷离状态。此时半醉半醒的眼神却比平常更深,更加妩媚诱人,看得白禹连忙偏转头,不敢再直视那双闪亮的眸子底下。“师父,好热。”此时的玉术明明还在迷醉中,不知道白禹正在身前,只是习惯让她在最难受的时候喊出了“师父”,并且还在继续嘤咛□□中,用手去扯身上白禹的外袍,可那里被系上了结,她扯不开,只感觉越来越热,一个劲地唤着“师父”。白禹早已看得双眼冒出火来,他的衣服就那样包裹着里面小小的她,她的拉扯露出一半的香肩,诱人的嫩白锁骨处绽放着一朵朵刚刚那人留下的红梅印记,嫣红的唇和胸前红梅相映,看得白禹心里又气又满怀欲望。黑云覆盖的密林里,投下皎洁的几许月光,照耀在玉术身上,纤细柔美的身影让人无法忽视。白禹一把拉过徒弟,紧紧扣住她的腰,抬手用力地抹去她唇上方才黄家乔流连过的痕迹,接着深深吻下去,绵长而暴躁,似有发泄。他清楚,只有在这样夜深无人的夜晚,只有在自己独自清醒的情况下,他才能如此放纵自己,释放出心里久住的压抑。最终在玉术快要窒息时,他才舍得放开,扬眉笑起来,自己怎么会教出这般愚钝的徒弟,下药不成反被迷惑,很挫败地捏住她的鼻子,让她呼吸不顺畅,以作惩罚。玉术无法用鼻呼吸,只得长大着嘴巴努力吸气。待到玉术清醒时,自己正在冰水池里,肌肤都异常地泛白,肯定是在水里泡了很久。此刻的她身上再没有磨人的火热了,而是冷得直哆嗦,她的好师父却在水池岸上惬意地烤着火,火光忽明忽暗地映出他的脸。玉术气得牙痒痒,居然把她扔水里。“师父,我……的衣服……呢?”白禹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来,指了指岸边的那一小叠衣物,然后转身向远处迈去。玉术很怨念地告诉白禹,“师父,徒弟这次劫色失败了。”还带着一脸的懊丧。白禹一副得意的神情瞥向她,不屑地说:“被反劫色了。”哼哼地鄙视着她,打击她原本就已脆弱不堪的心灵。本来玉术还想问是不是师父的药出错了,最后想想还是作罢。她抬起小脸,“那师父呢?师父的行动如何?”有没有劫成黄木莺。“师父会有你这般傻?”他略昂起脖子,“自是成功的。”玉术听后,心里默然生出一阵小失落,果然黄木莺的魅力还是征服了他。不过转念一想,这样或许更好,至少师父是正常的了,人家都说男人是离不开女人的,否则就成断袖了。师父早就应该找个师娘回来的。白禹看着她脸上变化莫测的各种表情,很是不解,随后将身后的黑布兜取来,打开后,里面尽是闪耀的金银珠宝,密密麻麻地寄在一堆。玉术的眼都睁得比平常大了几分,收获真丰阿,“师父,这些都是你弄来的?”她满眼桃心地崇拜着自家师父。“若不是急着救你,还能拿出更多。”他嫌玉术拖了自己后腿。玉术惭愧地满脸通红,这不也是第一次失手么,“那师父怎么能同时做到两件事啊?劫财又劫色。”白禹愣住了,“什么劫财又劫色?劫色不一直是你在干的事情吗?”聪明的玉术迅速分解并领悟了这句话的含义,原来师父并未去劫黄木莺,心里原来堵住的那一块似乎突然通了,轻松起来。不过令她更加担心的是,连黄木莺都未成功,难道师父真的是断袖?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