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哀嚎仔仔非得摘莲蓬,最后堆在船尾的莲蓬比他人还要高,小晃儿在一旁将手掌拍得绯红,银铃声不曾停断过。玉术捏着里面躲得极深的胖莲子,笑着说得用莲子炖鸡给未来儿媳吃,白禹静坐在玉术身边,随意地吃着妻子辛苦剥下用来炖鸡的莲子,不一会儿,白嫩的莲子都见了底,玉术急了,捏着师父的膀子说:“你来剥,你剥。”白禹挑眉,“剥这么多不就是用来吃的?家里没鸡,炖什么?”乔乔挥着折扇给老婆扇风,不禁暗笑,“青儿,你看看这家当师父的,寒酸得连只鸡都没有,现在你可知我为何要来看玉术了吧。”青黛轻笑,手中的丝绢被乔乔扇来的风给吹落,飘过白禹面前,他却视若不见,将去芯的莲子往空中一抛,稳稳含住,丝绢却落入水中。青黛看着白禹的眼神有些惊愣,玉术低声咳道:“师父,你怎么不接住啊……”“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把你扔水里去。”黄家乔明显对白禹心存不满,却还得笑着向青黛示好:“青儿,等回家为夫给你买上一车的丝帛。”青黛抬眼,如水的眸子扫视乔乔,“你先管好晃儿再说。”乔乔这才将注意力转向女儿,傻小晃此刻正站在玉术儿子面前,撩起双袖,露出白白嫩嫩的手臂,裙摆掀得老高,胡乱地揪在腰间,大腿都露出大半,活脱脱的一个女流氓形象。一个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成双。仔仔盯着那两块白肉,就差流口水了,肥肥的小爪子按在晃儿大腿上,捏着软软的肥肉,晃儿一丝反抗的一丝都没有,只是朝着仔仔傻笑,整个看上去就是所谓的郎有情,妾有意啊。乔乔见女儿被欺负还笑得这么欢,脸色铁青,厉声道:“晃儿,你给我过来。”小晃甩甩小辫,“不要。”“黄小晃!”白禹支起手,对儿子的技术颇为满意,该讨回来的,无论是哪一代,照讨不误。这么多年来,做饭菜的一直是师父,玉术极少下厨,所以今天来客,家中的厨她自然不敢轻易下,只能求师父。“我是你什么人?为何要为他们下厨?”“师父,最好的师父。乔乔以前救过我,咱们不能连餐饭都不给的。”“救过你,那是以前,他不是也赖着住过咱们药庐吗?”“那次他是一个人,这次是一家人,师父,他们可是特意来看玉术的。”白禹低头看她许久,“你改口我便去厨房。夫君或者相公,任意挑选。”“玉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乔乔的身子斜倚在门边,“就算饿死,咱们也不能牺牲你。”便宜谁都不能便宜了白禹。“那就便宜我儿子吧。”白禹很是淡然,现在你女儿在我儿子手里,娶是必须的,至于一个还是两个,甚至更多,那得看他当爹的心情了。“晃儿嫁谁都不会嫁给你儿子。”乔乔在这件事上早已打定主意,谁也改不了。就在这时,黄小晃揉着眼睛向乔乔奔来,一把抱住爹爹的腿,放声哭着。乔乔拿开小晃的手,只见她眼睛通红,眼泪汪汪,“晃儿,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八九成,只等晃儿开口,他才有理由向白禹开战。“大仔仔……他……他不理我……”晃儿哭的伤心,“他和一个叫小鱼的女孩子玩……”黄家乔的脸再次发青,才几岁的女儿就被他儿子给吃死了,语气颇为冷硬:“哭什么,你别和他玩!”白禹笑意明朗,越发觉得儿子可爱,他很是得意地看着玉术。虽然玉术也一直认为自己儿子很强大,但她毕竟是女性,自然内心是站在弱者同胞这边的,这么小的儿子就如此花心,这可怎么得了。夜里,白禹再次偷爬上玉术的床榻,他刚脱下鞋袜上床,玉术就惊觉了。“仔仔呢?今晚不是你带着他睡的吗?”白禹趁机缩进被窝,双手抱住玉术,“儿子都这么大了,该一个人睡觉了。”借口,纯粹的借口,玉术丝毫不为敌军欺骗,伸腿就要踹白禹下床,“去,陪儿子睡。”白禹空出只手来,握住玉术的脚踝,发出“嘶”的一声轻叹,“你往哪儿踢呢?”顺带着她的脚掌往前一按,正好停留在那处火热上。玉术忙往回缩脚,却被他紧抓着不放,一时间叫苦连天。“你快放开啊。”“放开了再让你踢?踢轻了还好,踢重了你下半辈子可还怎么过。”白禹的话很轻,身子靠的越来越近,双唇印在玉术发丝间。玉术憋红了脸,半天才骂出一句“流氓”。白禹却笑得更欢,“连儿子都学会流氓了,当爹的自然不能落了下风。”玉术闭上眼哀嚎,这究竟是对怎样的父子,之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身边都是狼。半夜里,白禹抱着玉术的手开始上下左右不规矩起来,玉术谁的迷糊,只觉得后背总是痒得很,直到白禹掀起她的衣服,凉气袭入时她才有所清醒。这时白禹的手已经在解她裤头了,玉术迅速将身子往前一移,拍掉他不怀好意的大手,“别闹,我不方便。”白禹暗自忖度了一番,手掌依旧不肯离开,身上的火热久散不去,下巴抵在玉术微露的肩上,“真的?你没骗我?”玉术有些气恼,翻转过身,狠狠地一口咬在白禹下巴上,“不信你继续试试,嗯?”其实,白禹还真想试的,只是玉术自己躲开了,受挫的狼劲一直折磨的他久久不能闭眼,黑夜里,紧盯着玉术背影的双眼里泛着幽幽的光亮,他真想就这么一口吃了她。已经到了下半夜,还有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该天亮了,可睡的安稳的玉术又被身后的人湿热的吻惊醒,他的呼吸热热地洒在她脖颈处,舌尖在她后背处一舔一舔的,双手紧紧环着她的腰。正当白禹独自忘情处,玉术闷哼一句:“师父,我还醒着!”身后的人浑身一抖,接下来的事情,惨不忍睹,玉术一直哀嚎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