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 尾声沙沙沙~~~。蓬蓬头喷着热水。水滴敲击在肌肤上绽开之后贴着身体曲线流下,仿佛要将曲线临摹一来。白人中难的均称体型,以及与生俱来的流线美让塞西莉娅颇感自豪。伸展的腿既妩媚又潇洒,与那些偶像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与同年龄的白人女孩相比,胸部稍显腼腆。虽然它是她全身轮廓曲线中必需的因素,而本人的心境好像有些复杂。但这也是相对白人女孩还说,与日本女孩相比的话已经不能说是大一号了。沐浴在热水中,塞西莉娅陷入了沉思。(今天的比赛——)尚未弄清,一夏的盾构能量突然变为了零的原因。如果最后的那一击让他得手了,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塞西莉娅坚信着无论何时自己都能获得胜利,同时一直追求着更高的技艺。而这个困惑让她根本无法冷静。(明明是我赢了……)但是,没法理解。觉的不舒服。(——織斑、一夏——)想起那个男孩子的种种。那双,凝聚着坚强意志的眼睛。与其他的男孩不同,眼神中没有丝毫献媚的神情。不禁使她反过来联想到自己的父亲。(所谓父亲,仅仅是对母亲言听计从的人而已……)入赘名门的父亲,觉得自己完全比不过母亲吧。自年幼起就看着那样的父亲,『将来绝不和没出息的男人结婚』的念头,在塞西莉娅幼小的心中扎下了根。而且自从is发表之后,父亲的态度越发地变得软弱。或许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母亲的影响,变得抗拒与父亲说话。「………」母亲是个女强人。在女尊男卑的社会之前,就以女人的身份经营着数个公司,是个成功人士。是个严厉的人。不过,仅仅是我以前所憧憬过的人而已了。没错,『而已了』。双亲都已经不在了。因为事故而去了另一个世界。一直是各过各的双亲,为什么那天会在一起呢,尚未知晓原因。曾经有传出过父母的死是场阴谋,但事故的情形简单地将阴谋论给推翻了。是场过境火车的越轨侧翻事故。而且是场伤亡过百的重大事故。父母就如此简单地,再也回不来了。从那之后,时间转瞬就过去了。我手中掌握着巨额的遗产。为了防住那些打这笔遗产主意的人,我什么都学,参加is适应性测试也是其中一项。成绩为a+。政府为了让我保留国籍,开出了各种各样的优惠条件。为了守住双亲的遗产,我立马就答应了。接着,从所有参加第三代装备『蓝色眼泪』的第一次运用考试的应试者当中脱颖而出。为了获得is运转数据和实战经验而来到了日本。于是遇见了他。織斑一夏,有着理想中坚毅的双瞳的,男人。「織斑、一夏……」试着念出那个名字,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地感到胸口发热。心无可救药地、噗通噗通地跳着。塞西莉娅轻轻地抚摸自己的嘴唇,被水滴浸湿的美丽嘴唇兴奋了,产生了想要被他触碰,不可思议的感觉。「………」明明炙热却又甜蜜,明明窒息却又欣喜。——这种感觉,是什么。刚一意识到这份感情的存在,胸中就已被它的湍流给占满。——想知道。它的真面目。以及这份感情的另一端。——想知道。一夏的种种。「………」浴室中只有嗒嗒嗒地流水声。第二天,早晨的shr上。不可能的事发生了。「那么,一年一班代表决定是織斑一夏同学了。啊,一脉相承的感觉真好呢!」山田老师欢喜地说道。紧接着班上的女生也情绪高涨了起来。只有我是一脸阴沉。就只有我一个而已。「老师,有问题」举手。提问要举手。这是基本。「说吧,織斑同学」「我在昨天的比试中输了,但为什么还是班级代表?」「那是因为我退出了」塞西莉娅骤然站起,立马就是单手叉腰的姿势。变成这样,不,已经老实地同意了吧。——话说,为什么退出了?而且,不知为什么格外激动……啊,不,这家伙一直如此……不,但是原因是什么呢?昨天的事与其说没感觉她在生气,不如说看上去兴高采烈。——那为什么?「那个,比赛是你输了,不过是意料中的事。再怎么说,对手是我、塞西莉娅奥卢卡多手。输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呢」库,没法反驳。因为,事实上是我输了。「而且,那个,像小孩一般赌气,我也在反省了」有在?「将班级代表让给“一夏同学”。果然,对于is的操纵来说,实战是其他方面的食粮。一旦是班级代表的话,战斗就会变得不可缺少了呢」哦,多让人为难的状况。——嗯?刚才是叫了我的名字吗?「哎呀,塞西莉娅知道得很清楚呢!」「算是吧—。你是世界上唯一能操纵is的男孩子。难得同班,可不是在奉承你哟—」「我们将重要的经验积累起来。再把信息转卖给其他班的人。屡试不爽呢,織斑同学」所以说别进行商业买卖。况且还是出卖同班同学。塞西莉娅咳地假咳嗽一声,手贴在下颚上。做出和平日不同的姿势是有什么含义吧。总觉的好像有。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如果你,由像我这般既优秀又优雅,华丽而完美的人来教导,眼瞅着成长——」乓!拍桌子的声音响起。箒站起身来。「很不巧,一夏的教官已经有了。是我,因为被他直接拜托了」怎、怎么了怎么了。箒特别强调了『是我』这点,瞪着塞西莉娅,眼中显露出异样的杀气。(看了那样的眼神,大概塞西莉娅会胆怯吧)——然而不知怎么了,上周还畏缩的塞西莉娅,今天也有所不同。正面承受并回以颜色。光这点就值得她骄傲了。「哎呀,is等级c的筱ノ之同学,找等级a的我有什么事吗?」「和、和等级无关!被拜托的是我。因为一、一夏他无论如何都恳求我」才没做过—。「诶,箒是c等级吗……?」「所、所以我不是说了和等级没关系!」箒怒吼道。顺便提到我大概是b等级。虽说,这是由训练机评出来的等级,所以没什么意义,千冬姐好像这么说来着——「都给我坐下,两个蠢货」千冬姐脚步飞快,啪地敲了塞西莉娅和箒的头后,低声告知两人。真不愧是原日本代表同时是第一届世界大赛的冠军,吓唬人的话都与众不同。两人没精打采地坐回座位。可怕与,沮丧……说笑的。乓!「这得意洋洋地表情算什么,别再这么做了」被点名簿敲了。千冬姐,你知道吗?点名簿的封面可是相当硬的。虽然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你们的等级只是垃圾。在我眼里你们不管是谁都只是雏鸟,连壳都没挣破,这种阶段别给我比什么优劣」就算是塞西莉娅大概也反驳不了千冬姐的话吧。虽然一副想要说什么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之前我也说了,就算是代表候补也要给我从头开始学。虽然纠葛于无聊的事是少女时代的特权,不巧的是,现在是我的管辖时间。给我自爱点」嗯—。千冬姐在职场里是这么稳重吗。相当地意外。成熟稳重的她,因不饭菜无味而絮絮叨叨鸣不平的她,让人难以相信是同一个人。这么说来,我住宿之后,千冬姐的家里变成了什么样了。那不就没人住了吗?周末不回去看看是不行了。说起来,千冬姐有将洗衣茶放入网兜里的话就帮大忙了。被埋在衣服里面,损伤了衣料,千冬姐又会生气。那种程度的独立生活可以吧,二十四岁的社会一员。啪!「……你,刚才在想一些很没礼貌的事吧」「完全没有那种事」乓乓!于是善良的市民向暴力屈服了。如此的不讲理。「班级代表織斑一夏,没异议了吧」是~,班级全员(除我之外)团结一致地回答道。团结是好事啊。只不过,认为我怎样都行的这点不太好。发自内心的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