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小儿,竟敢冒我之名招摇撞骗,坏吾声名,吾与你势不两立!”吕布的脾气本来就是出了名的不好,再听到陶应派人冒充自己的使者行诈使骗,顿时就象一颗火星飞到了火药桶上,一下子就炸了,提着方天画戟跳起来就是大吼大叫“全军听令,即刻南下小沛,去找陶应小儿算帐!”“诺!”身后吕布军将士轰然答应,整齐上马准备出发,惟有张辽比较冷静,赶紧拉住吕布,劝道:“主公请慢,小沛既已陷落,我军南下已无立足之地,更无粮草可就,小沛倘若急切不下,我军则危矣。主公还请暂息怒气,先待公台先生率领的步兵大队抵达,然后再另做商议。”“不用商议,陶应小儿坏我名声,吾与他不共戴天!”吕布一把推开张辽,跳上赤兔马大喝道:“全军即刻出发,乘陶应小儿在小沛立足未稳,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文远,派人给陈宫传令,让他也加快速度,今天傍晚之前,步兵大队一定要给我抵达小沛!玄德,你的队伍也跟上,给我领路!”说罢,吕布再也不理张辽劝说,率领三千并州铁骑便扬蹄南下,张辽无奈,只好一边领兵跟上,一边派出快马向北去给陈宫报信,那边刘备三兄弟则是喜形于色——刘备三兄弟可不会去替吕布考虑有没有立足之地,赶紧领上几百败兵跟上吕布队伍,重新杀向小沛。急匆匆走了二十多里路。后方陈宫单骑打马追来,远远就大喊大叫道:“主公!主公!温侯!停步!停步!”吕布听到叫喊只得驻步,又回头看到陈宫扔下步兵不管单骑追来,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出来,陈宫刚奔到面前,吕布就没好气的喝道:“公台,你为何单独追来了?步兵大队怎么办?不要忘了。我的女儿还在步兵队伍里!”“主公放心,在下已将步兵暂时交给了郝萌与曹性二将率领,不会出问题。”陈宫喘着粗气匆匆解释了一句。又赶紧拉住吕布的马缰,焦急说道:“主公,我军只有十日之粮。刘玄德既已失了小沛,我军在徐州已无粮草可就,陶应小儿的奸诈又不在曹贼之下,小沛实难一战而下,倘若粮草耗尽,那我军便必败无疑,不如速速退兵,改日再图报仇。”“怕什么?叫高顺从昌邑送粮南下不就是了?”吕布没好气的喝道:“陶应小儿坏吾名声,不报此仇,难消我心头之恨!”“主公。请三思啊!”陈宫大声叫苦,赶紧又劝道:“主公,陶应小儿冒你之名招摇撞骗,确实可恨,但我军前番开罪袁绍。又与曹贼结下死仇,如果再和陶应小儿这个外表忠厚内心奸诈的奸贼结仇,那我军可就是四面环敌、举目无援了!不如乘着陶应新定小沛,陶谦病危,徐州也不敢随意树敌,与陶谦父子遣使通好。化敌为友,解除后方压力!”听到陈宫这番话,旁边的刘关张三兄弟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但还好,吕温侯也是一位很讲义气的人,一把甩开陈宫,怒吼道:“不行!陶应小儿冒我之名招摇撞骗,坏我义名,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我意已决,公台休得再劝,速速回去统帅步兵,再命高顺即发粮,助我攻打徐州!”说罢,吕布也不顾陈宫再三相劝,一拍赤兔马便冲了出去,赤兔马快,陈宫追之不上,又知道吕布性格急噪固执,难以劝说,便也只能勒住战马暗暗叹息“糟了,这次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只希望陶应小儿也能够明白,现在与我军全面开战对他有害无益,只会白白便宜了曹操奸贼,冷静克制,给我争取劝说主公的时间。”吕布的赤兔马再快,也不可能一个人就杀到小沛城下和上万徐州军队单挑,甩开陈宫后也必须得着后方的并州铁骑同行,也正因为如此,埋伏在小沛县境附近的君子军轻骑才得以率先返回小沛,把吕布军已经与刘备败军会合联手南下送到小沛城中,送到刚刚进城的陶应面前。“吕布来得好快。”惊叹了一声吕布骑兵的机动速度,陶应迅速下令道:“快,让我军将士加快速度拔营进城,一个时辰内,所有军队必须全部进城,除了粮草、武器和营帐外,其他的东西能不要就全扔了!”臧霸和孙观等将答应,赶紧派人下去传令,陶应又飞快向臧霸问道:“宣高兄,留县还有多少粮食、军械和队伍?”“没多少了。”臧霸答道:“之前为了帮助公子攻城,末将把能带来的军械粮草都带来了,现在只有五百步兵,两千来斛粮食和少量军械。”“很好,留县城池无险可守,我军既已经有小沛这座坚城,留县就没有分兵驻扎的必要了。”陶应点头,又转向旁边的徐盛命令道:“文向,即刻给我率领你的本部队伍一千五百步兵南下留县,协助那里的军队转移粮草军需返回徐州,你回到徐州后也不要回来了,就留在徐州给我协助曹豹将军守城。”“诺。”徐盛抱拳答应,又试探着问道:“公子,能不能换一个人去执行这道军令,末将想留下来助公子迎战吕布。”“不行!”陶应断然一挥手,没好气的喝道:“迎战吕布?我疯了才和吕布全面开战,这个时候我和吕布打起来,曹操老贼能把他的嘴巴笑歪了。快去,时间宝贵,不许耽误!”本想再捞点战功的徐盛无奈,只得再次抱拳唱诺,匆匆领命而去。做好了这些安排,陶应又率领徐州众将匆匆登上小沛城墙,亲自监督和催促大军入城,不过还好。娇生惯养的徐州将士嫌冬天的野外风大雪大,昨天晚上拿下小沛后就已经开始了向小沛城中转移,所以小沛城外也已经没有剩下多少需要转移的军队和粮草辎重,这会陶应又下令全军火速入城,营寨转移的速度也大为加快,这会估计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全部转移进城,陶应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虽然君子军不怕和吕温侯打野战。但徐州的其他队伍恐怕还没有一个不怕的。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同样放下心来的鲁肃这才向陶应试探着问道:“公子,看模样。你是想用坚城防御,拖到吕布粮尽退兵了?”“那是当然。”陶应答道:“先不说大部分的徐州军队野战不是吕布的对手,就是能够和吕布周旋。打来打去占便宜的也只会是曹操老贼,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守,避免无谓的兵力消耗,拖到吕布粮尽,敌人自会退去。”“公子高见,在下钦佩。”鲁肃点头,赞同陶应的这个保守战术,然后鲁肃又很疑惑的说道:“不过在下也有一点不明,年斌与高宠二位将军已经禀奏清楚,说是刘备的残军已经与吕布会合。吕布为什么还要坚持南下来打小沛?兖州粮荒,吕布的军粮本就捉襟见肘,现在刘备的屯粮地小沛城又已经落入我军之手,吕布打小沛有百害而无一利,他怎么还坚持要来攻打小沛?就算吕布无谋。陈宫也不应该犯这样的大错啊?难道陈宫这一次没有随军出征?”“陈宫有没有随军出征,我不知道。”陶应摇头,又苦笑说道:“不过吕布为什么坚持打小沛,我倒非常清楚。”“为什么?”鲁肃好奇问道。“因为我。”陶应一指自己的鼻子,苦笑说道:“吕布的脾气我非常清楚,反复无常又暴躁专行。陈宫虽然是他的智囊,也是一个很优秀的谋士,但陈宫的话吕布也未必全听,所以听到我昨天派人冒充他的使者行骗后,以他的脾气,就算是陈宫说破了嗓子,他也要坚持来打小沛和找我算帐。”“若真是如此,那吕布不难破矣。”鲁肃自信的说道:“因怒兴兵,自古就是兵家大忌,吕布负气南下,后方又隐患不断,假以时日,兖州一旦出事,吕布必然大败。”“可我不希望吕布大败啊。”陶应摇头,唉声叹气的说道:“我军最危险的敌人始终还是曹操,我军这个时候和吕布全面开战,曹老贼能把嘴巴笑歪了,就算我们打败了吕布,唯一占便宜的也只能是曹操那个老奸贼。”“既如此,公子何不派遣使者去向吕布求和?”鲁肃建议道:“我军与吕布素无仇怨,吕布攻打留县也是刘备故意引狼入室,现在公子你派人冒充吕布使者哄骗刘备,也已经一报还一报扯平了,我军只要对吕布说明厉害关系,吕布不会不慎重考虑。如果公子觉得可行,在下愿为使者。”“不行,子敬你绝对不能去。”陶应摆手,更加苦笑的说道:“子敬,你是不了解吕布的脾气,现在他已经气昏了头的小孩子,根本不会考虑利益得失,旁边又有刘备奸贼煽阴风点鬼火,子敬你的口才再好,也说不服那位脑袋有点二的吕温侯,还只会白白送命。”鲁肃有些将信将疑,不过鲁肃也知道陶应素能识人,既然对吕布下这样的评语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鲁肃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决定保命要紧,没再坚持去当使者和吕布联络。这时,陶应忽然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不过,如果说普天之下还有一个人有希望说服吕布退兵,这个人还不是别人,就是我一个。”“公子,你可别胡来。”鲁肃大吃一惊,赶紧说道:“公子,你该不会又想象去年的徐州城下一样,一个人深入吕布大营去和他谈判吧?”“当然不是,我去年到曹营冒险,是因为曹营里没人认识我。”陶应矢口否认,又微笑说道:“我即便要和吕布谈判,也肯定要带着君子军去,就算谈判失败,也可以和吕布的并州铁骑较量一把。”“公子既有此意,那还请尽快拿定主意。”鲁肃警告道:“小沛三面环水,不利于君子军作战。公子若要出城必须赶快,否则的话,吕布军一旦抵达小沛,封锁了小沛西面的唯一出路,那君子军就是想出城也难了。”陶应点头,仔细盘算了许久后,陶应终于还是决定率领君子军出城为上。因为君子军的战场是在开阔地带,留在小沛城里也派不上用场,同时小沛三面环水的地形也决定了与外界联系不便。如果军力占优的吕布军围城的同时也分兵去攻打其他徐州城池,那么被封堵在小沛城里的陶应可是哭都不哭不出来了。与其被动,倒不如让君子军提前出城游击。既可以扬长避短,又可以从背后和侧翼牵制吕布,减轻小沛的正面压力,同时还可以随时应变,防范吕布分兵去打其他城池。至于君子军的粮草和羽箭的补给方面,这点陶应倒更不用担心,就算吕布堵死了君子军返回小沛的道路,小沛距离彭城也仅有一百四十余里,这点距离对于装备了马镫和高桥马鞍的君子军来说,也就是不到一天的奔袭路程。必要时刻,可以随时返回徐州补充粮草和箭矢,也可以在徐州城中得到充分的休息和休整。权衡清楚了利弊,陶应又马上做出安排,决定让臧霸、孙观和鲁肃留守小沛城。臧霸为首孙观和鲁肃辅佐,死守小沛消耗吕布粮草和吸引吕布主力,陶应自己则亲自率领陈到、许褚二将和九百多君子军出城,多带箭弩干粮,去与吕布游击作战。臧霸和鲁肃等人素知君子军擅长奔袭逃命,便也没有反对。只是叮嘱陶应小心,然后便将陶应等人送出了小沛城。君子军尽数出城时,时间已是接近申时,斥候也飞报说吕布军距此已经不到十五里,陶应稍一盘算,索性率领君子军以战斗队形北上,主动去迎吕布,同时陶应又对君子军做出了一点调整,让等同于是自己亲兵的君子军重骑李铭队全部装备强弩,并且向李铭队将士再三叮嘱“千万记住,一会与吕布对阵时,你们的弩弓一定要满弦上箭,时刻瞄准吕布,他一旦冲锋,马上就给我对着他乱弩齐发。记住,你们专门对付吕布,不要等命令,他一冲锋就给我放箭!”“公子,这是为什么?”李铭等将士疑惑问道。“因为他那匹赤兔马。”陶应理直气壮的答道:“赤兔马速度实在太快,一旦冲锋,你们听我命令再放箭很可能就晚了,搞不好吕布就已经冲到我面前砍下我的脑袋了,所以不能犹豫,他一冲锋就给我放箭,不要怕浪费箭矢。”李铭等将士恍然大悟,赶紧一起点头称诺,旁边的许褚则不满的说道:“公子,有末将在你旁边,吕布就算冲到你面前,也休想伤到你一根毫毛。”陶应大笑称是,不过为了自己的宝贵小命着想,陶应还是没有收回刚才的命令——陶副主任的小命可是很值钱的。领着君子军北上走了七八里路,前面雪huā中旗帜飞扬,大约三千左右的骑兵席卷而至,君子军将士有条不紊的列队放箭,射住阵脚,对面的吕布军骑兵也迅速排好冲锋阵势,吕布在张辽和刘关张三兄弟的簇拥下出阵,用方天画戟指着君子军大旗下的陶应破口大骂“陶应小儿,给我滚出来答话!”吕温侯主动要求阵前答话,正打算与吕布谈判的陶副主任当然求之不得,不过这也是陶应第一次与吕布见面,发现吕布大约三十多近四十的年纪,面容颇有些英俊,体形雄壮非凡,气度威武之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角色,所以陶应也不敢怠慢,领上了两个打手许褚和陈到才敢出阵,在阵前向吕布拱手行礼,彬彬有礼的大叫说道:“来者莫非吕温侯乎?在下陶应,久仰温侯为国除贼的义名,仰慕之至,今日得见温侯尊容,在下今生无憾矣。”还别说,陶应这番动听的话还真让吕布听得颇为舒服,再加上陶应勉强算得上俊美的面孔,和蔼可亲的气度,斯文有礼的举止,吕布心头的火气多少小了一点,也放弃了马上冲过来把陶应一戟刺死的打算,只是用画戟指着陶应大骂道:“陶应小儿,汝为何冒我名头。招摇撞骗,坏我声名?”“温侯,你误会了,误会了。”陶应赶紧摇头,很是亲切的说道:“温侯,在下不是冒充你的名头招摇撞骗,而是借你的虎威震慑群宵啊。温侯你也看到了。在下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是一个出了名忠厚老实的书呆子,如果不借温侯你的威名狐假虎威。又拿什么恐吓敌人?”“陶应小儿,如果你也算忠厚老实,那这世上就没有奸诈狠毒之人了!”已经上过无数当的刘备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又转向吕布说道:“温侯,就是这个奸贼,冒你之名招摇撞骗,污蔑温侯你为毁盟无信之人!温侯,你今天若不杀他,你的威名可就要扫地了!”“慢着!”陶应赶紧大叫起来,又向吕布拱手说道:“温侯,不错,在下对你的威名确实有冒犯之处,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做为赔罪,在下准备了一点薄礼进献温侯,还请温侯笑纳。”说罢,陶应赶紧向后方一挥手,两名君子军将士下马出阵。捧着两个大包裹放到阵中,再打开包裹,露出了满满两大包金银珠宝,然后飞快退回本阵,陶应又指着那两包珠宝金银叫道:“温侯,这是在下补偿给你的一点薄礼。还请温侯莫嫌微薄,千万收下,也请温侯大人大量,宽恕在下的冒名之罪。”伸手不打笑脸人,陶应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还主动送上了这么重的厚礼,吕布被激出来的一肚子怒火也消了一半,旁边的刘备见势不妙,赶紧又提鞭骂道:“陶应小儿,汝这卑鄙小人,难道你认为吕温侯是贪财之人?我问你,当初我在徐州劝你与吕温侯缔盟抗曹,你为何一口拒绝,还辱骂吕温侯是反复无常,豺狼之性?甚至还说与吕温侯缔盟乃是与虎谋皮,吕温侯是那样的人吗?”吕布脸上怒气又现,用画戟指着陶应喝道:“陶应小儿,可有此事?”“有!”陶应答应得非常爽快,然后又飞快喊道:“不过温侯,在下当时是还不知道你的英雄为人,被人误导,有人带头骂了温侯你,在下就顺着他的话往下骂,后来家父与兄长都狠狠责备了在下,在下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不仅误会了温侯你,还做出了背后诋毁的小人行径,有失君子之风!为此,在下还狠狠抽了自己不少耳光。”“哈哈哈哈哈哈!”刘备仰天大笑起来,指着陶应怒喝道:“奸诈小儿,信口雌黄,我问你,当时何人误导于你,又有谁带头辱骂温侯?”“不是别人,正是你的三弟张飞张翼德!”陶应飞快往张飞一指,大喝道:“张三将军,我问你,三姓家奴这句话,是不是你第一个骂出来的?!”吕布的脸一下子拉得比驴还长了,也一下子想起当年就是张飞在虎牢关下,当着天下群雄的面,第一个对自己骂出了三姓家奴这句话。那边张飞却是怒满胸膛,拍马挺矛就往陶应冲来,口中吼声如雷“陶应小儿,纳命来!”张飞的话还没喊完,埋伏在重骑兵背后的君子军轻骑已经拍马齐出,张弓搭箭就要乱箭齐发,已经吃过大亏的张飞大惊失色,赶紧勒住战马,用力过猛间甚至把战马拉倒,连人带马狼狈摔倒,而君子军轻骑见张飞没有冲进射程范围便也没有放箭,只是整齐收弓勒马。陶应乘机大喊道:“温侯,你看到了吧?环眼贼气急败坏了!温侯,在下对你只有景仰,没有恶意,温侯你可一定要明查啊。”“陶应奸贼,你给我闭嘴!”刘备怒不可遏,转向旁边的吕布,大声说道:“温侯,你乃当世英雄,一言九鼎,难道你要听信陶应奸贼这番小儿斗口之言,忘记你我之间的伐陶盟约?请温侯不要忘了,是谁鼎力助你讨伐徐州?又是谁吝啬钱粮,把温侯你当乞丐打发?”吕布鹰眼乱转,犹疑不定,刘备察言观色,知道吕布对陶应的怒气已经不足以左右他的头脑,便又低声诱之以利道:“温侯,陶谦病重,徐州实际已是陶应做主,现在陶应兵力不多,温侯破之易如反掌,若是能将其斩杀或者生擒,徐州五郡富庶之地,温侯唾手可得矣。”已经从怒火中恢复了理智的吕布被贪念打动,目光终于坚定,一夹赤兔宝马,挺戟而出,口中大喝“陶应奸贼,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