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拳的结果,是许褚赢得了这个难得的斗将机会,挥舞鬼头刀飞马出阵,欢呼着冲向可怜的文聘将军,那发自肺腑的欣喜叫喊,热情洋溢的诚挚笑脸,不仅半点都不象准备与文聘厮杀,相反还象是扑向有断背倾向的好基友一般。文聘打起十二分精神奋力接战,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既是因为之前徐州三将的神箭,也是因为许褚昔日徐州头号打手的赫赫凶名,好在文聘将军手里也有一些干货,武艺算是不错,勉强与许褚周旋了十几个回合没有落败,但也被许褚的怪力震得是虎口发麻,武器拿捏不稳,心里暗道:“许虎痴,果然名不虚传。”“许老虎,十二个回合了,还没拿下?不行换我!”魏延、张绣和太史慈等将纷纷嚷嚷起来,很是不满许褚的占着茅坑不拉米田共,本性不良丹阳小流氓马忠还吹起了口哨。“匹夫,等着!”感觉受了侮辱的许褚暴跳如雷,卖个破绽拍马就回了旗阵,文聘怕又挨冷箭不敢追击,也无比奇怪许褚为什么返回旗阵,却又瞠目结舌的看到,许褚竟然在徐州军旗阵前勒住了战马,扔下鬼头刀就脱身上盔甲,露出尽是疙瘩肉的赤luo上身,然后又提了鬼头刀,大吼着重新杀进了阵中,“文聘匹夫,受死!”“匹夫!”文聘也骂了一句,再度打起十二分精神奋力迎战,然而在已经发了狂的许褚面前,文聘很快就开始左支右绌难以招架了,许褚却是刀刀拼命,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砍得猛,刀刀都是同归于尽的亡命打法,文聘胆气渐丧,枪法更见散乱,战了三十余合后就被许褚一刀劈飞手中长枪,双手虎口鲜血淋漓,惊叫一声回马就走,许褚紧追不舍,仗着战马稍快,追上文聘一刀砍下,文聘听到脑后风响慌忙滚下战马,许褚大刀砍在文聘战马背上,竟将文聘的战马齐臀砍断。“仲业将军快走!”文聘的两名副手王莱与毕礼一起冲来营救,各举刀枪死战许褚给文聘争取逃跑时间,许褚奋起神力,战不三合便一刀砍死毕礼,又一把揪住王莱刺来的长枪,大吼一声把王莱连人带枪从马上提起,重重摔在地上,直把王莱摔得筋断骨折,口吐鲜血,再纵马践踏,钉有蹄铁的马蹄踏中王莱面门,鲜血与脑浆一起飞溅,可怜的王莱将军也顿时丧命沙场。尽管靠着两名部下的舍命掩护,文聘还是逃回了荆州军旗阵,但荆州军队伍的士气还是为此大泄,从来就很爱惜性命的蔡瑁将军更是脸色发白,开始后悔自己贸然来与徐州队伍野战。可是事情还没完,连斩二将后,许褚又不依不饶的来冲荆州军旗阵,荆州士兵急以弓箭射住时,陶副主任也已经下令张绣和太史慈各领一军,一左一右来冲荆州军战阵,蔡瑁壮着胆子命令军队接战,与徐州军展开士卒混战。斗将不是对手,斗兵荆州军就更不是对手了,荆州军在水战方面确实有自己独到的优势,但是而陆战方面,荆州军也就是和陶副主任刚到这个时代时的徐州军队差不多,都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缺经验缺血性更缺勇往直前的斗志,顶多也就是欺负一下地方叛匪,一遇到精锐雄师就原形毕露。而经过将近十年的南征北战后,身经百战的徐州军队中早已历练出无数强军劲兵,陶副主任这次带来的更是从徐州军队精选出来的一线战兵,几乎个个都是以一当十身经百战,不少士兵擦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次数连自己都记不清楚,用他们来对付荆州队伍,那就不能叫做交战,只能是叫做虐待了。战局从一开始就成一面倒,骁勇善战的徐州士兵斗志昂扬,猛虎下山一般的冲向敌群,荆州军队伍壮起胆子迎住,却被徐州军仅用了一个冲锋就冲乱了队伍,被迫陷入近身混战,徐州兵在混战中如鱼得水,或砍或刺或劈,肆意收割荆州士兵的性命,荆州士兵虽然也硬着头皮抵挡,却在配合娴熟的徐州士兵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不是被正面的铁刀砍中,就是被侧面突然刺来的长枪捅穿,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中,那些手拿短斧的徐州士兵更是勇猛,把敌人砍翻砍倒了还要往脑袋上补上一斧,仿佛不劈出敌人脑浆就不过瘾,勇猛凶悍得让荆州士兵心惊胆战,还没交手就已经胆气尽丧。纯粹就是不堪一击,蔡瑁派出四千军队在相同兵力的徐州军队冲击下,只顶了不到一柱香时间就彻底崩溃,扔下一地的尸体逃回本阵,徐州军紧追不舍,一左一右冲进荆州军方圆阵的两翼,势如破竹的杀进了荆州军的两个方阵内部,势不可挡的把这两个由上千士兵组成荆州方阵直接扎穿扎透,生生切成两半,然后砍瓜切菜一样的肆意屠杀被冲散的荆州士兵,惨叫声与惊叫声一起在战场上回荡,荆州士兵抱头鼠窜,徐州队伍则越战越勇。这时候,陶副主任又派出了三千军队交给许褚率领,直接冲击荆州军战阵的坚实正面,不玩半点花样的强势碾压,荆州军中军拼命放箭,长盾手也努力扎住阵脚,妄图挡住徐州军的冲击,然而经验丰富的徐州士兵则将圆盾举到双目上方,一边挡住荆州军抛射来的密集弓箭,一边吼叫着快步直冲,潮水奔流一般的冲到了荆州中军的战阵正面近处,接着仍然是赤膊上阵的许褚一马当先,迅速砍断从长盾缝隙中刺来的长枪,和身撞到一面长盾之上,顿时将那面长盾撞得连人飞起,打开了第一个缺口,无数手拿斧锤的徐州魁梧士兵如法炮制,或撞或砸掀翻一面面长盾,打开了一个接一个的前进缺口,冲入荆州长盾阵内部,后面的徐州士兵蜂拥而入,不费吹灰之力就冲破了荆州的长盾阵,杀入内部砍杀刺捅荆州军长盾手,心惊胆战的荆州士兵纷纷扔下笨重长盾撒腿逃命,盾墙瞬间崩溃。见许褚率军冲溃敌人盾阵,魏延迫不及待的过来请令,要求率领擅长混战的丹阳流氓兵发起冲锋,陶副主任则耸了耸肩膀,答道:“算了,你的队伍在前段时间打了不少恶仗,得让将士有点休息恢复的时间,陷阵仗让仲康他们打就行了,你的队伍保留体力,一会打追击战。”魏延无奈,只得唱诺退下。也确实用不着再派生力军加入战场了,尽管只派出了七千军队冲击敌阵,但也足够对三万多荆州军形成压倒性优势了,从天空俯视下去,七千徐州军兵分三路杀入敌阵,就象三道黄色洪流,在荆州军的方圆阵内部肆意奔腾,所到直处,荆州军队列无不土崩瓦解,七零八落,迅速呈现崩溃之势,躲在方圆阵正中的蔡瑁虽然不断喝令打出旗号,命令各部各曲扎稳阵脚,却说什么都挡不住徐州军队的前进脚步。很快的,从正面杀入敌阵的许褚队伍就已经逼近了荆州中军帅旗,从两翼入阵的张绣和太史慈队伍也是目标直指蔡瑁帅旗,加入徐州军后还没什么露脸机会的太史慈还冲得最猛,硬生生的在荆州军阵中冲出了一个巨大的弧形,用血肉铺成的弧形,几乎与正面杀入的许褚队伍同时杀到了蔡瑁帅旗近前。“狗日的,徐州贼军怎么这么厉害?”见情况不妙,蔡瑁将军骂了一句脏话,然后马上掉转马头撒腿就跑,边跑边喊,“鸣金!鸣金!保护我撤退!保护我撤退!”鸣金铜锣敲响,早已摇摇欲坠的荆州方圆阵顿时崩溃,上到蔡瑁文聘,下到普通士卒,无不是争先恐后的抱头鼠窜,逃得漫山遍野不成队形,没有一支队伍敢死战殿后。见此情景,陶副主任笑笑,命令道:“擂鼓,总攻,传令各军,可以让敌人逃回育阳城,但绝不能让他们逃上战船。”陶副主任这道命令有点多余,同一时间的育阳码头战场上,麹缅率领的徐州骑兵已经用飞火枪,点燃了好几十艘的荆州船只,迫使蔡陨率领船队撤往了育阳下游,所以蔡瑁的败兵狼狈不堪的逃到了育阳码头时,不仅再没机会逃上来时乘坐的战船,还遭到了麹缅队伍的迎头痛击,紧追不舍的徐州主力也是瞬间杀到了近前,荆州军大败,蔡瑁和文聘被迫无奈,只能是慌忙逃进育阳城内,但育阳只是一个小城,根本容纳不下如此之多的荆州军队,超过一半的荆州军无法入城,被徐州军围在了城外,不是被杀就是投降。是役,荆州军损兵过万,再次遭到重创,但陶副主任并没有满足,又急令后军运来三十架襄阳炮封锁航道,对付可能回头北上的蔡陨船队,然后又命令军队在淯水河上拉起多道铁链,准备修建水栅阻拦水路,并分兵渡河堵住育阳与棘阳之间的道路,摆出要把蔡瑁和文聘队伍困死在育阳小城的架势。蔡瑁、文聘见势不妙,知道育阳太小一旦被困死就是全军覆灭的命,只得连夜向新野方向突围,结果再次落入陶副主任的算计,在突围时遭到徐州军队伏击,队伍再次惨败,荆州士兵争相跳入淯水逃生,徐州军以弓箭尽情射杀,荆州兵死者无数,尸积如山,淯水为之不流,蔡瑁和文聘侥幸在淯水下游逃上战船,不及接应后军便仓促南逃,四万多兵马折损大半,伤亡无比惨重。打跑了蔡瑁和文聘,陶副主任还是没有满足,很快又率领主力战兵掉头去寻黄祖老将军的晦气,与赵云军会师一处屯兵涅阳城下,又从宛城调来两万后军,摆出要强行拔除荆州军涅阳、安众、穰城铁三角的架势,黄祖叫苦不迭,只能是赶紧派人南下向刘表求援。这下子又该轮到刘表头疼了,南阳战场上屡战屡败,陆战根本就不是徐州兵的对手,水师因为河流狭窄无法发挥水战优势,派再多的援军去也是无用,稍微搞不好就是重蹈袁术军水师的覆辙,坚守也是被各个击破的命,攻守两难,彻底陷入被动。被迫无奈之下,刘表只能是听了荆州别驾刘先的建议,派遣使者到徐州大营求和,表示愿意接受陶副主任开出的三个条件,唯一只请陶副主任稍做让步,让次子刘琮留在膝前尽孝,谢绝陶副主任把刘琮带到许昌任职的好意。出乎刘表等人意料的是,陶副主任竟然没做任何考虑就答应了让步,同意不要刘表交出次子为质,惟独只要求刘表立即送还蒋干一行与黄硕,刘表的使者韩嵩大喜,当场就一口答应了陶副主任的要求,还与陶副主任约定了送还人质和签署和约的时间地点。对此,陈应好心向陶副主任提醒道:“主公,是否坚持一下索要刘琮为质?一是给刘琦铺路,二是防着刘表利用我军北上的机会食言反悔。”“又老实了吧?”陶副主任笑道:“对我军而言,刘琮只有留在襄阳、留在刘表身边,才对我军更有利,如果真把刘琮逼到了许昌,我军反而会十分不利。”“为何?”陈应惊讶问。“原因有两个。”陶副主任答道:“一是为了制造荆州内乱,刘表明确确立刘琦为嫡,刘琮和蔡瑁、张允等人定然不甘就此罢休,必然还要与刘琦对抗到底,荆州内部的矛盾也会更加激烈尖锐,荆州内部越乱,对我军就越有利不是?”“至于第二嘛,我必须防着刘琦胡来。”陶副主任冷笑说道:“我如果把刘琮带到了许昌为质,刘琦为了除掉刘琮,搞不好就会主动挑起江东战火,逼我处死刘琮!”“这……,这不可能吧?”陈应大吃一惊,道:“应听说,刘琦公子可是一个厚道人,忠厚老实,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忠厚老实?元方,你实在太小看仲明先生毁人不倦的本领了。”陶副主任大笑,道:“张羡之乱时,刘琦乘着黄祖率军平叛的机会,把江夏驻军的许多干将拉到了他的身边,一边排除异己一边大肆提拔心腹亲信,导致黄祖平叛成功后在江夏就没有立足之地,只能是北上来南阳驻军,如果这也叫忠厚老实,那天下就没有争权夺利的宵小之辈了。”“这倒也是,从刘琦公子的前后行为来看,刘琦公子这几年确实变了许多。”陈应仔细一想后点了点头,道:“比方说大耳贼这件事,主公让刘琦公子想办法在牢中杀之,要换以前刘琦肯定毫不犹豫的做了,可是这次刘琦不仅借口无力左右襄阳城内事务拒绝行事,不肯为我军冒这个险,还求刘表把在叶县之战中表现突出的黄忠调到了江夏,到他麾下听用,这样的行为,确实不象是一位忠厚之人的行事作风。”“所以说杨宏那家伙毁人不倦,和刘琦相处才几天时间,楞是把一个老实孩子给**成了奸猾小人,这手段简直连我都佩服。”陶副主任点头,又叹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刘琦再这么成长下去,刘表又真把荆州传给了刘琦,以后我们再想拿荆州就难了。”陈应也是嗟叹,忽然又心中一动,忙道:“主公,既然如此,我们是否该适当向蔡瑁、黄祖示好,重新和蔡瑁、黄祖把关系走近一些,必要时刻,可以利用他们收拾刘琦?”陶副主任猛的抬头,逼视陈应,陈应有些心虚,忙道:“主公,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如果不对,我收回刚才的话。”陶副主任挥手摇头,并不说话,只是心里继续盘算。恰在此时,门外进来了一名卫士,将一道书信呈到了陶副主任面前,寄书人还不是别人,恰好就是陶副主任和陈应刚刚才提到的刘琦公子,打开了书信匆匆看了一遍后,陶副主任立即下定了决心,向陈应说道:“元方,你刚才的提议很有道理,在荆州问题上,我们是得做好两手准备,必须得向蔡瑁、黄祖适当示好,改善关系了。”“为何?”陈应先是一楞,然后同样已经被陶副主任带坏了不少的陈应也反应过来,惊讶道:“主公,莫非刘琦公子,是想让主公务必要坚持把刘琮带到许昌为质?”陶副主任苦笑着点点头,然后吩咐道:“给留守宛城的刘晔和徐晃去道书信,让他们把黄射送到涅阳来,记住写明要好生照顾,不得虐待。”“明白。”陈应点头,又道:“主公,应认为最好再给黄射表一个官职爵号,给黄祖父子一点惊喜。”陶副主任放声大笑,道:“元方,你也被毁了,以前你刚到我身边时,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问,现在,我才提一个头,你马上就知道我要怎么做了。看来,我们的队伍还真是一口大染缸啊,不管多忠厚老实的人进来,都得被跟着带坏啊。”………………几天后,更加重要的邺城战场上,袁谭公子也打了一个决定性的大胜仗。袁谭军的胜利经过是这样的,围攻邺城将近两月,袁谭军始终都是拿邺城的坚固城防毫无办法,多次攻城都被袁尚军击退,情急无奈之下,袁谭公子自己琢磨出了一条破敌之计,故意放出风声,说是徐州军出兵河内威胁上党,然后下令退兵返回壶关,还一把火烧了屯驻的营地,装出急匆匆退回上党的模样,实际上则是在道路狭窄处布置伏兵,yin*三弟领兵来追。袁尚公子果然中计,不仅立即出兵追杀,还是亲自率军追击,审配虽然力劝袁尚慎重行事,待到确认了徐州军真的出兵河内再说,但是恨兄长恨得蛋疼的袁尚公子不肯听,担心贻误战机坚持出兵,结果出城向西追了不到五十里,袁尚队伍就遭到了袁谭军伏兵的袭击,措手不及的在狭窄道路上遭到惨败,被迫率军退回邺城。好不容易把该死兄弟骗出了城,袁谭公子当然是说什么都不肯错过这个机会了,不仅亲自率军追击不放,还派出一队骑兵去堵邺城城门,结果高干率领的并州骑兵也很争气,成功抢在袁尚军败兵回城前赶到邺城,逼着审配关闭城门断绝袁尚归路,袁尚败至邺城时袁谭军主力也随之追至,审配被迫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打开了南门,冒险让袁尚军回城。审配这次赌博还是赌输了城门开启后,袁尚虽然带着一些败兵回到了城中,但是一部分袁谭军也乘机杀进了城内,杀人放火制造混乱。与此同时,见形势危急,邺城的西门守将冯礼贪生怕死,也打开了邺城西门放袁谭军入城,袁尚军也立即大势顿去,被迫只能是打开邺城东门突围,率领还能指挥的败兵逃出邺城。临弃城时,恨兄入骨的袁尚公子又干了一件缺德事,那就是让军队点燃了邺城粮仓,纵火烧毁邺城存粮,无比缺粮的袁谭军大惊下只能立即救火,无法全力追杀袁尚败兵,袁尚军乘机逃走,多达百万斛的邺城存粮也被烧毁大半,使得袁谭军即便拿下了邺城,也仍然面临粮食不足的窘境。不过袁尚公子在危急时刻除了惦记干缺德事,却忘记了另一件大事,那就是带走自己的亲生母亲、陶副主任的岳母、大袁三公的继室——刘氏!袁尚弃城时烧粮,算是彻底激怒了袁谭,所以入城后,袁谭公子不顾沮鹄和辛毗的极力劝阻,第一件事就是亲手一刀砍了刘氏,惟一能劝动袁谭公子的郭图慌忙赶来阻止时去已经晚了,身首两段的刘氏已然倒在血泊之中,郭图大惊失色,跺脚惨叫道:“完了!陶应奸贼肯定和我们不死不休了!刘妖妇虽然该死,可她是陶贼的岳母啊!她的女儿,也是陶贼的正妻正室啊!”“去他娘的陶贼!我夺回了冀州,还用怕他?!”袁谭往自己最恨的刘氏尸体上踢了一脚——光以仇恨而论,袁谭对刘氏的仇恨绝对还在袁尚之上!然后大吼道:“给高干传令,让他立即出兵安阳,务必要堵住袁尚匹夫逃往黎阳的道路!”袁谭公子这次的判断出现了失误,袁尚败兵并没有往距离最近的黎阳方向逃命,一是袁尚知道袁谭肯定会全力封堵通往黎阳的道路,往黎阳逃只会更危险,二是邺城以东的馆陶城和清河郡还在袁尚心腹的控制中,途中的魏县兵马也都被叛徒高蕃带到了邺城,兵力十分空虚,所以袁尚公子并没有向南逃,而是选择了向东逃。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也决定了袁尚向东逃,已经看出了陶副主任一些真面目的审配认为,自军一旦逃到了徐州军控制地内,肯定是被徐州军收编吞并的命,只有继续留在冀州,留在自己的控制地内,才能做到独立自主,获得东山再起的希望,所以才也力劝袁尚不惜代价的逃往馆陶和清河。袁尚军出人意料的逃亡方向使袁谭军措手不及了一把,再集中兵力向东追赶时已经晚了,袁尚军已经用比兔子还快的速度逃出一百多里远了,然后途经魏县时,袁尚公子利用城中几无守军的机会杀进城中,尽杀率军叛乱的魏郡太守高蕃全家,处死了许多跟随高蕃叛乱的士兵家眷,同时驻扎馆陶的袁尚心腹张成也提兵来救,把袁尚败兵接应回了馆陶。得知袁尚逃往了馆陶,袁谭本想再率军队追击,然而兵马未动,黎阳方面却抢先传来了噩耗——驻扎黎阳的徐州大将陈到探得邺城已破,又闻知袁谭杀了刘氏,颇有主张的陈到当机立断,立即率军一万北上攻打荡阴,第一个掀开了徐州军与袁谭军决战的序幕。同时陈到一边派人飞报到许昌,一边派信使顺黄河而下,到平原去与臧霸联系,受封青州刺史的徐州大将臧霸也是毫不迟疑,马上就借口救援袁尚出兵冀州,兵进清河郡来取甘陵,与陈到联手把趁火打劫发挥得淋漓尽致,半点都没给袁家兄弟喘气的机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