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劝降成功了?这个杨仲明,还真是会给我没事找事,直接宰了刘琦多省事省力?麻烦!不过算了,木已成舟,还是让杨仲明把刘琦领来吧。”陶副主任很亲切的接见了刘琦和王威等一干荆州降人,当场册封刘琦为谏议大夫,高都侯,食邑两百户,王威和周照也是各有封赏,当了俘虏的刘琦也别无选择,老实奉上自己从荆州带来的荆州刺史印信,按陶副主任的要求派遣王威到江陵城中招降刘先和邓义,陶副主任见刘琦听话很是欢喜,一边命人厚待刘琦,一边命令军队暗中戒备,谨防江陵队伍出兵偷袭。基本上已经告老还乡的超级细作罗贯中在退休前又给陶副主任做了一次内应,果然和他向陶副主任告密的一样,忠心于刘表父子的荆州老将王威,持书来到江陵城中命令别驾刘先和治中邓义投降时,果然向刘先和邓义说明了自己与刘琦被迫降陶的无奈,立即献上了那条著名的馊主意,想利用刘琦投降后陶副主任必然轻敌疏虞防备的机会,在险要处布置一支奇兵偷袭徐州军中军营地,生擒陶副主任并救回刘琦,如此不仅可以光复整个荆州,说不定还有机会拿下整个天下。很可惜,王威这个著名的馊主意注定得不到实践的机会,听完王威的献策,刘先和邓义当机立断,做出了无比聪明的正确选择——马上拿下了王威和王忠父子,把他们一起押到徐州军队面前表示投降诚意,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江陵城门,老老实实的向徐州军队投降,双手奉上刘表这些年来为儿子辛苦积攒的大把钱粮邀功请赏,足够五十五万徐州军队使用一年以上的巨额钱粮!结果这么一来,忠心耿耿的王威父子当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当场就被陶副主任下令斩首示众,刘琦也受到牵连——如果不是杨长史苦苦求情,刘先和邓义也证明刘琦事前并不知情,陶副主任铁定要宰了刘琦立威!而刘先和邓义则得到重赏,刘先封豫州梁国太守,封章亭侯,邓义封兖州东平太守,封林乡亭侯,因为梁国和东平目前都在徐州军队手里的缘故,陶副主任给刘先和邓义的官职便不是虚衔,而是实授,刘先和邓义大喜过望,忙向陶副主任磕头致谢。当然了,即便是实授官职,刘先和邓义也必须还得替陶副主任再干几件实事才能正式上任,陶副主任一声令下,刘先和邓义立即分头出击,刘先渡江去替刘琦传令长沙、武陵、桂阳与零陵四郡,让他们老老实实的投降陶副主任。邓义则顺江而下赶往江夏,去招降困守武昌孤城的荆州大将文聘——至于屯驻夏口张允、蔡和队伍,就不用邓治中劳心费事了,得到了蔡瑁的书信后,张允、蔡和早就已经风急火燎的带着水师来江陵向陶副主任献媚请赏了。下面来大概介绍一下江夏战场的情况,这次徐州军南征荆州,荆州方面除了刘表父子外,最苦逼的就是倒霉的文聘将军了,几乎是以一军之力苦苦抗衡整个徐州军江东军团,再是勇谋兼备也扛不住江东军团的全力进攻,玩武力玩不过鲁肃麾下的徐盛、蒋钦和周泰等大将,玩计谋也玩不过杨长史的宝贝儿子杨证,下雉、薪春、邾县和西陵等江夏城池全被徐州军拿下,预备队驻地沙羡也被杨证用计奇袭得手,只剩下武昌一座孤城苦苦支撑,几次向张允、蔡和也是不见回音,江东军团围攻武昌一月有余,城中守军死伤超过七成,所以当邓义还在顺江而下的路上时,徐州军就已经攻入了武昌城内,把无路可走的文聘生擒活捉。即便是这样,在被徐州军擒获后,文聘仍然拒绝投降徐州军,一意请死,鲁肃爱惜文聘人才忠勇,不忍杀之,暂将文聘拘押下狱,直到邓义持书赶到武昌,把刘琦要求文聘投降的书信交给了文聘后,文聘痛哭一阵,方才跪地表示愿意投降。鲁肃大喜,急率江东水师赶往江陵与陶副主任见面,为自己久攻江夏不克一事请罪。因为鲁肃是无比倒霉的碰上了文聘这块茅坑里的石头才久攻江夏不克的缘故,陶副主任自然不会追究自毁家业跟随自己的老走狗,还笑着给了鲁肃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是南方四郡中武陵太守金旋拒绝投降,要鲁肃率领江东军团再去攻打武陵教训金旋,鲁肃大喜立即领军南下杀向武陵,同时陶副主任封文聘为昭义将军,纪南亭侯,令文聘随鲁肃征讨武陵,文聘感恩请为先锋,陶副主任与鲁肃一起含笑答应。鲁肃这次征讨武陵总算没有再出差错,江东军团仅用六日便攻破了临沅城,文聘第一个杀入城内,救出被金旋扣押的刘先,周泰斩金旋于城楼,从事巩志率领余部投降徐州军。而看到徐州军势不可挡,长沙韩玄、桂阳赵范和零陵刘度也别无选择,纷纷送来降表质子向徐州军投降,陶副主任大喜,令韩玄和赵范等人仍领太守。至此,荆州诸郡也终于全部平定,面积最为辽阔的荆州土地,也象熟透了果子一样,彻底落入了陶副主任魔掌。徐州军的荆州大战,是一场既在情理之中又在预料之外的战事,情理之中是荆州军和徐州军之间实力相差实在太巨大了,唯一能占优势的水师又被刘琦折腾得元气大伤,人心离散,战事未开,胜负便已经毫无悬念,包括刘表和刘琦父子都从没梦想过能够战胜徐州军,只是期盼着能够把徐州军挡在汉水以北,利用时间耗光徐州军并不充裕的军粮,迫使徐州军粮尽自退。徐州军内部唯一的担忧,也就是能否尽快渡过汉水,兵临襄阳城下,从没考虑过无法击败对手。预料之外的事,是徐州军的上上下下、包括陶副主任本人在内,都没有料到战事进展会如此顺利,轻而易举的砸烂荆州军的新野防线,简简单单的突破汉水,又在当天夜里入主襄阳,继而把刘琦困死在当阳小城,迫使其交枪投降,使荆州各郡各军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全境沦陷,几乎是以飞一般的速度吞并了整个荆州。鲸吞荆州的速度之快,事前连陶副主任自己都没有想到过。不过这也不奇怪,历史上曹老大名誉上吞并荆州全境的速度,那可比徐州军队快得更多,大军才刚到宛城,刘琮就已经派人送来的降书,只是因为刘皇叔和刘琦捣乱,这才没能在事实上拿下荆州。这会刘皇叔早就被撵到汉中然后被重重包围了,陶副主任只是碰上一个军事上瘸腿的刘琦,拿下内部矛盾巨大的荆州自然是易如反掌。如果陶副主任的运气能够再好点,在襄阳就把刘琦拿下,那么徐州军吞并荆州的速度还只会更快。实力也罢,运气也罢,能够闪电般吞并荆州全境,徐州军上下还是为之情绪高涨,欢欣鼓舞,同时因为顺利缴获了大把荆州钱粮的缘故,很多徐州文武都跑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进言,建议陶副主任乘着目前水师正好就位的机会,干脆从江陵溯江而上,直接攻入益州腹地,就势拿下西川。陶副主任很冷静的拒绝了这个建议,向提出建议的文武众人笑道:“诸公之言,虽然有理,但我军毕竟地处长江下游,逆风逆水,运粮运兵都十分不便,闪袭成都得手几乎毫无可能,与其这时候发兵入川打成消耗战,白白便宜大耳贼和曹贼,倒不如先让刘璋闭门自保,等我们消灭了最危险的大耳贼和曹贼,然后再缓图西川不迟。”见陶副主任决心暂不攻打刘璋,徐州军众将难免都是大为失望,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候,意外的喜讯突然传来,被刘皇叔撵到了上庸无路可走的张鲁见势已极,一咬牙一跺脚干脆派了弟弟张愧到襄阳请降,请陶副主任派兵接管上庸,自己愿意双手奉上庸房陵等地,换取在陶副主任麾下的容身之地。陶副主任闻报更是大喜,急封文聘为汉中太守,命令文聘率军一万赶往上庸接管城防,又给文聘安排了两名荆州降将为副手,驻扎上庸牵制刘皇叔。“主公,末将是新降之人,你竟然马上就让末将独当一面,你……,你……。”听到陶副主任的命令后,文聘自己都不敢有些不敢相信,干脆双膝跪下,抱拳直接问道:“主公恕罪,末将斗胆请问一句,主公就不怕末将到了上庸后举兵叛变么?”有个细作叫罗贯中的陶副主任放声大笑,先是双手搀起文聘,然后拍着文聘的手笑道:“仲业乃忠义之人,岂会叛我?仲业这一次去,可以将家眷一同带上,上庸偏僻,音讯传递不便,仲业把家眷一同带去,也好互相照顾。”文聘放声大哭,又向陶副主任双膝跪下,重重顿首说道:“主公如此信任末将,末将誓不背叛主公!请主公放心,末将到了上庸后,定然严保上庸城池,牵制刘备侧翼,不给大耳贼任何可乘之机!”陶副主任听文聘说得郑重,忙将文聘重新搀起,好言安慰,又给文聘封了百户食邑,文聘再三拜谢,两日后便率领一万重新整编后的新降兵赶往上庸接管城防。对陶副主任的这个安排,当然也有一些人表示担心,担心文聘到了上庸后就立即叛变,陶副主任则笑道:“我不负仲业,仲业必不负我。”说完了冠冕堂皇的话,陶副主任又在心里冷笑道:“上庸那种鬼地方,人少粮缺,文聘就算和历史上不一样,又能掀起多少的风浪?”文聘率军到了房陵和上庸后,走投无路的张鲁果然乖乖的交出了城防,也把最后的几千残兵败将交给了文聘指挥整编,自己领着全家到襄阳向陶副主任投降,陶副主任大喜下封张鲁为镇南将军,阆中侯,食邑两百户,随张鲁一起投降的张愧和阎圃等人也各有封赏,待张鲁一家颇厚。张鲁心中颇喜,主动恳求要与陶家联姻,想把自己的女儿张琪瑛嫁给陶氏宗族的子弟,立誓要娶遍诸侯之女的陶副主任本想自纳,但细一打听张琪瑛仅有十岁,陶副主任也就只好选择让自己的侄子、陶商长子与张琪瑛定亲,以免自己本就已经无比败坏的名声继续败坏下去——这些年为了逢迎陶副主任的特殊喜好,可是有不少阿谀谄媚之徒争先恐后要把自家的年**眷献给陶副主任的。结果张鲁也十分幸运的躲过了一劫——敢当陶副主任岳丈的人,那可是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这时候,时间已是建安十年的年底,陶副主任速定荆州的消息,也已经基本上传遍了神州大地,诸侯反应不一,陶副主任的新邻居刘璋、吴巨和士燮当然是赶紧遣使祝贺抱大腿,刘皇叔是痛哭流涕说汉室衰微,逆贼当道,咬牙切齿的发誓要与窃国之贼陶副主任死战到地。而反应最大的还是曹老大,听说荆州诸郡几乎是完好无损的落入陶副主任魔掌后,曹老大差不多有五分钟没说一句话,然后才脸色铁青的说道:“还以为陶贼可能要后年才出兵西进,现在看来,最多到明年五六月,陶贼的兵马就要来了。”“主公所言极是。”荀彧赞同曹老大的这个判断,分析道:“陶应奸贼拿下了刘表的多年积蓄,兵粮上已经不用太过担心,再让军队休整半年,待到冬麦收割入仓之后,便可从容西进来攻打我们,我们只有半年左右的备战了时间,必须立即未雨绸缪,着手安排抵御来自陶贼的进攻。”“未雨绸缪?”曹老大的脸色有些惨然,苦笑说道:“怎么未雨绸缪?南有刘备奸贼,西有马腾韩遂,东有陶应奸贼的数十万大军。我们总兵力加起来不到六万,却三面受敌。如何能挡得住这么多奸贼的进犯?”“也不是没有办法。”荀彧沉声说道:“彧建议,把洛阳一带当做与陶贼的缓冲地,必要时可以放弃,集兵于函谷关和箕关坚守,未必就没有希望挡住陶贼的进犯。”“那我们的后方怎么办?长安和潼关怎么办?”曹老大更是苦笑,咳嗽着说道:“到时候我军主力尽屯东线,马腾、韩遂和大耳贼一旦乘机袭取了长安和潼关,我军岂不是都得粉身碎骨?”“主公,你个问题是问题吗?”荀彧语气郑重,问道:“以主公之能,难道真没办法化解西线危机?全力应对来自东线的威胁?”曹老大不说话了,还咳嗽得更加厉害,那边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郭嘉被曹老大传染,便也忍不住剧烈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艰难的说道:“主公,嘉等也知道和大耳贼联手,等于就是与虎谋皮,抱薪救火,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主公你如果不想束手就擒,就只能是暂时向大耳贼低头啊。”“是啊,主公,别迟疑了。”程昱也劝道:“目前的局势,我们再怎么与大耳贼不共戴天,也已经是唇齿相依了,如果不向大耳贼让步低头,就无法集中全力于东线抵御陶贼。但我们如果与大耳贼化干戈为玉帛,携手合作,那我们的西线就立时安若泰山,马腾和韩遂的威胁,也可以借大耳贼之手消弭,更加的后顾无忧啊。”“至于大耳贼是否答应携手合作这方面,主公更不用担心。”荀彧又说道:“大耳贼是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对他更有利,只要主公有意,我们甚至都用不着派遣使者去与大耳贼的联系,以大耳贼和庞统、徐庶的见识目光,也肯定会主动派遣使者来和我们联系。”曹老大又犹豫了片刻,这才咳嗽着说道:“我要时间考虑,这件事,暂时搁置一旁吧,容我仔细思量后再做决定。”荀彧和郭嘉等人默默点头,也知道在这件事上,曹老大确实很难做出决断,和刘皇叔联手是死,不和刘皇叔联手也是死,区别只是有没有希望挡住陶副主任的赶尽杀绝,将来到底是死在陶副主任手里,还是死在肯定要反噬盟友的刘皇叔手里。病怏怏的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过不眠之夜,时间踏入建安十一年的正月,刚刚年过半百的曹老大,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刘皇叔派遣孙乾为使,取道子午谷来到了长安城中,向曹老大递交了刘皇叔的亲笔书信,请求与曹老大结盟抵御陶副主任的亲笔书信。“孟德公,乾也不客套了,直言勿怪。”呈上书信后,孙乾开门见山的说道:“天下大势,孟德公心里想必清楚,刘表父子不幸被陶应奸贼残害之后,陶贼的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你了,庞军师和徐副军师估计,最迟在今年的七月,最快六月,陶贼就会亲自提兵西进,来攻打孟德公你的队伍,把孟德公你赶尽杀绝。贵我两家唇齿相依,曹亡则刘不保,所以我家主公这次求盟诚意十足,还请孟德公明查。”曹老大粗略的看了一遍刘皇叔尽是甜言蜜语的书信,顺手扔到案上,用拳头支住下巴,扶案不语。孙乾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请孟德公放心,只要贵军答应结盟,我家主公就会出面劝说马腾、韩遂与贵军言归于好,联手抵御陶贼,陶贼大兵压境时,我军也会尽可能的派出军队配合孟德公作战,尽力为孟德公提供粮草军需。”“那你们想要什么?”曹老大终于开口问道。“只要孟德公的一道表章,一句承诺。”孙乾答道:“请孟德公上表天子,表奏我家主公为益州牧,承诺我家主公南下攻打益州时,不犯我汉中土地。”“就这么简单?”曹老大微笑问道:“你们就不怕我言而无信,乘着你们南下的机会,忽然出兵偷袭汉中?”“恕乾直言,孟德公虽然英雄盖世,但挡住了陶贼的进攻后,恐怕也没什么力量再威胁汉中了。”孙乾坦白答道:“我军与贵军结盟的唯一目的,就是借孟德公之手挡住陶贼!且我主可以明白告诉孟德公,若孟德公无法在函谷关一线挡住陶贼,退回关中据守潼关,我主必然出兵协助贵军守卫潼关,不惜代价与孟德公联手击退陶贼!”曹老大又不说话了,旁边的荀彧却笑道:“这么说来,玄德公是希望我军,永远的给他当一条看门狗了?”孙乾也是沉默了一下,答道:“我主还可以承诺,我军拿下益州后,就把汉中送给孟德公立足,这一条,可以明白写进盟约。”荀彧的眼中光芒一闪,然后凑到了曹老大的耳边,低声说道:“主公,大耳贼这次求盟之意甚诚,主公如果下定决心,现在就可以答应。”曹老大轻轻咳嗽,并不说话,孙乾还道曹老大是在担心西凉,便索性打出了最后底牌,坦白说道:“不瞒孟德公,乾此行前来与贵军联络,并没有让马腾和韩遂知晓,现在又是正月,贵我两军大可以先秘密结盟,联手用计使素无德行的马腾与韩遂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永远无法威胁贵我两军的背后。贵我两军声气相通,想要做到这点,应该不会很难吧?”曹老大又盘算了许久,然后才神色惨然的说道:“也罢,虽然你们主公送来的是一杯鸩酒,可谁叫我现在口渴呢?这件事我答应了,回去告诉大耳贼,叫他在准备的毒酒里,把毒药的分量用少点,我死太快了,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