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她该怎么办。如今流觞家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否则也不会这样操心,现在流觞佩正在东廷北城历练,但是她有勇无谋、独断专行,不捅篓子就不错了。“阿木!”她声音落下时,阿木已经出现在她的身边,他是一个聪明沉稳而忠心的人,从来都是她值得信任的左膀右臂。她指着地图,将守卫的薄弱部位一一指出,并告诉他如何设防以及埋伏兵,阿木领命下去迅速的执行。夜色渐渐深沉,流觞紫一个人坐在大帐之中渐渐觉得有些困倦,此时外面的士兵也纷纷打起了呵欠,少主说有兵来袭,原来是没有,一个个渐渐的竟有些放松警惕。这时,小寒悄悄的走进了帐中,流觞紫一个激灵蓦然清醒过来,她蹙眉,没想到离若这么狡猾,那么早就开始纠集人马,难道竟是给她一个错误的判断。他究竟想做什么?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难道他玩的是这一招?看来这个对手并不简单。“小姐。”小寒脸上带着调皮的笑容看着她,那眼神暧昧的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嘿嘿!”小寒伸手,手里拿着一封信,举到头顶晃了晃,笑问:“你猜得到吗?”流觞紫看到她这幅模样,心里自然明白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却不能让她促狭了,表现出毫不在乎的样子,道:“不就是左丘玉明的信吗?”小寒失望极了,垂下手叹息道:“唉——,小姐啊,左丘姑爷要是知道你收到信的时候就跟个冰山一样面无表情,不知道要作何想法呢。这一年多来,左丘姑爷每两三个月都跟小姐写一封信,信写的那么长长的,小姐呢,每次回信居然就写俩字,不是‘安好’就是‘无恙’,小姐,你能不能就多写几个字呀?”小寒跟在她的身边,时间久了就如同妹妹一般,说话才这般的放肆。流觞紫狠狠瞪她一眼,道:“你这丫头居然偷看本少主写信?罪当如何?”小寒一惊,啊呀,方才自己真的是出言无状,虽然小姐一向对自己另眼看待,可是治军却极严,要是军法处置就完蛋了。她急忙求饶,赔笑道:“没有没有,只是小姐那笔画小寒都熟悉,动动手我就知道写的什么。好小姐,就饶小寒这一次吧,小寒封嘴,封嘴可以了吧。”说罢,乖乖的将信递上,半句话都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