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掩护之下,将近一万的骑兵们,骑着口戴马罩,蹄裹棉布的战马,整齐的排成一队队的方阵,快速的朝着乌丸军大营前进,但没有任何的旌鼓之声,也没有一丝的鼓噪之声。等到将近一万的骑兵出城之后,张?立刻结集五千酒足饭饱的骑兵,默默的守侯在平谷城之中,随时支援前去袭击的三路将领。这种情形颇有些抗战时期,鬼子兵偷袭时的策略:打枪的不要,悄悄的进村!瞬间,一万的第一军团的精锐骑兵,已经到达了各自的预定地点,个个都把自己的弯刀抽出,静静的等待着进攻的信号。整个乌丸军营地,三三两两的巡逻队伍,不时的穿梭,丝毫不觉的有任何不妥当之处,完全不觉的危险的信号,正降临在他们的头上。半个时辰之后,从平谷城中升起一团烟火,处于东、南、西三处的公孙瓒、颜良和陈翱眼睛一亮,纷纷抽出自己的龙刀,向着乌丸营地一指,喊道:“杀!~”“杀!——”这句话简直犹若一点水珠落进了滚油里,霎那间发出劈里叭拉的炸响,随着领军将领的一声号令,第一军团的骑兵们一声虎吼,手中的弯刀闪亮寒气,俯身战马之上,朝着乌丸军营门奋勇冲去,个个犹若一群饥肠辘辘的猛虎一般,煞气充斥着他们的眼睛和身体。霎那间,犹若飓风卷过大地,虎群咆哮山林,东、南、西三门传来那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几乎将整个乌丸军营地都震得抖上几抖。原本在军帐之中的巡逻兵,在听到这个铺天盖地的喊杀声的时候,立刻丢盔弃甲,扔掉火把,慌不择路的朝着四处逃窜,嘴里大叫着:“劫营啦,汉军劫营啦!……”整个营地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这些逃窜的乌丸士兵们凄凉的喊叫声,似乎是兴奋剂一般,令进攻营地的骑兵们,热血沸腾,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猛冲进营地之中。处于乌丸军营地东门的颜良,带着骑兵犹如飓风一般,冲进了乌丸军营地。当他率先划破一座营帐的时候,骇然发现营帐之中,竟空无一人!“轰隆隆……”阵阵巨响突然传进颜良的耳朵之中,紧接着,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随之颤抖。颜良和自己多带的骑兵们的脸色大变,脑袋里纷纷冒出两个字来,中计!月光淡淡,稍远只处,就伸手不见五指,阵阵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到颜良耳朵之中,根本看不见乌丸的骑兵们将会从何处而来。幸亏第一军团大多数的骑兵们的心理素质比较好,在这种情形之下,完全没有惊慌失措,众多骑兵纷纷结成一个个圆柱阵,静静的等待不知道将会从何处冲出来的乌丸骑兵。不过,不少心理素质较差的骑兵们,惊慌失措的夺路而跑,瞬间就消失在黑夜之中,随即,在黑幕之中,就传来他们拖得老长老长的惨叫声。再看西门,当公孙瓒领军朝着乌丸大军营地西门处冲去的时候,不断的有战马连带骑兵,莫名的栽倒在地,随后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声音嘎然而止。公孙瓒立刻让人下马查看,竟发现西门之处,近百米的范围,都布满了马刺、拦马绳、倒尖树,等等一系列专门对付战马的机关。更重要的就是在前方竟还有宽度达到三米的壕沟!还未见到乌丸士兵们的身影,公孙瓒所领骑兵就已经伤亡惨重。公孙瓒见状,双目怒睁,心里的火气上涌。“哼,我们进不去,你们也出不来。”公孙瓒思索一阵,明白自己可能中计了,冷声对着自己所领骑兵们说道:“撤,支援东、南两门,我们合兵一处。”“是!”随后,公孙瓒带领骑兵,朝着颜良军所在的东门冲去。“嗖嗖嗖嗖嗖……”无数的箭雨朝着进攻南门的陈翱等骑兵倾射而来,第一军团的骑兵们的脸上的恐惧,瞬间定格,紧接着,数十人当即毙命!天空之中,一时间,竟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影子,箭矢如同暴风骤雨般,将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不少第一军团的骑兵将士头部中箭,毫无防护之下立时毙命,死尸一时铺满乌丸营地。瞧见这种情况,陈翱急了,他没想到自己所领的骑兵,竟会遭遇到这般惨重的伤亡。飞射的箭矢插入骑兵们的身体,这些精锐的骑兵也仅仅只是闷哼一声,只要还有一丝体力,便控制跨下战马,朝着敌人冲去。有几次,第一军团骑兵们冲到了弓箭手面前的时候,却被混在弓箭手中的长枪兵,结成阻马阵,把骑兵和战马,刺成一个个浑身冒着鲜血的刺猬。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从乌丸弓箭手的身后传来一阵躁动,数百名身着黑衣黑裤的蒙面人,手提龙刀,破浪一般仗刀而来。此些蒙面黑衣人,所过之处,刀风如狂、剑影如芒,大杀乌丸弓箭手,大有‘十步杀一人,千里我独行’的架势!这些蒙面黑衣人正是罗程所率的‘特种部队’。原来,张?等到自己集结好士兵之后,内心深处却总感觉到一阵惊慌,莫名的压力让他十分难受,不得已,张?派出寂寞难耐的罗程,带着百名特种兵,朝着乌丸军营地飞奔而来。不一会儿,悍勇绝伦的特种兵一路狂奔,不断诛杀乌丸的弓箭手。一时间,乌丸军中的弓箭兵们措不及防,毫无近战能力的他们如何挡得住这班猛虎,顾头顾不了尾,当即被杀得尸横遍野、东逃西窜。这时,原本被乌丸军弓箭手,射得焦头烂额的第一军团的精锐骑兵们见状,精神大振,趁乌丸弓箭手被特护兵被杀得顾头,顾不了尾之际,蜂涌抢上,把内心的怒火发泄到这些倒霉的弓箭手之上。处于东门的颜良,听了许久从周围传来的马蹄声,却不见一个乌丸骑兵的影子。颜良大气一呼,举起手中的龙刀,朝着一个方向指去,道:“杀!~”有了目标的骑兵们,顿时激发起他们内心的嗜血之情,纷纷举起手中的龙刀,朝着颜良所指之处冲杀而去。可是,一路之上,全部都是一些困马之物,让颜良不得不改变命令,再次静静的待在原地。可是,还没等到颜良静下心来思索的时候,在他的后方,就出现了一群群眼里充满杀意的乌丸骑兵。乌丸骑兵终于现身!“杀!——”第一军团的骑兵们终于看见了自己的猎物,心里高兴万分,欢呼一声,也不等颜良发令,直接朝着这些突然出现的乌丸骑兵。蜂涌而上。“杀!——”被第一军团的骑兵打得怄气的乌丸骑兵,见到自己的对手冲了过来,纷纷举起自己手中的弯刀,迎向第一军团的骑兵。“呵!”一名第一军团的骑兵举起手中的弯刀,怒吼一声,举起弯刀,就朝着迎面而来的乌丸骑兵猛劈下去,这名乌丸骑兵还未来的及躲避,就听见“喀嚓”一声巨响,他的手臂已经被这名第一军团的骑兵,从他的身躯之上取了下来。随后,这名失去了一条胳膊的乌丸士兵惨叫一声,轰然一阵颤抖后,重重地栽倒在了大地上,瞬间就被踏成了一堆肉酱。金铁交鸣,鲜血四射!被乌丸骑兵们吓了许久的第一军团的骑兵,怒发如狂,拼命的砍杀着对面的乌丸骑兵,发泄着心头的愤怒与仇恨。可是,乌丸骑兵们也不是吃软饭的主,抱着‘你狠!我比你更狠’的态度,不顾自己性命的和第一军团的骑兵们战成一团。“佑念!我来也!”紧接着,朝着东门赶来的公孙瓒,带领两千多名骑兵,加入了战团之中,怒眼砍杀着眼前的众多乌丸骑兵。张?站在城楼之上,遥望着乌丸军大营方向,聆听着惊天动地的嘶杀声,显然战事正陷入焦灼状态。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黝黑的夜幕,朝着平谷城奔来。“来者何人?”张?皱眉问到,想看清楚哪支骑兵队伍回来了,却实在是看不清,只得出声询问。“我们是颜将军所领骑兵,我们中了埋伏,颜将军身受重伤,快开城门。”一道感觉十分疲累的声音,从城楼之下传来。张?一听颜良身受重伤,利马叫道:“快开城门。”守护城门的士兵,急忙开始抬掉横插在城门上的横梁,开始打开城门。随即,张?对着身边的管亥说道:“仲秋,看来他们都中了埋伏,我现在领兵前去营救他们,你在这里看守城门。”“团长,万一城楼之下的骑兵,不是佑念呢?”管亥焦急的对着张?说道:“城门一开,平谷城就完了啊。”张?一听,警觉之意立刻爬上他的心头,连忙叫道:“先别开城门!”“杀!——”可是已经晚了,城门已经被打开了一条偌大的缝隙,原本站在城外的骑兵,纷纷抽出他们的骑兵,朝着这条缝隙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