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驾船进入护城河,寻了一百多丈才找到河面上漂着的张顺,不过张顺却是昏迷不醒。好在张顺点了炸药桶后,就怕碎石砸伤,潜到了水底。虽然昏迷后便浮了上来,但是碎石下落的速度却比他上浮的速度快了不少,因此没有被碎石砸中。张横救起兄弟,看叫不醒,赶忙抱了张顺往王宫跑来。晁勇正在王宫大殿指挥亲兵搜索王宫,看到张顺昏迷不醒被抱来,慌忙对一旁护卫的石勇道:“快去叫随军大夫,把张顺兄弟放这。”晁勇随手扯下王座上的白色虎皮,铺在地上。西夏人尚白,又生性剽悍,李元昊得到一张白色虎皮后,便一直蒙在王座上。张横心忧兄弟,也不客套,便把张顺放到虎皮上。晁勇看张顺身上并没明显的伤痕,问道:“张顺兄弟怎么了?”张横道:“他驾船去炸城,可能是被震晕了。”晁勇瞪着眼道:“我不是早吩咐过要重金请敢死士去炸城吗?你们现在都是大将了,关系麾下兵马安危,不能轻身犯险。谁让他去的?”为了防止西夏人砸沉炸墙的船,火药引线却是留的很短,不然以张顺的水中功夫来说,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危险的活。张横道:“他自己要去的,他怕船被西夏人击沉,费了船上的火药。如果他无法靠近城墙的话,第二艘船便是阮小七。”晁勇无奈道:“船上放了多少火药?”“两千斤。”先前晁勇便和众人商议过,量少了恐怕炸不破城墙,一次全用又怕被西夏人拦截。只好用个折中的法子,一次用一半火药,可以有两次机会。火药的用量遵照了晁勇的吩咐,但是这用人却是没有按照晁勇的吩咐。不过张顺和阮小七也是为了大军着想,一旦两次都无法靠近城墙,五千大军就会面临西夏兵马的围追堵截,两个人落入险地总比全军落入险地要好。晁勇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一统江山在即,他却是不愿让梁山老兄弟冒险。一同打江山,自然要一同享富贵。即使真的无法炸破城墙,有神臂弩和火雷在,晁勇自信可以带着五千人再杀出去。日后整顿了兵马,再要灭西夏也是易如反掌。没想到张顺却是一如既往的勇猛,亲自去炸破了城墙。“下官参见太子。”晁勇看亲兵队中的御医来了,忙道:“快看看张顺兄弟如何了?”“是”刘正是太医局的一名御医,晁勇出征时,晁盖把他拨到晁勇亲兵队中,以防万一。刘正看太子这般重视地上之人,忙就地坐下,给张顺把起脉来。晁勇也不敢打扰刘正,看刘正放下张顺手腕,这才道:“怎么样?”刘正笑道:“无碍,应该是受到巨力冲击,内腑被震伤了。张将军筋骨强壮,休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晁勇闻言,也松了口气。张横却道:“那他怎么还不醒?”刘正道:“张将军只是被震晕了,今晚应该便能醒了。”张横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晁勇抱起张顺,笑道:“走,去后面寻个地方,安顿张顺兄弟。”张横忙伸手道:“末将来吧。”晁勇笑道:“无妨。”虽然兴庆府中多是土屋,但是王宫却是修的富丽堂皇,虽然西夏人也崇尚汉族文化,但是因为开国皇帝李元昊怕党项族被汉人同化,极力主张保持民族风格,因此王宫建筑却是修的很有党项民族的特色。晁勇的五百亲兵正在王宫中搜索着残余的王宫侍卫和皇族中人。晁勇把张顺安顿到一个偏殿,又让几个亲兵照看,这才和张横往前面大殿而来。张横抱拳道:“我来时看水军都在沿街巡逻,张顺已经安顿好,我这就带部巡街去。”晁勇点头道:“好,等李逵率部回城就替换你们。”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繁星已经在空中已经调皮的眨眼。城中已经没了先前的嘈杂声,见机快的人在大梁兵马抢占城门时都已逃跑,逃不了的人在水军的驱赶下也只能乖乖回家,不配合的则永久的安息了。“嗒嗒嗒”当晁勇听得王宫中养了许多好马时,王宫侍卫的战马也都在宫中时,便带了一百亲兵骑马上街查看。还没走多远,便见一队人马从南而来,当先一人还大呼着痛快。李逵也已看到晁勇一行人,大笑着走到跟前,拎着一个首级道:“太子,这是萧什么达的首级,城外的人都杀光了,只跑了几十个人。”焦挺道:“萧合达,据说是兴庆府统兵大将。”晁勇点头道:“那些战马呢?”李逵摇头道:“那些畜生不禁吓,很多都伤了马蹄,还有一些拉稀冒泡,估计也不能上战场了。赶了一批回来,俺也记不得多少了。”焦挺笑道:“弄了两千五百多匹战马回城,其余的恐怕只能吃肉了。”晁勇点头道:“不错,水军一路驾船,必然疲乏。你们代替他们沿街巡逻,收缴城中大户的兵器,请他们来王宫一趟,反抗者杀无赦。”李逵闻言,笑道:“好,俺就喜欢杀大户。”晁勇叮嘱道:“城中有不少汉人,不要滥杀。项充、李衮你们也带人分头行事,只搜大户,早些完事,早些休息。”焦挺也知道是让他看着李逵,点点头,随着李逵去了。晁勇又往南门走了一趟,张清已经让人把炸开的缺口堵了起来,外面的大船也都撤了。西夏人想要攻打的话,首先面对的便是十丈宽的护城河。晁勇嘱咐张清小心守卫,等到李逵部清剿城内大户后,再轮流休息,免得城中有大户集结人手杀出去。党项人尚武,家中都备有武器,大户又奴仆众多,随时可以拉起一队人马来。若不是那惊天动地的响声把党项人震慑住,梁国兵马进城时,党项贵族就会召集人手抵抗了。李逵把大户的武器收缴了,他们也就成了待宰羔羊,不得不防备他们反抗。晁勇又派人通知其他三门守将,便打马往王宫而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