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葛雷看到徐毅之后,立即拜倒说到:“在下葛雷见过少掌柜!薛掌柜已经安排我等在此等候少掌柜了!”看来薛屠已经接到了徐毅离岛的时候放出的信鸽了,才让这个葛雷在此等候,而且也已经都交待过了,到了陆上看到他们这些当家的,以后都叫掌柜的,而徐毅年轻,又是大当家,于是便让众人称呼他为少掌柜了。徐毅不以为许,点头道:“起来说话,赶紧备车,我有急事要赶往镖局,我安排的事情可已经准备好了吗?”这个葛雷立即回复到:“少掌柜放心,薛掌柜已经找到了杭州杨神医,就在这里随时等候您过来,车子也已经备好,您看是在这里为肖小姐诊治还是到了镖局再说呢?”徐毅闻听大喜,略微思量一下后立即说到:“那就在这里先让杨神医先为肖小姐诊脉之后,看看情况再说好了!”这个葛雷听后立即让手下去请那杨神医过来,不多时,只见几个人拖拖拽拽的把一个年纪不大的人揪到了徐毅的船上,徐毅一看有些发愣,怎么好像不是在请人家神医,而是在绑架一般呢?不会是薛屠又旧计重施,请不来就硬抢来的吧!他们这些做惯海盗的家伙,一时半会儿还是改不了用强的毛病呀!而且看着这个所为的杨神医年纪也不大的样子,至多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模样,这样的神医能靠谱吗?不是医生这个行当越老越吃香吗?这个神医是不是有点太年轻了一点呀!看到徐毅一脸的疑问地样子,这个葛雷赶紧解释到:“少掌柜有所不知,这个杨神医可是近年来在杭州一带刚刚出名地有名的神医。别看年纪不大。可是深的高人传授,医术着实了得,咱们薛掌柜知道您着急,请他不动,便把他硬给拉来了!”徐毅这下明白了,原来果真是请不动这个所谓的神医,居然硬把人家给绑到了这里,于是有些好气又好笑。这个薛屠要说也算是老人精了,怎么做事还这么不靠谱,工匠能绑架,难道这个神医也能绑架吗?不过又深为感动,薛屠看来果真把他的事情当成要紧事情来办。要不也不会出此下策了。于是瞪了一眼这个葛雷等人斥道:“你们这些混账。有这么请神医为病人诊病的吗?胡闹!还不赶紧放手?”这个杨神医年纪不大,估计胆子也不大,一脸惊惶之色,看来受惊不小,几个人被徐毅训斥之后,赶紧放开了这个杨神医,退至了一旁垂手侍立。不敢多嘴。而这个杨神医战战兢兢的望着徐毅他们,帽带歪斜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徐毅让葛雷等人暂且退下。然后将这个杨神医请入了舱中,急命李柏等人看茶,让他坐在了椅子上面抱拳笑道:“久仰杨神医大名,徐某这厢有礼了!还请杨神医多多包涵呀!我这些家人都是一些粗人,只因闻听我地夫人生了急病,一时着急才会出此下策,其实对神医绝无恶意,让杨神医受惊了!”看到这帮人的掌柜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年轻人之后,这个杨神医多少有些吃惊,但看徐毅说话彬彬有礼,不似个恶人,比起他拿下家丁手下要斯文许多,这个杨神医也就多少安心了一些,端起了侍女送来的茶杯大口喝了几口,放下茶杯神色才稍微安定了下来,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帽,咳嗽了一声,不满地说到:“家人得病,众人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可我杨洪可不是什么人地私医,还有许多人在等着我诊病,怎么能放下那么多人,而专门来这里等候一人呢?徐公子想来也是个读书之人,也应知道这些浅显地道理,可怎么让手下做出如此事情呢?要是今日我再不回去的话,我的家人恐怕就要去报官了!”徐毅现在正求着人家,不敢顶撞,生怕一会儿他不用心为怡庆诊病,于是赶紧又陪着笑脸说到:“这个事情都是我们不对,我身在外地,只是早日送信来到这里,让这里的兄弟帮着寻访名医,为内子诊病,没想到他们得信之后,比我还要着急,情急之下请不到杨神医大驾,便出此下策,将神医强请至了这里,让杨神医受惊了,在下再次给神医赔罪了,至于这两天耽搁神医的事情,徐某绝对会给予补偿的,神医放心,我这就命这些下人去府上通知神医家人,让他们放心,还请神医消消气,能为内子尽快诊病才是,现在她的病情确实已经拖不下去了!俗话说医者父母心,看在在下地面子上,神医还要多多帮忙才是呀!”徐毅对这个杨神医说完之后,立即招手叫过来了那个葛雷,又从李波那里要来了五十两地银子交给了这个葛雷说到:“你立即派人前去杨神医家中,将这个诊金送至府上,要好好对人家道歉,告诉他们,说神医马上就会回去,让他们先不要担心再说!”这个葛雷赶紧躬身应命,下去安排去了,杨神医看到徐毅如此大方而且客气,也不再计较当初这个葛雷的莽撞了,说了声:“徐公子客气了,我出诊怎么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呀!还请公子收回好了!”徐毅立即笑道:“杨神医不必客气,这权当是我对你地赔偿好了,耽搁了你两天时间不说,还让你担惊受怕,权当为神医喝酒压惊的费用好了,只是内子现在病情很严重,一直高烧不断,还请神医能赶快为她诊治一下,只要能救治内子,徐某自当还有厚谢!”既然如此,这个杨神医也就不再推辞,于是问道:“既然徐公子这么大方,那我也就不再推辞了,不知夫人现在何处,我还是先为夫人诊脉之后再说吧!”徐毅立即将这个杨神医引入到了怡庆所在的舱房。翠玉已经事先按照徐毅的吩咐放下了**的帐子。只将怡庆地一只手拿到帐外,不用担心这个神医会看到怡庆地面容,有人为杨神医在床前摆了一个椅子,杨神医坐下之后,伸手搭在了怡庆的手腕上,闭目开始为怡庆诊脉。这个杨神医另一只手捻着颌下的胡须,眉头微皱,徐毅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上。担心这个杨神医说出不好的话来,过了许久,这个杨神医才睁开眼睛,拿开了搭在怡庆手腕上的手开口说到:“夫人看来近期操劳不少,身体已经多少有些虚损。而且还气血郁结。想必心情不畅。后来似乎已经揭开了心结,可又感了风寒,体内虚热加上外寒刺激,以至于突然发病,我可说的不错吗?”徐毅闻听这个杨神医的话说地几乎一丝不差,居然能将怡庆的情况仅仅从脉象上便能看出来,立即感觉到有希望。赶紧点头称是。问这个杨神医是否能治,这个杨神医接过一边翠玉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说到:“本来风寒之症不算是什么大病。可加上了夫人的积损和气血的郁结之后,这个病便不怎么好治了,不过今天你地人把我绑来,也算是绑对了人了,刚好我便有一个方子,正好对上尊夫人地病症,我这就开给你便是了!”徐毅闻听更是大喜过望,于是赶紧将这个杨神医请到了外舱,命人取来笔墨纸砚,请这个杨神医开药方,这个杨神医提笔起来,快速地开列出来十几味药材,写明了每副药的用量,交给了徐毅说到:“此药方上的药虽然并不难寻,但价格稍微贵了一点,但以徐公子的身家,估计没有什么问题才对,只是这煎药的水却不怎么好找,必须是从梅花上扫下的积雪融成的清水,然后置于深井之中保存,否则药效绝难发挥出来!”徐毅本来还在高兴,可一听居然要这种稀奇古怪地水来煎药,顿时又泛起了苦瓜脸,杭州本来就气候温和,常年都很少见到下雪,而且还要是梅花上地积雪,这可让他去什么地方找呀!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过煎药居然还要这么奇怪的水呀?难道是中医这个东西传到了后世之后,有些东西已经失传了不成?还是这个杨神医在故弄玄虚呢?于是拿着这个药方问道:“先生说地这些药倒不是问题,可现在一时半会儿我又去什么地方才能寻来呢?这可让我好生为难呀!难道普通的水就不能用来煎药吗?”这个杨神医闻听后笑道:“普通的水倒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这就糟蹋了这么多好药了呀,如果用这些普通的水来煎药的话,恐怕连两成的药效都难以发挥出来,尊夫人即便服下这药之后,恐怕没有半年时间,也难以完全恢复,时间一久,难免会落下病根,我也知道徐公子不好找这个梅花积雪之水,看在公子为夫人担心的诚意上,也看在公子为人不错飞面子上,这个好人我索性就当到底好了!刚好今年节后,我托北方的朋友为我采集到了一些这种水,存放在家中的井中,你先将夫人送到杭州住下,按药方去备齐药物,然后派人到我家中来取水回去煎制,我杨某不才,敢保尊夫人服药之后,半月之内便能康复如初,并不会落下病根就是了!”徐毅立即转忧为喜,赶紧躬身谢过了这个杨神医,看到天色不早,立即派人备车,先将杨神医送回家中,然后将怡庆也移到大车之中,带着众人朝杭州行去,为了加快速度,他还吩咐这个随行的李柏先行一步,到杭州按照药方上所写,尽快将药物备齐。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