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鸡笼寨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该安排的大多已经安排了,此次发现了金沙纯粹是意外之喜,而下一步他想做的事情需要大量的时间,徐毅不放心淡水寨那边的事情,决定先到淡水寨走一趟之后,回来全力忙这边的事情。告诉了迎春她们几个之后,她们本想和徐毅一起前往淡水寨也去看看,可被徐毅拦下了,淡水寨听闻现在许多人都在生病,搞不好就会引起瘟疫,徐毅可不想让她们跟着自己去冒这个险,鸡笼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经营之后,这边各种条件已经不错了,瘟疫的流行也被遏制住了,还是让她们呆在这里安全一些,他不是圣人,这点私心还是有的。听徐毅这么安排之后,迎春她们几个也不再强求,知道这是他的一片心意,于是便为他收拾行装,并一再叮嘱他要注意身体,他现在刚刚恢复,别再染上了瘟病,徐毅笑着答道:“可能连你们都不信,我自己也不清楚,这么几年下来,我连一个小小的风寒都没有受过,好像病根本就跟我无缘一般,你们就放心好了,你们老公可能算是个百毒不侵的怪物也说不定!不会有事的!”晚饭过后,秦胡子带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工匠来到了徐毅的大宅之中,听到亲卫的通禀之后,徐毅立即放下手中的笔走出了书房,让秦胡子进来。秦胡子领着这个男子一路来到徐毅的正厅中,那个男子倒头便拜,口中称道:“小人任斌参见主公!”徐毅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任斌的工匠,见他四十来岁的样子,古铜色的皮肤,身材不高,显得有些干瘦,双手骨节粗大,满手都是伤疤。一看便知道是个常年干活出身,于是客气的对他说道:“以后我们都是自家人了,不必如此大礼,起来坐下说话好了!”秦胡子替徐毅拉起了这个任斌,按照徐毅的指示坐下说话,这个任斌表现的有些诚惶诚恐,有些不知道手脚该放在什么地方的感觉。“任师傅不知是哪里人士呢?以前是做什么地呢?”徐毅让手下看茶之后。对这个任斌和颜悦色的问道。“师傅不敢当,小的乃奉化人士,一直都干的是铜匠,专门铸造铜鼎铜钟等器物,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任斌赶紧低头回答到,态度十分恭敬。奉化离明州不远,难怪薛屠这么快便将他给弄来了,这个薛屠还真是兔子只吃窝边草,谁要是离他近的话,只要徐毅说有用。$君$子$堂$首$发$便立即绑架走,徐毅还真是服气了这个薛屠老大哥了。“任师傅不要紧张,想必近来一定受惊不少,这个事情怪我,只因我有急事需要请一些你们这样的铜匠帮忙,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让诸位受惊了。徐某这厢给你赔罪了!”徐毅看着他紧张的样子,给他道歉到。“不敢,不敢!小地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铜匠,岂敢让主公给小的赔罪呢?万万不可!主公有何吩咐,只管说好了,小的一定照办!”任斌赶紧说道。有了杀人立威的效应,一时半会让这个任斌和秦胡子一样大大方方的估计也不可能。徐毅于是也不再多说了,于是接着问道:“想必任师傅一定是个铸造高手了吧,但不知任师傅都铸过什么大的器物呢?”“回主公的话。小的以前曾经带人为普陀寺铸造过一个铜鼎,重七百多斤,还为祖印寺铸造过一个铜钟,重八百多斤,此外还为一些寺院铸造过一些小点的钟鼎等物,只是不知道这次主公想要铸点什么东西,小地一定尽力完成便是!”这个任斌不傻,知道人家把他们绑来肯定是要用他们的。等着人家说。不如自己先问出来好了,也表现的态度好一点。听了这个任斌的话之后。徐毅连连点头,果真是个大匠,居然能铸造出七八百斤的钟鼎,没有本事的话,没人会用他来做这么大的东西地,要是庸手的话,铸造失败可是损失不小,有了他这个答复,徐毅也就心中有底了,于是笑道:“看来任师傅是个聪明人,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任师傅真心为我们做事,我徐某一定保证决不亏待任师傅你们这些人的!这个事情秦胡子可以替我作证,他以前也是这么被我请到这里的!”秦胡子立即说道:“不错,任斌你放心好了,咱们这里跟陆上不一样,咱们在陆上总是要受人家的气,被人看做下贱之人,而在这里,咱们主公最看重的便是咱们这些工匠们,只要好好干,吃喝不说,走到哪儿都是挺着胸脯,你也看到了,刚才我带你过来的时候,那些巡寨地兵卒看到我们便主动给咱们问好,还给咱们行礼,在家的时候,只有咱们不停给人家磕头了,哪儿有在这儿活的觉得像个人呢?”秦胡子说地不假,徐毅确实在执掌了独龙岛之后,便给予这些工匠了很高的地位,岛上的人早已形成了对他们客气的态度,在这里工匠甚至比起那些普通的伏波军头目还有权势,他们刚才来的时候也确实碰上了一队巡寨的兵卒,那些人主动像秦胡子行礼问好,让这个任斌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在这里,他们这些匠人居然这么有面子,心里面刚来的时候那种惊惧感已经消失了不少,人或一张脸树活一层皮,这种备受人尊敬地感觉还真是不错。于是任斌赶紧又保证到:“小地相信,绝对相信,我们这些人以前老被人瞧不起,能受到主公如此厚待,我们也就知足了,不管主公要我们做什么,小的一定尽力给主公做出来就是,别地不敢吹,在这个铸造钟鼎器物上,小的还是有点本事的!”“这就好!这就好!你家中还有什么人没有了?”徐毅微笑又问道。“我老婆前两年就死了,大闺女早已出嫁了,两个儿子这次也随我一起前来了这里,连媳妇还有小孙子也一起到了这里了。家中已经没有什么太亲的人了,有的只不过是些亲戚罢了!”任斌回到。好么!又是跟杨文忠他们一样连锅端来了,薛屠干这个经验还真是丰富,知道把这些人弄来,只要落脚之后,早晚还是要将他们的家人弄来,干脆就一次解决。一个不留全部弄来,省的以后麻烦,徐毅现在想不服气薛屠干这个事情地本事都不行了。“这样就好,我会尽快给你们家人单独安排一个院落,你们一家人住在一起,也方便一些,缺什么只管找秦胡子帮忙好了,这里的工坊区里面他可是个说了算的人物!”徐毅对秦胡子安排到。“多谢主公!多谢主公,小的现在还寸功未立,怎敢要主公如此厚待呢?这个事情不急。现在我们生活的还行!秦掌事对我们都很不错!吃喝用都不用我们操心!”任斌真的有点感动了,赶忙起身推辞。“我刚才说过了,你只要愿意给我们做事,咱们便是一家人了,先把家给安置好,你才有心情把事情做好,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徐毅摆摆手让他坐下。任斌又是感激了一番之后。坐回了椅子上,心里面合计着,这个主公看来不像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呀,这不是对人挺好地吗?那两个死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天天骂人打人,诚心找死,就不能怪人家心狠了。毕竟落在人家手里面,对你客气是要看人家脸色的,自己不知道分寸找死。被干掉也算是活该!于是心中刚来的时候对徐毅的恐惧感也渐渐的转变了许多。“只是不知道主公这次想要我等为咱们做点什么东西呢?无论是铸钟,还是铸鼎,甚至再复杂一些,铸造佛像也不是问题!”放松了一点之后,任斌又对徐毅问道,他认为徐毅弄来他们这么多铜匠,搞不好就是要铸造一些佛道用的大型法器,这个是他的老本行。他不担心自己会接不下来。“呵呵!我相信任师傅肯定有这个本事的。可这次我既不是铸造钟鼎之物,也不是要铸造什么佛像佛龛。而是要做一种以前你们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见过的东西,也算不上什么复杂的器物,但对于质量要求却非常高,要地就是你们的手艺,所铸之物不但外表不能有一点裂纹沙眼之类的瑕疵,连内部也不能有任何暗伤或者气泡,手艺不行可是会要人命的!”徐毅先给他打了一剂预防针,告诉他这次所造之物绝对马虎不得。还没有弄明白到底要做什么,单是徐毅说的这个东西可能关系到人命,任斌不由得不立即重视了起来,以前铸造钟鼎佛像之类的东西,虽然大,也要求很高,但却没有像徐毅所提出的这么高地要求,沙眼、气泡、裂纹、暗伤都不能有,这就比较麻烦了,铸造这个事情有时候还要凭点运气,想要一点瑕疵都没有还真是不容易,他立即又有点忐忑了起来,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还是先告诉我这种东西是什么好了,我先考虑一下怎么做,才能达到主公的要求!”徐毅点点头很郑重的说道:“炮!我这次请你们来是要铸造一种炮!是一种武器!”这下连秦胡子一起,任斌两个人都糊涂了,于是不待任斌先说话,秦胡子就赶忙问道:“?主公说的是车吧,车难道可以用铜铸造吗?这可是会非常重的,恐怕即使造出来,人也发射不出去呀!发石可都是用硬木所制的,至多是转轴地地方用铜所制,用铁制的也行呀!何况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弩了,像这种发石咱们要它干嘛呀?何况用铜铸造会不会太费钱了?”任斌也知道发石,于是也奇怪的跟着秦胡子一起点头,这个主公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呀!想用铜铸造发石,那得需要多少铜呀!即便他铸造出来,光这个重量,又需要多少人才能拉动抛竿,把石弹发射出去呀!徐毅闻听秦胡子这么一问,再看看一旁任斌地表情,于是立即大笑了起来:“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会误会的,我说的这个炮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种发石和什么车,没你们想的那么大,也不是靠人力拉动发射石弹的!而是用咱们的火药发射的一种火炮,至多也就是几百斤重而已,哈哈!”也难怪秦胡子会误会,他们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火炮这个东西呢,第一种身管武器地出现恐怕还要等个几十年,在南宋地时候出现的那种突火枪还是竹子所制地东西,他现在说出来,那是将历史再次改写了,恐怕他的铜火炮造出来之后,这种突火枪便不会有问世的机会了。“火炮?用铜铸的火炮?不明白!真是不明白!主公肯定是又要弄出来新鲜玩意儿了!这东西管用吗?咱们的弩我看现在已经够厉害了!有必要再弄这个什么火炮吗?”秦胡子晃着他的大脑袋,嘴边的大胡子抖动着说道。“你不要小看了这种东西,我要任师傅造的这种火炮,如果好的话,射出的大弹丸远可达五到十里之远,而要是发射小弹丸的话,至少也能打出二三里远,你想想要是一下打出去成百上千粒小铁丸,面前就是有一支军队,一炮过去,就能打死多少人呀!而且以前你见过咱们的霹雳轰天雷的威力,那可不是普通盔甲能防得住的,根本没法抵挡,即便武功再好,遇上这个东西也是白给!”徐毅对他解释到。秦胡子想不出来徐毅说的这种火炮是什么样子的,但他是见过徐毅创制的霹雳轰天雷的威力,当然知道厉害了,再结合着他说的一下能打出去几百颗小指头大的铁丸,还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东西!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这个主公呀!简直是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