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徐毅找到迎春,让她安排鸡笼寨的制衣作坊开始尽快准备棉衣等物,迎春二话没说,便立即派人给鸡笼寨的贾钱送信,让他通知鸡笼寨的制衣场的那些人,开始立即准备冬装,一刻不得耽搁,徐毅点头对迎春称谢,又同时还命人送信给独龙岛的钱老本,令他也在独龙岛大批准备冬衣,还有通知杨老西继续扩大规模,加快各种火器的制作,这段时间在安南,他们消耗了不少的火药,这种东西还是多多益善。安排了这些事情之后,徐毅在这里盘亘了三日,看到船队带回的大批物资都已经卸下,战马被送交到北营的萧建丰那里,让他们驯养,而战象则运到河对岸交给那里的南营中的占人降卒驯养,而众多将士只是稍作休息之后,便归于大营之中,开始了操练,淡水寨上下又是一片备战之色。而就在徐毅打算回鸡笼寨看看的时候,驻守南岸的制支蓬求见徐毅,徐毅立即在聚义厅召见了制支蓬,这段时间没见到制支蓬,今日一见,制支蓬的汉语水平倒是突飞猛进了许多,一见到徐毅,便立即拜倒参见道:“卑职参见主公!”徐毅将他扶起笑问道:“将军辛苦了,不知这段时间在这里居住可还习惯吗?”制支蓬答道:“多谢主公关心,自从卑职带这些部下来到这里之后,这里的高统领便很关心卑职等人的生活,这里气候比起我们那里还要凉爽一些,倒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现在卑职的部下一部分已经开垦出了大批稻田,开始屯田耕作,另外卑职还将所部中的精锐挑选出来了一千人,专门巡防南岸的周边,防备这里的土人袭击南岸的移民,之所以来见主公这么晚。都是因为卑职刚好出去追剿一支劫掠我们村寨的土人,刚刚回来。便听说主公已经回了这里,才急忙赶来参见主公,请主公原谅卑职来迟之罪!”虽然他地话音中还带着一种生涩的味道,可说起话来倒是也有条有理,让徐毅听地很是明白,看来这段时间制支蓬在这方面也下了不少功夫。徐毅倒也没有轻看这个制支蓬什么,于是让他坐下说话。对他说道:“你带兵维护此地安全,本就是大功一件,将军何罪之有呀!只要你们在这里习惯就好,你们既然已经归顺了我们,自此之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以后这样的客套话就不必再说了,只是不知道此次你带兵出征,战果如何呢?”制支蓬立即起身说道:“回禀主公,卑职此次出兵,已经彻底将那支袭杀我们村寨的土人部落解决。斩首数百,另外还俘获了数百土人,基本上南岸以东已经没有了土人的威胁。请主公放心好了!”徐毅点头对他赞许了一番之后,接着对他交代到:“此次我从南方回来,带回了不少战象,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人精通驯养这些大家伙,所以我将这些战象尽数运至你的南营那里,由你们来驯养。希望你能给我训练出一支精悍的象兵!这个你可能做到?”制支蓬赶紧答道:“主公放心,卑职以前在占婆国的时候,便会驯养此物,我地部下中有不少人都懂得驾驭战象,驯养这些东西自然没有问题,卑职定能保证将这些战象驯养好的!”徐毅点头接着交代道:“这倒不是问题的关键,这次率军出征安南,和这些战象交手数次,发现战象有一个很大的弱点。要说战象这个东西皮糙肉厚。冲击力巨大,令人难以抗拒。可它们最大的弱点便是容易受惊,我军使用的那些火器,对于这些东西来说简直就是克星,一旦他们听到这些火器的轰鸣声之后,便会立即四处惊走,如果这些东西上阵一旦受惊,反倒可能成了累赘!杀敌不成,反倒伤及本阵,你在驯养这些战象的时候,务必要解决这个问题,否则的话,一旦上阵,恐怕不能杀敌,反倒成了我们自己的杀手,你可有办法吗?”听徐毅这么一问,倒是把制支蓬给难住了,以前他们占人征战地时候,多使用战象作为主力,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的问题,他来的时候,也听说了伏波军大破占王象阵地事情,可让他解决战象怕受惊的问题,还真是有些难为他了,于是一脸难色的答道:“请恕卑职无能,卑职以前从未遇上过这样的问题,战象受惊多是在战时受伤所致,两军阵前战象受伤也是在所难免,可对于它们惧怕主公的天雷火器的事情上,卑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呀!”看着制支蓬一脸地难色。徐毅笑着给他出主意道:“其实这个倒也不是难事。野兽对于没有见过地东西都会惧怕。只要让他们习惯了这种轰鸣声便可以了。我会给你准备一批爆竹。你可以在驯养这些大象地时候。没事就在它们附近燃放。起初可以小一点也少放一点。待它们适应地时候。可以逐步加大力度。慢慢地它们这些畜生也就习惯了这种声音。以后再听到轰鸣声自然也就不会惧怕了!”制支蓬闻听大喜。于是赶紧拜谢徐毅。顺便还猛拍徐毅马屁。称他实在大才。把徐毅拍地倒是十分舒服。放声大笑了一回。送走了制支蓬之后。徐毅忽然想起还有一位李幕天在等着他呢。于是赶紧派人将李幕天请来。在他地府中专门设宴款待李幕天。李幕天很快便被大牛请了过来。二人见面少不得又是一阵相互地恭维。分宾主落座之后。李幕天对徐毅使了一个眼色。徐毅于是让那些丫环等人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了大牛一个人为他们布酒。看到屋里只剩下了徐毅他们二人之后。李幕天这才对徐毅神神秘秘地说道:“徐兄这段时间可是在大宋出名了!现在沿海地带基本上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们骷髅军地威名了!”徐毅笑着摇头道:“你这个家伙又故意在恭维我不是?我们又没有大肆祸害大宋沿海。只是小打小闹取一些财物而已。又没有和朝廷故意做对。我们能出什么名呢?”李幕天大摇其头笑道:“徐兄此言差异。你这次率军大举征伐安南。硬是将安南国王打得派使臣前往我们大宋求救。这个事情早已传开。当今皇上下令沿海查访你们骷髅军地消息。为此恐怕徐兄也知道。你们各处船队和朝廷水军多次交战。却从无败绩。搞得现在两浙路、福建路、广南东路等地官府十分紧张。如果你这么下去地话。恐怕朝廷真地要调集大军出海寻你们伏波军地晦气了!”徐毅一脑门的不高兴,骂道:“这个赵佶老儿实在吃饱了撑的,要知道我自从开始壮大之后。收拢了大批小股海贼势力,虽然我们也行劫掠之事,可毕竟比起以前的海贼们来说,手段仁慈许多,不但没有加大对沿海地袭扰,反倒让沿海州县安定了不少,此次我南征安南,又没有招惹大宋,这个老家伙何苦要找我的麻烦呢?说起来我不但无过而且还有功呢!再说了,安南小国以前也大肆攻袭过我们大宋地广南西路。没少屠杀我们宋人军民,我这么做只能是大快人心,这个老糊涂正常的话应该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却偏偏要找我的麻烦,难道我真的就怕他不成?”说完仰头喝了一杯酒。李幕天被徐毅的话弄得直楞,幸好这里是他的地盘,要是在陆上的话,他对当今皇上开口一个老糊涂,闭口一个老家伙地。动不动还以老儿相称,让人听到的话,铁定要去告发他,于是笑道:“徐兄现在已经是海上的霸主了,看来真是拿当今的皇上不当成回事了,居然这么说当今的皇上,小弟实在佩服!”徐毅没好气的说道:“这么称呼他已经是便宜他了,这个家伙只知享乐,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治理天下。卧榻之侧窝着一头猛虎。他视而不见,却偏偏盯着我想要找我的麻烦。他不是老糊涂是什么?”徐毅心里没说,我还没有叫他便宜老丈人呢,就这就已经够便宜他了!哼哼!要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可已经是我老婆了,还给我生了一个漂亮小姑娘,这事要是让他知道的话,恐怕真的会立即调集大宋所有水师来找我算账呢!李幕天摇头笑了一阵,然后说道:“我现在算是彻底对徐兄你佩服地五体投地了,徐兄短短数年之间,便控制了大部分沿海地带,并将这里建成如此规模的城镇,如此气魄实在令我这个小弟敬仰不已呀!不过我也有事要告诉徐兄,恐怕你这个身份已经被济王殿下得知了!”李幕天这句话倒是让徐毅吃了一惊,于是赶紧问道:“幕天此话何讲?济王殿下怎么会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李幕天这才解释道:“此事恐怕还要问徐兄你自己了,前段时间徐兄派船队大举占据了渤海湾,并将盐城地黑巾贼剿灭了个七七八八,此事早已引起轰动了,而济王曾经多次派人到杭州找你,可都找你不到,只能让人给威海镖局留信和你联络,并让人找我询问你的身份,虽然我也多番推诿,可毕竟纸包不住火,以你以前和济王的交情,多少自然是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济王肯定就是从你的行踪上,判定的你地身份!”徐毅这次还真是有点头疼了起来,如果济王知道他是一个海盗头子的话,那以后还如何同他交往呢?这个济王可也算是皇子中的异类了,如果就这么放弃他的话,徐毅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对李幕天问道:“此事你确定吗?”李幕天从怀里摸出来一封信交给徐毅,然后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确定,因为济王派人告诉我,令我通知你,近期请你收敛一些,北方情况日益紧张,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和朝廷大动干戈!”徐毅摇头苦笑道:“幕天呀幕天!我说你什么好呢?本来济王可能还没有完全确定我的身份,你这么一答应给我送信,这下便彻底将我的身份给坐实了!”李幕天嘴巴张的老大,望着徐毅,然后猛然一拍脑袋叫道:“糟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下糟了!”说完之后,一脸的懊丧!因为这下连他们李家通匪地罪名等于也彻底给坐实了,怎么能不让他担心呢?徐毅拿着李幕天交给他地这封信,对李幕天说道:“算了!你也别懊丧了,既然济王让你给我带这句话,便没有打算于我反目,你也不必这么担心了!我还是先看看济王给我的这封信好了!”李幕天也只能这样了,于是赶紧催促徐毅看济王地这封信,徐毅打开信封,在里面取出一张信笺,上面字迹刚硬洒脱,济王虽然不喜欢舞文弄墨,但从小耳闻目染,加上身边都是高手,所以文笔还是相当的出众,让人一看便知他的个性耿直,只见上寥寥数行,便说明了他的心境。看完信之后,徐毅也拍着脑袋苦笑道:“这下乌龙算是闹大了!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呀!”李幕天赶紧问徐毅此话为何,徐毅这才对他解释道:“这个事情说了你也不知道!还是不告诉你好了!看来这段时间我是要收敛一下了!”李幕天看他不说,也知道肯定有些事情不方便让他知道,于是也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了生意上的事情,对徐毅说道:“徐兄,我前段时间过来这里,看到附近种植了不少的甘蔗,而且已经开始大批收获了,但是这里的蔗糖品质不佳,远没有三佛齐、大食等国的好,正好小弟家以前收留过一个落难的三佛齐人,此人熟知将糖变白的方法,所以小弟想要在这里建一个糖场,专门制糖,然后销往陆上,不知道徐兄可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