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王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知道,今天锦州城算是,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锦州城就要沦陷在伏波军的手中了,可是绝望中的他也被激起了凶性,即便明知已经失败,他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败走,依然选择了迎战,死在这里,也不愿当逃兵,省得以后他的部落勇士们会被人瞧不起。/首/发“盾牌!拿盾牌的给我顶上去,其余的人跟我一起冲,让这些小丑们见识见识咱们女真勇士的厉害!”快要疯掉的龙虎大王浑身浴血的举着他的已经出现豁口的大砍刀狂吼着。随着他的命令,一些还有盾牌的金兵立即越众上前,用盾牌护住了身后的其它金兵,减少了对方弓箭的杀伤,眼看盾牌手数量不够,几个机灵一些的金兵立即从街边的民宅拆下来了几块门板,横举起来重做盾牌挡箭,其余的金兵这会儿也被龙虎大王的悍勇所激励了起来,于是吼叫着跟着这些盾牌手再次对伏波军展开了进攻。方有仁看看弓箭手的攻击逐渐开始失效之后,金兵再次开始攻了过来,却丝毫不乱的站在队阵之前,伸手从自己的亲兵腰间抓过来了两颗掌心雷,叫道:“火把!”一个兵卒立即将点燃的火把递给了他,方有仁将掌心雷的引线在火把上点燃之后,一手抓了两颗掌心雷,浑身肌肉猛然绷紧,左脚跨前一步用尽了全身力气,粗大的手臂猛然挥出,两颗掌心雷冒着烟腾空而去,一些越过了正在靠近的金兵盾牌手的头顶,砸入了后面的金兵人群之中,当场将两个倒霉的金兵砸了个头破血流,眼看一个家伙脑浆都被砸了出来,掌心雷滚入了金兵之中。聪明一点的伏波军兵卒,一看到方有仁这么干,于是立即有样学样的从腰间出了一颗掌心雷,凑到附近手持火把地同袍身侧,点燃了引线之后,也将这些掌心雷丢了过去,顿时十几颗掌心雷便先后落入了金兵之中。龙虎大王看着伏波军这么怪异的动作,居然拿石头砸他们,先是一愣,但是长久以来在战场上积累下来的经验让他浑身猛的一紧,暗叫一声不好,这东西恐怕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于是立即一拉马缰,战马便前蹄扬了起来,而这个时候刚好一颗掌心雷便在他的战马前面发生了爆炸。轰隆隆一片爆响之后,生铁弹片如同锋利的刀一般,飞散而开,在金兵之中开始肆意的切割起了人体,不知何物的金兵在这样地打击下,当场被炸死炸伤了一大片,刚刚组成的阵列,也顿时作鸟兽散状,连盾牌手也同样躲不开被炸翻的命运,一个金兵刚刚捡起来一个掌心雷想要看看这玩意儿是什么,这颗掌心雷便在他的手中爆炸,当场将这厮的一只手炸成了碎片,这厮不知道是好命还是歹命,身上虽然中了不少弹片,却没有当场被炸死,浑身是血地举着已经没有了手掌的断臂,跳大神一般的猛跳了起来,发出了如同狼嚎一般的惨叫之声,转了几个圈之后,才一头栽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了起来,眼看离死也不算太远了。而龙虎大王算是好命,发觉不对之后,便拉起了战马,刚好他的战马替他挡住了横飞的弹片,可怜他的战马的胸腹还有脖子却被弹片切开,马腹也被一片大弹片划开,肠子哗啦一下从巨大的伤口流了一地,伤马惨嘶了一声之后,后腿一软,立即侧身反倒在了地上,龙虎大王虽然逃过了一劫,但是小腿上还是挨了一片弹片,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疼得这厮反应慢了一点,没有及时从马上跃下来,一下被伤马压在了地上,一条腿生生被战马沉重的身躯给砸断,疼得这厮丢掉了手中地大砍刀,发出了一声冲天的惨叫声。“给我杀!”方有仁在看到金军大乱之后,将左手的朴刀一举,大吼一声,一马当先的朝着金兵杀了过去,身边的那些兵卒们也都狂吼一声,紧随他的身边,如同一群疯虎一般,挺着手中的刀枪,旋风一般的闯入了金兵乱军之中。正在试图从马腹下拉出自己断腿地龙虎大王眼睁睁地望着一个伏波军地小卒呼啸而至。一刀斩翻了试图救护他地一个亲兵。瞪着他地毫无表情地眼睛扫视了一下自己。然后冷漠地一刀斩了下来。龙虎大王觉得脖子上微微一凉。然后自己地眼睛开始旋转看到了周边所有地情况。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手下在伏波军地冲击下。仿佛像是割草一般地被伏波军给割倒。最后他觉得头猛然一震。双眼看到了带血地地面。然后最后一个念头浮现在了脑海之中。他真是不甘心。因为他没有被敌军大将所杀。却被一个小小地兵卒给砍掉了脑袋。瞳孔在这个时候开始扩散了起来。意识终于开始消散。连半炷香地时间都没有用。龙虎大王好不容易才纠结起来地这几百名金兵便在他被杀之后被彻底驱散。成了一群丧家之犬顺着大街落荒而逃。所有人在看到龙虎大王地脑袋被伏波军用枪尖挑起地时候。都彻底地崩溃了。现在抵抗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连锦州城地主将都被杀掉了。他们剩下地这帮溃兵还打个屁呀!跑吧!能跑得快地话。估计还能逃得一条小命。至于锦州城。谁爱拿去谁拿去好了。反正也不是他们部族地土地。这些金兵现在已经不愿意再为这个城池付出生命了。方有仁率军在斩杀了龙虎大王之后。再也没有遇上什么像样地抵抗。旋风一般地在大街上横扫而去。杀得金兵尸横满街。一支杀到了坐落在城中地锦州官衙之中。一番拼杀之后。将龙虎大王地府邸给拿了下来。为后续地大军清除了道路。大批伏波军跟着方有仁所部。如同潮水一般地灌入到锦州城所有地角落之中。彻底失去了斗志地金兵在一员金将地率领下。打开了锦州城地西门。夺路而去。朝着大定府方向败逃出城地也不过只有数百人之多。其余地人马很快便地骑兵堵在了城门口。来了一场单方面地屠杀。将锦州城给彻底拿了下来。当徐毅踏着满地地血迹进入锦州城地官衙地时候。正好看到一具具女人地尸体被抬出官衙。于是问道:“是谁杀地这些女子?”李波回头问了一下,马上答道:“是龙虎大王的儿子眼看保不住城池的时候,将他们家从大宋掳来的女人都给杀了,不是咱们的人干地!”徐毅脸上露出了一丝怒色,但是没有再说话,大步走入了官衙,这里到处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还有一些女真人身上特有的羊膻味,好好一座官衙,里面空地上偏偏搭了不少的帐篷,有房子不住,偏偏要住在帐篷里面,不由得他暗骂道:“真是一帮蛮人,还没有开化到住房子的程度就想去争夺天下!”果真如同李波保证的那样,徐毅在中午的时候,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锦州城的官衙之中吃上了午饭,而城中这个时候的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只剩下极少数地死硬分子还在依靠一些宅院进行顽抗,死不投降,但是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往往是两颗掌心雷丢进去,里面的金兵便被吓得乖乖的投降,要么就被伏波军攻进去,杀了一个干净。“战果清点了没有?”徐毅看到李波从外面进来之后,立即对他问道。“启禀主公,差不多已经清点完毕了,来州和开州上一次被咱们一把火烧光了之后,现在锦州是金人的最重要的一个粮草转运地,为了支持宗望军的南路军,这里一冬天下来,囤积了不少的粮秣,刚才眼看兵败的时候,有个金军的将官想要放火烧掉这里的粮仓,结果反倒被看官粮仓一些辽人给杀了,保住了粮仓,这下咱们又得了不少粮食!嘿嘿!还有这一次城中咱们还夺了近两千匹好马,俘获了一千多金兵,同时还找到了不少金兵从大宋掳来的女人,不知道主公打算将如何处置这些事情?”徐毅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从官衙里面抬出去的那些宋人女子浑身是血的尸体,眼中闪过了一丝残忍的神色,冷哼一声道:“你去查问一下,咱们军中这次出兵还有多少人没见过血,杀过金兵,将这批俘虏拉出去,让他们都试试刀!除了那些保住粮仓没被烧掉地金兵之外,全给我杀了!还有搜查锦州城中的女真人,一块给我杀了!我们没空管他们地吃喝!至于粮草,立即召集城中百姓转运到海边,装船运到**岛储存起来,待到以后再说,至于那些宋人的女人,也装船先运到**岛吧!回头转运回流求岛去,给她们找个婆家好了!”李波等诸将闻听都是一惊,徐毅一直以来表现都比较宽容,虽然也偶尔有过要杀俘之举,但是像今天这样下达绝杀令地情况还是第一次,显然徐毅现在的心肠比起以前,要狠辣了许多,于是犹豫了一下之后,李波出列说道:“启禀主公,临战杀俘不祥,是不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狗屁地杀俘不祥,我不管那些事情,金人在杀咱们汉人的时候,管过什么杀俘不祥吗?看看他们对咱们汉人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杀不得他们?要知道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了多少咱们汉人的血!难道他们杀的都是当兵的不成?对付野兽要用野兽的方式,容不得半丝的怜悯!现在我们没空去管那些俘虏,要用最快的速度,稳住锦州城!还有兵不见血,就成不了合格的士兵,正好给他们练练手,让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杀人是什么感觉,我要尽快让咱们的兵卒成为不怕见血的悍卒,这个事情不必说了,干完了这件事之后,我们还要做其他事情!照我说的去做吧!”徐毅马上打断了李波的话,挥手说道,语气之中丝毫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李波众人心中凛然,于是赶紧点头接令,立即下去安排了起来。一队队金兵被伏波军用绳索穿成一串,被押到城外的空地上,一队队从军中甄选出来的还没有见过血杀过人的新兵也被带出了城,安民告示被一张张的贴到了城中各处,伏波军派出了大嗓门的家伙,沿着大街宣布他们对城中居民的要求。众多居民胆战心惊地从家门中走出,按照伏波军的要求登记造册,然后不断的从中间拉出一些被揭发出来的女真人,一起拉到了城外,还有一批被告发替金人干过不少坏事的的北人(契丹人和辽国汉人),也被绑上带出了城,黄昏将至的时候,锦州城便已经彻底被伏波军所掌控了起来。一队队金兵战战兢兢的站在空地上,还有一批批新被带出城的女真人和做过恶事地北人也被驱赶到了一起,惊惧的望着对面大批排列起来的伏波军士卒,不知道伏波军要如何处置他们,只能惴惴不安的等待伏波军对他们的裁决,期待着能逃得一死。但是很快他们便知道接下来他们将要面临地命运,一员面目狰狞的伏波军大将,全身披甲,大步走到队列之间,一挥手,一队五十人的金兵战俘便被推了出来,他们身后的伏波军士卒一脚踹在他们的腿弯处,这五十个金兵降卒便一起跪倒在了地上。“第一排出列!向前三步走!”大牛对着另一侧排列整齐的伏波军士卒们叫道。第一排的士卒立即大步向前,迈出了三步,然后站定在这五十个金兵战俘面前,一些人微微有些紧张。“抽刀!”大牛再次大吼了一声。这一排士卒于是立即依言从腰间抽出了单刀,握在了手中,每个人对着一个金兵俘虏,双方都凝视着对方的双眼,这些金兵似乎感觉到对方要做什么了,于是纷纷大叫了起来,用各种语言,狂叫着哀求饶过他们一命。大牛连看也不看这些吓坏了的金兵战俘,毅最铁杆的拥护者,对于徐毅地命令,他习惯性的只,至于对错,他才不管不问,今天杀俘的事情李波传下命令之后,最后执行者落在了他这个最年轻的将领身上,所以大牛毫不犹豫的便挑选出来这些从未杀过人的新兵,带了出来。大牛看着第一排的士卒站定之后,立即对着伏波军这边的士卒们大声叫道:“你们这些新丁都给我听了,咱们伏波军中要的是敢杀人的悍卒,没有杀过人地兵卒,是不合格的士兵,你们这些人虽然现在穿上了伏波军的军服,但是却不能算是伏波军合格的士兵,现在本官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现在用你们手中地刀,将你们对面的这些该死地金兵给我杀掉,如果连这个事情你们走做不来的话,就立即脱下你们地甲胄、军服,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给我滚蛋!我们伏波军不要那样地笨蛋!第一排听令!举刀!给我杀!”这样的命令是非常具有震撼力的,毕竟在他们的面前,是一些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只鸡或者一头羊,让他们这些从来没有杀过人的人去杀掉他们,确实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一些士卒甚至比对面的这些金兵还要紧张,虽然听令麻木的举起了手中的刀,但是却迟迟有点不敢砍下去,而且对面的这些金兵还在不住的求饶,让他们手心中有些出汗,把缠着刀柄的麻绳都给浸湿了。但是也有一些胆大的新兵,在他们受训的时候,教官就告诉他们,在伏波军只有听命令的人才能活的更久一些,而且严格的训练让他们早已习惯了不折不扣的执行长官的命令,于是在听到了大牛的命令之后,这些胆大的新兵毫不犹豫的举起了刀,一刀便挥了下去,狠狠的砍在了面前的这个金兵的脖子上,一股股血箭立即飙升了起来,喷了他们一脸,这些人在砍完了之后,立即立正,将刀收了起来,心里面有点恶心,但是还是用力压下了这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反倒有一种发泄的畅快感觉。大牛也算是够狠,他没有让这些金兵背对伏波军的新兵,让新兵下手去杀,而是让他们面对面的下手,看着对方的眼睛下手,要的就是让他们在战斗的时候,不会再害怕看对方的眼睛,要知道战场上面对面的搏杀的时候,只要有半点胆怯,一不留神便会被对手所杀,故此他才会故意这么做。当他的命令下达了之后,五十个新兵中大多数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砍死了对面的这个金兵,让哀号声顿时小了许多,但是还有几个胆小的新兵迟迟没有能砍下去,结果在他们面前负责押着俘虏的那些老兵一个健步上前,轮开了大巴掌一通耳光便扇了过去,大骂了起来。“懦夫!你这个没卵蛋的混账,连一个不能反抗的敌人都杀不掉,要你们做什么?给我砍下去,快点!”反正是骂什么的都有,老兵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的盯着这些胆小的新兵,吐沫星子直冒,破口大骂这些新兵。这几个新兵挨了一通耳光之后,又被这些老兵骂的是狗血喷头,只要还有点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被人如此漫骂,被骂做没有卵蛋的男人,于是把心一横,上前一步,咬牙切齿的猛砍了下去,一刀批翻了眼前的这个金兵。一个新兵还是有点手软,闭着眼睛下手,一刀砍下去,没有砍到眼前这个金兵的脖子上,而是将刀一下劈在了这个金兵的肩膀上,疼得这个金兵放声惨叫,破口大骂了起来,反正这一会儿他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反倒不如被砍得痛快一点,可是即便这点要求,还是遇上了个没种的新兵蛋子,居然要让他多挨一刀,于是这个金兵也急眼了,大骂道:“你这个没卵蛋的混蛋!你真是个没用的宋猪,你快点砍了老子的头,连这么砍都砍不死老子,你真是头猪呀!我日你先人!……”听着眼前这个受伤的金兵破口大骂,这个新兵被骂的也急了眼,终于彻底爆发了起来,如同野兽一般的奋力从这个金兵的肩膀上拔下了刀,发疯一般的朝着这个正在破口大骂他的金兵砍了下去,一刀一刀的好不间歇,血光飞溅的到处都是,这个金兵在他第二刀落下来的时候,便已经不再漫骂了,可是他还不停下刀,疯了一般的狂砍着这个金兵,一直将这个金兵砍成了一堆烂肉,直到一个老兵过来又给他了一个耳光才清醒了过来,立即立正退回队列之中,满头满脸都是金人的献血,甚至还有一块肉挂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金兵战俘队列中立即**了起来,但是他们这会儿都被捆的结结实实还穿在一起,想要反抗也没有办法,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狠,原来伏波军如此狠辣,居然要拿他们这些战俘,让新兵练手壮胆,于是眼看逃不过一劫的这些金人们,都放声大骂了起来,有胆小的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大牛才不管他们这些俘虏的感觉呢,看到第一排新兵完成了任务之后,冷漠的一挥手,让一个老兵将这一排新兵带到一旁观斩,面无表情的叫道:“第二排上前!”一队五十人的金兵再次被拖了出来,挨了一脚之后,跪倒在了地上,这些金兵什么表情都有,有人怒目圆睁,瞪着迎上他们的伏波军新丁,破口大骂,有的人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放声大哭,哀求饶命,也有的人莫不作响低下头伸长了脖子,只求命好一点,别遇上个刚才那样胆小的新兵,让他们多挨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