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妖怪,九尾狐!进入六月份上旬以来,由于国军在正面战场上的连连失利,先后有襄阳、荆门、江陵、沙市等地接连失陷,使日军的官兵一洗近几个月以来的颓气,士气空前高涨,前次进攻长沙失败的日军第十一军更是蠢蠢欲动,新上任的日军团司令官阿南惟哥甚至扬言——他要再次进势长沙,将鬼子的膏药旗插到长沙城头 ,以洗前次日军在长沙城下兵败之耻。加之老头子及大太子希望能尽快策反陶平,让他到自已这边效力,所以陶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马上就告以一个段落。很快的,陶平就被大太子——蒋兴国——蒋主任,拉上了前往第九战区长沙的C-47飞机。理由很简单,陶平将军是一个对日作战经验非常丰富的中共高级军官,现在第九战区情况非常紧张,日军可能很快发动对长沙的第二次进攻,所以我们大家一定要团结一志、集思广议、共商抗敌大计,而且国军现在正在开展敌后游击战这方面的积极探索,需要贵军在这方面能提出一些帮助,现在大敌压境,你们总不能光说不练吧于是,这样的一份要人函马上就被交到了八路军重庆联络处叶首长的办公桌上,叶首长一看事情有些蹊跷,于是马上报告延安最高层——怎么办?由于延安高层在重庆蒋某人身边安插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眼线,蒋某人的机要速记员,她每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把蒋某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然后让这些话再变成最高指示所以理所当然的,老头子及大太子对于陶平的策反企图马上就被蒋某人最为信任的这位女机要速记员——报告给了延安的最高领导层。尽管延安高层对于重庆的那位蒋某人及大太子想借机策反陶平的企图也是非常的清楚,但是出于时局及国内大环境的考虑,还是不得不答应重庆方面的这一个要求,一号首长用他那浓重的湖南口音更是直接指示:“既然反动派想借机去策反陶平同志,那就叫他们去策反好了,反正他们也只剃头挑子一头热,陶平同志应该不会去理睬他们,我们能为陶平同志去挡一次,难道还能为他去挡一百次吗!如果我们这一次不让反动派们去碰碰钉子,难道他们下一次不会再找机会下手,难道他们下一次就不会再去策反了吗陶平同志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今后他要直接面对的**还会有很多,我们应该相信自已的同志,我们更应该让他多去历练一下”一号道长甚至为这事在军委的内部会议上和其他的几位延安大佬们开玩笑的说道:“我个人认为陶平是个好同志,这一点我一直坚信不移!所以我不管这一次的结果究竟是怎么样,有一句话,我先放在前头,我个人对于陶平同志的党性还是很放心的,虽然这个同志参加**的时间不长,但据我对他的观察和了解,这个同志是一个一不爱财,二不爱权,三不贪色,坚持党性原则的好同志。如果他这一次真的被重庆的反动派给策反了,我今后就把辣子和烟戒了我保证说道做到”而有了延安最高层这样的表态,陶平则就自然而然的随着大太子坐上飞往长沙的C-47。当然了,就是因为延安最高层的这样一个表态,让多少年以后,那些不可一视的**小将们一直都不敢动陶平一根汗毛,因为最高指示上写着——陶平是个好同志因为陶平他们所乘坐的C-47所能带的乘员非常有限,并不像现在的A380那样,动就几百人,除了三名机组人员之外,只能载二十八名乘客,所以陶平只好带了两名警卫及一名机要员前往。而陶平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和太子党们所乘坐的C-47起飞之后不久,长沙附近的日军第十一军司令部内,司令官阿南惟哥正在窃喜不抑。“山本君,重庆方面有最新的消息吗”司令官阿南惟哥非常高兴的对参谋长山本雄一说道。“报告司令官阁下,五分钟前,我们刚刚收到重庆方面发来的最新情报,‘大鱼’(这是他们在此次行动中对于小蒋的称谓)就在二十五分钟之前刚上的飞机,现在他们的飞机正在向长沙方向飞来。”参谋长山本雄一非常高兴的对司令官阿南惟哥说道。“有希,有希,真是太好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活抓 ,现在我都有些等不及了,我真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个重庆的太子爷落难时候的模样”司令官阿南惟哥拿起他桌子上的一把紫砂壶,边玩弄边非常惬意的对参谋长山本雄一说道。“报告司令官阁下,我还有一个非常让人兴奋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刚刚发来的情报还说,‘九尾狐陶平’也在那架飞机上,这一次我们可以一石二,除了抓住一只大鱼,还能抓住一个军部的头号通缉犯”参谋长山本雄一非常高兴的对司令官阿南惟哥说道。“九尾狐陶平你说的就是那个好几次把岗村这个老东西搞得灰头土脸的混蛋吗如果飞机上真得有他,我们更得要活抓才行”司令官阿南惟哥非常吃惊的对参谋长山本雄一说道。“对,就是这个混蛋,我们的情报人员也是在大鱼登机时才发现他也跟着上了那班飞机”参谋长山本雄一小心意意的对司令官阿南惟哥说道。“有希,有希,真是太好了大本营的大佬们这一次一定可以长长的出一口长久以来压在心中的恶气了。山本君,你可能有所不知,为了干掉这个混蛋,大本营曾几次亲自操手对他进行过暗杀行动,但每次都让这个混蛋给侥幸逃脱了。上次在军部的会议上,东条前辈更是直呼这个家伙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妖怪——‘九尾狐’,不但是狡猾、狡猾的,而且还有九条命。现在好了,我们竟然能抓到一个活的。哈哈真是太好了,这一次我一定让岗村这个老东西知道,他已经老了,不但是下面的家伙不行了,就是上面的脑袋也生锈了,会行了,该回家抱孩子去了。”司令官阿南惟哥边惬意的玩弄着紫砂壶边对参谋长山本雄一说道。“可是司令官阁下,我现在有些担心我们帝国派驻重庆的谍报人员的安全,我担心只要我们这边一得手,松下俊他们很可能就会暴露,到时候,他们这一小组五个人可能就会……”参谋长山本雄一话到嘴边就停了下来,他小心意意的对司令官阿南惟哥说道。“战争吗总是要死人的,他们为了我们帝国的大东亚圣战而死,这是他们的光荣,如果我们这一次真的得手了,他们五个人的死也是值得的。截击大鱼的战机和空降兵都准备好了吗?”司令官阿南惟哥边惬意的玩弄着紫砂壶边对参谋长山本雄一说道。“报告司令官阁下,按着您的指示,我们在原来五十名敢死队员的基础上又配备了两条军犬,所以我坚信这一次他们一定跑不了。”参谋长山本雄一坚定的对司令官阿南惟哥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大鱼他们所乘坐的C-47到时候一定会紧急降落或是跳伞,而在地面上,军犬对人的追踪能力远远超过这些敢死队员,尽管他们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陆军的精英,但在对猎物的追踪的问题上,我们的人还真的赶不上这些军犬。”司令官阿南惟哥若有所思的对参谋长山本雄一说道。“司令官阁下似乎对于我们大日本帝国这些精英们的能力有所怀疑!” 参谋长山本雄一吃惊的对司令官阿南惟哥说道。“如果说要是让他们直接把这十多个人全部给杀死,我倒是不担心,直接在空中就能将干掉,这些敢死队员们一定能非常圆满的完成这个任务。但现在的问题是,对于像大鱼和九尾狐这样级别的人物,我们要求抓活的,这样的话,敢死队员们执行起来的难度就会呈几何级别的增大,所以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司令官阿南惟哥若有所思的对参谋长山本雄一说道。……事实上,就在阿南惟哥司令官和山本雄一参谋长进行布置对陶平和太子进行抓捕行动的时候,陶平和太子所乘坐的飞机正向湖南空域飞来。“陶将军,据我所知,将军你对于同日寇作战的实战经验相当的丰富,以现在的时局,我想请您来判断一下,这一次阿南惟哥究竟会从什么方向进攻长沙呢?” 大太子蒋兴国笑着向陶平说道。“蒋主任,您这是客气了,国军中比我对日寇熟悉的人多的是,您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问题呢?”陶平笑着对大太子蒋兴国说道。“兼听则明吗我真的是很想听一下陶将军的高见啊难道陶将军还有什么顾虑?”大太子蒋兴国笑着向陶平说道。“蒋主任时您这是说那儿去了,只是在下在重庆军界的名声一直都不怎么的,又是疯子,又是狂人的,我都有些不敢再乱讲了,生怕再惹出什么笑话来您又这么看得起在下,我有些受宠若惊罢了,一时吃不消”陶平打着哈哈对大太子蒋兴国说道。“那就不要再推脱了吗都是自已人,不要这么谦虚吗”蒋兴国喝了一口茶水,微笑着向陶平说道。“既然蒋主任这么看得起在下,那我就要大放厥词了”陶平打着哈哈对大太子蒋兴国说道。看着陶平一脸没有正形的样子,蒋兴国突然感到自已面前这个和自已一般大的八路军官有一股莫明的亲切感,似乎自已又回到了莫斯科那些无拘无束的日子,于是哈哈大笑的说道:“洗耳恭听”“蒋主任,请恕在下直言,虽然现在我不知道日军第十一军新上任的司令官阿南惟哥为什么要大放厥词,他究竟还有什么不为人知战略企图,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是—今年之内日军应该是不会发动对长沙的第二次进攻的,要发动的话至少也得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才行。”陶平讳莫如深的对蒋兴国说道。陶平知道,历名的第二次长沙会战是在一九四一年九月份打响的,而现在只是一九四零年的六月份,还有一年的时间呢远着呢但是小蒋即然已经这么问了,自已干脆就耍一把酷听得陶平这么一说,别说是大太子蒋兴国蒋主任及其身边的那些国军军官,就连跟在蒋主任身边的正在做速记的速记员也被镇住了,很显然他们都是被陶平这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论断给惊呆了。而唯一没有被陶平这个惊人的论断所吓着的是陶平的两名警卫员和跟着陶平而来的那名八路军办事处的机要员,显然,他们在陶平的身边呆的时间长了,对于陶平这些惊人的言论都产生免疫力了。“愿闻其详”刚回过神来的蒋主任一字一句的对陶平说道,很显然,他对陶平的这个论断很是吃惊。看着众人一脸惊讶的表情,陶平接着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对小蒋说道:“首先,从日军侵战广州、武汉后,特别是经过松沪及武汉会战这两次大放血一折腾之后,实力大不如前,加之其在华的战线过长,兵力不足,人力、物力消耗巨大,其财政经济现在已经陷入了困境,现在一时之间还无力发动对长沙的大规模进攻,要知道,打仗实际是在打钱的,特别是要像进攻长沙这样的大活,钱没有凑齐的话,这活还真的没法干至于日本国内经济陷入困境最为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上个月底日本人从台湾高雄抢走了四万袋大米,结果现在台湾岛内出现了非常严重的米荒。其次,现在日军对华的战略已经做了相应的调整:第一是他们放弃了速战速决的战略,准备长期做战,这一点非常名显的就是,这年把以来,我们看到日本报纸上‘三个月灭亡中国’的口号没有了,这并不是他们这些牲口们转性了,一下子子就学好向善了,而是他们现在对于什么时候能拿下我们中国,心里根本就没有底;第二是现在日军方面已经明确了军事行动要服务于政略和谋略工作的方针,这一点最为名显的就是,汪逆精卫这个杂碎在南京抬建的草台班子,很明显,这些牲口们耍的是——以华治华的战略方针,他们想用一些汉奸败类做傀儡来控制中国;第三是现在日军的高层似乎是在有意很制战争的规模及强度,他们似乎是在执行稳扎稳打的方针,重点巩固已有占领区,停止了对正面战场上的战略进攻;最为明显的一点是,这近半年来我们发现日军在正面战场上没有了以前的干劲,大规模对国军的主动进攻行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以小打小闹为主,而对占领区的八路军和敌后抗日游击队的打击力度上却是空前的高涨,这一点我相信各位也一定都有体会。”陶平说完之后,众人马上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之后,蒋主任才缓缓的对陶平说道:“那陶将军为什么一定会肯定日本人今年不会进攻长沙呢”“原因很简单,去年在长沙薛长官把这些牲口们打得满地找牙,现在他们的伤还没有养好”陶平笑着说道。“陶将军您知道吗,您的看法和军政部中的一位军政大员的看法完全相同,甚至是如出一折,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日本人为什么一直想要干掉将军您了”蒋主任意味深长的对陶平说道。“谁”陶平好奇的问道。“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司令您的观点和他的观点简直就是如出一折”蒋主任才缓缓的对陶平说道。听完了蒋主任的话后,陶平的头皮不由自主的直发麻——奶奶的,看来国军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不可小视自已纯粹是靠知道历史才能在这儿耍酷的,而人家却是真真正正的从实局中推断出来的,人家的那是真功夫,自已这纯数出老千。现在陶平终于明白为什么老薛被称为日本人的克星了。“陶将军,您知道日本人现在叫你什么吗”蒋主任缓缓的对陶平说道。“疯子呗”陶平无奈的说道。“错,那是以前的叫法,现在变了,就在五天前,东条这头牲口又给您起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蒋主任学着陶平的口气微笑着对陶平说道,显然蒋主任是在吊陶平的味口。“该不会是叫蟑螂吧那就臭死了我媳妇最怕那玩意。”陶平开玩笑的对蒋主任说道。“九尾狐”蒋主任学着日本人说汉语时的口气对陶平说道。看来我出门的时候又要小心了,不然的话很可能会踩到狗屎”陶平学着拉登说话时的口气,耸了耸肩无奈的对蒋主任说道,他知道日本人指不定又要在想什么法子来算计自已了。“狡猾——狡猾的””蒋主任学着日本人说汉语时的口气着对陶平说道。正所谓一见如故,平时总在别人面前摆酷装深沉的大太子——小蒋——蒋主任,显然在陶平面前很放松,现在他突然感到自已面前的这个家伙就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可以无话不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