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兵强马壮

第十五章 兵强马壮 飞库网扬州，地处江苏中部，长江北岸、江淮平原南端，至今已有2400多年的历史。自春秋吴王夫差筑城以后，古代扬州几度盛衰，盛世之时，素有“雄富冠天下”之称。扬州素来是人文荟萃之地，风物繁华之城，有众多的名胜古迹和雅致园林。扬州步军都指挥使府前，三名铠甲分明的将领排成一行，神情期待，翘首以盼，都在等候着新任扬州军都指挥使的到来。宋朝武装力量主要由禁军、厢军、乡兵、蕃兵构成，此外，还有土军和弓手。禁军是中央军。包括皇帝宿卫军和征战戊守部队，分别隶属三衙。其任务是卫皇宫、守京师、备征战和屯戍边郡、要地。有步军印马军两个兵种，水军和炮军附属于步军。厢军属地方军。名为常备军，实是各州府和某些中央机构的杂役兵。受州府和某些中央机关统管，总隶于侍卫马罕司、侍卫步车司。主要任务是筑城、制作兵器、修路建桥、运粮垦荒以及官员的侍卫、迎送等。但在乱世之时，实操之中，地方军往往成为国家战斗的主力，个中情形，不可一概而论。闲言表过，四个精壮的脚力缓缓落轿，拉开布帘，里面走出一个英俊潇洒的弱冠青年，身穿文官服装，显得文质彬彬，他下了轿，打量着指挥府的情形。都指挥使（军）之下是指挥使（营），左首之人是步兵指挥使郑勇，他看了看来人，有些尴尬地问道：“敢问这位是都指挥使沈俊天大人么？”来者正是沈俊天，点头道：“正是！你是何人？”郑勇松一口气，道：“末将扬州步军指挥使正勇，这位是指挥使冯达，这位是水军指挥使韩起！末将三人，见过指挥使大人！”三人一同鞠躬，行过官礼，说上一些客套之话。沈俊天远离彭州，来到这繁华之地，心情大好，道：“今日初次见面，礼数就算行过了！我是个随和之人，最受不得繁文缛节，以后见面之时，大家不必多礼，否则客套来客套去，不知要敷衍到什么时候！”郑勇赞同道：“是！末将都是粗人，大人既不喜欢繁文缛节，末将也可轻松不少！”冯达亦是个粗人，满身横肉，威壮无比，闻言喜道：“大人未来之时，末将等都在猜测大人的相貌品性，如今见了面，大人如此年轻俊郎，却又英气勃发，不拘小节，十足一个武官模样，如此豪爽痛快，正合末将等的个性，末将顿时感觉亲切不少！”沈俊天笑道：“我对行军打仗，半点也不懂，但却有股冲锋陷阵，征战天下的决心！”众人见他年轻，早看出他没有战斗经验，但他如此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却是坦诚得很，倒是颇感意外了。冯达欣赏道：“大人有此雄心壮志，定然能成为一代伟帅！”沈俊天看了看一直未说话的韩起，道：“韩指挥使为何一言不发？”韩起极不情愿地道：“末将在听大人说话，不敢打断！”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沈俊天的不屑和不服，沈俊天岂会看不出来，并不点破，口中道：“本将初来乍到，不谙军情，还望各位带本将前去参观参观！”冯达讶道：“大人舟车劳顿，辛劳万分，何不休息两天，再去观营也不迟！”沈俊天笑着摇头道：“不用了！这点劳累算得什么，我年纪轻轻，还不至于如此不济！”冯达敬佩道：“大人心系众军，当真是个良帅！既然如此，就让末将来领路吧！”沈俊天一边走，一边介绍陈风和魏云，三将听得两人是皇家卫士，都肃然起敬，郑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两位小将军英雄出少年，武功定然十分了得，他日定要指点末将一番！”陈风是个武人，听得特别投机，道：“郑将军谬赞了！指点不敢，一起切磋是少不了的！”“那就说定了！找个时间好好切磋一番！”郑勇也是个好武之人。冯达笑道：“两位切磋之时，定要叫上我！我好偷师一番！哈！干打无趣，不如来个赌局，谁愿和我赌上一把，我愿出五十两银子，买陈兄弟赢！”当着上司的面，谈赌论武，本是大忌之事，然沈俊天最是个随和之人，听着冯达之语，非但不觉得无理，反而感觉亲切。武将和文官就是不一样，说话直爽，不讲心机，交往起来磊落痛快，不比文官之间互相倾轧，勾心斗角。当下笑着道：“如此好的赌局，岂能少得了我？冯达既买了小风，我当然只能买郑勇了！无论谁赢谁输，比试之后，我都要设宴请大家，到时候大家可不要推辞啊！”冯达大喜道：“想不到大人也好赌武，倒是合末将的品性了！”说话之间，已经到了校场之中，方圆一里的校场之上，数千名兵卒正在操练，动作整齐，攻守有序，显示出高强的作战能力。沈俊天刚刚经历了崇宁城战，惨败而归，如今升任都指挥使，手握重兵，自然而然地将扬州军和张近仁的越州军作比较。宋朝兵马编制为厢，军，营，都四级，厢辖10军，军辖5营，营辖5都。每都100人，如此算来，按理算来，扬州军该当2500人，和越州军相差无几，但武器更精良，铠甲更厚实，各项装备都远胜越州流寇。当日沈俊天以崇宁数百官民，就可守住城池，抵挡越州军，如今有了两千多精锐之师，若是再次交战，他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击败张近仁，但从扬州军的操练之中，看出官军斗志低下，骨子里却少了越州军那种凶残和嗜血，若真的两军对垒，刀兵相见，扬州军怕是要吃亏！郑勇站在校场擂台上，高呼一声：“集合！”兵卒听令之后，迅速集合，排成方阵，郑勇侧手介绍道：“这位是我军新任都指挥使，沈俊天沈将军，以后扬州军所有行动，皆听命于沈将军！下面请沈将军训话！”沈俊天登上擂台，望着台下将士，密密麻麻，仿佛有千军万马，心中豪情勃发，道：“从今天起，就由我来领导扬州军！扬州军的威名，我早有耳闻，如今身临其境，眼见将士们勇猛精壮，我深感欣慰！如今天下不靖，流寇四起，朝廷震惊，江山飘摇，我等习武之人，该当以报效祖国为己任，铲除贼寇，驱除夷狄，扬我大宋之威！”“铲除贼寇！驱除夷狄！铲除贼寇！驱除夷狄！”众军一同高喊。沈俊天初来乍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训完了话，好整以暇道：“继续操练！”众军散开阵形，继续操练。冯达凑过头来，恭维道：“大人刚才的一番话，义正词严，令人热血沸腾！”沈俊天感慨道：“我是见了这群威武之师，回想往事，才有感而发！”他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问道：“冯达，扬州境内，可有什么山贼？”冯达闻言一惊，不由得望向郑勇，两人面面相觑，汗流浃背，尴尬无言。沈俊天满不在乎道：“但说无妨！”冯达酝酿了话语，道：“大人，山贼倒是没有！普通打家劫舍的山贼，不过是些小啰啰，末将手领重兵，令旗一下，轻易就能将其围剿！只是城东外的观音山中，聚着一伙强人，为首的名唤“花和尚”鲁智深，使得一手好禅杖，手下聚着两千余啰啰，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招拢百姓，官军奈何不了！”沈俊天听得鲁智深之名，脱口而出道：“鲁智深，太好了！”郑勇听得暗暗叫苦，都指挥使不会想要前去剿匪吧？忙道：“大人，那鲁智深即使再勇猛，末将等也不会怕，只是那鲁智深是水泊梁山头领宋江的拜把子兄弟，惹了他，就等于惹了宋江！那宋江雄踞梁山泊，连朝廷都奈何不了，扬州军又岂是对手？大人不可轻言出兵！”沈俊天知道他是心怯，转口道：“鲁智深之事，需从长计议，不急于一时，我只是随口说说！”冯达和郑勇明显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道：“大人所言极是！”沈俊天好整以暇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韩起愕然道：“大人，你还能参观水军呢？”沈俊天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饶有深意道：“有你这样的指挥使，水军绝对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