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里注视着眼前的银玲公主,一头漆黑发亮的乌丝,一双明媚动人的大眼,小巧而又高挺的鼻子,白晰娇嫩的皮肤,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劲身短装的勾勒下,分外的火辣诱人,方便简易的戎装更是衬托出干练和青春。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尤物!秋里暗暗在心中吹了一下口哨,想到风雨临走时自觉痛失良机的那副倒楣样,秋里就暗暗好笑。不过无论谁娶了李中慧这个集权力、财富、能力于一体的女人,要想再享受齐人之福,都不能不说是一件可想而不可求的事情了。当然,秋里也很明白风雨的目的,让自己来笼络西域各部,从而巩固风雨军的后院,不能不说是一个好主意。如果是要对付这样的美人,秋里也觉得自己好像是的确不能拒绝这样的一个诱人任务。「秋帅,我们已经在麓城集结三天了,为何还不出兵?」不知道男人心中下流的想法,银玲公主更在意的是风雨军出征的日程。当秋里到达风雨军西北方向的军事重镇麓城时,整个西域的形势又有了新的发展,哈尔里克汗,这个呼兰帝国大可汗的妻弟,得寸进尺的再次向鄯善王用兵,已经派兵团团围住了鄯善王的都城鄯善城。情况危在旦夕,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和风雨军东西夹击的可能,完全等待着风雨军前来救命。面对这样的局势,秋里这才恍然这个鄯善王为何如此急不可待的把女儿交出来,如果不是双方在玩什么双簧的话,那就是这个老家伙太过于了解自己的对手哈尔里克汗,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因而把风雨军当作了救命的稻草。「秋帅,难道您要违背我父王与风侯之间的协议吗?」银玲公主见秋里并没有理睬自己的问题,只是悠哉游哉的看着自己,好像是胜券在握的强者,在肆意的捉弄不得不俯首帖耳的弱者,不由心头火起。圣龙人果然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狡猾卑鄙!公主愤愤的想道,如果不是为了拯救父王和族人,她怎么可能如此丢人现眼的,自动跑到这些可恶的圣龙人的领地?更大的侮辱是,那个号称无敌的风雨,居然看也不看一眼的,把自己让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仿佛是转让一件货物一般!而眼前这个胆小鬼,妄自拥有这么多兵马,这几天却只懂得龟缩在城中,不是宴请部将,就是一个人在屋内看书,根本不敢和呼兰人开战!眼见自己的国家和族人正在遭受战火的摧残,眼见军情十万火急,城池危在旦夕,一向高傲的银玲公主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剑刺穿这个可恶的家伙,率领军队奔赴硝烟弥漫的战场,和自己的族人同生共死。秋里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自觉,他的心早就随着那个梦一般的印月女郎,在那如血的夕阳下,随着「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的吟诵中,碎掉了,死去了。不过之所以按兵不动,倒不是秋里存心要为难银玲公主,一方面他也需要做好出征的准备和筹划。另一方面,最主要是为了探明鄯善王究竟是否真的要和风雨军联盟,毕竟招惹呼兰人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虽然鄯善王献出了自己的女儿,但是在这个重男轻女的世界里,除了个别像李中慧、袁紫烟这样的强者。一般来说女人通常注定是权力和阴谋的牺牲品,就如同鄯善王把女儿交给了风雨军,而风雨又把她转让给了秋里一样,仅仅是政治交易中的一件物品罢了,因此并不能绝对保障鄯善的诚意。所以,看见眼前的美人如此模样,秋里只是在嘴边微微的泛起了一个嘲讽的冷笑,盯着美丽的公主,说道:「按照我们的约定,鄯善王应该是和我军东西夹击哈尔里克汗才对。而且,公主作为联姻的对象,却并没有遵守约定留在凉州做人质,更不屑下嫁于本帅,本帅如今仓促出兵,岂不是一无所得吗?」「好,只要你愿意出兵,今夜我就是你的人!」倔强的公主,高傲的抬起头,闭上了眼睛,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以至于咬出了鲜血,眼泪不争气的从紧闭的眼眶中缓缓的落下,流淌在娇美高洁的脸庞上,胸口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在急促的颤抖,整个人在烛光下,显得如此的神圣和高贵。秋里楞了一楞,不知怎么的,眼前的公主突然让他想起了那个如梦般的印月少女。不,怎么可能呢?没有人可以和她相提并论!秋里用力的摇了摇头,将心中一闪而过的毫无道理的念头,迅速的排除出去。然后,站了起来,迅速的走到公主的身后,轻轻的搂住了那温暖的娇躯,一双魔掌在少女的身上毫不客气的上下游走,双唇轻轻的贴到了少女的耳畔,柔柔的轻吻下去。银玲公主的身躯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身子也在秋里的抚摸之下,渐渐的发热,只是心中却是百感交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秋里突然间一把抱住了美人,将她扔到了床榻之上,然后随着一声丝帛扯裂的声响,公主一声惊呼,从迷失中惊醒过来,顿时发觉自己已经几乎完**露的呈现在粗暴的男人面前。「不要!」少女的羞涩令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自己重要的部位,然而那发育完美的娇乳,犹如玉脂凝结;那曲径通幽的**,若隐若现;那修长健美的**,光洁滑亮;那翘臀,那细腰..所有的一切,无疑不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美不胜收,惹人无限遐想,又岂是一双玉手所能够遮掩得住的?羞耻、愤怒、痛恨、忐忑、恐惧,各种各样的感觉瞬间涌入了公主的心间,泪水止不住的滚滚落下。嘴角边泛起一丝冷笑的秋里,丝毫没有半点的怜惜,他压在了少女的身上,粗暴的吻着少女的身躯。不知为什么,面对着这个少女公主,多年前仿佛遗忘的往事,竟然如此清晰的再一次浮现在他面前,那种对自己无力抵御强盗的愤怒,和那种眼看心爱女子蒙难的屈辱,令秋里丧失了理智,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情的发泄。「啊!」一阵剧痛从身下传来,少女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就在秋里屯兵麓城的时候,在锦州的风雨也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怎么会这样?」风雨冷冷的逼视着那些医生,愤怒的质问道。在他面前的床榻上,晓兰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然而身体却不停的扭动着,散乱的云鬓,失神的双眸,灰暗的脸色,发白的嘴唇,消瘦的身体,早已经让原本健康美丽的女孩,变成了病魔缠身、奄奄一息的枯木。感受不到半点生的气息,唯有那阴沉的死气弥漫在她的周围,仿佛灵魂已经脱壳而出,所剩的不过是一具毫无思想的躯干。「启禀风侯,林夫人..林夫人应该是长期服用了某种副作用很大的药物,这种药物的毒素潜伏的很深,而且有周期发作的作用,原本只是依靠持续不断的连续服用来压制,当然在压制的同时,无疑也是在身体内累积了更多的毒素,如今更因为先前小产造成的体虚和因此带来的精神崩溃而引发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胆战心惊的回答道。面对着统率千军万马的风雨雷霆般的愤怒,老人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同样在暗中冷汗淋漓的是陈良,事实上暗中让晓兰服下堕胎药正是他自作聪明的主张,但是晓兰因为身体的虚弱和惊悉小产后精神的崩溃,导致突然间引发了刚才老者所说的毒素,变得歇斯底里,以致现在徘徊在生死线上,却是他始料未及的。风雨,这个两年多前在战场上偶遇的年轻人,在这两年里变化得太多了,无论是现今的地位、权势,还是他目前自然而然在愤怒中散发出来的威势,都自始至终的提醒着陈良,眼前平时看上去依然随和可亲的风雨,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懵懂少年了。事实上,陈良自己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老实巴交的大将军侍卫了,身居高位的享受和荣耀,仿佛让人如上了瘾一般,再也挥之不去,对于失去现在所拥有的这一切的恐惧,也仿佛毒蛇一般的吞噬着他的心灵,让他丢失了曾经的忠厚,变得不惜一切的妄图保全自己的所有,而将道德和良心远远的抛弃不顾。出于对风雨的畏惧,和希望藉助风雨的庇护,急于讨好风雨以求将功补过的陈良,在妄自忖度风雨的态度之后,决心让晓兰腹中的胎儿永远的消失。只是自己的运气似乎太差了一点,这件事情却造成了晓兰徘徊生死之间。意识到大事不好的陈良,自然再也不敢站出来表功,眼见风雨如此的着急和愤怒,有苦说不出的陈良毫不怀疑,如果风雨知道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话,绝对会用最残酷的手段,让自己从此人间蒸发的。幸好此时的风雨根本没有想到小产的事情,他满脑子想的是老者口中所说的药物,曾经淡忘的往事再次涌上心头,让他隐约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那壶酒!在祭奠圣灵之后的御宴上,晓兰从林玉寒手中夺过的那壶酒,那壶自己和晓兰同时饮下的酒,那壶曾经让自己倍受煎熬,如今更是让晓兰生命垂危的酒。连带着这壶酒的,是两个原本并不是非常相干的名字:林玉寒!皇甫嵩!虽然他有些安慰的是,终于可以表明晓兰并没有存心谋害他,但是这些微的安慰,完全被晓兰眼下所受到的痛苦所湮灭。「中慧,你立刻派人把孔军师当初留下的药方拿来,同时速将凉州所有的名医请来会诊,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挽救晓兰的病。」风雨冷静的有些骇人的说道。「好,我这就去办!」一边的李中慧非常干练的应道,她看见风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你们下去吧,我要陪一会晓兰!」此时,风雨却在李中慧说话之前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退下。李中慧皱了皱眉,在眼下各方势力非常微妙僵持的局面下,身为风雨军的统帅,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而把手头的工作全部放下,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看见风雨现在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劝也没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当下率先离开。跟着鱼贯而出的是那些医生和锦州太守陈良,其中以陈良的心情最好。一向精明的风雨,这一次没有对晓兰的小产产生怀疑,看来一方面是风雨对妇人生产这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也没有经验,另一方面也是风雨关心则乱,但无论什么原因,对于陈良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再好没有的事情了。「陈太守!」可惜,事情并没有结束,就在他刚刚出了门口,却听见一声叫唤,抬头望去,却是李中慧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夫人有何见教?」陈良忐忑的跟随李中慧来到一个僻静处,急忙向她躬身施礼。对于李中慧,陈良虽然接触得不多,但是当初在圣京的时候,如何说服风雨结为同盟,如何为风雨出谋划策,又是如何同魏廖联手实施风雨的图谋,一切均历历在目;而后来更是在李中慧的主张下,才使得他得以在广陵帝的御旨下,成为林仁山的女婿和锦州的太守。至于李中慧在风雨军中的地位、权势和影响力,以及她曾经的行动,中央派自然有着非常完整详尽的情报纪录,所以他非常清楚李中慧,这位风雨的妻子,风雨军的夫人,究竟有多么厉害!「林夫人究竟怎么会小产,那碗安胎药究竟起了什么样的作用?相信不必中慧说出来,陈太守也应该已经非常清楚了吧?」李中慧面带着微笑,慢悠悠的说道。「夫人饶命!」陈良顿时大汗淋漓,第一个念头是杀人灭口,但在随即意识到这是一个白痴主意之后,便面无人色,差点就要跪下来向李中慧求饶道。真是个扶不起的烂泥!李中慧没想到这家伙如此无用,不由心中暗暗的皱眉,但是表面上却非常亲切的将陈良扶起,非常温和的说道:「陈太守何必如此多礼?其实中慧也明白,太守这纯粹就是一心为了让风侯开心,只是风侯目前心情非常糟糕,若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恐怕对太守就非常不利了。风侯虽然并是非常宽厚,但是真的发起火来,像马家五兄弟一门的下场,太守也不是不清楚,就算是袁仙子都未必能把事情缓解!」「请夫人救命!」陈良大惊失色,背上凉飕飕的。当年马家五兄弟叛乱失败后的下场,他也是非常清楚的。袁紫烟身为天池剑宗带剑传人,可以说是当今江湖中白道的领袖,欧静身为无忧谷谷主,是风雨军创军的功臣,也是风雨军中在治政方面,唯一可以和以李中慧为首的李氏家族相抗衡的清流派的代表,但即使这两位当代的奇女子,也无法劝说风雨收回将马氏一族全部投河的成命,结果是马氏家族一门,不分男女老幼,成千上百的被投入了圣龙河中。如果风雨知晓了这件事情而发怒的话,那么自己一家..陈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正在此时,李中慧却依旧微笑着,非常温和的宽慰道:「陈太守不必如此,放心吧,中慧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多少还是能够分清是非黑白。尽管太守此次的行为有些不妥,但是太守对于风侯的忠诚,中慧却是能够相信的。风侯雄才伟略,肩负着重振圣龙、复兴神州的重任,中慧又怎么会坐看风侯斩杀忠心耿耿的义士良将,令天下人寒心呢?」「多谢夫人体谅!」陈良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对于李中慧的话,他一半是感到稍稍的放心,一半则是因此而感激涕零。「太守莫要如此多礼,中慧实在愧不敢当!」李中慧急忙伸出了纤纤玉手,将陈良扶起。「请夫人放心,末将今生今世,愿誓死追随风侯和夫人!」心领神会的陈良立刻抓出机会,赶紧表明心迹。看着陈良远去的身影,李中慧轻轻的用手捋了捋额上散乱的云鬓,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看来这个昔日风雨军的创始元老,曾经的白虎军统领,现在的锦州太守,已经完全被自己所控制起来了,这使得李氏家族在风雨军中的势力和影响,又进了一层。但是当她回首望见风雨和晓兰独处的房间时,心情不由得又一次沉重起来。不是为了吃醋,而是因为担忧。风雨啊风雨,你知不知道,如今天下正处于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之下,成王败寇的差别不过是毫厘之间,各方势力都在马不停蹄的运作着、活动着,今天的每一分努力,都将具体表现在日后的势力消长上。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为了一个有夫之妇,冒着流言蜚语中伤的危险,冒着因此失去天下的可能,放下手中的一切,陪伴在这个天知道还能不能活命的女人身边,值得吗?如此想着的李中慧,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即使违背风雨的命令,也要进去劝一劝他,哪怕因此遭受风雨的责骂和愤怒。因为,李氏家族和风雨军已经是生死与共、祸福同系的一体了,自己和风雨也何尝不是一个牢固的权力同盟,她绝不允许风雨军存在一点隐患,哪怕是极其微小的。门被打开了。李中慧走了进去。屋内空荡荡的,只有晓兰神志不清的躺在**,而风雨,这个统率着数十万风雨军,势力范围囊括凉州、延州、锦州、伦玉关、高唐和印月半岛东北部,天下最有权势的藩镇,正静静的端坐在床边,看着**憔悴的女人。李中慧心中有些酸楚,但是她没有表露出来,也没有说一句话,仅仅是走到了风雨十步远的地方,静静的站立着。在她原本想来,风雨应该会问自己为什么一声不吭,那么她会告诉他,作为妻子自己理应伴随在丈夫的身边,默默的支持丈夫的一切决定,以便用真情打动他。又或者风雨会问自己为什么抗命进来,那么自己就会向他阐述天下大势,让风雨回到现实中来,让他清楚如今天下大乱,千头万绪的事情需要他这个风雨军的统帅来定夺、来筹划,他根本没有闲余、更没有权力留在这里发呆。但是风雨没有这么问,他只问了一句话,但是那短短六个字,却顿时让李中慧吓了一跳,让她感受到了和陈良一样的战栗。因为,背对着李中慧的风雨只是问她:「你收服了陈良?」在一瞬间,李中慧的脑子里冒出了十多个方案,有矢口否认的念头,也有认为风雨实在试探自己的怀疑,想过了各种各样的言辞来应付,但是最终她只回答了两个字:「不错!」做出了决定后的李中慧,望着屋内因为光线阴暗而有些模糊的风雨的背影,恢复了往常的镇定,沉思着说道:「你早就注意到了那个问题,也猜到了陈良是罪魁祸首,但是你故意没有说出来,反而是让我去威慑陈良,这样陈良就处于害怕被你发现这件事情,又感激我为他隐瞒的情绪之中,从而也就只好战战兢兢的为风雨军办事了。」说到这里,李中慧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当然,还有一层作用,那就是陈良虽然会听从我的指挥,但是始终会感到不安全,那么日后有机会,他很有可能会反过来对付我,从而也就成了一招牵制李氏家族和我的绝妙伏笔,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女人太过于聪明,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情!」风雨沉默了片刻,方才长叹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虽然自己的推测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但是李中慧却没有因此而感到半点的高兴。恰恰相反,她突然感到了非常的害怕。眼前的风雨虽然近在咫尺,但是她却发现距离远在天涯。她从来都认为风雨是一个杰出的军事统帅,也一直认为他是一个虚怀若谷的政治家,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在玩弄权谋方面,风雨的才华绝对丝毫不弱于他在军事和政治方面的长才,而绝非她以前一直认为的太过于书生气。事实上,李中慧突然发觉自己其实真是愚蠢,一个能够如此巧妙的维系着清流派和李氏家族的权力平衡,能够让手下各军将领彼此分立,但是又绝对效忠于自己的统帅,在权谋方面,又怎么会书生气呢?自己自以为聪明,其实自始至终都是在风雨的掌控下,所有的努力不过成为了风雨玩弄的平衡术中的一环。想到这里,李中慧的心中油然而生的,正是和刚才陈良对自己的感觉一样,对于这样的人,最好还是臣服为妙。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