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营救老爷子

第十九章 营救老爷子山口带人刚出城，黄安就带人来到了关押黑老鸹父亲的小院。这是一个单独的小院。黑老鸹的父亲就关在最里面的一间小屋里。卫兵听黄安说是中队部要提审犯人，又见来的几个人都是日本兵，还有一个少尉军官带着，也就没多加盘问。小屋的门打开了。屋子里的老人一看进来的那个日本军官，先是一愣，继而惊呼了一声：“铁……”一个“虎”字没等说出来，那个军官就急忙掩住了他的口。那个“日本军官”正是老人的儿子，段铁虎，现在的黑虎队司令黑老鸹。跟着他的那几个“日本兵”是罗争和三倔子及两个黑虎队员。这几套服装自然是黄安想办法偷偷准备的。几个“日本兵”押着黑老鸹的父亲，旁若无人地走出了院门……城外，山口的部队正向孙家沟方向前进。孙家沟村外，枪声、喊杀声仍在“继续”。道路两侧，不远处埋伏的黑虎队员们正在等待时机。看看山口已经完全进入了伏击圈，刘满牙带着一中队立刻从靠近县城的方向冲上路面，二、三两个中队也旋即从两侧进行夹击。与此同时，孙家沟方面的直属队也回身反击。山口被团团围住了。黑虎队的枪声从四面八方打响了。县城外枪声暴响，县城的大门口此时也是一片紧张。黑老鸹他们扮成的日本兵要押解“犯人”出城，受到了守门卫兵的阻拦。黄安说，是山口中队长让他们将犯人押到前面去的。但守门的伍长非要山口的手令，坚持不放。“八嘎牙鲁！”黑老鸹一着急，一声厉骂。啪！紧跟着又是一巴掌。“咳依！”日本伍长马上一个立正。他看到眼前这个黑壮汉子佩戴少尉肩章，再没敢吱声，捂着半边脸，眼睁睁地瞅着这个“当官的”押着人出了城。山口的部队被打蒙了。他们弄不清黑虎队究竟来了多少人。四围都是枪声和喊杀声。他们虽然带着机关枪和掷弹筒，却定不准该对准哪个方向放。山口的心里直发虚。他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打死不少了，不敢再恋战，决定快点收兵回城。他带着部队边打边退，终于突破了刘满牙一中队的拦截，渐渐地就快退到了城门口。这时，黄安和黑老鸹他们也恰恰从城门口的方向走过来。黄安和黑老鸹他们一见山口带人迎面而来，赶忙离开大路，拐入了旁边的一条小道，并顺手脱掉了身上的日本军服，以免引起黑虎队员的误会。山口也看到了黄安，还看到了几个“日本兵”押解着一个老人。他马上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黄安他们的方向，朝着身旁的一个小队长狂吼：“黄安的，大大的坏，死了死了的！”那个小队长立刻带人追了过去。黄安他们走得不快。黑老鸹的父亲毕竟年岁大了，跑不动。三倔子见日本兵追来，背起了老爷子，奋力向前跑。日本兵还是很快就追上来了。黑老鸹、黄安、罗争和那两个黑虎队员拼死阻挡，保护三倔子和他背上的老爷子。三倔子跑着跑着，感觉后面有人上来了。他连忙放下老爷子，回身迎上了两步。有两个日本兵越过了黑老鸹他们，向三倔子他们扑了过来。三倔子抽出了他身上的秘密武器——“烟口袋”。三倔子平素与牛伙房过从甚密。牛伙房发明的辣椒弹自然也得到了三倔子的欣赏。牛伙房一死，三倔子就接过了他的衣钵，也做起了辣椒弹。这次，他就随身带了两个，连牛伙房的那把杀猪刀他也随身带来了。三倔子见两个日本兵端着刺刀要向自己刺过来。他扬起一只“烟口袋”，一晃，最前面的那个日本兵不由自主地一躲。还没等他重新站稳身形，三倔子的真招儿就上来了。啪！不偏不倚，那“烟口袋”正好打在那个日本兵的两只眼睛上。“妈呀，哎呀……”那个日本兵扔掉了手中的枪，双手什么也顾不得了，“专职”揉眼睛。另一个日本兵被这一吓，慌忙向后一缩，端着刺刀紧张地防范着。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中国人用的是什么东西，大大的厉害。三倔子装作一个心眼儿地去杀那个揉着眼睛的日本兵，拔出腰间的那把杀猪刀，径直地奔过去。另一个日本兵看出了“空子”，从后面悄悄地举刀刺向三倔子。哪想到，三倔子猛一回身，那个“大大的厉害”就飞了出来。也是一声“啪”，这个日本兵也扔下了手中枪，两只手也“专职”揉眼睛的干活。三倔子一就手，杀猪刀一捅，这个日本兵就死了的干活了。三倔子返身再去杀那个日本兵的时候，晚了。那个日本兵已经不“妈呀”了，忍痛举刀刺向三倔子。三倔子不及躲闪，被捅倒在地，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可怜三倔子临死，手中还举着那把杀猪刀！黑老鸹冲上来了。他一刀结果了刺死三倔子的那个日本兵，急急地跑向老父亲。他的后面紧跟着黄安和罗争。那两个黑虎队员已经阵亡了。黑老鸹背起父亲，边抵挡着日本兵，边向后退。罗争一柄大刀左右遮拦。黄安用拾起来的日军步枪不断地格斗。然而日本兵已经跑上来十多个人。黑老鸹身背父亲，不能全力搏杀，罗争和黄安寡不敌众。情势十分危急。“杀——”“冲啊……”突然，路边的树丛中喊声骤起，十多个人跳上路面，与日本兵厮杀在一处。这是前来接应的直属队员，是中队长铁拐李亲自带来的。他将直属队在孙家沟方面的任务交给了助手，自己会同段莹秀火速赶来了。日本兵仗着人多，这儿又是老窝的门口，成堆地往前上。黑虎队员们拼了全力，竟然挡不住他们。眼见得黑老鸹和他的父亲面临险情。铁拐李眼睛都红了。他铁拐如风，横推竖打，硬是将冲到前面的日本兵给截了回来。日本兵看准了“火力点”，上来好几个人围住他，转着圈儿地刺他。铁拐李拐杖抢圆，嗖嗖嗖嗖，杖头上的风就象刀锋一样，扫得日本兵接连地向后退。铁拐李看到有个日本兵动作稍显迟缓。他适时收杖，并一拐向那个日本兵击去。铁拐李的威力就是快。那个日本兵还在继续完成他的后退动作呢，人却已经倒在了铁拐李的杖下。另一个日本兵的动作也快，闪电似地一刀，刺向了铁拐李的后背。铁拐李的拐把也顺势朝后一个“闪电”，磕开了日本兵的刺刀，拐杖头跟着抡了过去。又一下“闪电”，咣当一声，那个日本兵的钢盔都被打扁了，脑袋冒血，身子也躺了下去。然而，好手抵不得人多。就在铁拐李反身迎斗第三个日本兵的时候，身后的一个日本兵一刀捅进了他的后背。几乎在同时，他一拐击倒了眼前的日本兵，自己也趴倒在地上。但是他不能死。他抬起头来，向着黑老鸹的方向大喊一声：“大哥，来生见！”他拼尽了全身的最后的力气，将手中的铁拐向前掷去。那个刺倒他的日本兵正得意地向黑老鸹追去，哪想到背后还能飞来东西。噗，咕咚，一只铁拐正正地戳进了他的后心。他被那铁拐推着，跌出去有两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