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节 巨舰对决人的厄运还没有消退,尽管这时候,已经可以看见远但是如果坚持到法美主力舰队的赶到,还是那样的不可能。现在情形很清楚了,谭枫霖还有一件为难事,根据他自己回忆:“当时我要做的决定,就是命令全舰队向左舷还是向右舷展开。我的第一反应是向右舷,这样可以在最短时间内与敌方接战。不过经过这样的烟雾,显然对方已近在咫尺,此刻向右展开,整个舰列可能被对方战列舰袭击,这无异于自杀;当然向左展开也有坏处,首先是法国人还有两艘军舰,这样的话就要先敲掉这两艘军舰。而且无法确定是否可以消灭,一旦无法达到目的,我将无法展开自己的队形,这样就会被后面的美法舰队恨揍一顿。”向左还是向右,这就是问题所在,当事人承受的压力是史学家无法想象的。谭枫霖用了5分钟.正在查看前进方向,突然听到总司令快速、独一无二的脚步声,他走到罗盘前静静打量。我望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心想他打算怎么办?”5钟后桑普森抬起头来,用一如既往的冷漠语调对信号官下令:“匀速前进,方向东南。”我建议:是不是向左偏一个罗经点,这样大家都知道是向左舷展开。“很好,升起匀速前进的角旗,方向东南偏东。”就这样。皮劳号和法兰克福号只是被驱逐,而没有被击沉。在大战之前,谭枫霖不想冒险,他认为靠实力一样可以取得胜利。13点15分,直隶号升起三面信号旗:_.的三角旗,表示匀速前进;其他旗语通知:从左侧开始地战列舰依次向左舷转向,随着分队旗舰跟进。以直隶号为首,中国战列舰队一字排开,逐渐拉成全长800米的舰列。中国海军现在向着“第二次黄海海战”全速前进,在那场伟大的海战中,谭枫霖穿着全套礼服指挥战斗。现在直隶号舰桥上的每个人重新检查自己的仪表:深蓝色防水帽,双排扣上衣和围在领口的白围巾。陕甘号舰长下令升起调侃的旗语:“美法舰队没法胜利!十几分钟后,中国舰队于美国舰队相对。上百个烟冒出地浓烟使视野及其模糊。几年后在美国海军学院的一次讲座上,桑普森把一个灰尘掸子放在中国当头三艘战列舰的模型旁边,说这就是我所看到的谭枫霖舰队。在海战结束后他写给第一海务大臣的信中。桑普森表示:当时的情形是如此难以把握,根本看不到敌人的影子,四周有的只是炮口的闪光、落下地炮弹落下和爆炸的战舰。桑普森率领的战列舰队在整个舰队的最前端。法国人意识到他地舰队来不及开到最前端,干脆排在最末尾(法国人一贯的做法)。现在美法舰列有3800米。在战列舰队前方的装甲巡洋舰突然冲出,拉开主力队决战的序幕。不少战史学家无法理解卡耐尔海军少将地这种行为,将其评价为个人美雄主义,急躁冒进。实际也是如此。本来他的任务是率领第舰队担任前卫,当看到中国的二级战列舰时,可能是受到刺激(中国的二级战列舰就是同型的美军一级装甲巡洋舰改装过来的)1347分,卡耐尔率领布鲁克林和击,但是这种举动并没有打乱中国舰队的部署标,14点10分测距仪算出美国巡洋舰的.]调整主炮。向这些鲁莽的混蛋开火。141分,第二次射击正中目标,巨大的烟柱升起来,弹药库爆炸。第二条巡洋舰也被击中,掉头逃跑了。”这种挑衅行为遭到了严厉的惩罚布鲁克林和所有593水手在复仇的火网下爆炸消失,纳什维尔的引擎室在水面下被撕开,冒出滚滚浓烟在Molteno舰长指挥下边抢修边向后撤退,位于美国舰列末尾的衣阿华号目睹了这一切:“两条巡洋舰承受了原先瞄准我们的炮火,防御当场爆炸,舰底飞到空中整整50尺高,真是罕见的场面。纳什维尔和费城也受创,我们把那个地方称为风暴角。这时候后方的查理马特尔突然接近,大伙儿扣紧头盔,做好碰撞的准备。我们的转向装置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出现问题,现在干脆卡住。于是本舰向右舷大转弯,接近重伤的纳什维尔,中国的炮火纷纷向我们转来。”实际上衣阿华号大回转两次,舰长通过引擎反转勉强补救了第一次过失,却不当心把紧急转向装置接上船舵,于是战列舰再次向右舷打横。这些大动作是当着中国人的面完成,极短时间内厌战被大口径炮弹命中13发之多:“整整30分钟内有30多艘中国军舰落到甲板上的声音就像一个连的小口径火器在齐发连射。事后在舰上总共找到150个穿孔,烟被打成漏勺,主桅扭曲得不像样,一个主炮塔报销了,侧舷的副炮座被击中,弹药陆续爆炸。随舰牧师从火堆中拖出一个个伤员,直到自己身上每片布都烧起来,这为他赢得了优质服务勋章。最后当我们回到洛杉矾港时,全舰还有7个地方起火,海水淹到后甲板,只有两门主炮和两门副炮还能用。”此时美法舰队已经调整好,在中国舰队布阵完毕,钻出烟幕的中国战列舰和巡洋舰突然发现前方3200米处猛,以至于谭枫霖认为前方出现810战列舰。而美法军地炮击将在接下去几分钟内达到**!长时间的期待结束了,揭幕地时刻终于降临。装甲钢对装甲钢,线膛炮对线膛炮,数年来经济实力、工业程度、技术水准的较量,情报人员和指挥官无数次的刺探和谋划,成千上万名水兵的操练,三个命运和荣誉。一切都将在短短几小时得到裁决。海王号上的一名年轻少尉注意到:“短短10分钟内,各.:语和舰旗从每艘船地桅杆上升起来,大的、小的,三角的、正方的、丝绸的、亚麻的,所有人都用盛装来庆祝几个月的郁闷终于到了尽头。”他朝周围看了一眼:“站在桅杆顶上观察远距离炮战真是有趣的事,看到几里外敌舰炮口地闪光,然后是十几秒钟的屏息等待,感觉如果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想象在黑暗的虚空中有两三吨钢块和炸药正不怀好意的向你扑来。终于它落下了。近失弹溅起巨大地水柱像瀑布一样让你全身通湿,一些过早掉下,一些落到远处。敌人的战列巡洋舰似乎比别的战舰都冲得靠前,我们至少命中两发。每次看着那边明亮的桔红色火焰突然升起。然后甲板上地人就大喊‘命中!’到处欢呼和口哨四起,那真是一生中少有的节日。”“东北方海面到处是火焰,数不清的炮口闪光刺破雾气和黑烟。”谭枫霖站在直隶号的舰桥上咋舌不已,尽管本方舰队的火力还要强于对手。但是中国舰队第一次经受如此强烈的炮击。正前方的美国舰队已经展开队形,用全部侧舷火力开火,而中国战舰也不甘示拼命还击,简直是甲午海战再现。印第安纳战列舰在美军最前端,“当卡耐尔地装甲巡洋舰过去后,烟雾逐渐散开,对手出现了。当头的是3总督战列舰,跟着3艘省级(二级战列舰)。”14点衣阿华向右舷110距离3000码的中国战列舰开火;点24印第安纳413英寸主炮向距离3200的战列巡洋舰开火;然后是印第安纳、马萨诸塞,所有8战列舰陆续开火。直隶号在短短5钟内向马萨诸塞齐射7轮105发炮弹,其中几发在舰桥附近爆炸,造成大量人员伤亡。之后谭枫霖的战列舰在那最艰难的几分钟内再次受创,靠着怪物一样的生存能力勉强转向东南。而他的对手马萨诸塞号上,很快医疗室就人满为患,许多伤员在甲板上接受急救。重伤员简单的注射一剂吗啡,医疗官的工作就是快速止血包扎上夹板。气体中毒的水手也一个个从底舱抬上来,呼吸急促,皮肤苍白并不停呕吐,有些要做人工呼吸,有些要注射强心剂,仅有的几个氧气瓶很快就用完了。一发炮弹打进侧舷炮塔引燃了装填室里的弹药,毒气通过破洞渗进第三锅炉房。这次超过200大口径舰炮的大合唱只持续了大约一刻钟,没命发射的火炮和过热的锅炉喷出浓烟,混合了傍晚海上的雾气变作灰色的幕布将双方暂时分开。战神在云端上高唱战歌,从海面上托起战死者的灵魂。活着的人还在铁与血的舞台上奋战,用桑普森的话说:“乘着看得见的时候,向一切能看见的开火。”如果不是因为厚重的烟雾,美法国舰队的一万多名官兵一定要齐唱安魂曲了。不过中国枪炮官们的报告开始含糊起来:“直隶号,14点15分发现灰色可疑].果”;“陕甘号,14点29分向吕佐开火,5000,无法确定成果”;“……1431分,距离2000码向敌战列舰开火,对方快.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