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内外夹击,面对同古城一片混乱,纵然五九八团训然那些军官挥官着手里的手枪试图重整旗鼓,但是毕竟人力有穷,他们已经无法再控制住这种人心惶惶,就连退路都被截断后爆发的大溃败!面对并没有协带重型武器,也没有坦克战车协同的日本军队,这些本来应该死死守住皮尤河大桥的中国军人,就象是一群受惊的兔子般,凭借生物的本能向两边逃散。而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和占据城门的突袭部队混合,把局面优势扩展为全面胜利的日本五十五师团主力部队,已经没有时间再理会这些四处奔逃,彻底失去抵抗意志的五九八团官兵,在军官无法掩饰兴奋的狂嗥声中,这些受过最严格训练的日本士兵,干脆举着手中的三八式步枪,扛着俗称“歪把子”的班用轻机枪,对着城门方向开始了堪称百米冲刺的突击。在这里,雷震必须要感谢在缅甸战场上,一向自我感觉良好,实际上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意志,都只能用豆腐渣来形容的英国军队,他们被日本人打得望风而逃也就算了,还一路上丢下了不计其数的战略物资,让跟追其后的日本军队,天天都是丰收的秋季,天天都有新发现,时时都有新惊喜。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天知道这些英国绅士们,是真的太绅士了,还是为了将来收复缅甸做打算。或者是指挥官脑袋缺路,里面就是缺了根弦,一路上被人不停地追在屁股后面,竟然没有派工兵炸断沿路的大桥……也就是这样一系列的因素,养成了日本军人在缅甸战场上穷追猛打,撒开腿猛跑的风格。养成了他们看到大桥,理所应当就应该好好的放在那里,等着他们通过的觉悟。当足足有上千人浩浩荡荡地冲上了岸,而大桥上也出现了什么坦克,装甲车之类罩着铁皮,子弹打在上面就叮叮当当作响,不用集束手榴弹或步兵炮就根本无法啃动的玩艺时,在黄景升眼巴巴的注视下。雷震霍然立起,放声狂喝道:“发信号!”随着雷震、雷排长、雷上尉一声令下,劈手抢过信号枪,对着天空一扣扳机,“砰!砰!砰!”打信号弹的,竟然是黄景升大哥兼黄副团长和黄中校!抬头看着空中划出两绿一红三发信号弹,赵大瘟神笑了,他嘴一掀笑着叫道:“现在才发信号,我早***等不及了!”知道平时还人模人样的赵大瘟神,为什么现在两手都在发抖吗?知道平时还道貌岸然的赵大瘟神。一旦看到了新式炸药或者爆破装置,就好象色狼看到了十八岁的貂婵在自己面前脱光了身上最后一块布吗?更何况赵大瘟神现在用地不但是最先进的军用爆破装置,引爆的是威力最大的TNT混合炸药,他要炸的更不是石头,而是一座天知道投入多少物力人力,消耗了多少时间。建立起来的,坦克都能在上面跑的大桥!理直气壮的炸桥,炸了非但没罪,还是为国为民舍生取义,还有奖有赏,回国后说不定还能算是个民族英雄,这种好事,这种际遇。不比武侠小说中那些无意中吃上一颗千年灵芝,就能获得百八十年功力的主角们更牛逼更神奇?那些主角们就算是通晓了无上神功又能咋样,他们能手指头一勾就炸断一座大桥吗?能手指头一勾,就把还在桥上走的步兵。在桥上跑地装甲车,在桥上还装模作样晃着脑袋,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它鼻子上还插着一门小口径火炮的坦克一起送到大桥下面的河里,让它们痛痛快快彻彻底底的洗上一个冷水澡,从此再也不用走上战场,再也不用涉及人世间的恩恩怨怨了吗?!随着赵大瘟神手指一按…………虽然雷震一早就提醒了赵大瘟神,这一次他们是军事任务,为了党国的安威,为了抗战地胜利,为了二百师的生死存亡,一定要小心谨慎,一定不要太过招摇,更不要玩得乐此不疲,以免暴露,让这次计划腹死胎中,可是请问,赵大瘟神是谁啊?这可是一个从小就能用鞭炮炸得罗三炮这样的人物都叫苦不迭,不到十岁就把自己家里炸得鸡飞狗跳,最后荣获了瘟神雅号,宁可在山上炸石头,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爱好和家人共享天伦的超卓人物,兼青帮九大刺头中杀伤力稳居第一的超级毒刺啊!一想到这一辈子,可能就这一次机会炸这么长这么宽,这么硬这么钢管钢片钢筋众多的大桥,一想到炸桥时上面还会跑满了人,赵大瘟神就觉得热血激昂得难以自抑。本着不炸白不炸,炸了也白炸,白炸谁不炸,反正要多炸的原则,禀执着就算专家,也要努力上进不断通过实习来提高自己,否则迟早要被社会淘汰,迟早要长江后浪推前浪死在沙滩上的居安思危精神,赵大瘟神充份发挥出最命意志,在猴子王的带领下,身上背着几十公斤的炸药,在大桥下面爬来爬去,把什么普通爆破,定向爆破,水压式爆破,连环式爆炸,飞雷式爆炸,爆破漏斗,爆破共振……总之是和爆破有关,和种类有关,和好玩有关的东西,反正这座大桥够多,有地是填装炸药的地方,赵大瘟神索性全部都搬到了这座大桥上。虽然人们常说,“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但是说到爆炸,说到爆炸的场面,与其浪费口水,浪费笔墨的在这里形容什么火光飞腾,说什么碎石乱溅。扯什么血与肉夹杂在冲击波中,与亚音速对四周进行了一次覆盖式地轰击,还不如用简简单单谁都知道,却没有想到,就算是想到,不放到这种环境就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排列方式。让大家一起来欣赏这百年难得一见,更让人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高喊一声赵大瘟神万岁的最动人画面……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轰!轰!轰!轰!火火火桥桥桥桥桥桥火火火轰!轰!轰!轰!火火火桥桥桥桥桥桥火火火轰!轰!轰!轰!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火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你要是把每一个“轰”都想象成一团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爆炸团,每一个“火”,都想象成一团直径超过二十米的巨大火球,你就会发现,这炸得真***爽,炸得真他妈地过瘾。过瘾到姥姥家了。要不然为什么跑在桥上的日本士兵,窜在桥上的日本拖拉机似的装甲车和坦克,一声不吭的就一起炸得漫天飞舞,然后纷纷扬扬的洒向了他们脚下那条又如壮观,又是如此波澜壮阔的大江大河,在一阵青蛙过河式的扑嗵扑嗵后,就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雷震,我们地雷震,面对这样集结了世界上几乎所有爆破技巧,绝对不是炸断而是彻底炸碎的皮尤河大轰炸。都发了整整十二秒钟的呆。当他终于清醒后,狠狠一晃脑袋,指着那些顺利冲过大桥,现在却已经被截断了退路,跑到同古城门前,迎接他们的更是重机枪子弹的日本第五十五师团。也不知道是哪个联队,哪个大队,反正帽子后面都有两块可以遮风挡雨,又能吸汗散热破布的日本士兵,放声狂喝道:“该我们上了,兄弟们,跟我冲!”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就象是一头出匣猛虎。直接跳出了他们藏身的地方,看着那条在瞬间发力,敏捷得就连猴子王都要自愧不如的身影,雷震的眼珠子在瞬间就瞪得乒乓球还要大。他放声狂吼道:“黄大哥你给我回来,你是团长,哪有阵地最高指挥官当冲锋队队长的?你地任务是在这里指挥!”“我看你指挥得就不错……”黄景升端起手中的冲锋枪,对着前方不足一百米处的敌人,就是一个长时间的点射,直到弹匣里的子弹全部射空,他狠狠喘了一口气,才继续喊道:“现在我以大哥团长兼你的东家地身份命令你,由你暂时接替我的指挥,我接替你的冲锋!”一个排长,一个特务排的排长留在安全的地方负责指挥全局,一个团长冲在最前面,兼任了冲锋队队长的角色,如此的角色颠倒,也难怪雷震被呛得连连倒翻白眼。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雷震身边的江东孙尚香猛地擎起了手中的冲锋枪,可是她却没有扣动扳机,只是拼尽全力对着已经冲出几十米外的黄景升,发出了一声警告:“黄大哥,小心!”天知道是一开始冲过大桥后,日本士兵跑的太散,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大桥被炸成粉碎,已经发现情势妙,就连日本军队也出现了轻微的溃散现象,总之就在黄景升为手中的冲锋枪更换子弹匣,而其他还没有得及跟上他步伐的时候,黄景升和一名突然从草丛里钻出来的日本士兵狭路相逢了。两个人的距离,绝对没有超过五米,两个人在不由自主的一愣后,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枪。冲锋枪还没有端平,在黄景升的心里,就扬起了一个声音:“完蛋了!”他手里的冲锋枪已经射光了子弹,而对方的步枪打一发子弹就要拉一次枪栓,这么短的时间,不能连射,枪膛里百分之百还有子弹!眼看着对方已经半抬而起,马上就要对着自己的胸膛射出一发致命子弹的三八式步枪,黄景升的眼前,突然看到了松柏齐舞,看到了刻着“黄景升烈士永垂不朽”字样的纪念碑,看到了漂亮的少女,在他的墓前默哀,甚至在像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而他的家人,更是在……“哒哒哒……”枪声响了。可是身体却没有痛地感觉,黄景升狠狠一摇头,勉强甩掉了眼前的种种垮越时空式的幻想,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那个差一点就一枪要了他老命的日本士兵,明明没有中弹。却在最后关头,一头扑倒在地上。抓着一挺重机枪,对着黄景升身边的空地就是一通猛射地雷震,嘶声狂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上去干了这个狗日啊!”黄景升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种现状的原因。由于他的身体拦在前面,雷震他们根本不敢对这个日本士兵开枪,但是雷震却利用了日本军人训练有素这个优点。这些在国内至少受过两年军事训练的日本军人。他们经过反复训练,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一旦听到重机枪扫射或者排炮轰击,并且判断出着弹点就在自己附近,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直接扑倒在地上。这样的方法,当然可以有效减少面对重枪扫射付出的伤亡代价,但是这一次,换来的却是黄景升地一条命。根本没有时间去更换弹匣,面对扑在地上。已经尝试的抬头,并开始挪动手中步枪的日本士兵,黄景升倒转手中的冲锋枪,毫不犹豫的狠狠扑上去,就象是捣蒜一样,对着那个日本士兵还算高挺。甚至有点鹰勾曲线的鼻子狠命砸下去。“啪!”在鲜血飞溅与骨骼碎裂的声响中,黄景升的狂嗥猛然撞进了雷震的耳朵:“丫头,哥给你报仇了!”身边的草丛晃动,看着又一个戴着有两块破布点缀军帽地脑袋从里面露出来,黄景升怒目圆睁,抡起那枝沾满鲜血的冲锋枪,对着那颗没有钢盔保护的脑袋狠狠抽下去。“啪!!”没有人知道黄景升抽的这一下究竟有多重,反正那个训练有素的日本军人。连一声都没有吭,就一头栽倒在地上。听他脑袋和枪托对撞在一起,发出的可怕声响,大概、可能、应该。已经被黄景升一枪托砸碎了天灵盖吧?“你起来啊,你起来啊,你他妈地起来啊!”黄景升在这个时候真的疯了,他抬起自己的大脚,对着倒在自己脚下的那个日本士兵就是一阵猛踢,他一边踢一边叫,“你怎么一下就起不来了?你们当年杀我妹妹,又逼着我亲眼看的时候,你们糟蹋了她多久,又在她的身上捅了多少刀?”“我知道,我知道,整整二十七刀,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在我妹妹的身上,整整捅了二十七刀啊!我的妹妹一直喊着哥哥救我,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做,我甚至连眼睛都不能闭,你们架着我,用手指撑开我地眼皮,让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糟蹋她,再用刺刀往她身上捅啊!我宁可当时你们刺的是我,这样至少我不会那么痛,痛,痛,痛,痛死我了!你们为什么不干脆把我痛死算了?!!!”黄景升每一脚踏下去,那个日本士兵的尸体上就会传来一声骨骼碎裂地声响,黄景升在哭,在嗥,在叫,但是却没有一颗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直到这个时候,雷震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真的悲极恨极痛极的时候,就算是想哭,他也是无泪的!有着血海深仇,和这些侵略者不共戴天,最终进入军队,却一次次失望,当终于走上战场和这些刻骨仇敌狭路相逢的时候,疯了,怒了,狂了的人,又何止他雷震一个?“兄弟们!”雷震的话,就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嘶声道:“给我杀!抵抗者杀!投降者杀!伤重失去战斗力者杀!用枪射,用刺刀捅,用枪托砸,用手榴弹炸,用绳子勒,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在我们站的这片土地上,我不允许有一个活着的日本人,听到没有?!”“是!”站在雷震身边的人都齐声狂喝,也就是因为雷震的这个命令,这些冲到同古城城门前,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和大部队联络更随着皮尤河大桥被炸断而被切断的一千多名日本士兵,已经注定了最后的结局。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