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落尽,枝头的嫩黄也开始变的绿意葱葱,转眼就是夏天。夏天的炎热似乎并没有给热闹的中国带来多少麻烦,中国依旧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前进。北京——天津——大沽口的铁路的修建工程已经进入尾声,从欧洲引进的火车头也不断的运抵北京。北方情况良好,南方也不差,伤害——武昌的铁路也开始动工,南方河流众多,桥梁问题无疑是最难解决的,为此杨一电告霍夫曼,要求英法两国派出最优秀的专家,条件嘛是可以降低赔款利息。整个中国现在处于一种繁忙的状态,集中精力,把基础建设抓上去,这也是压倒一切的中心工作。全国都在搞建设,铁路、工厂、码头,到处都需要干活的劳力。无数劳动力也有了挣钱吃饭的好去处,老百姓得了好处,自然不会惹事。洋人虽然傲慢无理,但他们在面对科学时严谨的态度还是值得赞扬的,至少英法俄三国的技术人员在这些方面做的不错,为此杨一还要求各地,只要涉及到技术上问题,都应该以外国技术人员的意见为主,科学可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真要是让一些狗屁不通的又喜欢指手画脚的人坏了事情,那才叫冤枉。夜虽然已经很深了,杨一却一点睡意也没有,而且还一直焦虑的在二丫的门口徘徊,屋子内二丫不停的在叫喊着,原来是二丫要生了。杨一来的那个年代,医院里是允许丈夫陪着妻子生产的,可这年头,男人进去那是要犯煞的,杨一才不信这套。可二丫死活不答应,杨一也只好在外面等着。“蛙…”的一阵哭喊声取代了二丫的喊叫,这哭声在寂静的夜晚里如此动听,和着夏夜四处涌动的生机,新生命开始拥抱这个世界。“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还没说完呢,就被二丫打断,虚弱的二丫这时候却急迫的问到:“男孩还是女孩。”稳婆有点尴尬的回答道:“夫人,是个千金。”二丫的神情顿时变的沮丧起来。生产后苍白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咣当一声。早已等的不耐烦的杨一破门而入,跑到二丫跟前心疼的看着这个帮自己生儿育女的女人。跟着杨一进来的当然还有那一票夫人。“老爷,对不起,我也没能给您生个儿子。”二丫看着拉着自己的手的杨一,哭丧着脸说到。杨一赶紧安慰道:“女儿好,女儿好,我最喜欢女儿了。男女都一样嘛。都是我的孩子,一视同仁。”自打年初周秀英率先开张,给杨一生了个姑娘。夫人门变象商量好似的,都接二连三的有了动静,二丫是第二个怀上孩子的。现在霍小玉、齐横波她们也都带着肚子了,只剩下沈清霜和小月还没动静。别看杨一不在乎男女,可这些夫人们都在暗地里叫劲呢,都盼着能先生个儿子出来,现在看见二丫生的是女儿,其他几个肚子里有货的也暗自给自己打气。都希望自己的肚子争气。“老爷,我还是觉得对不起您。”二丫有气无力的说,眼泪也下来了。“什么话,这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我给的什么种子你生的就是什么娃,这可怨不得你们。”杨一赶紧给她们解释,可这些道理在这年头怎么解释地通,这年头,生不出儿子都要怪女人的,杨一明白,可女人们不明白,都还以为杨一是在变着方的安慰二丫,把个二丫感动的不行,心里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生个男的。一会的工夫,稳婆已经把孩子抱了过来让两人看,新生婴儿被抱的严实,只露出一张小脸,可能是已经喂过,孩子已经睡了。孩子好可爱,皮肤是粉红的,小脑袋还有些尖尖的,估计是分娩时被挤压的。看着幼小的生命,杨一忽然想起许多事情来。目前的中国卫生防疫工作还做的很差,天花等流行疾病还没有很有效的预防,看来今后得多注意这些方面的工作。一票女人排着队要给自己生孩子,这是杨一在未来的年代中不曾想过的。以他在未来的身份,经常会肩负一些艰巨的任务,结婚组织上第一个就不答应,更别说孩子。来到这个年代却是一派完全不同的情况,看现在这群女人的架势,估计要生个十几二十几个的,将来想把自己的孩子分辨出来都会有难度。忙了一个晚上总算结束,二丫也休息去了,新生的孩子也被抱了下去。杨一有些疲倦了,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杨一闭上眼睛做短暂的休息。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近来,仿佛是只猫向杨一走来,杨一微微动了动又继续休息。两只柔软的小手出现在杨一的肩膀,柔和的给杨一拿捏,杨一舒服的轻轻哼了一下,身子往上坐了坐,脑袋往后一靠,一对柔软而坚挺的胸部枕在杨一头下。“这些年辛苦你了,谢谢了。”杨一闭着眼睛说着话,肩膀上的双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拿捏起来。“老爷,我一个妇道人家,伺候好您就是我的福分,您说谢谢是不是要赶奴家走?”声音里隐隐带有些哭腔。杨一坐起来,转头看着她说到:“小月,我说过多少次,在这家里你不比任何人低下,你怎么又来了?”杨一语气里有些生气了。小月赶紧的把杨一按回椅子,又继续给杨一拿捏着,嘴里柔柔的说道:“老爷您对我好,我知道的,只是今天看见二丫生了个孩子,没来由的心里难过,说起话来不中听,您也别生气,怪也只怪我命苦,跟着老爷这些年了,肚子也不争气,真要是能给老爷怀上个一男半女的,我也就知足了。”杨一这才明白,原来病根在这呢。看着家里的女人连续怀上了,小月心里的确不是滋味啊。说起小月,杨一心头不由感动,这些年小月一直跟在杨一身边,平时在众夫人中话语不多,人也安静,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只要杨一疲倦的时候,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小月总是及时的出现,杨一累了她就帮着按摩拿捏,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也有办法帮着杨一舒缓神经,可以说这些女人中,杨一最离不开的还是这个看起来卑微的小月,一个从不争风吃醋,总是在默默的付出和等待的女人。杨一伸手拍拍小月的小手道:“你准备一下,过几天跟着我出去走走。在路上也好好补偿你。”小月听了眉梢一展,脸上露出微笑。一直以来,杨一只要出门,肯定会带山小月,这一直让其他夫人有意见。不过也不能怪杨一偏心,家里的女人们在伺候人方面,和小月的距离还不是一点半点。由此可见小月在杨一心目中的地位,现在杨一这么一说,小月当然明白,自己在杨一心中的位置还是没变。“爷,您又要出去啊?怎么不知道带上我?爷偏心啊!”人还在外面,声音已经进来。不用问,这是过去的女特务头子沈清霜,别人哪有她这么好的耳朵。看来她和小月是同病相怜了,别的女人身子都不方便,周秀英得带孩子,就她和小月没事,晚上这么一闹,也睡不着呢。“姐姐也来了?”小月发现自己和杨一说话被听了去,也不知道沈清霜听去了多少。心头一阵发虚,脸也红了,不过就冲沈清霜笑的这么阴险,小月估计什么都叫她听去了。“我不来能行吗?我再比来,你炖的参汤要成参干了。”沈清霜笑着打趣到。“小翠那丫头不是在看着火吗?怎么好劳动姐姐您?”“我也睡不着,看那丫头眼睛都睁不开了,就打发她去睡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十五六岁的孩子,正是贪睡的光景。”沈清霜言语里有些感慨,估计是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了。“老三你也来了?正好省得我在通知你,你也准备准备,后天我们一起出去走走看看。”杨一眼睛也不睁开,只是翘起双脚,沈清霜扑哧一笑,赶紧放下手上的参汤,搬张椅子坐到杨一身边,把杨一两腿架起,轻轻的捶了起来。杨一的呼吸渐渐的平静下来,慢慢的睡了过去。两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小月很熟练的搬来有张半长的宽椅子,垫在杨一腿上。然后两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看来这样的场面不止出现过一次,而且是经常出现。天才蒙蒙亮,北京城的城门就打开了,两辆宽大的马车出了城门,朝南而去。“都赶紧的,趁天早我们得赶到通州,中午天热就不走了。名天照样早起,趁凉快赶路。”当先的马上,赵子平用他的大嗓门喊着。“爷,您偷懒的本事又见涨了,估计张先生他们看了您的留书,又得跳脚了。”沈清霜调侃着笑道。“恩,天太早,还没睡够,你们再陪我睡一会。”“爷,您还是不老实的,睡就睡,怎么又摸上了。”杨一这次出来,还真有点偷跑的意思。如今皇帝不管事,太后慈禧也称病不出(其实是被软禁),国家大事都由杨一和他一帮子手下说了算,杨一实际上已经行使了皇帝的一切权利,说杨一是个没名分的皇帝一点也不过分。事先不打招呼,就这么跑出来,看起来的确有些不负责任,不过杨一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如今国家所有决策性的大事基本没有,具体实施上张键他们也能应付的来,跟着杨一久了,大家都知道杨一做事的风格和特点,平时杨一也就是签个字什么的,真正要做的事还真没多少,杨一说到底还不是封建皇帝,不搞什么中央集权,权利下放,各部分工明确,抓牢军权,这些道理杨一清楚的很。之所以敢偷跑,就是因为现在国内没什么大事,而杨一心里又有些想法,目前还不确定,所以要出来看看,才好做决定。如今这官道修的也有些样子了,水泥修建的大路平坦宽阔,马车跑在上面四平八稳,唯一遗憾的是速度上还不如汽车,南下的铁路也还没通车,只好委屈自己坐马车了。头枕在小月的大腿上,微微摇晃的马车,马蹄踩在马路上,发出滴答滴答清脆的声音。杨一眼睛闭着,两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杨一脑子里又在想事情了,便也都不说话,只是打开车窗,看着路边的景致。马路上很干净,对这道路的保护,杨一是下了死命令的,下面的人也还真有办法,组织了护路队。到处巡查,所有牛马一般不让上路,拉车的牲口上路前一定要早马屁股后弄个器皿,专门防止牲口乱拉屎,污了这马路。太阳渐渐升高,气温也有点上来了,通州已经在望。“停一下,我想下来看看。”杨一叫停马车,来到路边地田里。麦子已经开始抽穗。田间有农夫在伺弄庄稼,杨一看了看抽穗的麦子,顶着炕人的日头,来到田边的大树下,冲着正在小事休息的一位老汉笑道:“老人家,天热,讨口水喝。”老汉一看杨一穿的一身光鲜。怎么看都象街面上的老爷,再看看路边的大马车,估计杨一就是个大富贵人家出来的,赶紧站起身来,谦卑地给杨一恭身行礼道。拿出一个海碗来,道上水洗了几遍,这才敢端给杨一道:“这位爷,茶叶粗了,您凑合着解渴。”杨一见老汉局促,心道是自己的打扮出了问题。杨一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头喝下碗中的茶水,这才对老汉道:“老人家,别客气。坐吧,来抽颗烟。”说着杨一摸出一包卷烟,递给老汉一颗。这卷烟可是杨一最得意的创举,来到这地方后,最大的烦恼莫过于没烟抽,普通的生烟丝用旱烟管来抽,实在是难抽,这两年杨一终于弄出了卷烟机器,还亲自抓了这香烟生产,终于弄出烤烟型的香烟,总算解了杨一的瘾头。卷烟虽然好抽,可是普通百姓可没多少舍得花钱买,一般都在城市卖,还有海外市场,这些卷烟大部分都销到欧洲,着实为杨一挣了不少的外汇。老汉一见杨一递来地高档货,赶紧笑眯眯的接过,杨一那出火柴划着,要给老汉点上。“别,这位老爷,您这不是在折杀老汉吗,您这样的贵人可不敢让您点火。”老汉赶紧推拒,杨一也不好坚持,把火柴塞给老汉,让他给自己点上。“老人家,今年这庄稼长得不错啊。”“托福,托福,这几年年景都不错,去年倒是大旱,多亏了知县大人,早些年就带着大家伙修沟渠,把水引到这地头,今年老天爷帮忙,风调雨顺的,估计年底能有个好收成。”老汉吸了口烟,眯着眼睛得意地看着田里的庄稼。“老爷子,您说的知县是不是通县马大人啊?”“是啊,他可是个好官,据说还留过洋,喝过洋墨水勒。”老头为本地有这样一位好官自豪的笑起来。通县知县马权,这个人杨一是知道的。多年了把各个年龄段的青年才俊送到海外留学的举措,如今总算是见到效果了,马权是第一批出去的,回来的时候杨一见过他们,有印象。这时候沈清霜站出马车,朝杨一招手,杨一知道在催自己上路了,便对那老汉道:“大爷,打扰了,我得走了。”说着便跑到马车上。“爷,这路上热的紧,我们是妇道人家,不好下来,还是先到通州再说吧?”杨一点点头,冲赵子平挥了挥手,马车启动朝通州而去,这一次偶然的谈话,杨一记住了马权。这一趟出门,杨一除了两女眷,还带了赵子平和三个侍卫,人多了目标大,杨一也不愿意太招摇。一路南下,渐渐的出了河北,进入山东地界,也许是由于时间不着急,杨一就这么慢悠悠的朝南而去。过了黄河进入河南,沿途就开始出现另一付景象了,较之河北山东,河南明显看起来要冷清许多,一路的房子看起来也要破旧许多,而且都还是土坯做的。不过田里的庄稼看起来还长得不错,河南之苦,杨一还是有数的,河南一带,黄河数次决口,民间元气大伤,恢复起来要慢上许多,这些年政策上优惠虽然也多,不过看里还是比别的地方要苦,就连道路也不如其他地方,大部分路段都还是石子铺的,颠簸的厉害,只是到了开封这样的大城市,才难得见到水泥道路。一路过来,杨一见到最多的莫过于修建铁路的现场,几乎每走一段就能看见远处有民工在铁路工地上干活,看来这铁路解决了很多劳动力的问题,民间虽清苦,但并不乱,可见河南一带的官员工作还是有成效的。进入江苏,一切似乎又是另一番景象,江苏是杨一的老窝之一。各种基础良好,江苏巡抚许名是杨一的老朋友,当初杨一也曾几次想把许名弄到北京,许名拒绝道:“北京那地方没多大意思,我这热闹怕冷,你就让我在南方呆着,我帮你看好这一省之地。”进入江苏,沿途就经常能看见工厂了,路边还不时能看见高高的烟囱,马路上车马也多了起来,道路状况也良好。杨一的心情也好起来,可是没过多久,杨一的脸又沉了下来。原来杨一发现,这一路过来,留着辫子的人还是很多,原本以为进入江苏会好一些,没想到江苏也一样,留着长辫子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当初下达剪辫子的政令,还都是以自愿为原则,此事虽小,但也可以看出一些问题,要想改变以前遗留的一些弊病,道路还很漫长。一个念头在杨一的心中更加清晰了。此念一生,杨一也没多少兴趣在路上耽搁了,催着赵子平他们赶紧前进,目标南京。杨一心中所想者,那就是弄几个地方,基本按照西方的社会模式办,辫子也由官方出面,强行剪去,还有妇女解放的问题,女人至今还缠脚,也得弄出个突破口来,让女性走出家门,走进学堂,并在这些地方实行强制的义务教育,杨一决定,这些地方叫特区,尽管这个名词来自未来,不过杨一觉得很适用。杨一到达南京,时候已近三伏,南京不愧是火炉,热的难受。见到许名的时候,双方不免寒暄一番,叙说别情。很快杨一就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电告张键,照这个意思弄出个方案来。从目前来看,在全国范围内全盘西民化民间阻力太大,也不显现实,弄不好就是个四不像,还不如集中精力,先弄出几个点来,慢慢形成一个面,然后慢慢扩大,渐渐遍布全国。上海,宁波,杭州,苏州,厦门,广州,成为了第一批特区,筹备工作也很快展开。对于特区,杨一也抱有极大的热情,特区的许多概念,杨一还是承袭了历史上中国改革的办法。免税五年,不论男女都实行强制的十年义务教育,妇女禁止缠足,兴办大学,不过现在的特区和历史上的特区还是有很多区别的,一个是社会主义的特区,一个是封建王国的特区。此举一出,全国又是一片惊呼声,反对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封建社会的女人,不能算一个完全的人,她们以法律的形式被约束成男人的附属品,自由民主对她们来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杨一决心打破坚冰,并以特区为突破后,全面改变这个国家。尽管这些年来,中国变化很大,但杨一觉得,变化还不够。任何一项新鲜事物的出现,在中国要被接受,其难度比起西方,那要大的所了。外国的东西,到了中国没有不走样的。钱钟书的这句话,也从一个角度反映出那个时代的无奈。漫长的封建社会造成的众多顽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可又必须改变。就在全国的反对声中,杨一却得到了来自海外的支持。说是海外的支持,其实还是国内的支持,杨一搞特区的决心不改,朝廷地方上的大臣都有反对者,但更多数的还是在观望,毕竟杨一手握大权。一些大臣见苦劝无效,便想起远在欧洲的曾国藩,一通电报打到普鲁士,曾国藩正带着代表团在参观普鲁士的企业。眼下的普鲁士虽然也算个强国,但还只能算个小强国,现在正憋着劲跟奥地利和法国叫板。俾斯麦上台后,更是以铁腕治国,国内疯狂发展军备,国外也需要盟友的支持,这时候中国送上门来,那当然是要欢迎的,如今的中国虽然还算落后,但怎么说也打败了英法俄三国的入侵,而且胜的漂亮,一仗打下来,英法俄三国损兵折将不说,还得赔银子,如今的中国已经隐隐有世界军事大国的样子了。和中国联盟符合普鲁士帝国的利益,再说中国弄出的机枪和迫击炮也的确好用,双方从军火买卖开始合作,到如今也走向了多元化的合作了,说普鲁士是中国在欧洲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一点也不过分。曾国藩杂欧洲之行给了他极大的震动,欧洲人高速发展的经济,让这位历史上的“同治中兴”的名臣感慨不已,对杨一的了解又加深了许多,很多事情已经由以前的不理解到理解,不赞成到支持。曾国藩的变化国内那帮人怎么知道,原本指望曾国藩能反对杨一,谁知道杨一曾国藩看了电报后怒道:“一群蠢犊。”并立刻回电,代表整个代表团表示对杨一的支持。电文回到中国,第二天就被《中国时报》部分引用,并发表评论。“吾观国之现状,再观西洋之进步。我中华如不变革,则二十年后必将重演鸦片之祸。”中国时报引用上述文字,又主编王韬主笔,发表名为《为什么要变的》评论。全文全面对比了东西方的思想科技的差距,列举了一个又一个例子,王韬锋利明快的笔锋,把个评论写地花团锦簇,刀刀见血。作为国内最早最大的报纸,中国时报的影响力之大。当时无双。时有欲了解中国之现状。请看《中国时报》欲了解世界之事,请看《中国时报》只说。《中国时报》在王韬的带领下,成为了杨一变革的喉舌,新思想的阵地。有了曾国藩的支持,国内反对声也小了许多,虽然时常还有民间老朽捶胸顿足的反对,大以不足为患。杨一为表示态度,决定常留上海,监督上海特区政策的执行情况。关于特区地种种改革,恐怕遭到反对声最强烈的就数妇女解放了。妇女解放要有尺度,女人是很难弄的,不解放吧看不下去。太解放了要造反,象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那样来解放妇女,别说现在的大老爷们不答应,就连杨一自己也不答应。所以要把握一个尺度问题,杨一在制定女权解放条例的时候也颇费了一番脑筋。想了半天,杨一总算想出几条,妇女有接受教育的权利。妇女有婚姻自主的权利,妇女有工作的权利。说实话,这些条款弄出来,杨一也不知道有多少能兑现的上,毕竟这是个女人地位极度低下的年代,以上的几条也算对女性的初步解放吧?不过想去二十一世纪那写解放过头地妇女,杨一心里还多少有些凉凉的。就象昨天晚上,沈清霜笑着说到:“老爷您要解放妇女,那就说我们也能修了您了?”杨一听了心中暗叫:”我靠,这么快就解放到自己头上了。“1862年9月,上海在杨一的大力扶持下,上海作为第一个特区正式全面启动,而上海特区的第一任最高行政长官,杨一决定让马权来担任。以上海为圆心,周围的青浦、嘉定两县合并为上海特区。为了保证特区改革的顺利进行,杨一不但批给大量基础建设的基金,还亲自出面,扫清各衙门的阻碍。近水楼台先得月,沈家靠着沈清霜的小道消息,闻风而动,就在别人还在观望的时候,沈家已经开始在上海大肆购买地皮,兴建厂房。其实说白了就是沈家带头支持特区建设,有沈家的带头,江浙一带的工商界人士也跟着上,上海工商业本就发达,如今更吸引了其他地方资金流入。12月,普鲁士海外贸易总公司率先登陆上海(其实就是霍夫曼那个同学的皮包公司,如今靠倒卖化妆品发财了,倒腾起国际贸易了)。成为第一家投资上海的欧洲公司。元旦刚过,斯密斯联合犹太人基金会,进驻上海,投资兴办企业,1862年的春节刚过,英国东印度公司也受不了啦,眼看买卖都让别人做了,这还了得,也一头扎进上海,不过这次运来的不是鸦片了,饿是英国的工业产品。在上海英国产品是免税的,可是要想出上海嘛,还是要交税的,毕竟现在中国民族工业还很落后,该保护的还是要保护的。1862年12月,广州特区也正式启动,1863年3月,厦门,宁波,杭州,苏州先后宣布成为特区。闪还的冬天温和而湿润,走在不再熟悉的大街上,杨一多有感慨。“丽人”化妆品专卖店的招牌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想着初到上海的时光,杨一不禁哑然而笑。如今“丽人”集团还是杨一名下的产业,可是杨一早就不再过问“丽人”集团生意上的事情了,自己究竟有多少身家,杨一还得去问问沈清霜才知道。前段时间好象沈清霜向杨一提起过“丽人”集团的事情,好像有增加了几个分支企业,什么卷烟厂,印染厂之类的,沈家姐妹做生意的本事的确不错,如果杨一知道现在自己名下有十八个工厂,全国有两百家店铺的时候,不知道会做何感想。自打这特区开张,马权这新任长官的确能干。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地井井有条。马权做这特区长官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让杨一调一批海外归来的学子配合他的工作,杨一答应了,有了这些人的配合,马权做起事情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杨一这特区总设计师倒成了最清闲的人,眼看就到十二月了,杨一在上海也呆了不少时间了,北京的张键至少打了一百封电报催杨一回去,杨一也觉得是该回去了。两个女人现在正忙着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上路。杨一无聊之余便带上赵子平,偷跑出来闲逛。专卖店的招牌依旧,可店铺已经扩大翻新了,比起以前规模大了许多,买东西的人进进出出地,显得分外热闹。杨一站在店门口,想起往事,眼前似乎又出现自己在店里咬这日笔杆子算帐地时光。记得开张的第一天,霍小玉他们三姐妹站在门口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想着过去,杨一不由迈开脚步要进专卖店,门口的门卫上来伸手拦住杨一和赵子平道:“两位爷,你们可不能进去。”杨一听的一愣,这话怎么说的?自己的店自己还进不得了?身后的赵子平见杨一眉头微皱,忙上前怒道:“你这小子,我们怎么就进不得。难道我们进去买东西也不行吗?”赵子平这一发怒,门口的门卫立刻点头哈腰的笑着解释道:“爷,我不是想难为你们,你看看这告示牌。”说着指了指门边的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四个大字“男士止步”。杨一不由笑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初这招还是自己想出来的,主要是为了方便女人们来这买情趣内衣,并且那这做噱头,吸引了不少女人光顾,看来今天是别想进去了。“妈的,这是什么破规矩?使哪个家伙定的,开店做买卖还不让人进去,老子非进不可你还能把我怎么了?”赵子平才不吃这一套,只要杨一想进,他才不管那么多。杨一听到好笑,看赵子平这架势,是不知道这店是自己开的,赶紧劝赵子平道:“算了,人家定的规矩,也不好因我们坏了。”嘴巴上是这样说,其实心里想着,总不能让赵子平把自己的店砸了吧?赵子平见杨一发话,也就作罢,两人这才转身,就听那门卫用上海话对另一门卫笑骂道:“两个乡巴佬,没见过市面。”杨一一听就火了,走到那说话的门卫面前说到:“你现在可以去帐房结帐,不用来上班了。“那门卫仿佛在听天方夜潭般的张嘴笑道:“这位爷,您这玩笑开的一点都不好笑。“话虽还算客气,可那表情却一点都不在乎。杨一冷冷一笑道:“是吗?“转头便对赵子平道:”进去把掌柜的拎出来。“赵子平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就往里闯,两个门卫上前阻拦,被赵子平一手一个丢出老远,然后就要进去。“爷,您这是做什么?还真要砸了自己的招牌啊?“原来是沈清霜和小月见杨一出去半天没回来,这便寻了出来,顺便想到店里给姐妹们带点化装品回去,没想到看见了这场热闹。两个门卫被摔的七荤八素的,心头不由恼怒,站起来冲着杨一他们就喊上了:“你们好大胆子,杨一杨大人的店铺都敢来闹事,你们等着。“说着这两人就要离开,估计是想搬救兵去。杨一努了努嘴巴,跟着沈清霜和小月来的两个侍卫立刻就上前把这两门卫拦了下来,象撵小鸡似的把他们那到杨一跟前。门卫这话一说,沈清霜和小月就格格格的笑了起来,看见她们笑的开心,杨一也跟着苦笑,然后嗔怪看了沈清霜一眼。赵子平他们不明就里,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位夫人在那笑。沈清霜见杨一神色难看,知道在怪自己管理不当,赶紧过来拍拍杨一的胸口道:“好了好了,我的爷,我这就替您出气还不行吗?”这时候门口已经开始有人在看热闹了,沈清霜正要迈步进去,门帘已经打开,出来两人,其中一个居然是日本女子,店里的女掌柜花二娘还亲自把那日本女子送到门口。日本人?杨一看着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天,这写往年忙得不可开交,怎么把东洋鬼子给忽略了,再过几年,小日本也该维新了。杨一正想着这事,花二娘已经发现门口情况异常,冲着两门卫就骂上了:“你们两个是吃白饭的啊?门口这些人堵着也不知道清理一下,这生意还怎么做啊?………”花二娘说到一半,这才发现门口站的沈清霜,嘴巴张着半天才说:“天,您怎么来了?”沈清霜虽然来了上海,但一直呆在家里,没怎么出门,所以上海店铺的掌柜们还真不知道她回来了。杨一走神了,看见日本娘们杨一就走神了,过去的历史里,小日本给杨一没有留下一丝好印象,不过日本娘们还是够骚的,看着日本娘们迈着小碎步上了车,杨一不由想起过去。小日本虽然不是东西,不过日本娘们拍的A片还是蛮不错的,想起过去家中电脑400G的硬盘里存N部小电影,那可都是杨一黑了N家色情网站才弄来的珍藏,其中就不乏日本娘们拍的。看来的提前招呼小日本了,至少得先弄点情报回来。要不弄个日本娘们回来爽一下也好啊。历史上小日本为对付中国,没少派间谍来弄中国的情报。抗日战争期间,日本人绘制的中国地图比中国绘制的还详细,可见日本这个民族的野心,不得不防啊。杨一在这YY,一点都没注意到沈清霜在板着脸骂人:“你们两个,知道这爷是谁吗?他你们也敢拦。他是你们的老爷。”两个门卫有听这话,腿就软了,就连掌柜的腿也软了,都给杨一跪了下来。“怎么我们还和日本人有买卖上的交往?”杨一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花二娘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映过来,知道杨一可能不追究了,赶紧回答道:“是的,老爷,她们在店里进化妆品和内衣回去。如今这丽人牌的产品,在倭奴的地方卖的可好了,她们可是大买家。”沈清霜见杨一不追究,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看见杨一一直看着日本娘们上车离开,心头不由吃醋道:“日本女人就那么好看吗?”杨一这才回过神来,笑着说到:“我不是看日本女人,我是想别的。”说着看看那两看门的,想起刚才的事,心头火又来了,骂道:“你两个,罚你们洗三个月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