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华灯初上的上海,却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刘明元专门为如梦租的房子内。一杯咖啡,一张报纸,忙碌了一天的刘明元坐在沙发上,看着坚持要自己操持点家务的如梦,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刘明元感觉到了一种家的温馨。眼下大战在即,刘明元可以说是相当的忙碌,整个东海舰队都进入了一级战备,根据海军部的计划,中国将动员三分之二的海军实力来对方日本,东海舰队可以说是首当其冲。这些天刘明元一直在忙于备战的事情。尽管很忙,刘明元还是没有忘记如梦,稍微有点空闲,刘明元就请假来陪如梦,也许是刘明元特殊的身份,请假倒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一辆轿车后跟着一辆卡车,猛的停在了屋子的门口,车子迅速的跳下一群黑衣人,快速的包围了这幢小楼。一切都蒙在鼓里的刘明元,被门外嘈杂的停车声和脚步声惊动了,放下手上的报纸,抬头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如梦,这才发现如梦端了盆洗脚水正站在客厅里发呆。刘明元觉得如梦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如此的苍白,捧着盆的手也在微微的发抖。如梦见刘明元看着自己,勉强的露出笑脸,慢慢的来到刘明元面前蹲了下来。“如梦,这是怎么回事?”刘明元抬起如梦的下巴,看着那姣好的面容问道。如梦的脸上已经泪流满面,挣开刘明元的手,低头道:“夫君,你别问了,就让我给你洗最后一次脚吧。”“梆梆梆”门口传来剧烈的砸门声。“开门,快开门!”门外又传来喊话声。如梦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低头帮刘明元除去鞋子和袜子,把刘明元的脚放在温度正好的水中。刘明元也强烈的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但一向钟爱如梦的刘明元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在默默的等待,所有的答案就要揭晓了。咣当一声,门被砸开了。一群黑衣人一拥而入,十几支短枪的枪口指着刘明元和如梦。也许是刘明元在场的缘故,这些人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静静的看着如梦继续给刘明元洗脚。如梦给刘明元穿上拖鞋,然后抬头惨然一笑道:“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我的梳妆盒里有本日记,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说完如梦闭上眼镜,一道鲜血从如梦的嘴角先滑落。接着鼻子里也滑出两道血流,然后如梦往边上一倒。咣当一声,一盆洗脚水被砸翻了。砸门的砸门,翻墙的翻墙,逍遥居的大门很快就被弄开了,众人涌入其中。“主子,快从秘道逃跑吧?军队和警察都杀上门来了?”密室内,管事的跪倒了那帘子前,朝里面的主人哭喊道。“天不助我啊,如此大好时机,我们的事情居然败露,真是天意啊。”逍遥居的主人仰天长叹。“主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奴才这就带人出去顶一阵。”管事的还在苦苦哀劝。没料想那主子依旧没有动弹,只是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走?往哪儿走?如今这天下都是人家的!这天下哪里还有我们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下去吧,告诉大家,别反抗了,留条性命要紧。”逍遥居在这一突袭下,顿时到处鸡飞狗跳,到处是惊叫声和怒骂声,一个个客人和姑娘衣衫不整的被失败们从屋子里揪了出来,士兵们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查,所有敢于反抗着,轻则一顿臭打,重则就是一枪,先打伤后拿人。一会的功夫,几十位客人和上百的姑娘和逍遥居里的人员被陆续押了出来,都在院子里蹲着,其中也有那位管事的。一直站在院子里看着的赵子平这时候走了过去,一把拎着那管事的衣领道:“说,载元在哪里?”爱新觉罗。载元,就是这逍遥居的主子,真要论起辈分,他是同治皇帝载淳的堂弟。管事的把头一低,一付不理睬的架势。赵子平脸一黑,怒道:“你不说,有点骨气,不过老子会让你后悔的。”赵子平正说着呢,突然逍遥居内升起一片火光。载元依旧坐在那铺着明黄座垫的椅子上,在熊熊烈火中喃喃自语道:“大清朝,大清朝万岁,大清朝万万年。哈哈哈哈哈!”载元不停的说着,不停的狂笑着。这时候管事的突然挣开赵子平,猛的朝那火光处不住的磕头,大声哭喊道:“主子!主子!奴才等万死,没有保护好主子您啊!”接着不断有人从被押的人群爬出来,也冲着火光不住的磕头叫喊。逍遥居被摧毁,这一事件波及之广也算是中华共和国建国以来比较大的一次了,军界,政界有数百人牵连,就连东海舰队副司令方伯廉都受了影响,主动申请退到二线去了。一夜之间,不断有人被国安局的人请去喝咖啡,有的人一去就再也没有出来了。三十多位师长一级的军官被撤职或者降职,上海、江苏、安徽、浙江几处,受到不同程度处分的就有300多人,还有三十几个人不明不白的就干脆失踪了。最引人注目的就数交通部的一位副部长,直接被查出有重大经济问题,直接被枪毙了。这一场风暴,内部都知道是一场针对试图政变的举动,对外却被报纸等宣传成又一次反腐败行动。北京,王府饭店。一路风尘的沈阳站在饭店门口时。一双大眼睛已经朝门口整整看了一天了。没错,是如烟。到达北京后,如烟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安静的坐在大门口,看着一个又一个进入的客人。“小姐,天都黑了,回去吧!你都在这坐了一整天了。”如烟身边的两个丫鬟劝如烟道。如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那让她一次次希望,又一次次失望的饭店大门。自从到达北京,如烟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预感到自已这次和沈阳的相聚,也许是最后的机会了,如烟下意识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抓紧,一定要把握住这次短暂的相聚。如烟一直在默默的祈祷、求上天快一点让自己和沈阳相见。“要不这样,小姐您先去休息。我们姐妹轮流等着姑爷。”丫鬟又劝道。如烟摇摇头,继续看着大门。这时候上天彷佛听见了如烟在内心里默默的祈祷。饭店的大门又一次被打开另外,门口的招待低头说了句:“欢迎光临!”一个高大而熟悉的身影进入如烟的视线。如烟猛地站了起来,快速的整了整头发。用手把坐了半天的衣服抚了抚顺,然后冲着大堂上的镜子飞快的看了一眼,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浮现在脸上。沈阳走进饭店,这时候天空上突然响起了一声炸雷,轰隆隆的炸雷声后,一股狂风平地而起,沈阳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黑沉沉的。沈阳突然觉得一种熟悉而温情的感觉在向自己袭来,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正朝自己扑来,沈阳回头,一张熟悉而灿烂的笑脸正对着自己,一双熟悉的大眼睛里,笑意盈盈。沈阳失手将手上的行李丢在了地上,张开怀抱把朝自己快步而来如烟抱了个满怀,此时的一个怀抱,胜过千言万语。没有语言,如烟和沈阳就这样默默的拥抱了半天,好一会沈阳才推开点如烟,按住如烟的肩膀道:“让我好好看看。”“你?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又相视而笑。这时候外面的风越刮越急了,又是一连串的惊雷响起,呼啦一下,漫天的暴雨趁着刚刚降临的夜色肆虐而来。如烟牵着沈阳,无声的朝楼上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如烟不停的回头看着沈阳,好像怎么也看不够的样子。两人似乎也喜欢上了这种心意相通的感觉,都不说话,只是那么默默的看着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双方都明白大家要表白什么。进入房间后,两人依旧是拥坐在**,就那么静静的互相看着对方,一会儿如烟摸摸沈阳的脸,一会儿沈阳抚抚如烟的头,任由那两个丫鬟在忙里忙外,两个人就当她们是透明似的,直接无视。“我说姑爷和小姐,你们倒是回回神啊,别再那呆坐着了,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姑爷得先洗个澡,小月都在那放热水了。”丫鬟大月再也忍不住了,叉着腰站在两人面前,把手伸到两人的眼睛中间不住的摇晃。“今天太着急了,我都没准备,明天我们找个地方,我亲自做几样小菜,先将就着吃一点吧。”和沈阳相处了一段,如烟知道,沈阳已经爱上了她拿手的几样小菜。在沈阳看来,如烟吸引他的地方也许就在于如烟的性格,平常里闲静如水,总是默默为沈阳做这做那,尽量的让沈阳过得开心,到了晚上,**的如烟又表现出另一种风采,总之如烟在沈阳的心目中,总是有新鲜的地方吸引他。一顿简单的晚饭过后,两个丫鬟识趣的收拾好一切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如烟和沈阳。浴缸里放好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如烟牵着沈阳进入洗手间。慢慢的为沈阳解去衣服的一个个扣子,当沈阳健壮的上身暴露在如烟的面前时,如烟的脸上泛起一道嫣红。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沈阳轻轻的为如烟除去身上所有的羁绊时,如烟那炫目的身躯展现在沈阳的面前。沈阳抱起这美好的身躯进入浴缸内,一阵温暖浸透了两人,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舒服的呻吟。浴缸很大,有足够的空间让两人互相擦洗。当如烟的小手轻轻的抚上沈阳的**时,沈阳很快有了反应,如烟坐到沈阳身上,双手搂着沈阳,在沈阳的耳边悄悄说道:“我忍不住了!现在就要好吗?”这句无限旖旎的话语,顿时让沈阳所有的热情都沸腾起来,身下的**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和硬度。如烟抬了抬臀部,用手扶了扶,然后缓缓的坐下。“嗳!”沈阳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声。“哼!”如烟发出一声欢快的呻吟。窗外风雨大作,屋子内一室春色。当一切都暂时平静下来的时候,如烟没有如往常一般蜷缩在沈阳的怀里,而是披起一件衣服,坐在**看着窗外久久不肯停歇的风雨。“自莫凭栏,无限关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如烟突然有种凄凉从心头泛起,突然想起了李煜的这首词,再看看自己的身世,想想自己和沈阳这一刻欢好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如烟觉得实在没有把握,下意识的就念了这半阕词。沈阳一直默默的陪坐在如烟身后,让如烟靠在自己健壮的胸口,双手搂着胸前这个怎么也爱不够的女人。乍听如烟念出这首词,言语间还透出一种悲凉,正想问过明白,如烟的香唇已经贴住了沈阳的嘴,灵巧的舌头已经点开了沈阳的牙齿,两条舌头立刻就绞在一起,沈阳顿时就把一切都放开了。“来吧!管它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们要抓住今天的欢乐。”如烟含糊的说了一声,全身心的投入到取悦沈阳的动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