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舒服?”一声娇脆而又略带调侃的问话在我耳边响起,我早已察觉到霞儿从我的背后轻步走来,忍住嘴角将要牵动的笑纹,我难得无赖地说道,“那是!有霞儿你为我运水添温,又有玉雪为我洗搓按摩,我当然舒爽无比了!不过,现在这水真的有点凉了,你来的正好,快快再给我添些热水!”呵呵,什么叫闺房之乐,除了描画秀眉上的名目和荷枪实弹的缠绵之外,还有非常亲腻的调侃和戏谑!只听霞儿不但没有一丝嗔怒的意思,反而“唔”地一声笑道:“是吗?好,霞儿这就为棠郎添水加温!”我心中立生警兆,这丫头不会是把转了性情吧?面对我的戏谑她怎么会如此不嗔反笑?只有一个解释一一她有对付我的招!然而,我们平日虽是时有调侃,甚或逗闹,但夫妻情深意重,久别重逢之下她不可能会用凉水替代热水地作弄我吧?霞儿虽然知道这种作法在我护体玄功的的护持下,根本不会影响我的健康,但作为霞儿她绝不会用冷水激我!那她到底为何如此得意呢?我连忙转头而视。却见霞儿手提木桶已一步走到浴桶前面,双手刚刚举翻木桶。我还没有瞧见水桶里是什么事物,随着“哗啦”一声响,桶中的事物已被霞儿倒入浴桶之中。接着,我只觉得有一些滑溜溜、凉丝丝的东西贴在我的腰腿之上!对着这不知底蕴的事物我全身一阵恶寒,骇然之下我猛地一跃而起,一个漂亮的空翻,丰肌白肤的身子登时赤条条地站在浴桶之外!“唷,我们姐妹早就知道棠郎体白如玉健壮如牛了,棠郎不必这么展示自己吧?”赤露的身体感受着突来的凉飕飕,我正要一看究竟什么东西让我如此出糗,霞儿调侃的话语适时地传过来,让我心头掠过一丝苦笑。接着,只听霞儿戏谑地说道:“几条小鱼而已,棠郎就紧张成这个样?难道我的夫君真的是胆小如鼠吗?”这个丫头真是精灵古怪,竟然想出这招整人的手段!但我们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她难道不知道,作为男人,我不论怎么说,毕竟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压”她一头的呀!,当下,我丝毫不在意有点凉飕飕的感觉,转过身来直面霞儿、玉雪两人。虽是多日夫妻,彼此间的身体都非常熟捻,但突见我英挺而又健壮的样貌,以及久别的**爱物,两人登时一声轻呼,面红如血。刚刚犹在伶牙俐齿的霞儿也立时哑了声音。眼见两人羞而又意动的模样,我上前一拢双臂我将霞儿、玉雪齐齐纳入怀中,只轻轻地说道:“霞儿放这么多鱼进入浴桶,当是暗示**的意思,我自应欣然从命!况且我征战在外,对你们也思念非常,现在也一慰我对你们的相思之苦!”霞儿、玉雪的身子早在我**,以抱的胸怀中酥软起来,此时闻听我的话语之意,要立时行夫妻之伦、效**,内心之中既羞更喜,对“健壮如牛”四字的话外意思而心跳不已,虽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她们心中对我思念之情却在一瞬间勃发,两人登时娇喘咻咻,身子益发酥软无力了。即时,原本远途而返的涤尘浴乏,转变成荡人心魄的纵情宣意,此中滋味只由绮艳无比可知一二!这一次“洗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多,当我们三人由偏殿回返大殿的时候。大殿之上已烛影交映,人数也多了许多:莹玉怀抱着我的祥儿孩儿,已有半岁的祥儿现在长得白白胖胖的,煞是惹人喜爱,一见之下,我立时把他抱在我的怀中,而这个小家伙也颇为合作地偎在我的怀里,一点都没有生分的感觉;从我进永宁门就一直未见的玉卿,也正陪着江采苹絮絮闲语。玉、卿和江采苹果然又消瘦了不少,特别是原本被玉卿称为梅精的江采苹,在我东征前亭亭的身姿,更是显得瘦长了,让我心中一阵叹息;而且,不惟一直避在房里的灵儿已经出来,就是待嫁的玉霜也来了!灵儿和玉、霜脸色晕红,在觉得无人注意时,都暗向我投送秋波,但眼波一触及我的目光却便缩缩闪闪。我知道,灵儿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不尴不尬的地位,会有什么样的交代。而名分已定归期将至的玉霜,纵是侠女胆色,终是云英未嫁之身,虽想时时看见我的身影,心中却羞涩不已,小儿女情态,任是怎样也抛甩不开的!自我和霞儿、玉雪出现大殿之上,所见之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面上的神情十分暧昧奇特,隐带着一丝羡慕,一分戏谑,一点期待,还有一点失落。我早知道适才的偏殿之事是纸包不住火,且不说地点不过就在左近,鱼水欢畅时的娇喘颤吟声不可能没有人听不到,就是霞儿和玉雪饱受滋润后的神采,眉梢里藏着的风情,以及心虚之下的颜红首垂,也难以瞒住过来人的眼睛!“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宴吧!”身为皇后的可君心知肚明,不动声色地宣布道,确实时候不早了,现在已近戌时,夜色沉沉,早不复可君定下的傍晚开宴时分。大家拢坐起来,不算我由莹玉怀中接过来的祥儿,足足有十二人之多,计有我、可君、皎玉、霞儿、玉雪、朝云、玉卿、采苹、玉霜、香凝、莹玉、灵儿,即在内府中最大的桌面上,个人空间也稍嫌拥挤。不过,大家娇语香衣耳斯鬓磨,更显得一家人的祥和热闹。棠朗东征凯旋,既扬我大唐天威,又拯民于水火,着实可喜可贺,可君敬棠郎一杯!”因为这是我东征归来的洗尘家宴,大妇可君首先开宗明义地起身举樽敬贺,而她又知道祸乱倭奴的乱军首领是自己同房姐妹朝云的嫡亲兄长,所以可君照顾着朝云的感受,致贺的话语始终没有涉及到什么“叛军”、“乱匪”之类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