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实记忆的解放 三终于,你知道了我的手上曾沾满了你父母的血。我拿什么来恳求你的原谅呢?我为你付出了什么吗?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你坐在我的面前,望着我,好像在看着一位陌生人一样。什么也没有问我,什么表情也没有,我向你靠近,你躲得远远的。早上起来不见了你的踪迹,学校里,我的身影未在你的眼睛里停留一秒。我觉得我失去你了,我又伤害了一个人,其实我早就伤害了你对吧。平常爷爷几乎不在家,但当你对我的态度转变之后,他在家里呆了很久,一直观察着你,不过并不管我们的事,到有一天,爷爷将你带走。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觉得好孤单,你走的那段日子里我好像又回到了我最初的那一年。我早就应该死去的,我靠着你多活了一年罢。待到你同爷爷回来时,你还是那样对我,把我当成一位陌生人。可是,你变了,你开始笑问起我名字来。而我呢?我哭了,而你却来温柔的安慰我。我以为你是在换一种方式报复我,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你的记忆中已经没有了我。怎么会这样?你的记忆呢?我质问爷爷,而他只答道:‘我需要他带着你上战场,而现在的他可能吗?这是他必须走的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需要我和你一起上战场,什么叫必须走的路?你回来后我只见了你一面,然后就离开了,回到了S803.之后的两年时间里,我一直都在想你,你的记忆消失了,而你的爷爷却暗示我们还会在一起,或许我还会有机会。哈,这个念头是不是很罪恶,我是不是很贱?那个时候,我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当你高中毕业后,我再次见到你,不过却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陌生的别墅,就是这个地方。我不知道该如何再次面对你,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再次努力,好让我能够再感受一次你的温暖。如果我这样做,会不会再次伤害你呢,我又会不会再次失去你呢?我已经无力承担再一次的失去了。见面之前,我坐在木椅之上,头脑中乱七八糟,我应该怎么做呢?我该不该…?见到你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时,我停止了一切思考。我害怕起来,不敢再看你,只能把头低下。而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想看看你。我抬起头来,我们的双眼对视,我看见了你眼睛里的温柔与怜爱,对于我来说那是多么的珍贵。我真觉得自己很贱,又开始向你索取,又开始寻求你的爱护。那段日子里,自责始终伴随我。尤其是当我主动要求跟着你去学校时,当我在夕阳中主动向你张开怀抱时,我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如,什么都比不上,还有谁会比我还要卑贱呢?当时你觉得我很奇怪是不是?呜~我不想再提了。”我静静听着我身下的少女诉说往事,这一切都是我经历过的吗?我在心里默默感慨,萨拉托加已不再哭泣,只是望着我,一动不动。“现在呢?如果我想要你的身体,我想要你的生命,我想要你的一切呢?”我问道。少女脸上露出夹杂着凄凉与痛心的神情,小声地说:“来吧,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坐起身来,萨拉托加开始脱掉身上的衣裙,一.丝.不.挂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而我只是摸摸她的脸颊,说道:“好好休息。”随后转身离开。我将门关上后,再次听到了少女的哭泣声。我下了楼,贝儿一直等候在楼梯口,问道:“萨拉托加还好吗?”我平静答道:“还好,现在正在休息。”贝儿道:“哦~”今天是我脱离战场的第七天,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怎样,不知道徐氏兄弟与安嫣可否还安全呆在自己的提督室,不知道部长的处境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那位白衣少年是否还在惦记着萨拉托加。我还要保护她吗?我还会将她看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吗?我在沙发上躺了一晚上,贝儿陪在我身边。第二天清晨,下起了小雨,萨拉托加整理好衣服走下楼来,贝儿担心地望着她,说道:“没事吧?”萨拉托加苦笑道:“一切都好。”贝儿没有接话。我在看着早间新闻,萨拉托加走过来,对我说:“提督,早上好。”我没有将视线从电视机上移开,答道:“早上好。”三个人坐在一间屋子里,没有人说话,只有电视机在独奏。中午时分,贝儿收到了一封电报:“黎江同志:以我方前线现有海防力量已经难以抵御外敌,敌人抓住了机会,将发起最后的总攻。请您务必在明天之内带领舰队回到您的防区。S801中所有未参战提督也将踏上战场,您将同他们一起抵达前线。海防部总部”不得安生。又是一个早晨,我牵着萨拉托加与贝儿的手走出屋门,迎接我们的是一支身着紫色军装的A802部队,当我出现时,他们整齐地向我敬礼。我见此笑道:“等我回来再这样也不迟。”军用运输机将提督与舰娘们快速运到海洋之上,下午时分,我便已站在了我熟悉的提督室内,正对着朝南的窗户,带着咸味的冷风不断涌进来,我全身冰冷。若是没有战争,该多好呢?没有战争就不会有如此多的离别,不会有人受伤。萨拉托加不在军备室里,贝儿坐在我身后的椅子上睡觉,安详平和,好像即将到来的战争与她相距甚远。我不想让萨拉托加受到伤害,不想让战争的炮火声打扰到贝儿的安眠,我默默祈祷。萨拉托加?我还是舍不得她啊,或许两三年之前的我也是那么想的吧。我在海边找到了萨拉托加,她在凝望着海与天的交界处,我走悄悄走过去,在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然后吻她。她被我吓到,只来得及在我吻她时发出嗯嗯的声音。我放开她时,她说道:“肯原谅我了吗?”我回答:“有人给我了两个选择,你想知道吗?”她小声低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