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湖之边,但见一人,面色豪迈,蹙眉狼目,i边不言不语,望着西面似是有所思,此人便是曹军昔日征讨吕布时,第一个叛变吕布,投靠曹操的泰山五贼之一昌。曹操攻取徐州时,昌先助曹洪杀了魏续,后又扮作臧霸引吕布出下,可谓功劳卓著,可是其人过于见利忘义,又是个墙头草,所以曹操对他很不放心,但是为了安抚泰山其他四贼臧霸,孙礼等人之心,又不好杀了昌,故而依郭嘉之言,将他安排到徐州最东部的东武城,既不能插手中原之事,又是一方太守。也算是给了昌一个好的归宿。昌起先也是挺满意这个安排的。可是,随着最近的东武城来了一位客人,使得昌那颗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又渐渐的开始活络了起来。望着湖上的芦苇群,只见昌长出了口气,接着嘿嘿笑道:“想通了,老子想通了!咱就按你说的来!”昌右边不远处的一人闻言,呵呵答道:“昌公能想通此点,方不愧为真英雄也。”昌点了点头道:“曹操这个人,薄恩寡义,当初老子那么帮他,他居然把我打发到了东武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若是在等几年,只怕他第一个不能容的,就是老子!”昌说完,幽幽的打量了旁边的人,嘿嘿笑道:“龟儿子的,若没有你知道老子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那人脾气也是忒的太好,闻听昌的粗鄙语言,也不生气,呵呵笑道:“如今曹操即将与袁绍开战,凭袁绍雄厚的实力,岂会败给曹操?到时昌公在此招揽人马起事,日后破曹,以袁绍的容人之量,定会厚待于将军。”昌闻言,哈哈大笑:“玄德公如此助我昌定不相负,日后当好生报答玄德。”刘备笑而未答,只是轻轻的点头,以示感谢之情。少时,只见关羽迈步而来,冲着刘备微微的使了个眼色。刘备见状向着昌点头示意昌呵呵笑道:“自便,公自便无妨。”刘备笑了一笑,接着走向关羽,关羽沉声道:“兄长,河北那面有子龙的消息了。”刘备闻言急:“子龙现在何处?”关羽轻声道:“应是在乐陵一代,不过有传言说,将军府的人亦是在查询子龙的踪迹。”刘备闻言一愣,沉声道:“不知那曹昂为何会知道子龙。”关羽言道:“此事弟也不甚明白,那曹昂所做之事,好些弟亦是看不清楚比之曹操行事更加让人难测揣测。”刘备长叹气道:“不管如何。子龙乃是大将之才。绝不可让曹昂寻到他。”关羽傲然笑道:“兄长安心便是。将军府虽然颇有势力。但在河北还是不敢过分张扬。我等昔日留在平原地耳目不少。当不会让将军府得逞。”刘备闻言长叹一声。随即默默地点了点头。————却说此时地曹军临于北海。大有磨枪立马。准备一举攻取之意。而曹昂写于袁谭地书信也是到了临城。临城内谭看着曹昂写来地书信。双目中地怒气不由上升。但见信中写道:“大汉后将军曹昂以讨逆书予伪青州袁谭。昔闻袁氏四世三公之门。为汉室忠良子能臣。世间闻名海敬仰。适逢天下多事之秋。本当兴复祖事汉兴刘!何期传至汝辈。往昔功劳尽皆烟散地害民。擅杀忠良。以至国家遭乱。天下分崩。兴纣肆虐。天地不容!尔父袁绍。上无寸功于社稷。下无恩德于万民。却强以兵乱。坐守大州。倒行逆施。残害边将。何当枭首待诛。以灭三族。今我曹昂奉天子之命讨伐叛逆。汝父子若知天命。识实务。便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当不失保全九族之策。如若负隅顽抗。许都外青石之坟。当为袁氏归宿。”袁谭读完曹昂来信。不由面色扭曲。勃然大怒道:“曹昂小子。欺我袁氏太甚!”手下汪昭闻言亦是怒道:“公子。曹昂无礼太甚。如今又兵临北海。视我青州诸将如无物。昭愿代公子亲往。取此贼子性命。”话音方落。便见袁谭帐下诸将尽皆出班请战。袁谭一挥手道:“尔等不必争执,此番,我当亲往取此无礼之徒性命!昔闻许绍品评当世青年才俊,有‘入许当先见总管,方拜将军府冠侯’之说!我今便要取了此贼首级,以显我袁氏之威隆!”随即下令点齐三军,往北海与曹昂决一雌雄。袁谭大军出了临,直而走。探马传报与曹昂军中,曹昂闻听大喜道:“中我计也!我必要打败此人。”魏延接口道:“袁谭此人,心胸真是狭窄,此番前来,合该自取灭亡。”司马懿摇首道:“非也,纵是没有此一封书信,袁谭也必然前来。”曹昂闻言奇道:“仲达此言何意?”司马懿淡淡道:“昔日在河内,我闻袁谭身为袁绍长子,但却并不是袁绍最喜欢的儿子,如今既有立功良机,于情于理,袁谭也会亲自前来,以争取自己在袁氏中的地位。”曹昂点头道:“有理。”司马懿续道:“更何况将军近年来名声鹊起,为曹氏打下不小的盛名,而袁绍之子却是无有大名,袁谭年轻气盛,必然会争这一口气!”曹昂闻言哈哈笑道:“名声这个东西,真是害人不浅,仲达既然分析的如此有理,不知有何妙策助我破了袁谭?”司马懿闻言起身道:“懿认为,袁谭既是负气而来,当以骄兵之计败之。”数日后,袁谭军到达北海,刚刚扎营不久,便又收到了曹昂的战书,书中傲慢之意极浓,袁谭细细看了一遍,对着送信的曹军士卒喝道:“曹昂小子无礼太甚!你回去告诉他!明日未时,我袁谭自当与他一决雌雄,让他洗干净脖子候着吧!”士卒唯唯诺诺而退,汪昭状声道:“大公子,曹昂此分明是欺我立足未稳,公子何必非要与他争一时之气?”袁谭闻言呼道:“一时之气?这小子都骑到我袁氏的头上了!你能忍,我却不能忍了!”数日之后,北郡城外三十里处,袁谭和曹昂两军旌旗对垒,兵马布阵相持,摆开阵势。袁谭手持长枪,身披金甲,对着对面曹军阵营喝道:“叫曹昂滚出来与我说话!”一统擂鼓之彻天地,少时,曹昂和典满、许仪缓缓的打马而出,但见曹昂面色松散,悠然道:“是哪个大呼小叫的,让本将屈尊一见?”见曹昂目空一切的样,袁谭不由气的咬牙切齿,喝道:“曹昂!你这宦官之后,也敢在我青州之地大放阙词,今日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曹昂静静目视着袁谭,悠悠然道:“就凭你?你配吗?像你这种空有其行,无有实才的豪门子弟,许都南城,随便一抓,就能翻出个七七八八。”“好!好!”但见袁谭牙而笑:“你既要自家寻死,我便成全了你!”没有多余的话语,便听战鼓其擂,袁谭青州兵马整装待发,以汪沼为首,如同开闸洪水一般涌了出去袁谭四下相望,不由暗中哂笑,这地势南低北起,己方军马直接面对着曹军的队垒,进攻极为方便,那边曹昂见袁谭攻击,随即下令命箭兵起射。袁谭军的前部骑兵已是冲入曹昂军马当中,曹军中前方布置的拒马绳拉倒了一部分骑兵,箭雨冲着袁谭后军狂射而去,暂时阻挡住了袁谭的进攻。“哼,这些小小手段,就想阻拦我青州健儿?曹昂!你未免小看了我袁谭。”少时,看着防守布置渐渐有些松乱的曹军,袁谭不由冷笑:“给我打!我要让曹昂小儿在此付出代价!”袁军进攻极盛,曹军防守亦是不送,两方军马胶着不下,渐渐的,袁谭猛地发现,曹昂布置的阵型虽然还算厚重,但面积却是极窄,莫不是的兵员不足?想到此处,袁谭猛然清醒,如果真是这样,只要自己以卒换卒,无论曹军如何善战,最终胜利的必是自己!“传令!左右两军无论步卒,箭兵,骑兵都给我往上顶!我要生擒曹昂!”副将闻言惑道:“公子,如此是不是有些冒进了?”“混账!”但见袁谭甩头喝道:“我父治军之令,你莫不是忘了?宁折万军,不失寸土!去,传令,擂鼓!”一对又一对的袁军,无论何等兵种,都开始想着曹军冲去。就像一群没头苍蝇,乱糟糟的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曹昂微叹口气,袁谭既让他满意,又让他失望。满意的是袁谭看出了己方的不足,若真这么打,自己确实拼不起,失望的是,袁谭的战法纯粹是以力胜会的打法,这种人,不配为自己的对手。淡淡的观望了片刻,曹昂一抬手中换日镏金镗道:“全军,弃营,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