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已是遥遥映射在眼帘的许都,曹昂不由的暗自感是多少次了,频频的不断征战,不知多少次的从许都来来回回。春去秋来,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日后还会有多久。许都南门,郭嘉一如往昔的在门前等候曹昂。遥遥望见郭嘉,曹昂急忙翻身下马,大步迈上,握住郭嘉的手道:“有劳奉孝兄在此等候,又耽误你昨夜喝酒了吧?”郭嘉闻言嘿嘿一笑:“哈哈哈,难得将军还惦记着郭某的‘大事’,不过您尽管放心,这顿酒郭某当在您将军府里找回来。”曹昂闻言苦笑道:“就怕我府内的酒不够您郭大祭酒打牙祭的。”二人相视而笑,携手一同入城,郭嘉转眼打量了一下曹昂身后的几人,从司马懿、甘宁、魏延等人到周仓、裴元绍等昔日的贼首人。展颜笑道:“将军此次出征,收获不小啊。”曹昂闻言微笑不语,少时转头冲司马懿道:“仲达,你好生安排一下周仓他们兵马配属,然后派人往司空府报捷。我先回府一趟办些要事。”司马懿闻言随即领命、见司马懿转马去,曹昂转首冲着另一边道:“赵兄,你随我走吧,到了我的府邸,自然会看到你想看的。”换音刚落,一白马青年缓缓走马而出,面色淡然,上面所立之人,正是赵云。曹昂和郭嘉领着赵云回将军府,人马来到府门前内所有家娟早已全部出来迎接声势不同等闲。曹昂来回看了一看,没有见到童渊,随即问貂蝉道:“师傅呢?他老人家怎么不在?”貂蝉轻声回:“师傅还在后院打铁呢,好像是做什么铁器,怎么,你寻他有事?”曹昂闻言轻声道:“速去安排人寻师傅回来,就说常山赵子龙来到将军府拜会还有,把衽儿抱到克己轩去。”貂蝉闻言微愣,不知道昂这一回府就玩的什么花样。刚要转身去办,却忽听曹昂轻轻附耳幽幽道:“还有一事想说次出征,我想你了。”貂蝉闻言不由面色一红。看貂蝉渐渐远去的身影,曹昂微微一耸肩膀,转首对着郭嘉和赵云道:“奉孝兄曹昂有些事要办,奉孝兄若是无事来府内少歇,晚上,我自当和奉孝兄一醉方休!“郭嘉哈哈大笑:“行,行!将军有事尽管忙,只是一会可不许偷跑!”曹昂哈哈大笑,接着对赵云道:“赵兄可先随我来。”赵云淡淡的点了点头着曹昂和郭嘉一路来到克己轩。克己书房之内。和往日一样雾缭绕。书气飘荡边墙壁下。栽培着一些花草。郭嘉好似来到自己家一般大咧咧地坐下着颇为好奇地打量着对面地赵云。但见对面地赵云闭目正坐。对着侍女端上地茶点动也未动一下。瞧了片刻。郭嘉嘿嘿一笑道:“看来位兄台也是同道中人啊。不喜茶物!将军。还是把这些撤了去。换些酒水吧。”曹昂闻言摇首笑道:“待客之道。怎么能用酒?奉孝兄你勿要开玩笑。你若想喝。晚上我陪你便是。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正说话间。只见貂蝉抱着睡眼蒙松地公孙衽进来。一直闭口不言地赵云乍然起身。颤抖着道:“二公子!”公孙衽呆呆地看了看赵云。忽地咧开小嘴笑道:“赵叔!”赵云急忙冲上去。从貂蝉手中接过公孙衽。紧紧地搂在怀中。狠劲地抱了一抱。颚下细密地小胡茬刮得公孙衽痒痒地。咧嘴咯咯之笑。赵云一边抱着公孙。一边急道:“二公子!赵云糊涂!竟然还以为你真地死了!”那边的郭嘉愣了一愣,接着眼珠一转,似有所悟。但见曹昂起身轻声笑道:“儿,到义父这里来。“公孙闻言转首看去,笑呵呵的叫道:“义父!”赵云闻言浑身一颤,疑惑的看向曹昂,却见曹昂悠悠然道:“赵兄,你看到了?衽儿在我这里过的很好,这下我说的话,你相信了?衽儿没有死,你被刘备骗了!”赵云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只因他刚到东武时,便立时询问刘备公孙衽的下落,而刘备却是哭倒与地,说公孙在许都,因水土不服生病夭折了,那时的赵云恍如遭受晴天霹雳,心中悲愤异常,但看着哭的呼天抢地,就差撞墙而死的刘备,赵云亦是不能将此事怪在他的身上。可东武战场之上,却又乍听公孙尚在人世的消息,当时的赵云恨不得立刻飞马赶往许都。看着怀中的公孙衽亲昵的与曹昂作着鬼脸,赵云突地轻声一叹道:“不论何,少主得以保全,赵云在此多谢你了。”曹昂闻言淡淡一笑:“无须如此,如今衽儿已是我的义子,我自当待他如己出。你放心便是了。”郭嘉此时若再不知道曹昂打得什么主意,那他便不是郭嘉了。郭嘉起身哈哈笑道:兄台,你不知道,冠军侯他一向敬重公孙瓒大人,常当今的天下,若无公孙大人一人,不知胡虏已是侵占了大汉多少疆土,屠戮了多少我大汉边境子民。自刘备弃下小公子离开许都之后,便是由将军一直来抚养小公子,唉,实不相瞒,当世对假子情深意切者,实无有一人能与冠军侯比肩。”赵云闻言低首不语,但见曹昂缓缓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公孙衽,轻声道:“赵兄,实不相瞒,自刘备弃了这孩子脱离许都之后,曹某就曾暗暗立誓,无论如何,也要将儿抚育成*人,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为汉朝的功臣留下这一点血脉。”赵云闻言,身躯微震犹豫不觉说些什么时忽听门口一阵颤颤巍巍的拐杖音响起,众人抬首望去,却见童渊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赵云脸上顿时讶异非常,颤抖道:“师傅!”但见童渊颤巍巍的走到赵云身边,嘴角含笑,接着颤声道:“子龙你还、活着?很好,很好。”曹昂轻声一叹,公孙瓒兵败地失在童渊的心中,这个三徒弟可能早就已经死了。如今见面,虽然仅仅只有‘很好’两字,可其中却是饱含着这位老者的无限的担忧和思念。赵云突地向着童渊拜倒声道:“师傅,云辜负了师傅的教导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主公,有负忠义二字云不配当师傅的弟子!”童渊轻轻的拍赵云的肩膀,轻声道:“身死事小,失节事大。公孙瓒死,是天命,你不要、于、自责。”赵云闻言不的有些梗咽:“师傅只听童渊轻轻叹息摸着赵云的头,道:“在为师收过的四个徒弟里你在为师身边、最久。天分、最高。可为师最不放心的也是你,因为你做事太过执着太过重气,前番听闻公孙大人兵败将亡师知道胡,日日悔恨为何没有陪你一同在北平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师傅不能看你一辈子。”动情之下,童渊竟一改平日的习惯,说了许多。赵云闻言心酸,情不自道:“师傅”只见童渊微微摆了摆手,接着招手道:“子修,你来。”曹昂闻言缓缓踏步上前,但见童渊神色复杂的看着曹昂,长声一叹:“你,我同样也放心不下,你有子龙所没有的,可是看你的将来未免有些唉,虽然我不知道子龙为何会来许都,但既然他已经来了,为师希望,你们两兄弟能互助、互补,共同扶持,一起走下去!”童本是生性木讷之人,平日也是少言寡语,然而在他的心中,对于这两个徒弟的期望何希冀又岂是千言所能说尽?童渊了,身体也是越来越弱,岁月的蹉跎已是让昔日的枪神变为了一个垂垂老者。无论是任何人,即使再怎么权势通天,勇武盖世,智计百出,也无法留住岁月匆匆流逝的脚步。看着面上全是感怀之意的赵云曹昂,童渊欣慰的额首道:“子龙,对公孙大人的事,不要过于自责,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徒弟,从没让为师失望过,为师相信,总有一天,你和你师弟,会因救天下之倾颓而名满于世,只可惜,以为师现在的年纪,只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赵云和曹昂闻言巨震,赵云看着一脸期盼之色的童渊,跪倒高声道:“师傅,我答应你!我与师弟一定会以重扶天下为己任,绝不辜师傅的栽培!”童渊的眼中闪出两丝泪花,摸着赵云的头,摇首微笑:“痴儿。”接着一喘气,转首看向曹昂,轻声道:“子修,我曾经只想收过三个徒弟,初始教你枪机,也算属于无奈,可最终我还是收下了你,因为我相信。我没有看走眼。”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抱拳道:“师傅,这一点弟子也是深信不疑!”童渊淡淡的露出一丝微笑,轻轻道:“除了你和子龙,我还有张竹、张任两个徒弟,日后你若有机会见到他们两个诉他们,不管他们身在何处,你们四个都是我最得意的徒儿。”曹昂点了点头,轻声道:“弟子一定办到!”接着便见曹昂转身,冲着赵云深鞠一躬,轻声道:“见过师兄!”赵云闻言,看了看一边的公孙衽和一脸期盼的童渊,亦是起身转头拜道:“师弟!”而那边的郭嘉面上亦是少有的严肃,看着一脸欣慰之色的童渊,郭嘉长叹一声,暗道:当今天下能真心让我服气者,一是明公,童枪师,您是第二个。(致歉:唉,说出来很没面子,昨天被灌多了,回家吐了一地,睡到十点多还迷迷糊糊的,在这里在此向读者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