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潇湘馆时,天色已是黑了,可室内的貂蝉和甄宓为欢畅,显然并没有因天色而有丝毫的疲惫。待曹昂进屋时,二人忽的一愣,接着不在说话,起身问安。曹昂不由的抚了抚额头:“你们什么意思啊?见到我就什么都不说了,难道为夫我就这么多余?”但见二女互相对视片刻,接着忽的扑哧一笑。甄宓开口道:“这可是夫君你自己说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曹昂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坐下道:“你就气我吧,反正过了明天,你想气也是气不着了。”貂蝉闻言轻道:“你又要出征?”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去打谁?”“河北袁绍。”话音落,便见甄宓的身躯不由的晃了一晃,面上似是有些感伤。河北,那是她的故乡啊。想不到战火马上又要延伸到那里了,想起中山的熟人与朋友,甄宓的面色顿时有些发白。但见曹昂上前轻轻的握了甄宓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接轻笑道:“这一仗,可能要打很久,没有个一年多,只怕我是回不来的。这段时间里,府邸就交给你们两人还有师傅了,你们两个要是寂寞,不妨就搬到一起住。”二人闻言默了良久,但见貂蝉脸上似有一丝失意,但只是一瞬即逝。半晌,只见她起身轻轻:“我回去看看衽儿,明日出征,你多多保重,小心身体。”曹昂微一愣神着渐渐远去的貂蝉,嘴角忽的闪出一丝笑意。貂回到秋爽斋,正要去看看公孙衽,突然间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拦腰抱住手的主人毫不停留,径直抱着貂蝉往卧室大步而去。一股淡淡地茶香味已是让知道来人是谁。但见貂蝉脸颊骤然通红。到了卧室前一把抵住门框。呼道:“曹子修等等。你要做什么?”曹将头抵在貂蝉乌发之上。嘿笑道:“又是等?你还要我等?貂蝉。你想让我等到几时?”但见貂蝉忽地一闪身。恍如灵鸟一般从曹昂怀中轻轻地滑了出来。曹昂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还通些武技?不过你这两下子要跟我动手。还是差得远呢。”貂蝉面色通红秀手摆着对势。将‘刚’与‘媚’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了一起月光里美如女神。看地曹昂不由浑身火热。随即笑道:“我若赢了你夜你便要做曹某‘真正’地夫人。”说罢。未等貂蝉答应。曹昂便随即出手。两人在门口拆了五六招。曹昂一边玩笑着与貂蝉交手。一边呵呵笑道:“貂蝉。你这两下子配曲舞剑唬人玩可以。跟我打。还不行。”貂蝉早已累得是香汗淋漓。闻言委屈道:“谁要跟你打。是你自己先入为主。要跟我过招地。”但见曹昂干净利落的一闪身,让过貂蝉,接着瞬势抱住她,轻笑道:“好好好,不打了,咱们进去做些别的事。”说罢抱起貂蝉,迈步向着屋中走去。貂蝉面色通红,浑身微颤,慌道:“子修,不要曹昂回身一关门,将头埋在貂蝉耳边道:“貂蝉,对不起了,今夜我必须要了你。”滚热的唇贴着貂蝉冰凉的肌肤,使得貂蝉心头一颤,身子软了软,在曹昂使尽全力的怀抱中,渐渐的,她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过后,曹昂看着抱着自己沉沉睡去的貂蝉,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说实话,眼看即将出征,他并没有心思在今夜寻欢,之所以这么急着要了貂蝉,是为了府中的安定。毕竟,府中只有两个夫人,甄宓无论是在家族势力,还是现今的地位上,都高过貂蝉不知多少,虽然她们相处的很好,但是这府内不只有她们两个,还有众多的家丁,其中也不乏‘外人的眼线’,临出征前宠幸貂蝉,对貂蝉的地位和府内的平衡,都有着一定的保护作用。同时也可以适当的迷惑一下那些对将军府感兴趣的‘有心之人’。这也是为了二女的安定着想。望着窗外的乌云后的一轮弦月,曹昂嘴角缓缓的升起了一丝微笑,不知何时,自己的心思竟然变的这般深沉和诡秘—————却说此时的曹操亲帅大军直出许都,往黄河边上白马而去,与北岸的颜良文丑二将遥遥相对。颜良,文丑二人得知后,随即兵分两路,强渡黄河,直取南岸白马而来。两军在白马对垒,曹军虽然人数不济,但有虎豹骑和虎卫军这两支神兵在侧,曹操心中就绝对有底,况且,尚有刚刚扩建完毕的背嵬军以及陷阵营。曹操有着绝对的有心打赢颜良文丑!但见数以万计的曹军在夕阳的照映下,整齐的向着白马而走。绝影之上,曹操握了握腰间的倚天剑,心中暗叹,与袁绍之战,终于来临了,只要击溃这个昔日的‘好兄弟’,从此北地之上便再无他曹孟德的对手!蓦然,前部的于禁高高的举起了手中长枪,接着身后的曹军陡然一停。只见前方已是沙尘漫天,一阵隐隐的响声从北方而来,脚下的大地正在轻轻颤抖,一只只散股的骑兵分交而来吗,时散时聚,恍如一条条出水的蛟龙,正呼啸着向曹军冲来。如此声势,天下少闻!中军的曹操登高而望,心中不由暗多的骑兵!好雄壮的骑兵!天下良马以数量而论,幽天下猛士以善战而论,并州为首,天下粮米以丰产论,冀州为首!袁本初,占尽天下之首!除了他,谁还能拥有如此规模的骑兵!“传令结阵。”曹操话音一落,身边的操旗手便开始挥舞手中红旗,曹军前部一万巨盾兵随即将身上的巨盾重重的砸入土中,大地仿佛都随着巨盾的落地而微微颤抖豹骑卫军,陷阵营,背嵬军。四大精锐军马列于其后。全副武装,只等袁绍大军的到来。少时,便见远处的河北士卒已然赶到旗之上,一个绣线的‘颜’字高高的挂于当空,灼刺着曹军的双目,颜良!尽十万的先锋军马,当中的骑兵至少有四万!将近全军的一半,这是何等的阵仗!这是何等的手笔!前部的于禁抬首仔细打量不远处端坐于马上的颜良,一身睥睨百兽甲上陷军虎头盔,白色的战马冷的巨刀,河北第一勇士名不虚传!打量了一下颜身后庞大的骑兵队曹操虽然可以肯定他们身上的装备虽然不如流星堂所出,但一力胜十会面对如此庞大的骑兵军,装备再精良的部队也不敢与其硬撼如单挑!想到此处,曹操随即打马中军诸将来到阵前,看着对面白马银刀而立,却不动一动的颜良,曹操鹰目一闪,淡淡然道:“何人敢战颜良?”话音未落,突对面一阵马踏声响,只听对面颜良巨刀指天,高喝一声:“布锋矢阵,全军随我冲!”曹操不由心头一震,一向以武闻名的颜良居然放弃以武对阵,直接冲杀?!河北骑兵烈风一样的刹时传遍整个战场,随着此起彼伏的助跑之声,大地再度尘土飞扬,曹操眉头一皱,随即传令道:“着令曹纯,曹洪,乐进,夏侯渊四人率虎豹骑分四路迎敌!夏侯主持连弩营,助射!高顺,张辽领陷阵营为左侧翼!徐晃,于禁令背嵬军为右侧翼!冲锋取敌,誓灭颜良!”对蓄势待发的庞大骑兵,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反冲锋!密的指挥下呼啸而起,河北骑兵的先头军顿时倒下一大片,成百上千的战马嘶鸣着跌倒在地,接着又被后方猛冲的骑兵踩为肉泥。但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轰!”一匹河北骑兵当先踏入巨盾的防守圈中,接着一匹匹的踏入其中,虽被盾后的长矛扎的血花飞溅,但也是丝毫没有停止,大队的骑兵争相而入,气势骇人之极!“虎豹骑,冲!”随着曹纯的指挥,甲天下的双蹬骑兵与河北精骑战为一团,接着便是陷阵营,背嵬军,相继而出,像两把蓄势已久的长矛,终于撞击到了一起,擦出四溅飞溅的火花。指挥背嵬军作战的徐晃挥舞着开山大斧,在敌军中往来冲杀,遥遥的望见率部而来的颜良,徐晃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挥舞大斧上前,“颜良!受死!”忽听长啸一声,但见一把长刀斜刺出来,腾空而起,其中夹杂着泰山压顶之势,直劈徐晃脑门。徐晃无奈,随即转身本能的举斧一架。“咣!”一股巨大的力道顺着徐晃的双臂传至他的腰间,坐下马亦是向下一沉,徐晃面色顿变,扬声喝道:“你是何人?”只见对面来将缓缓的提刀驻马而立,淡淡的打量着徐晃,轻声道:“我的名字,你不配问!受死吧!”说罢,一挥手中刀,身后所部尽皆上前,弩刀备至。徐晃长笑一声,高喝道:“背嵬军!杀敌!”但见人影忽至,背嵬军与对面的敌军瞬间碰撞在了一起,而徐晃也是与那员不肯通名之将杀的难解难分。而此时的曹操,看着与己方打得难分难解的河北军马。眉头亦是深深皱起,敌方人数虽然多,但相比于己方的精良却是还差了不少。按道理来说,凭着自己的坐镇指挥,曹军当不会输与颜良一勇之夫。曹操正惑间,忽见郭嘉从后军打马而来。曹操眉头微皱,不满道:“你身子不好,来前线做什么!回去!”但见郭嘉微微摇了摇头,抚了抚微微发喘的胸部:“明公呀哎呀:现在暂且退兵为妙呀颜良这么较量下去,并非策。”曹操闻言握拳道:“不行,孤统兵多年,败给这么一个勇武之夫,岂不是笑话?”郭嘉狠狠的喘了几口气,急忙摇手道:“此事不简单,您看,颜良军马虽然散股而来,但却又汇聚即分,复又集合,反反复复,尽显骑兵奥妙,这布阵者显然是用兵高手,颜良岂有此等高招?我料颜良军中必有高手为辅!”曹操闻言正疑惑间,忽见一骑飞驰而来,向曹操禀报道:“主公,徐晃将军在右侧被来历不明者所伤,背嵬军败北。幸得于禁将军救助,方才无事。”曹操闻言不由变色道:“背嵬军败北?徐晃受伤?”接着看了看身后依旧正在喘气的郭嘉,鹰目骤然发出丝丝寒光,少时,只听曹操幽幽道:“传令,退军!全军退往枣固,在做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