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秦川。自古便是雄奇伟岸之地,地势险要。山峦叠起,其间,或有条条的溪涧从高崖上片片流下,直透清河下的圆润卵石,或有悬崖峭壁高耸入云,让人闻之惊叹,感天地之状况,自然之神奇。而这秦岭南山。则是两者尽有之。虽然雄奇,却又不乏鸟语花香,真可算是当世一大奇观!而刘雄鸣所屯兵的山塞居于南山中部,一峰独立颇为显眼,山势险峻,崖壁光洁,山断与山脚下如星罗密布的安扎了数十村落营磐,彼此间往来纵横交织。好像是一张大大的渔网,洒落在山骗当中,真可谓是铜墙铁壁一样的防守!刘雄鸣的山寨平日里可谓是飞鸟不来,走兽不顾。不想,今日却是大为热闹,山前山后各来了两支兵马,一路是曹昂所率领的五万精锐士卒,而另一路,则是奉马超之命前来劝降的马云骜。曹昂领着赵云和贾诩,三人站在上下,遥遥的观望着山上山下如蜘蛛网一样的营群。看了一会,只听赵云感叹一声,言道:“刘雄鸣虽是山贼之名,却有诸侯之实,一个山寨居然也让他经营的像模像样的,恍如一座坚城,不简单啊。却见贾诩微微一笑,摇头道:“赵将军不必如此夸赞刘雄鸣,以我看来,此人将山寨整理的井井有条,坚固的恍如城塞一般,但却表明了他一心固守,并无展足之志,老朽料定此山必然懦弱,咱们不妨先礼后兵,必可劝降此人!”曹昂闻言眉目一挑,细细的考虑了一下贾诩的话,点头言道:“好。既然如此。我这派人山上。先给刘雄鸣通个口信,告诉他,我们不日即将拜山!”贾诩闻言淡然道:“老朽知道将军欲招降刘雄鸣的心思甚急,但将军若要上山,需的扮作侍从,不得已真是面目示人,并命精锐士卒围住山蹦,给以刘雄鸣威压之感。”曹昂闻言笑道:“这个我自然省的,此次拜山劝降,就由大夫为主,赵云为辅,本将就扮作贾大夫身边的一个侍从,为你保驾护航,大夫你看如何?”贾诩闻言,轻一咧嘴,玩笑道:“大将军要亲自给老朽做侍卫,真是令人不胜惶恐。此事日后若是传扬出去,老朽的这张老脸,比起郭奉孝来,可委实风光多了。”曹昂笑着拍了拍老狐狸的肩膀,摇头道:“风水轮流转嘛,郭奉孝早年已走出尽了风头,这以后啊,也该是你贾大夫一飞冲天啦,哈哈哈不说曹昂命贾诩送拜山帖,单说刘雄鸣此剪在寨中是吃不下,喝不好,睡不着,坐不住。为什么呢?你说这秦川南山之地突然被关东军和关西军一前一后的团团围住,刘雄鸣身为寨主,又岂能不急?而更让刘雄鸣闹心的是,关西军和关东军同时送上了拜山之帖,说是与我们的刘寨主有事商量,刘雄鸣虽然是方士出身,但也割据南止。一地多年,岂能不知道这两路军马都想劝降于他?这可是他左右为难啊,按道理,刘雄鸣自然是想归顺关东军的,只因前番曹昂采用陆逊之谋,令雍州各处州县断了五关道口的财路,给他来了个封山封水,可怜他山上万八的兄弟。差点没靠喝凉水过日子,从那时起。刘雄鸣就知道了朝廷的军队是自己怎么也惹不起的,只有受其招安。才是上善之策。可是正当曹军对其实施安抚的时候,这西凉马家居然也派人来招降他了。马氏雄霸凉州多年,声势极高,又岂是他刘雄鸣能惹得起的?他要是不投降马超。万一马超一时气愤,面皮上过不去,出大军把自己南山一众给端了,岂不吃亏?要说指望曹军帮他的忙,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呢,谁知道出事了,曹军会不会真管自己啊?一直期望受到招安的刘雄鸣,如今可谓是“双喜临门”接到了两份劝降书,他是投降曹军也不是,归顺西凉军也不成,两日之间,刘雄鸣仿佛觉得自己突然老了十几岁。见寨主整日唉声叹气的,可是把刘雄鸣手下的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的给心疼坏了。为了帮寨主解围,这几位当家的是整日的聚在一起,抓破了头皮的帮着刘雄鸣出谋划,策,你还别说,一位伟大的人物曾说过,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这几头烂蒜研究来研究去,还真就给他们蒙出了一个破点子!曹军和西凉军不是都派人来,说要拜山吗?那就让这两拨人一天来,让他们两方当着自己的面吵去,哪一方说得好。给咱的好处多,咱们就投降哪方,输的哪方口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咱们,咱们到时候在好生的送他们下山。两不得罪,岂不妙哉?于是,就这什,寺军的贾诩方和西凉军的马云茁方在刘雄鸣的回帖巾同一日拜山。大家一起砾讨一下,“南山群贼。究竟该花落谁家的重大课题。到了上山的那一日,贾诩先是安排了曹纯和许褚在山下,率领五万精兵将整个南山徐徐包围,用以威吓南山群贼。自己则是引着赵云,典韦率领一众精悍的虎卫军部队拜山,在上山的过程中,南山群贼见虎卫军士卒一个个身高体阔,面目凶悍,更兼铁甲森森,兵器与配件精良,无不惊悚害怕。有的甚至远远的看见曹军上山。便匆忙躲开,避之不儿曹昂也是一身护卫打扮,跟随在一行虎士当中。来时贾诩亲自给他该装,用了些天然材料,将英武的曹大将军化妆成了一个貌不惊人的黄脸汉子。额下还贴了几簇乱遭的断须,只怕是甄宿和招蝉在这,也是认不出他来了。来到山顶的大寨,只见一名草寇喽步匆忙出来迎接道:“奉我家刘大哥命。请贾诩贾大夫可领着亲信入内相见,其余的兄弟们嘛,可暂到别室休息吃酒休息贾诩默然的白了他一眼,道:“吃酒就不必了。接着转头吩咐典韦道:“典将军可率领虎卫军在此等候。“典韦抱拳言朗声道:“大夫只管安心进去便是,有某家在此,断无小人敢来作祟!”贾诩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不为人所觉的冲着曹昂使了个眼色,转身当先而入,赵云和扮作侍卫的曹昂以及数名精干的虎士随即紧跟其”。木质的大寨正厅由五六根巨大的参天之树为柱,里间由十余处被烧得通红的炉火照耀得一片透明。刘雄鸣高坐主位。身后站着的是山寨的三名当家主。而在他的左手之边,一个面容秀美的戎装女子正一脸诧异的看着跟随在贾诩身边的赵云,眼中全是惊骇莫名的神乌,她身边背负双戟的大将一双虎目如电,冷冽锋利的扫视着贾诩一众。扮作侍卫的曹昂心下一惊:“马云猜?庞德?他们怎么会在这?”马云鸯和庞德的心中也是极为吃惊,他们上次见到曹昂时,正值黑夜,看的不甚清楚,更何况此时的曹昂已经刻意的改变了容貌,他们倒是没有看出来,不过,对于赵云,他就是烧成灰,马云骜也不可能不认识他的。刘雄鸣尚还没有说话,便见马云骜忽然起身,缓缓的看着他道:“刘塞主。不知你今日此举是何用意?难道是想勾结曹军,诛杀我等?。刘雄鸣急忙摆摆手,言道:“马小姐切莫误会啊,俺就是吃了熊心的子胆,也不敢对您下手啊,不敢啊,不敢啊!”那边的贾诩闻言,双目一眯默然道:“那这么说,刘塞主是想联合西凉军谋害我等?”刘雄鸣闻言,慌里慌张的摇手言道:,“不敢啊,不敢啊!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朝廷的重臣啊,不敢啊,不敢啊!”刘雄鸣的孬种样,只把马云鹫和贾诩两方的人弄得忍俊不禁,不乐难受,想乐场合又有些不对,只得一个个把脸憋得通红,极力克制。却见刘雄鸣笑着冲马云鸷和贾诩轮流鞠躬。接着谄媚笑道:“跟二位说句实话。俺刘雄鸣活了近六旬,二十到四十之间,是个混吃骗喝的方士,后四十岁到现在,是个只想安身自保的贼子。得到朝廷的招揽,对俺来说。那是做梦都会乐出屁来的事,可俺做的那些梦,自来都是只有一方招俺老刘 可如今,你们两方都想招俺,俺又是谁都得罪不起,没法子。只好一次将二位使者都请到这里。你们面对面的,给俺老刘拿个主意。俺到底是该归降朝廷呢,还是该归顺西凉军呢?。别看刘雄鸣话说的实在,但还着实是把贾诩和马云鸯给问住了,曹昂躲在虎卫军队中,双目炯炯的瞪视着刘雄鸣,心中嘿然直乐,这刘雄鸣看着挺实在。挺懦弱猥琐,可办出的事还真就够一说,居然将两方拜山的使者弄到一块说事,这样无论谁争过了谁。他刘老头都是顺水推舟,两面不的罪,而且还可以借机抬高自己的身价,可谓一箭双雕!却见贾诩不知何为,瞅都不瞅刘雄鸣一眼。只是淡淡的看着马云鸯,突然开口道:“马云骜,老朽终于是见到你了马云鸯正寻思如何说败曹军使者,招揽刘雄鸣,突闻贾诩之语,随即疑惑的看了看他,言道:“不知先生是哪一位?”贾诩抚摸着须子,淡淡然道:“老朽贾诩,与你授业恩师有金兰之义,按辈分。你当称呼我一声师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