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郭嘉和司马饮从羔地归来,曹昂正好请他们二人发滞训在翼城内设下的大宴,宴集之上,姜维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吃东西,邓艾则是中规中矩的接洽着众人递上的每一盏酒,深得众将赞叹。郭嘉摸着下巴笑看着这两个孩子,接着转头问曹昂道:“那个姜维,就是大将军新收下的姜家小子吗?怎么看上去有些不高兴?”曹昂笑着摆摆手道:“上个月。这孩子的父亲姜圃在彻里吉入境时,被羌兵杀害了。至今为时尚短,我听姜氏讲,他子幼尊敬其父,如今幼年丧父。有些不甘的表现是很正常的啊,孩子吗,死了父亲心中的杂念自然就多。总怕别人瞧不起他,故而有些怪异的行为和举止。相信只要过了这段伤心之期,这孩子的优势就会慢慢的显示出来。“哦”郭嘉闻言恍然的点了点头,又道:“不过,那艾这孩子倒真是不错,你看看,又谦虚,又懂礼貌,虚怀若谷的,嘿嘿。”曹昂闻言笑道:“这就是邸艾精明的地方。你别以为他整日唯唯诺诺的只是单纯的善良而已,这里面可是有着大门道啊郭嘉闻言。低头细细的思考了一下,言道:“是啊,那艾乃是新野落败家族之后。攀上高枝,一举成为了您的徒弟,欢喜自然是有的,但忧虑也更多的。毕竟,嫉妒他的人多着呢!”曹昂笑着点头道:“是啊,邓艾的表现,就叫城府!跟邸艾年纪相仿的孩子,仅仅在曹氏和夏后氏中,就不下有几十号人,更别说是外姓的名门之后!曹某放着那么后辈不管,独独只收了他当徒弟,要说许都的下一辈中。没人嫉妒怨恨,嘿嘿,那是神仙才能办出来的事!邸艾在外面若是越显得雷厉风行,办事果断,反倒是越惹大族小辈们的嫉恨,对于日后不利”反不如一天浑浑噩噩的,见了谁都低三分头,该办事时办事,该低调时低调,该讲义气时讲义气就像这次对于姜维的事,邓艾一再退避谦让,一半是因为这孩子善良,还有一半。就是做给中原大族子弟看的,此事一旦传出去,相信以邓艾办事的作风,对他有防范,有怨气恨意的名门子弟,大部分都应该会松懈的吧?”郭嘉一边喝酒。一边嘿然笑道:“啊呀呀呀。了不得啊!嘿嘿,原来。这就叫扮猪吃虎,大巧若拙。好小子!”曹傲轻轻的抿了口酒,笑道:“当然了,那可是我的徒弟。”郭嘉接着言道:“大将军啊,这次回许都,咱们休养生息,我这个挂名的祭酒除了廷议之外,也没什么事干,不妨让我教导教导小公子,顺便也一并教导一下邓艾和姜维。”曹昂闻言一愣。接着笑道:“邸艾是我的徒弟,干嘛要你郭大祭酒教导啊?”郭嘉闻言嘿然笑道:“嘿嘿,将军你不是忙吗?郭某闲啊!所以说。两个孩子由我来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况且,郭某以指导小公子为名,借机栽培栽培邸艾和姜维,顺便拉拢一下他们三个之间的感情,不正是将军所愿吗?再说,让郭某来代替您教邓艾和姜维,正好可以让许都大族的后辈们少些顾及。”曹昂嘿然一笑。道:“不枉你我相处了这么多年,到了这个时候,真正能了解曹某心思的,还是奉孝兄你,毕竟我现在身份太高,与当年教导曹冲不一样。若是跟这两孩子走的太近,只是无谓的给他们树敌而已,也罢,你就帮我带带这几个孩子。”郭嘉闻言。嘿然一笑,抱拳道:“如此多谢将军,嘿嘿。郭某又可以借机不理公务喽。”曹昂嘿然笑道:“想得倒美啊,该办的事,你一件也不许给我少办喽!”郭嘉冉言哈哈一笑,跟曹昂对饮两盏酒,接着便退往自己的酒席。郭嘉方一退去,便见司马懿接着敬酒之机,缓步走到曹昂的身边,曹昂微笑着指了指身边的坐塌,笑着言道:“怎么了,仲达找我,有事要说?”但见司马懿恭敬的做了一礼,轻声言道:“启禀将军,羌族那边,彻里吉病死。懿与郭祭酒随机而行,以朝廷名义支援越吉上台,坐了羌王,只是那承相雅丹虽然表面上迎合我等之意,但暗地里却鬼鬼祟祟的联络羌族各寨之主,意图不轨。”曹昂呵呵笑道:“越吉是我们扶持上去的,雅丹身为承相,自然不愿,只是因为畏惧我的几十万大军,才不敢妄动不过这样也好,毕竟雅丹他越是这样。越吉才越离不开我们,明日即刻给西郡从事、杨卓下令。令他免收中土羌民三年赋税,让羌民得以缓民休养,做观雅丹和越吉在羌族内部争权告诉杨阜,该给越吉一点援助的时候,还是要给的,但不要喂的太饱。”司马懿急忙俯身道:“诺,另外还有关于二公子的安排曹昂喝了一口酒,长叹口气,言道:“二弟他好吗?。司马懿轻道:“田丰和沮授依照懿的指示,给二公子在戎城安排了大宅,并按月给予钱粮用度。另外,懿已经留下了物珠为北地六城的都尉,名为练兵,实则是作为二公子的护卫。”曹昂闻言沉默了一会,摇头道:“塞外各族虽然宾服,但毕竟不是什么好地。明日让周仓、裴袁绍、高羁三人也一起去!不可让子桓再受委屈了。”司马懿闻言点头道:“诺!”却见曹昂话锋一转,突然言道:“仲达啊,如今凉州已定,我有意在此设下一个。“…凉集守。总领凉州诸事六你看谁留下来好呢”…司马懿闻言淡然道:“这个,将军件酌之人,必可独挡大任!非懿所能夺之。”曹昂闻言哈哈大笑,道:“仲达,我看你就可以!”司马懿闻言,急忙摇头道:“懿志不在此,只想留在将军身边,终身为一总管。”曹昂拉着司马懿的手。笑道:“仲达。你我相处到现在。也有快十二年了吧?名意上咱们是君臣,实际上呢,咱们是知心的朋友啊!就这么让你一直埋没在府中做总管委屈着,曹某心里过意不去。”司马懿摇头道:“大将军,懿不是还有中庶子的官职在身吗?对于在将军府,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只求能留在将军身边。”曹昂长叹口气,言道:“今日我是真的想将凉州托付给你,你可别后悔,今后很难再有这种机会了。”“懿不悔。”曹昂长叹口气。接着突然高声喝道:“魏延何在!”只见魏延大步迈步而出,高声喝道:“末将在!”曹昂笑着打量着他。言道:“魏延啊,记不记得当年你来我将军府时。我问过你一个问题?”魏延高声回道:“末将自然记得,当年末将为刘表帐下一偏卒,适逢将军与蔡瑁结盟,故而将延要去,问魏延志向为何,延答曰:愿为曹昂轻轻的点了点头,又道:“好,时至今日,你的第一个愿望实现了,我现在若是再问你。你的志向什么,你怎么回答。”魏延犹豫了一下,接着高声言道:“愿为一方督帅,替大将军镇守一方,尽吞天下来犯之兵!”“好,那你就做西凉太守,领平西将军。”“”魏延尚未答话,那边的甘宁突然一口将酒水喷了出来,诧异的抬头看着曹昂。却见曹昂笑着问道:“文长啊,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出个声啊?”“诺建安十三年中,曹昂留下魏延担任西凉太守,杨卓负责羌族诸事,自己率领大军回师许都,并立刻派人安民,屯田。养军,暂观天下势态。到了许都的第三日,曹昂就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说是有两个人投奔了刘备,一个是孟建,一个是石韬,都走了尘居的人,也就是说,跟诸葛亮,庞统都是同宗。曹昂先找来郭嘉商议,没想到这浪子一听,就不屑的道:“了尘居之人,投奔刘备那是最好,省的以后一个个剿除起来碍事。曹昂知道郭嘉对了尘居的人有敌意,故而在笑着听完他的牢骚之后。又把庞统给找来了,问他此二人究竟如何。庞统狂细的思考了一会,笑着出言道:“啧啧啧,不想这两个居然也出山了。某家还以为他们只想以诗酒余度此生呢,只是为何没有那崔州平?怪哉。怪哉。”曹昂仰头看着悬梁,笑道:“听说刘备在荆南以刘稍的名义,大肆招揽荆州名士。近年来。投者极多,倒是不容小觑。”庞统笑着点了点头,道:“主公啊,事到如今,咱们也不需妄加猜测了,权且屯田养兵,梳理边患,看看某家的叔父究竟使的是什么就在曹昂火军回转许都的时候,汉中张鲁的帐下,新近投靠过来了两人,一个是廖立。一个便是崔州平要说张鲁这个人,其实是挺有意思的一路诸侯。他统领部下并不是以官吏治之,而是以“五斗米道”来教化人民,建立起政教合一的政权,张鲁的手下。并不称呼他为主公,而是叫他“师君”张鲁手下的兵卒叫做“鬼兵”张鲁手下的将领,则被称为“治头大祭酒”论实力,张鲁并不及刘樟。但能屡次攻克刘璋,而令其束手者,一则是刘璋懦弱。二则便是张鲁的聚众之力,他禁止屠杀,禁止酗酒,还创立义舍,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五斗米教道信徒入道。只需交五斗米便可,张鲁雄跪汉宁二十载,信徒众多,兵民皆孝死力,就连巴夷的少数民族首领:杜鹰、朴胡、袁约等人也都是张鲁的嫡系。廖立为人并不适合交涉,所以崔州平请他暂居于馆驿,自己则是亲来南郑,拜见张鲁。参见师君!”看了看坐于正中的张鲁,崔州平差点没乐出声来,只因张鲁贵为一方诸侯,浑身皆是道士打扮,在看他两边的手下,一个。个大都也是尽皆如此。这哪里是南郑首府?分明就是个道观啊。“无量寿福。”但见张鲁冲着崔州平打了个稽首,一挥大袍请崔州平坐下,言道:“公乃是大贤庞公之徒,今既愿来南郑与吾布行天意。实乃万幸耶。”崔州平急忙笑着摇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山野闲人。一向慕名山水之间,不理尘事琐物。无奈师尊逼我出山,愚观天下诸侯。未有师君与在下志同道合,皆是厌惰凡尘。实乃吾主不二人选,故而携旧友廖立,前来入教,不知师君可能收纳否?”却见张鲁一板一眼的正色道:“吾教济天下万民,无有例外,崔公二人前来,本天君岂有不纳之礼,还请献上良米十斗,则既为我教中人。”崔州平闻言,不由啼笑皆非。急忙板起面容,言道:“在下来的着急。周身未带米粮。不过却有一策,献与师君,助师君在整个蜀中传道,以泽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