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主公,你真的要让鞠义将步兵屯集于江沿?莫非你真的要听孔明之言,北伐曹昂?”孙策居高临下。一脸的肃穆严整之色,言道:“不错,本将正欲出兵,子敬,如今的曹氏的声势日隆,本将若是再不有所行动,则与曹昂之战,将永远的处于被动之中!”厅中诸将闻言。一个个尽皆皱眉,上将吕蒙大步而出,抱拳言道:“主公啊,刘备虽是我等的盟友,但其人乃是当世枭雄,诸葛亮更是智谋之士,放眼天下,谁敢倾心信之?主公切不可因孔明一家之言而妄自出兵,如若轻入淮北、荆州之境,一个不慎,恐为曹氏所败,到时候,只怕是后悔莫及啊,主公!”那边的张幼亦是迈步而出,摇头轻叹道:“启禀主公。鞠义练的兵卒刚刚精熟,但若要强行与北兵相抗,胜算还是太请主公再悉心忍耐数载,等士卒练精熟,并待北方有变,再行征伐大事,犹时未晚也。”孙策闻言,眯着眼想了半晌,冷然道:“听孔明之言,北疆之地不日必然有变,到时曹昂必定是亲自北伐,值此良机不取,可惜之甚!”说到这里,孙策的面色又突然一变,冷然言道:“况且曹昂这匹夫,当年辱我至深,今日又强抢吾妹,此生若不杀他,本将绝不甘!”这就是孙策和孙权的差距,孙策虽然善战,但心性实在走过于好强,喜凭心性而为,没有孙权的那份善变与隐忍。看起来,当年曹昂提醒张幼保住孙策,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见孙策北伐之意已决,鲁肃,吕蒙,张昭,张幼,明泽等人不由得心下着急,众人正欲相劝之时,突听大厅的正门传来了一阵淅沥的脚步声,那份空洞且坚韧的步伐像号角声一样,重重的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中。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步履蹒跚。两个眼窝因为疾病的折磨而深深陷下的人缓缓的走入厅中。可他虽然形釉口此憔悴,但双目中的炯炯之火仍然不灭,身板挺得笔直,丝毫不因病痛而折却半点儒将风骨。这就是周瑜!!“末将参具主公!”“公谨!!?”孙策诧然的站起身来,急急忙忙的跑到周瑜的身前,亲自扶住他。皱眉言道:“公谨啊,你你不再府中养病,怎么到议事厅中来了?”周瑜并没有正面回答孙策的问题,只是定定的看着孙策,言道:“主公啊,你实话告并瑜,你可是要听从孔明之言,北伐曹氏?”孙策面色一变。静鼻的沉默了半晌,方才出言说道:“不错,公谨,为兄已经不能再等了!”“无论如何都不能等了?”孙策坚毅的点了点头道:“是!战机稍纵即逝,为兄绝不放过此次良机!”“好”周瑜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既然主公心意已决,那瑜只想请您答应我两件事,主公若是有一件不肯答应。则周瑜就在此时此地撞死于阶下,虽死亦不悔!”当今天下,敢以臣下之身而以死威胁孙策的人只有周瑜一个人,而吃周瑜这一套的,亦是只有他的兄长孙策。但见孙策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言道:“公谨有何话说,尽管说来便是!”周瑜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喘息着言道:”第一,主公屯兵江岸,切切不可轻举妄动。除非许都传来曹昂北上的消息,主公才可以渡孙策点,了点头,言道:“这是自然!”周瑜方要再言,突然面色一红,接着便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孙、策面色一变,赶忙上前扶住周瑜,替他抚胸顺气,周瑜喘息了一阵,接着伸手把住孙策。一字一顿的言道:“瑜所言的第二件事,便是请兄长让瑜与兄长一同出征!”众人闻言面色尽皆一变,孙策尚还没有说话,却见步鹫迈步而出,对着周瑜言道:“大都督啊,恕鹫直言,您大病未愈,身体欠佳。岂集再言军旅之事?大都督乃东吴柱石,若是稍有闪失。东吴岂不是如屋少梁一般?大都督断断不可呈血气之勇啊!”孙策闻言也是急忙点头道:“不错,公谨,你的病自年前起就没有好,实在是不适合远行,更何况此次我军要面对的是张辽和曹仁,这两个人。分别可称之为曹氏宗族和其外姓宗族的第一将,实在走过于凶险了!你还是在南徐好好养伤,替兄镇守后方!”孙策这不是客气。他是实在不忍心派得病的周瑜出征。更是打心眼里心疼他的兄弟!听了孙策之言。周瑜笑着摇摇头,道:“主公啊。张辽是曹昂麾下最有才干的武将。也可以说是最厉害的统帅,若是我不去,谁去又能破他?如今正值主公欲荡平天下,鼎足江淮之际,休说周瑜现在身体已经无碍,就是拼了这条性命,周瑜也要助主公得到荆州和淮南看着一脸惨白的周瑜,孙策心中一颤,眼圈红了,周瑜是真的在为了东吴,为了自己去拼命啊!他犹豫了一下。再次劝道:“公谨,要不,你且在养养?”“不行!”周瑜是真的急了,他一把抓住孙策,正色言道:“曹昂北上后,平定塞北小乱也不会需要多少的时间,只要延误一日,对我东吴就多了一分不利,主公!你既要出征,就不要在犹豫了!”看着一脸坚毅的周瑜,孙策长长的叹了口气,言道:“出征之后,身体但有任何不适,休要拖延,一定要撤回东吴”。周瑜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挚的笑容,点点头,道:“主公放心,弟弟定然不会逞强的!”周瑜话虽然说的好听,可却并没有依照孙策的吩咐而行,东吴北伐一战,周瑜虽然打的激烈,打的漂亮,但最终却也只是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战。东吴北伐一战后。孙氏再无余力北上,至此以后到天下统一,和曹氏的对垒中,一直处于防守的势态,再无反击之力。于此同时,刘备以增援刘璋的名义,出兵顺江而上,直入蜀中,率先奔着沙摩柯的叛军而去,行至川内,刘备依旧是心绪不宁,随即找诸葛亮等人商议,见了孔明,刘备不问其他,当先问道:“军师,此次入川,刘备对于后方之事还是不甚放心,云长虽然勇烈,且颇通兵机,但曹仁也不是等闲之辈。万一他乘势进兵,备仍恐云长不易阻挡啊”诸葛亮笑着摇头道:“主公啊,你尽管放心,云长有马良,孟建辅佐。保护荆南绰绰有余,不但如此,亮临走时,还曾为他留下一个锦囊,不出数月,荆州北地亦是会被云长所得,请主公放心便是。刘备闻言忙道:“请孔明试言之?”诸葛亮神秘的摇着白羽扇,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主公自会明之。”刘备率领兵马入川支援刘璋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许都,曹昂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不冉得大为奇怪,他在正厅之中一面搓着手,一面来回渡着步子,似是惴惴不安。走了一会。曹昂忽然停下身来,皱着眉头言道:“刘备当我军不存在吗?竟敢就这么随意的入川?他不怕我在后面给荆南腹地来上一坐在一片的庞统报之以苦笑,言道:“主公啊,孔明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他若入”刚必然留下后手!主公切不可等闲视之”。甘宁亦是嘿然一笑,道:“刘备入刚便入川了,大将军有甚惧哉?将军给老子三万军,两个月内,老子必然收复荆州。为将军断了刘备的后方!”“唉”曹昂暗暗的叹了口气,言道:“刘备、诸葛亮哪里是一般人能比的?刘备善战。孔明全才,想彻底的断了他们的根基,不知道要费去多少兵马现在弄清诸葛亮的意图,才是重中之重,不然的话,这仗以后就太难打了。”正说话间,突见司马懿匆匆的迈步而入,对着曹昂一拱手,言道:“启禀大将军,并州刺史梁兴有紧急军情传来,请大将军过目!”满厅众人闻言顿时一惊,曹昂急忙从司马懿手中接过信笺,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过了一会,只见曹昂强压着怒气,将信笺传给了郭嘉。郭嘉接过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道:“呼厨泉、去碑、周仓、裴袁绍、高羁都死了?刘豹集合部落反叛?二公子身受重伤,生死难料?田豫和筋珠被困包城7这这是?”“够了!”只见曹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收起了平日间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一双拳头紧紧的握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口打断众人的声音。沉声道:“我要去一趟临戎城!”郭嘉轻出口气,言道:“将军,刘豹反叛,此事似有蹊跷,且呼厨泉等人皆亡,郭某料定刘豹手下必有高人设谋!将军且先勿急”“我怎能不急!”只见曹昂低吼了一声,双拳的关节因为紧握已经泛白。怒道:“我二弟重伤!生死不知不行,我要亲自去塞北,活刮了刘豹!”郭嘉静静的看了曹昂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却见庞统起身抱拳道:“主公纵有冲天之怒,也需冷静处事,某家料定。北疆之变必然在孔明的计划,之内。这也是他敢贸然入川的原因,不过请将军细想,区区一介匹夫刘豹,又能拖住主公多久,孔明必有后手!”曹昂闻言,晃了晃脑袋,平缓了一下胸中的怒气。然后问道:“什么后手?”庞统咧嘴一笑。道:“某家妄自揣摩,孔明的心思,是用塞北之变作为我军的疥癣之急。而把东吴孙策变为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