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妮的身影出现了,一套百褶裙,脚下一双绣鞋副宫女的装扮,让朱骏百思不解。安妮风姿绰绰的走到亭檐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接过朱骏的汤勺,纤细的双手摩擦着衣摆,愣愣的望着朱骏被熏黑的脸,咬咬下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厨师先生,我有话要说。”朱骏愕然道:“什么话?”安妮看了小桂子一眼,脸色犹豫的顿了顿:“我们到那边去。”那边就是小亭边沿的小径,右侧是一座巨大的假石,与小亭遥相呼应,朱骏点了点头,跟随在安妮身后走出亭外。接着并肩而行,安妮并没有说话,神色有些恍惚,朱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默然无语。到了假石下安妮才顿住脚,转身对着朱骏深深的吸了口气,薄唇蠕动两个,终于说:“厨师先生,您能带我走吗?去哪里都可以,我受够了,我会做你的妻子,像任何一个东方女性一样顺从您,厨师先生………………”“走?”朱骏先是楞了一下,接着便是恼怒,这不是给自己带绿帽子吗?不对,不对,朱骏绕糊涂了,安妮想跟自己私奔,而自己算是他的半个丈夫,这到底是戴绿帽子呢,还是怎么回事?“厨师先生,您不愿意吗?您害怕什么?我们可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安妮湛蓝的眼眸望着朱骏,她在想,这个男人即使丑陋,即使平庸,她也愿意和他永远的生活下去,她期盼的看着这个男人,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待着回复。朱骏的脑子算是彻底失去了理性,他地逻辑根本不能清理眼前乱七八糟的事物,他的未婚妻,要跟另一个他私奔,鬼知道这是戴绿帽子还是幸福。安妮已经牵起了朱骏的手,她以为他还在犹豫,希望借此传递手心的一点暖意给他。朱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恐怕不能答应。”话音刚落。安妮地脸已凑了上来。红艳地薄唇映上朱骏地嘴。渐渐地两张嘴就胶皮糖一般粘在一起。朱骏想要推开。浑身却不停使唤地融入其中。安妮格外动情。略具规模地胸脯在百褶裙下起伏着。朱骏手一抚上去。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微微地颤抖。双肩微微缩着。随后迸发出更大地热情。………………………儿童不宜地分割线…………………………小桂子感觉到了身后地悸动。他回头望了一眼。立即停止了手中挥动不止地煽动。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月光下两个拥在一起地人。他们开始倚靠在假石上。接着又顺畅地卧倒。百褶裙被掀开。晶莹地**在月光下微微散发着柔和地光线。接着便是缠绵地呻吟…………小桂子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四周没有人走动。他心里松了口气。他心里在想着是不是把起居注地官员叫来记记档。嗯。如果将来生了皇子怎么办?可这似乎又不成。若是起居注地官员来了。就意味着这件事将会传出朝野。最近许多礼部地官员可是不断地在向小太监打听皇上是否临幸这个异国公主地消息呢。这群吃饱了生儿子没屁眼地东西。如是知道皇上违反了礼制伦常。多半会生出什么事来。小桂子心乱如麻啊。他自然不敢打断皇上地好事。于是摇摇脑袋。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半个时辰过后。度日如年地小桂子终于发现一切都静止下来。他偷偷地朝后瞥了一眼。看到远处地两个人影仍然躺在草地上。哎。小桂子叹了口气。继续摇着扇子。衣衫不整地安妮紧紧地偎在朱骏地胸膛。朱骏用手枕着安妮地脸侧。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妮幽幽叹了口气。朱骏闭着眼睛。心里有些憋屈。这算个什么事啊。到现在他都没有回味过来。总是有一种被人戴绿帽子地感觉。虽然给他戴绿帽子地是另一个自己。“我爱你。”安妮在朱骏的胸口呢喃。“嗯?”朱骏从喉头发出一个音节,不再说话了。“所以我决定了。”安妮顿了顿又说:“您有您的前途,我不该打扰您,您是一个很好的厨师,您应该继续在这里发挥您的特长。”朱骏收回了思绪,对安妮的话不是很理解,只是觉得眼皮异常沉重,连日来都没有睡过一次好觉,经历了**之后,全身懒洋洋的一点劲都没了,不知不觉的功夫,便睡了过去。一直到了天亮,朱骏幽幽转醒,安妮已不见了踪影,鼻息之间只淡的香气,朱骏拍了拍沉重的脑袋,看到远处的小桂忪的靠在凉亭上,见到他醒来,连忙提着袍子过来。朱骏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安妮呢?”小桂子道:“天刚亮就走了。”朱骏颌首点头,回宫洗漱了一番,接着便起驾去内阁看看,这段时间都没有早朝,可是必要的公务还是要办的。内阁就在皇宫附近,没几步路便到了,沐天波、杨嗣德与几个参赞伏在公案上正在忙碌,见到朱骏进来,忙不迭的出来见礼,朱骏走到沐天波的公案前坐下,开始咨询,这几日都没有见到北方的战报传递过来,他有些担心,此外各省的驰道网开始逐渐成型,这开通还需要礼部选择良辰吉日才成,还有云南至海都的铁轨如今已铺设到了一半,谁知道这铁轨是越铺越贵,上千万两白银砸进去,才修了一半的路程,其中的艰险可想而知,朱骏当时是想当然了,修建铁轨并不只是钢铁和枕木的需求,而且还需要大量的火药来炸山霹石,需要搭建桥梁,需要挖通隧道,整整发动了数万的劳工修了整整两年,从六百万枚银币上调到了如今的一千三百万,现在也只不过修了三分之二,还有昆明到临沧的路段没有修通。这条铁轨可谓是命运多跌,朝廷内的反对派几乎每个月都要骂上几次,若不是朱骏坚持,恐怕早已停工了,朱骏现在已没有了退路,砸进去了这么多银币,总不能半路停工吧,而且铁轨的建造让各行各业鼎盛起来,由于需要大量的劳工,使得许多乡民有了工作,每月所领的工钱虽然不多,但是总比给地主做佃户要好,钢铁,木材等原材料产业也随着这件大工程的修建而开始繁荣,尤其是钢铁,如今的海都拥有钢铁厂数百家,其中还不乏那种日产数千吨的大型钢材工厂,由于钢铁厂有了充足的资金,一些锻炼的技术也得到了提高,生产出来的钢材比之从前好了不少,虽然铁轨到至今没有带来效应,可也算是无心插柳,竟带动了整个产业的繁华,钢材以及木料的大量运用使得铁矿石,伐木业也随之繁荣起来,大量的工人有了工作机会,又让客栈,酒肆,衣店等零售业也开始连带繁荣起来,一直波及到各行各业。“皇上,铁轨的铺就有利有弊,虽耗去了朝廷大量的府库银钱,最后却又流入了民间,藏富于民,民若是富了,皇上便可收取更多的税银,因此,微臣以为,这铁轨还要继续修下去。”沐天波在铁轨上的意见与朱骏惊人的相似,他原本也是反对劳民伤财的,可是修了两年才发现,表面上时劳了民,可是人民有了工钱,生活水平反而提高了。表面上看伤了财,可是每年的税银却在不断的增加,各行各业自修建驰道和铁轨以来一片繁荣,无数的原材料从南洋各地运来,经过工厂的锻造加工,锻造为各种工程器械和生活用品,不断价格低廉而且实用方便,这样一来,沐天波反而成为了大明朝廷中最大的改革派,比之那个成日统管开发区的周慕白还要激进。朱骏点了点头,拿着工部的要钱折子:“是这个道理,朕看还要追加五百万两,不必理会户部的那些铁公鸡。”朱骏说完,握起朱批点了点,算是通过。杨嗣德在一旁道:“皇上,英吉利的使者这几日与礼部的官员订立盟约似乎出了些岔子,英吉利使者好几次请求觐见,只是微臣见皇上劳顿,也就没理会他。”朱骏道:“待会就让他进宫吧。礼部重名,英吉利人重实利,朕还怕那些礼部的迂夫子们让朕吃了亏呢。”朱骏话音刚落,内阁里的大学士和参赞们都笑了起来,其实这些人从前何尝不是迂夫子呢?只是入阁之后办起实事来才知道迂腐是没有用的,许多事不是经义仪礼就能办成的。朱骏在内阁说了几句话,陡然听到门外有人大吼:“大捷,大捷,晋王李定国尽歼江南绿营,吾皇万岁。”《交代一下,李定国还是晋王好了,额,那个原来的番号是小弟幼稚了。》内阁里的七八个人听到这个声音,都不由得站了起来,屏息望着大门,朱骏用手扶住椅柄,北方的战事是他的一块心病,如今听到来了报捷奏折,心里总是落下了一块大石。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