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睢智计高千古,一条“远交近攻”之策让秦国受益无穷,两千年后的今天,我们依然在使用这一计谋;白起是旷世名将,军事才华盖世,两千年后仍是有着无数的粉丝,这两人,一文一武,是一对恐怖组合。两人齐心协力,会爆发出惊人的威力,这点,在长平大战中得到全面的体现。后人赞叹长平大战之不易,赞叹白起杰出的军事才华,其实,长平大战还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因为需要海量的粮草、器械、民夫,其组织工作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谁完成的?当然是秦国丞相,范睢。白起在前线打得那么顺,要钱有钱,要粮有钱,要器械有器械,要民夫有民夫,要什么有什么,不论条件多艰苦,白起需要的东西总能到达前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范睢的功劳。若无范睢在后方的组织,把海量的物资运送到前线,纵然白起军事才华盖世,又有什么用呢?遗憾的是,自从信陵君命人散播谣言后,白起误信谣言,以为范睢是忌他之功,对范睢一直不爽。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芥蒂尽去,曾经配合无间的老搭挡,终于再度亲密无间了。“寡人能免今日之错,全赖丞相,请受赢稷一拜。”秦昭王冲范睢躬身见礼,诚心感谢。按照范睢处置这事的功劳,他完全当得起,然而,范睢却是闪到一旁,忙道:“君上,这非臣之功……”“不是丞相之功,还能有谁呢?丞相,你莫要谦逊了。”秦昭王笃定是范睢之功。就是白起也是如此认为。“君上,臣实在当不得此功,这都是异人公子之功。”范睢忙禀明原委。“异人?”秦昭王大是惊讶。“异人公子?”白起的震惊不在秦昭王之下,一双虎目圆睁。“异人公子派人给臣送来书信,要臣多多关注上将军,若有不测,要臣施以援手。”范睢解释,道:“起初,臣就在想,上将军位高权重,哪会有不测之事,异人公子多虑了。如今想来,异人公子真是有先见之明了。”秦昭王老脸一红,羞愧难当,道:“吾孙虽是天下第一名士,可也没有未卜先知之能吧,丞相,你这是在为他美言。”“君上,千真万确。”范睢从怀里掏出书信,只见书信上多是墨团,这都是他当时在杜邮饮水所致,大是后悔:“这……这真是异人公子的书信。”秦昭王一把夺过来,展开书信一团,全是墨团,就没有几个字,笑道:“丞相美意,寡人代异人谢了。”“异人公子,范睢不是故意的。”范睢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秦异人先一步预料到白起的危难,这事太难以让人相信了,若是这书信完好无损,必然引得秦昭王猜测多端。如今这般正好,秦昭王以为是范睢在为秦异人争功劳,不当一回事,反倒省了秦异人不少事儿。“白起,你病了,先养好病。”秦昭王一挥手,命太医:“派几人为上将军治病。”他之所以牵怒白起,就是因为白起不能出征,眼下倒好,不需要白起提起,他就要白起先养病了,白起还以为是在做梦呢。XXXXXXXXXX邯郸,秦异人府第。秦异人、黄石公和尉缭三人正在商议。“公子,都准备好了,可以离开邯郸了。”黄石公向秦异人禀报。秦异人留在邯郸,那是为了立功。眼下,秦军打来了,秦异人可以离开邯郸了。为了这事,黄石公早就在准备了,只要秦异人愿意,随时可以离开邯郸。“是呀。”尉缭附和一句,道:“我意,公子还是早些离开邯郸,进入秦军才是正理。”虽说眼下的赵国不敢得罪秦异人,可是,还是有风险,秦异人进入秦军,最是保险。“不急,不急。”秦异人却是笑道:“这仗才刚刚开打,急什么?再说了,我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不急这一时,再等等看吧。”“公子,越早离开越好。”黄石公提醒一句。“你放心吧,时机成熟,我自然离开。”秦异人很是轻松。“公子以为时机何时成熟?”尉缭问道。“容我捞够了好处,时机就成熟了。”秦异人冲黄石公笑道:“秘兵一事,我给了你十二万金,你把秘兵发展得很好。若是我再捞上数万金,你说,秘兵会不会发展得更好?”“那还用说吗?”黄石公想也没有想,脱口而答。“公子,你还能捞金?不可能吧?”尉缭不信。“是哦。”黄石公大为赞成尉缭的话。“你等着瞧吧,自然会有人给我送金上门。”秦异人眼里全是美妙的小星星,很是得意,跟个财迷似的,道:“到时候,我就大捞特捞。”XXXXXX魏国都城,大梁,魏国王宫。魏安釐王端坐在宝座上,愁眉苦脸,有气无力,打量着一众臣子。一众大臣,个个紧闭着嘴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招惹什么事非似的。“秦军攻赵,邯郸危在旦夕,你们说,大魏要不要救赵?”魏安釐王终于打破沉默,沉声问道。自从秦军东进,一举围住邯郸之后,魏国就不安宁了,魏安釐王焦虑难安,连他喜欢的歌舞都不举行了。不为别的,是因为他怕啊。不救赵国,任由秦国把赵国灭了,这对于魏国来说,那是一场巨大的灾难。要知道,魏国赖赵国而安,魏国需要赵国抵挡秦国,若是赵国被灭,下一个就轮到魏国了。魏安釐王纵然是玩乐主,不爱理政,只喜欢吃喝玩乐,他也看得明白,赵亡魏必危。问题是,要救赵国,就要与秦国开战,他敢吗?此时的魏国,早已不是战国初期的霸主了,没有底气,没有实力与秦国为敌。遥想战国初期,魏国强盛,压着秦国打,想把秦国怎么打就怎么打,吴起更是夺取了秦国一半土地,就连函谷关都被魏国攻占了。那时节,秦国低声下气,求着魏国,大气都不敢出。魏王打个喷啑,秦国就会地震,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这才过去数十年啊,情形完全巅倒过来了,是秦国压着魏国打大,秦王放个屁,魏国就会地动山摇。魏安釐王做了这么多年的魏王,就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秦军打来。秦军攻打邯郸,意欲灭赵,魏安釐王纵然看得明白,却是无胆去救啊。不救赵国,魏国必危;救赵国,魏国必危!这时节去救赵国,那就是引火烧身,自找不痛快,这可把魏安釐王难住了,只得召集群臣商议。其结果可以想得到,群臣是谈秦色变,一提到秦国,无不是紧闭嘴唇,生怕惹出祸事。想想魏齐,不就是侮辱范睢,秦昭王一纸国书就逼得他自己抹了脖子,要是自己一个不慎惹到秦国,还不是魏齐第二?“说呀,快说吧。”魏安釐王见群臣不说话,大声催促。“君上,何不必召国尉一问呢?”丞相须贾半天终于憋出了个屁。“他?整天在耳边唠唠叨叨,听着就烦。”老缭子极有见识,提出的主张很有见地,可惜,魏安釐王是个蠢材,听不明白,以为老缭子是在吹牛,很不待见老缭子。要不是看在老缭子三代国尉的份上,他早就把老缭子撤职了。“那就叫他来吧。”魏安釐王也没有办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把老缭子召来。“臣见过君上。”老缭子冲魏安釐王见礼。“国尉,你就说说,眼下之局,大魏该当如何?”魏安釐王单刀直入,巴不得早点结束这烦心事。“君上,以臣之见,欲要存魏,必得救赵……”老缭子的话才开个头,就被魏安釐王粗暴的打断了。“这何须你说?寡人又不蠢,怎会看不明白?你就说说,大魏如何既要存赵,又不能危及大魏。”魏安釐王的要求太高了,可以说很苛刻了。魏国若是发兵救赵的话,必然惹怒秦国,岂能不危及魏国?若不救赵,赵国一灭,下一个就是魏国了,同样要危及魏国。“依臣之见,救赵与不救赵,其结果都是一样,只是在于早与晚罢了。”老缭子知道魏安釐王不想他在这里呆得太久,只得长话短说,道:“既然结果都一样,大魏何不放手一搏?”“那要如何搏呢?”魏安釐王虽然是个玩乐主,还是明白老缭子的话很正确,救与不救赵国,对于魏国来说,都是一样,必然要被秦国攻击。“臣之意,可令晋鄙将军做好起兵事宜,时机一成熟,立时发兵。”老缭子大声道。“也只得如此了。”这不是个办法,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魏安釐王只得允准。XXXXXXXXX韩国都城,新郑。韩桓惠王冲丞相韩开地道:“瞧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儿,有何好愁的?”“君上,秦军攻打邯郸,意欲灭赵。赵国一灭,同为三晋的大韩就难保了呀,此事不得不虑啊。”韩开地忧心忡忡。“这有何好虑的?寡人自有奇计。”韩桓惠王一点也不在乎,道:“你立时命人去咸阳,给秦王说,寡人支持秦国灭赵。为了表示诚意,就出五万石粮草吧。”“君上,这不是助纣为虐吗?”韩开地都快哭了。赵国被灭的话,同为三晋的韩国能跑得掉吗?更别说,韩国还处在秦国东进的必经要道上,第一个就要灭韩国。“寡人不是还没说完吗?你着什么急呢?你再派一个使者秘密去邯郸,见赵王,就说寡人愿出兵相助,要他莫忧。”韩桓惠王得意的一挑眉头,道:“丞相,你说寡人这奇计可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