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鞑子这是卖的什么药?好几天围而不攻。”高达望着远处的蒙古大营,有点想不通地说。顿了顿,呵呵笑道:“鞑子肯定是怕了我们的绝密武器,才当起了缩头乌龟。皇上,我给你说,鞑子怕我们的绝密武器怕得要命。在战场上,只要说一声‘回回炮’来了,鞑子肯定会抱着脑袋乱跳乱蹿。我就这样干掉好多个鞑子。”李隽看了看赵佥他们一眼,人人脸上都写着确有其事,心想这也不能怪蒙古士兵胆小,实在是因为这种火器不火器的东西他们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应付之道,一旦他们熟悉了,就不会胆小了。李隽拍着高达的胸膛,笑言道:“你呀你,堂堂一个大将军,居然用这种法子欺骗小兵兵,也只有你这种老顽童才做得出。”高达正直无私,勇猛善战,忠诚无二。但他并不是十全十美,有时象个老顽童,也许,不尽善尽美才是真实的人生。高达摸着白胡子,笑嘻嘻地道:“能干掉鞑子就是好办法。”赵佥请命道:“皇上,鞑子不出战我们可以去挑战。皇上,请允许臣晚上去劫营。”“劫营就免了吧。”李隽否决他的提议,道:“以伯颜的精明,他不会防,说不定反而会中了他的圈套。”“皇上,那怎么办?”心直嘴快的高达脱口问道,恨恨不已地道:“眼看着鞑子就在眼前,却不能上去杀个痛快,这个心啊,就痒得厉害。”他这话说到赵佥他们心里去了,都是点头赞同。“这不很好嘛。晚打一天,对我们的好处就越大,你不是一心想要我争取时间吗?现在时间自动送上门来,你又不想要了?”李隽半玩笑,半认真地道。高达呵呵一笑,道:“我不是不想要。我是在想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鞑子肯定有阴谋。”“那是必然。”李隽肯定地道:“不要以为我是神仙,什么都知道。敌人的意图不明,可以打出来,我们只要打一仗,把伯颜的意图打出来就行了。”这次高达没有急着问怎么打,而是静静地看着李隽,等待李隽说出计划,文天祥他们也是如他一般,急切地等着。“我们还有一把利刃,该是使用的时候了。”李隽淡淡地道。“各位:来,喝了这碗酒,我张某人有话说。”张洪季举起碗一饮而尽,把酒碗砸在地上,摔得粉碎,一众将领吃惊地看着他。张洪季眼睛瞪得老大,缓缓从众将脸上扫过,众将感觉他的眼睛好象利剑,要剜心刨肝似的,无不打个冷颤。张洪季很是满意自己的表现,道:“诸位:我们都是吃皇粮的,忠心为朝庭办事,不惜以身犯险,九死一生,换来的是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我们出生入死得到的却是放弃,朝庭不要淮西了,不要我们了,我们成了没有娘的野孩子。这些,就是朝庭给我们无情的回报。你们想要这样的结果吗?”众将不明所以,不解地望着张洪季。范士高大声道:“姓张的,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要是在理,我们听你的,要是不在理,休怪我范某人不客气。”“古人有句名言: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现在,赵宋朝庭气数已尽,我辈大好男儿万不可跟着谢道清这个不明事理的老太婆去送死。”张洪季的话给范士高打断了,范士高喝道:“姓张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寿和圣福不敬。”范士高的话很得将领们的赞同,不少将领脸上露出气愤之色。张洪季眼睛一闪,站在范士高身边的一个将领抽出腰刀,对准范士高的腰一下捅了进去,范士高指着张洪季道:“姓张的,你要卖国,你这个奸贼。”栽倒在地上,指着张洪季,死不瞑目。“诸位:你们都看见了吧。要是你们不识时务的话,姓范的就是你们的下场。”张洪季得意地看着一众将领,道:“给你们明说了吧,我已接受大元朝的招降,准备把淮西献给大元朝。张某人念在我们曾经同殿为臣的份上,特地给你们指引一条出路,愿意跟我张某人走的站左边。不愿意的,张某人也不勉强,大家曾经同赴国难,我会给你们一个好的归宿,不会让你们连一块埋骨的地皮都没有。”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主意。张洪季得意洋洋地道:“跟我张某人走的,张某可以给你们一个承诺,只要有我张某人吃的,就有你们吃的。大元皇上说了,大元朝的臣子不分种族,不分等级,一视同仁,汉蒙平等。大元皇上圣明,赏张某淮西路大都督。你们都是张某的部署,张某不会亏待你们的。”他的话好象平地一声雷,让众将惊愕不已。吃惊过后,不坚定份子走到左边去了。“很好。”张洪季趾高气扬地冲站着不动的将领们道:“你们呢?降,还是不降?”双手一拍,一队兵卒手执明晃晃的兵器走了进来,把不愿投降的众将领围在中间,只要他一声令下,这些将领就会死于乱刀之下。“姓张的,你可以杀了洪某,要洪某跟你走,做逆贼,你做梦。”洪声涛瞠目怒喝。洪声涛的话得到将领们的赞同,喝道:“姓张的,我们决不做逆贼,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皱一下眉头的不算汉子。”“精彩,精彩。”喝采声夹着拍掌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一身戎装,和一个身着蒙古服装的武将并肩而来,二人身后跟着一队腰挎弯刀的蒙古士卒。洪声涛厉声喝道:“范文虎,你这逆贼,你还有脸回来。”范文虎是吕文德的女婿,也是淮西军中的重要将领。自从吕文焕招降江防后,他自动投入蒙古人怀抱。范文虎投降元朝一事早就在淮西军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乍见他的到来,众将都吃了一惊,跟着就是一片喝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