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骑兵?不多不少。刚刚正好啊!”唐玄自言自语,神态欣喜,乐得直搓手,他叫来蔡家志,道:“家志啊!晋王那老头是不是气糊涂了,给咱们送来一份大餐,这顿大餐咱们把它吃下,下面的路就好走多了。”蔡家志见皇上喜笑颜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道:“皇上,晋王他送来什么大餐?微臣有些不懂?”唐玄嘿嘿笑道:“家志啊,你这小子是不是又故意装糊涂,拍朕的马屁?”蔡家志闻言大惊失色,身子一颤,便要跪下请罪时,唐玄又得意说道:“算了算了,谁叫你马屁拍得好呢?朕听着舒服。也就不计较了,你坐下,朕与你好好分析分析。”蔡家志这才松了一口气,小心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敢出声,唐玄问道:“家志啊。你给朕说说,朕这一百五十名飞虎队,外加一万名混混军,在深山峻岭中,能干掉多少骑兵?朕问的是不多,也不少。”蔡家志稍一思量,道:“回皇上!依微臣愚见,如果对方将领优秀,有二千重铠骑兵,从四面八方围攻,飞虎队便难以抵挡!毕竟他们人数太少,被骑兵欺身上前,便会陷于被动。深山峻岭,地势险要,飞虎队有险可依,但是对方骑兵也可以用树木岩石作掩护,加以弓箭还射。因此,微臣大胆猜测,二千重铠骑兵,便是飞虎队队员的试水岭。能否战胜,却要看对方将领如何指挥。而这一万名混混军士,依他们现在的身体状况,连个山村妇人都不如,一千骑兵本就足以剿灭他们,只是……他们由微臣亲自指挥,加以利用周边地势,便能够应对一千五百名左右的骑兵。统上所述。我们能应付的骑兵,便在三千与五千之间!”唐玄眯着眼,听蔡家志分析完,击掌笑道:“不错,不错!朕也是这般想的。蔡家志,你说如果晋王的大世子古宏,率了三千骑兵前来,你能否把他们全部干掉?”蔡家志一听是古宏带人前来,心中高兴,自信满满,道:“如果是大世子古宏那草包,就算他再多带一千骑兵,微臣也能将他们剿灭!”唐玄赞道:“好!刚才斥候兵来报,说古宏这王八蛋带了三千骑兵过来追击咱们,这件小事,就交给你处理吧!朕一会儿去会会美人!全军就交给你指挥!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不要像上次那般放水,不然,混混小子们可就不服你了。”蔡家志知道皇上是想让他立威,赢得军士们爱戴,大喜之下。慌忙拜倒,道:“请皇上放心!微臣如若歼灭不了古宏等人,就让微臣以欺君之罪论斩!”唐玄嘿嘿一笑,起身朝他处行去,一边行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你小子想的美!朕不妨告诉你,你要是打了败仗,朕一不砍你的头,二不关你进牢房,朕就把你送进皇城最大的ji院,关你个十年八年,让那里姑娘好好收拾你!……”唐玄话还未说完,已走的远了,蔡家志却是听得一身冷汗:皇上可是真是……哎!还是快些准备吧!不然打了败仗,可是会比死还难受!脑海中浮现这样一个场影,在yin乱而又故作高雅的声乐中,屋内纬帐曼曼,墙壁上画着各种**图,**的香烟袅袅,浓装厚粉的姑娘们,像恶狼一样,一堆一堆的扑到他身上,公子长,公子短的乱叫,各种胭脂味和汗味混在一起,熏得他头晕脑涨……蔡家志不禁浑身直打哆嗦。回过神来,赶紧去准备布置。……………………………………………………当晋王得知赵中阳受伤被辱,其手下一千骑兵剩下不足五百,而且武器战马全被抢走。晋王自是大怒特怒,痛声斥骂道:“赵中阳,本王念你是南宫庄主的爱徒,深得他的器重,本王当你是将才,屡屡委于重任,可是你却次次让本王丢脸!你说你有何脸面在军中立足?本王再不杀你,又岂能让全军信服?”赵中阳跪下,垂头不语,心知这次必死无疑,只是三番几次败在姓唐的手中,被他**,赵中阳心有不甘!晋王见他不说话,冷冷说道:“来人,把赵中阳拖下去处斩,以正三军!”“是!”侍兵进来,架起赵中阳便朝外走。刚刚走了三五步,马蹄声正急,一队人马疾奔而来,为首的正是南宫定天。南宫定天高声呼道:“请晋王手下留情!”晋王脸色不快,为何每到关键时候,南宫定天就会出现?看来想杀这个让他的爱妃梦断牵肠的赵中阳,还要费些周折。南宫定天话音刚落。人已冲到,朝晋王拜道:“晋王请手下留情,赵中阳他虽屡屡战败,非他指挥无能,更非他有二心不尽力办事,实则是姓唐的太狡猾,手下人的机关火器威力极大!还请晋王暂且留赵中阳一条性命!容他以后立功赎罪!”晋王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可他不想驳了南宫定天的面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正容说道:“既然南宫庄主亲自赶来求情,本王就依南宫庄主所言!暂且留他一条性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就把他交给南宫庄主处治!南宫庄主,你可要禀公法办!”晋王本想把赵中阳打个半死,最好能把他给打残废!又担心罚得太重,南宫定天怨恨,于是便将赵中阳推给南宫定天,由他处置。南宫定天谢道:“多谢晋王开恩,贫僧一定重重的责罚他!”晋王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事实上,他见赵中阳被唐玄剃得伤痕垒垒的光头,心里还是很愉快的,真希望依瑶妃子也能看看赵中阳的狼狈样,比丧家之犬好不了多少。这个姓唐的做事,有时还真令本王高兴。南宫定天命人押着赵中阳回去,大世子古宏早就按捺不住,向晋王请命道:“父王,孩儿请命去剿灭姓唐的。”晋王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淡淡说道:“姓唐的诡计多端,现在手下有了一万名混混军,更是如虎添翼,你如何能胜他?”古宏得意说道:“孩儿自有妙计!父王,赵中阳胆小无能,估计是他吃素吃多了,腿脚发软,一见着姓唐的,就吓得不敢动弹!”晋王沉声说道:“你真要去捉拿姓唐的?”古宏正容说道:“孩儿心意已决,还请父王成全,孩儿只要一千骑兵,便能把姓唐的杀个落花流水!”晋王听后,半天都不说话,心里却在一个劲儿地骂古宏:“哼!真是个不长进的东西?还未与姓唐的交手,就如此轻敌?你又怎能胜他?就本王亲自领兵,也至少要五千人,方才有必胜的把握。你一千人就想胜他,岂不是做梦?”古宏见父王不说话,脸色不快。问道:“父王,您是不相信孩儿吗?孩儿愿立军令状!”父王眉头一皱,差点就成全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住怒火,道:“本王军中的精骑,你任选三千,去吧!”古宏大喜,俯身拜道:“谢父王,孩儿这就去准备!”晋王挥挥手,古宏喜滋滋地退去。晋王坐喝了口茶,问二世子古飞:“飞儿,你为何不说话?”古飞微微一笑,道:“孩儿不敢说谎,可说真话,父王定会不高兴,所以,还是沉默些好。”晋王淡然说道:“你但说无妨,父王想听听你的看法?”古飞问道:“父王是指大哥还是赵中阳?”晋王哼一声,道:“当然是你那不争气的大哥!”古飞见父王生大哥的气,心里自是十分喜欢,趁机说道:“孩儿想说的是,请父王一个时辰以后,让孩儿带五千骑兵去支援大哥。这时间必须是一个时辰,不多也不能少,人数也是一样!”晋王来了兴趣,问道:“喔?这又是为何?你且说说?”古飞得意说道:“大哥只带三千骑兵。与姓唐的对上,定会落败!去得早了,双方还未分出胜负,大哥肯定不会听劝。去的晚了,大哥又会损失太重!至于人数上面,孩儿只有带五千骑兵,才能有必胜的把握。”晋王微微颔首,称赞道:“不错,不错!这才是本王的儿子!飞儿啊!本王就依你所言,一会儿,你带兵去救你大哥吧!顺便教训教训姓唐的,让他懂得天高地厚。但是,能不伤他性命,就不伤吧!”古飞道了声是,随后退去,心里暗暗思道:“看来父王对姓唐的还心存期望,哼!本世子不遇着罢了,若是遇上,决不留下活口!”……………………晋王的大世子古宏,率着三千骑兵,搜寻唐玄等人的行踪,一路追击。听前面的探子回报,说是再翻过二座高山,便是唐玄等人的歇息之地。大世子古宏分外兴奋,骑在战马上,高声喊道:“大家一鼓作气,谁要是活捉到姓唐的,本世子赏银一千两!”众骑兵们配合着哟喝几声,心里却十分瞧不起大世子,才赏一千两银子还敢喊那么大声?人家唐公子动不动就赏个十万八万两。老子们要是为了银子,早叛到唐公子那边去了。古宏一马当先,策马冲上一座树木稀少的山上,由于他们是骑兵,树林太密,会影响他们的行军速度。所以都是选些树木稀少的地方行军。骑兵们紧随古宏其后,行至半山坡中,“轰隆隆”好一阵巨响,从山顶传来,古宏暗呼不妙,抬着上看,只见山顶上滚下来许多木头和大石块,带着一路烟尘滚涌而来!“快散开!”古宏急得大叫,眼看这些滚木、石头就要滚过来,若被砸中,非死即残!可是半上坡上,哪里能躲得开?众骑兵勒着马绳,急着团团转,在心里大骂大世子笨蛋!可又不敢违抗军令擅自后撤!古宏随军带的一名幕僚急声呼道:“大世子!快让骑兵们撤下去!不然,大家都会死的啊!”古宏本就没有主心骨,一听幕僚建议,便道:“好好!大家快撤,大家快撤!”三千骑兵方才松了一口气,急忙纵马撤下山坡。滚木、石块滚了一阵子,便停了下来。古宏命人清点伤亡,只四五十名骑兵纵马过急,从坡上跌伤,滚木,石块竟一个人也没砸中,古宏暗叫道:“好险,差点就中了姓唐的埋伏。好在老天助我!姓唐的,这次老子让你插翅难飞!”古宏上了一次当,学得乖巧些,他没不再乱下命令,召来随军幕僚商议对策,幕僚提议道:“眼下敌人人数不明,更不知他们准备了多少滚木,唯有先派几百名勇士步行上去试探。抢到山顶!”古宏道:“就依你之计吧!”于是精选了五百名好手,潜行到山顶,这次出奇的顺利,当他们到达山顶时,埋伏的人早就逃得没影,那些滚木,石头也都用光了。古宏命全军继续前进,这回他小心许多,一路都派人试探,等确定无埋伏时,再全军行进。只是如此以来,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的蔡家志正在加紧布置,他知道大世子古宏是个草包,这种草包最好糊弄,又因为混混军士中,大多身体赢弱,与骑兵们面对面遇上,只有送死的份儿。于是定下虚张声势之计。蔡家志见派去阻挡古宏的人。已经回来。算下时间,约莫着古宏等人快要到了。派人向唐玄汇报,自己带着飞虎队队员准备迎战。古宏率领着骑兵走得分外小心,好没有抵抗,此时已经可以看到唐玄等人的帐蓬,还有那阵阵炊烟。目视距离,大概也就三百丈左右。古宏抽出战刀,高声喊道:“立功的时候到了,大家跟本世子冲过去,杀啊!”此处地势不陡,古宏等人又在高处,直冲而下,他才不相信姓唐的还能用滚木、巨石迎击?那石头总是朝下滚的吧!古宏与他身后的骑兵,狂奔而下,这些骑兵都是晋王军中的精锐,一旦冲锋起来,似狂浪般汹涌,踏得大地隆隆震响,急如黑电,当真是锐不可当。光看这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就让人心惊胆寒。古宏能领着这样一支劲旅冲锋,心里自是兴奋狂喜,仿佛自己征战沙场的虎将。挥舞着砍刀将敌方首将斩于马下。三百丈,二百丈,一百丈………离唐玄等人的大营越来越近,骑兵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古宏眼中闪着异样的光芒,因为他看到混混军士们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逃窜。看着这般蝼蚁一般的人,惊骇恐慌,乱作一团,古宏的心里十分的痛快。他好想听听砍刀斩在他们骨头上的声音!但是…………“轰隆隆!………”一连窜的剧响,吵醒了古宏的白日梦,他惊然之下,看现自己的骑兵们像中了邪一般,成排成排的倒下,连人带马顺着小斜坡翻滚下来!只摔得人仰马翻,惨叫跌起!更可怕的是,后面的骑兵收勒不住,与前面摔倒在地的骑兵们撞在一些起,于是,像瘟疫传播一般,一排接着一排,连环倒下。古宏也不例外,他的战马前蹄一空,连带他一起摔了个狗吃屎!古宏的满嘴好牙摔落三颗,半边猪头脸已是血肉模糊。一只胖腿还被战马压在身下。那战马颤颤抖抖,只吐白沫,再也站不起来。古宏疼得嗷嗷大叫,不少骑兵们过来救护,拼死挡住了后面冲上来的骑兵,不然古宏不被战马踏死算是奇迹了。“大世子,大世子!您没事吧?”前来救护古宏的骑兵们,急忙将他的战马抬走,扶起古宏。急急喊道。古宏头昏眼花,呼吸急促,一句话不说,脸上全都是血,若不是全身痛如骨髓,他真想晕过去算了。众人帮古宏按了按人中、百会,又拿来棉布止血,好一阵折腾,方才令他气顺。古宏抬头看了一眼,见自己带来的三千骑兵,已有一半倒地呻吟,顿时又惊又怒,问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山路不平么?”有经验的骑兵本想告诉他,不熟的山路上,一般是不利于骑兵冲锋的,可是面对这位自大低能、人又小心眼的大世子,这些人才不敢乱说,只告诉他道:“大世子,姓唐的太狡猾,属下刚刚查看过,这里的山脚处,都被他们挖了一条一条的小沟,上面用树枝盖,大家毫无防备,加上马速太快!所以……所以许多人的战马踏空折了腿。”古宏恨得咬牙切齿,一边呻吟一边骂道:“老子早知道姓唐的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就是个……哎哟!!本世子的腿可能断了……痛死老子啦!……姓唐的是个混蛋!哎哟,老子的牙齿怎么少了几颗?………,”众骑兵不敢多说话,任由古宏发泄一通,果然,古宏骂了一会儿,大慨是累了,大慨是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十分紧张地问道:“姓唐的那边怎么样了?他们会不会打过来?你们……你们可要保护本世子的安全!…本世子会重重有赏的。”众骑兵闻言,俱都在心里鄙视他: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只顾着自己,那么多兄弟们的安危问也不问!要不是你这草包乱指挥,大家能摔成这样吗?一人小心答道:“回大世子,姓唐的那边好像也没什么动静,他们……他们似乎又在做饭?”“你们再把本世子扶高点儿,本世子要亲眼看看?”古宏觉得奇怪,姓唐的为什么没率人冲过来?几人把古宏抬高些,古宏朝唐玄那边看去,只见混混军士们,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各自忙着生柴煮饭。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不由得越发奇怪。这时,唐玄的声音从下面清晰地传来:“大世子远来是客!唐玄尽尽地主之益,请大世子和兄弟们过来喝上几杯,不知大世子肯不肯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