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进山整训

第十八章 进山整训那晚杨智率领决死队血洗了龟田的府邸，驻开封rì本部队大佐以上军官，以及伪zhèng fǔ的大小汉jiān几乎全被消灭干净。这次行动有力的配合了河南八路军抗rì根据地军民的反扫荡，减轻了根据地的压力。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开封城，连蒋介石也给国民党第二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发去贺电，以为是国民党方面策划干的！这是rì本侵入中国后从没有发生过的重大事件，是对rì本占领军的巨大打击！，甚至震惊了远在rì本的东条英机，他随即下令驻河南rì军司令官中村十郎亲自兼管开封防务，又调回了进攻八路军抗rì根据地的第十四师团驻守开封，加强防务，限期肃清共匪捉拿凶犯。开封城全城戒严不许通行，到处都在搜捕抓人，形势非常严峻。杨智接到八路军总部的电报，为了更有效地保护自己打击敌人，决死队暂时先撤进河南抗rì根据地，加入豫西抗rì游击支队进行短期修整，等待时机再回来打开局面。队员们知道自己要到梦寐以求的根据地去了，一个个高兴的直跳。在张丹露的一在要求下，杨智才勉强同意让她一起去根据地，收回让她留下与开封地下党一起工作的打算。河南抗rì根据地位于河南省西部，北临黄河，南至伏牛山，东抵平汉铁路、西达灵（宝）陕（县）。活动范围包括郑州、荥阳、巩县、偃师、洛阳、新安、渑池、洛宁、登封、密县、禹县等二十六个县，人口八百万。伏牛山、熊耳山、崤山、外方山绵亘丛集，地势险要，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这一地区的人民刚烈强悍，富有革命斗争jīng神，**在这里有较好的工作基础，人民抗rì情绪高涨，控制这一地区，不仅可以阻止鬼子西进，保卫大西北，而且可以沟通陕北、华北和华中抗rì根据地的战略联系。因此，豫西八路军在皮定均司令员、徐子荣政委的领导下在这里顽强的与鬼子浴血奋战，保住了这块儿战略要地。“智哥，你看这山花多好看！呵呵”张丹露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把手里采摘的野花编了一个花环戴在头上，高兴的一蹦一跳。她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山里是什么样只能出现在梦里，真实的是什么样她想不出来，今天终于到了山里把她兴奋的唱了起了那首著名的歌曲《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还不依不饶的拉着游击队派来接他们的队员问这问那，一点都不觉得累。“看把你美的，你这么喜欢这里，干脆在这儿找个男人嫁了吧！哈哈哈”孙二宝惹不起张丹露，平时还老爱和她斗嘴，这会儿他走在后面又开起了玩笑。“再说，我撕烂你的嘴”张丹露听到孙二宝的话，脸sè绯红的瞟了一眼走在旁边的杨智，又狠狠的瞪了一下孙二宝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难道不知道丹露妹妹心里已经有人了？这不是找骂么？丹露妹妹你别生气啊！”赵强假装义愤填膺的帮着张丹露说话，还用力捶了一下孙二宝道。“是谁呀？女孩子的心比海深，她喜欢谁我怎么知道！”孙二宝晃着大脑袋一脸迷茫的说。“你真不知道？”“真不知道”“想知道么？”“想！是谁呀？你快说！”孙二宝被赵强吊胃口似的问话刺激的冒火。“好吧！告诉你，别吓着你”“快说快说”“她的心上人就是大智大勇、文武双全、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博古通今、温文尔雅的……”赵强说到这里故意停住了。“你到是快说呀！真是老牛拉车－急死我了，是谁呀？”急的孙二宝跑到赵强前面拦住他问。“我”赵强笑着拿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拉倒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大智大勇、文武双全、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博古通今、温文尔雅――――我呸！”“哈哈哈”杨智张鹏牛盛也被赵强和孙二宝逗乐了。“你们都不是好人”张丹露羞红了脸跑到前面去了。来迎接杨智他们的游击队员，一路上早就被这些从开封来的决死队员吸引了，不光是因为决死队员的jīng神面貌，还因为队员们都身穿清一sè的灰棉布短褂，身上一长两短，背上扛着还泛着蓝光崭新的三八大盖儿，腰里束着rì本纯牛皮武装带，左右各插着两把带着红穗穗的德国产二十响盒子枪。更让人羡慕的是孙二宝的肩上竟然还扛着一挺rì本歪把子机关枪，这可是稀罕货！山里的游击队因为鬼子的封锁武器严重缺乏，rì常生活用品也十分匮乏。见到这样jīng神抖擞装备jīng良的一只队伍，怎么能不吸引眼球？不一会儿就和队员们混的贼熟，当得知他们就是抢火车给山里八路军游击队送来大批武器弹药；抢医院仓库给八路军游击队送来救命的西药；把开封城的鬼子搅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的决死队时。更是高兴的跟见了自己亲人一样热情，一路上有说有笑不觉间已经进入游击队驻地。“报告！八路军直属抗rì决死队队长杨智向皮司令、徐政委报到！”杨智随着引路的八路军战士来到司令部，向正在仔细查看军用地图，研究问题的两个中年军人报告。“哦，看看谁来了！我们的英雄回来了！”稍高一点的军人抬起头豪爽的笑着走过来和杨智握手。“早就听总部刘司令和邓政委说起过你们呀！”稍矮一点的军人也快步走过来和杨智的手握在一起。杨智虽没有见过皮定均司令员和徐子荣政委，但在八路军总部时，皮徐所率部队的战绩确实如雷贯耳，号称“皮旅”，其美誉在军内外广为传颂，鬼子被打的焦头烂额，没办法称皮定均部为“皮猴子”。刘司令和邓政委经常提到他们，是八路军难得的猛将。来接他们的游击队员也在路上给杨智做了一些介绍，因此杨智一眼就认出了高个的就是皮定均司令员，矮一点的就是徐子荣政委，几双大手热烈的握在了一起。“路上辛苦了”徐政委关心的问候。“和咱们部队比，这点不算辛苦！呵呵”杨智以军人的姿态笔直的站在那里谦虚的道。“来来坐下谈”皮司令招呼杨智坐下。“我们决死队自成立―――”“先别急着汇报工作，喝口水再说”皮司令打断杨智的汇报，欣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高个健壮的汉子。虽说杨智穿的是便装，但举手投足间却露出一股jīng干的神sè。联想到自己部队的大批武器装备和西药，就是眼前的这位杨家将的后代传奇式的英雄打火车搞到的，不由得暗暗点头。难怪自己向八路军总部刘司令和邓政委讨要杨智，他们说什么都不肯，一再强调这次是让杨智他们的决死队，暂时编入自己的队伍修整，过段时间就要出山，还是直属八路军总部指挥。真是一员虎将呀！杨智喝了一口水放下茶缸，就把决死队从成立如何搞武器、如何打医院搞西药到如何打英伦大酒店捣毁特高课基地、如何血洗了龟田府邸、如何接到命令撤进根据地汇报了一遍。“很好，你们打出了八路军的威风，为开封人民也为全国人民的解放作出了贡献！”徐政委听了杨智的汇报，高兴的双手扳着杨智肩膀说。“是的，你们是我们八路军插在鬼子心脏上的一把尖刀”皮司令也站起身称赞杨智。“我们做的还很不够”杨智被两位首长称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来人，通知伙房，今天部队改善伙食，杀个猪搞些酒，和决死队搞一个联欢！”皮司令大声传令，他要为这些英雄好好的接接风。“杨队长？你们来了？”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唤，门外跳进来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干部一把抱住了杨智。“你是？”杨智看着这个兴奋的抱着他的军人问，感觉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是魏凤楼呀！”那个中年军官大声的道。杨智一下子想起来眼前的这位，就是那个被杨智他们从鬼子城北监狱救出来的**魏凤楼。当时救他出来因为时间紧急他又浑身伤痕，鬼子搜查又紧，因此没做什么停留就让地下党老钱把他接走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他，真是太巧了。“哈哈，是你！魏凤楼”杨智说完和魏凤楼拥抱在一起。“你们认识？”皮司令和徐政委被他们两个搞糊涂了。“是这样――”魏凤楼这才把自己如何接到命令，带领部队炸毁了开封南关rì军报道部(情报部)，炸死rì伪军五百多人，自己却负伤被俘关押在鬼子的城北监狱，杨智如何带领决死队救出了自己，开封地下党如何把自己治好伤，安全的送回了根据地整个过程说了一遍。“哈哈哈，原来是这样，你们决死队一不小心救了我们的一团长，那今天晚上更不能没酒了。魏凤楼今天晚上杨队长他们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招待好！如果有问题，我拿你示问！”徐政委笑着给魏凤楼下了命令。“是，请首长放心，我们早就想和决死队的同志聚聚了，呵呵”魏凤楼敬着军礼道，正说着外面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杨智进司令部汇报工作以后，孙二宝张鹏他们就等在外面的院子里，司令部的jǐng卫连战士都是百里挑一的优秀战士，不是枪法好就是功夫高。因为担负着保卫首长和司令部安全的重任，因此jǐng卫连战士配备的武器，和一般的战士相比也是比较好的。这会儿听说院子里站的这些人，就是传说中在开封打的鬼子鸡飞狗跳，把开封这座河南的省城搅得天翻地覆，打鬼子火车给八路军送来武器的决死队。不由得都围过来看稀罕，看这些人是不是长着两个脑袋或者是六条腿，要不然怎么那么厉害！孙二宝张鹏他们被战士们围着像看戏似的看，弄得一个个很不自在。这时，jǐng卫连里的一个长得膀大腰圆的大个子战士，用粗壮的双臂分开人群走进圈中心，看着孙二宝张鹏他们有点挑衅的道：“各位，我听说你们在开封的事迹了，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知各位能否和我比一比呀？”张鹏冷静的看着这个大个子道：“怎么个比法？你说吧！”“看见那个磨盘了么？就比看谁能举起它！”大个子战士指着院子里的一个大磨盘道。“让我来”孙二宝这几天因为老是赶路没地方玩儿，都快把他憋死了，一点乐趣都没有，这会儿一听有人要比试来劲儿了，马上跳出来说。“你小心点，这磨盘我看怎么也得有二三百斤，你不行就别硬撑”赵强在旁边小生的提醒孙二宝。“怕个吊，看我的！”孙二宝把铜铃似的牛眼一瞪道。“谁先来？”孙二宝紧了紧腰带卷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道。“我先来！”大个子战士也不含糊脱下外衣露出健硕的肌肉，一个箭步跳到磨盘旁边喊道。只见他双脚扎好马步，青筋暴涨的双手紧扣磨盘两边儿，腰部猛地一沉一声断喝：“呀啊――”的一声，二三百斤的磨盘被他给举起来了。“好！好！”围观的战士看到大个子举起了磨盘都给他叫好。“该你了”大个子战士重重的扔下磨盘喘着气对孙二宝道。孙二宝也不多话，径直走到磨盘旁边，围着磨盘转了一圈估摸了一下下手的位置，猛地一蹲身“嘿”的一声双手把磨盘举过了头顶，还举着磨盘轻松的绕了一个圈，才把磨盘轻轻的放回原处，脸不红气不喘。谁输谁赢一眼就看出来了，战士们被孙二宝惊人的力量给惊呆了，老半天才想起来鼓掌叫好，那个大个子战士也佩服的走过去和孙二宝握手。两国交战，拼的是国家综合国力，谁的实力雄厚谁就能打赢战争。这就好比两个男人打架，你一拳我一腿，有力量块头大的一方就占便宜最后就能胜利，力量弱个子矮的一方就会挨打最后失败。打仗打的是资源是综合国力，这是战争游戏的规律，是硬道理谁也改变不了。小rì本弹丸之地这次倾全国之力侵略中国，战线拉的如此之长，对资源匮乏的rì本来说，无疑是想以蛇吞象，就算中国连年战乱，自清朝慈禧以来对外割地赔款，但中国地大物博战争潜力巨大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小rì本为了这场战争，听说rì本国内老百姓已经到了砸锅卖铁造子弹的地步了，鬼子岂有不败之理。“大哥，你回来了”张鹏看到杨智随着几个干部模样的人走出来叫道，杨智这才从刚才二宝他们比武引发的思索中回过神来，叫过队员们给皮定均司令员、徐子荣政委一一做了介绍。看着英姿飒爽的决死队员，特别是但他看到站在队伍后面的张丹露时，更是觉得这只决死队不一般，在那么残酷的环境中战斗竟然还有一位女队员。“这个小鬼是――”皮司令有点疑惑的问。“报告！她是我们决死队的后勤部长，负责电台和后勤保障”杨智介绍道。“报告！她还是我们的老板娘！”赵强学着杨智给皮司令他们敬着军礼嬉皮笑脸的报告道。“哈哈哈”逗队员们哄堂大笑，杨智和张丹露的脸顿时红的象涂了胭脂一样，杨智当着皮司令他们的面不好发作，只好拿眼睛狠狠瞪了赵强一眼。“这小子简直太坏了，挑这么个场合揭他的隐私，以后要你好看！”杨智在心里把赵强骂了个遍。张丹露也求救般的看着哥哥张鹏，希望他能解围。张鹏也在心里骂赵强这小子多嘴，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还是徐政委常作政治思想工作有经验，替杨智打了圆场道：“好，我代表八路军豫西根据地的全体指战员，欢迎你们的到来！”院子里所有的战士都热烈的鼓起了掌。晚上，部队厨房做了一大锅的猪肉白菜炖粉条，皮司令拿出了一瓶他珍藏的地瓜烧，徐政委和魏凤楼在司令部里摆了一桌招待杨智和决死队员们。八路军战士则在附近老乡家的院子里，以班为单位围成一圈儿蹲在地上，面前地上放着老乡自己烧的两个黑粗瓷碗，其中一个粗瓷碗里盛的是，没几片猪肉的白菜炖粉条，这还是因为杨智他们来而加的，另外的一个瓷碗里就是些叫不出名的野菜，手里拿着黑窝窝头啃着。就这样粗瓷碗用完了还要原物归还给房东老大爷，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多好的军队多好的战士呀！张丹露因为不喝酒出来四处走走，看到了战士们吃饭的情况，走回去俯身在杨智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杨智点点头又对孙二宝和牛盛努努嘴，示意他们跟张丹露出去一下。不一会儿，孙二宝和牛盛抬着一个大箩筐进来了。“这是什么？”皮司令看着这个箩筐问道。“这是我们缴获的战利品，送给首长和外面的战士们”杨智说着打开罩在箩筐上的油布。“哈哈，你们可是富的流油呀！”徐政委看着一箩筐的rì本肉罐头、rì本清酒、黄油、面包、rì本长皮靴、近视眼镜、放大镜、军用地图、望远镜、电话机、电池、三把鬼子的指挥刀、竟然还有三十条黄金。“哈哈哈，你们这里的东西可以开一个杂货店了”皮司令开玩笑的道。“我们弄得还是太少了，外面的战士受苦了！”看着战士们的伙食杨智他们吃不下去了，这一箩筐东西是杨智考虑到根据地条件艰苦，所以特意从战利品中挑了一些带来的，但没想到根据地比想象中更加艰苦，战士们大都面露菜sè，这是营养不良的表现。“是呀！因为鬼子的扫荡根据地的条件是很艰苦的。说实话，按照这顿饭的标准招待，我也只能有这么一次，要不然就要把我吃穷了呦！我替战士们谢谢你们，来人，把这些吃的东西都拿去分给战士们”皮司令表情有些严肃的说到后来，话锋一转又乐观的开起了玩笑，使司令部里的也顿时轻松起来。“你们这次来，我们希望不光是给我们送来了东西，还要从思想上武装自己满载而归，争取更大的胜利。来！干了这杯”徐政委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队员们也被徐政委的豪爽感染了，纷纷站起来干杯，三杯酒一下肚，酒桌上顿时热闹起来，孙二宝拉着魏凤楼干脆拿着rì本清酒对着酒瓶子喝了起来，杨智也被几个参谋缠住敬酒，张鹏、牛盛、赵强则和其他作陪的干部捉对儿拼酒。因为从开封残酷的地下斗争环境中，到了自己的队伍，到了根据地，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身心猛地一松，队员们那晚上都醉了。杨智和皮司令徐政委，也是搂着脖子喝下最后一口酒，就爬在司令部的桌子上睡着了，这些整rì在血与火的战场上拼杀的男人太需要休息了。张丹露是唯一没有喝酒的人，这时她拿出一件外衣轻轻的披在杨智的身上，望着杨智喝的通红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的脸，张丹露“噗哧”一声轻轻的抿嘴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