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正的蜕变队员们和刘纪的这支队伍来晚了,确实来晚了,收到沙漠灰侦查时发现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飞奔了过来,但是谁都来晚了,也包括沙漠灰。队员们震惊了。第一眼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先德县城三多万人无一幸免,全部遇难。用语言无法描述这样的场景。眼前的这座城池似乎只剩下了不可燃烧的建筑物,尸体和血液随处可见,男人被集体屠杀,身上是流出鲜血的弹孔,血液正在流出,可以好不夸张的说鲜血就像真正的河流一样,流了很长的距离,甚至淹没了几名小战士的脚脖子,和大街上的一些脏东西混在一起,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的可怕;而一些年轻女人的尸体都**着,还是弹孔,鲜血,周围洒下的是那支离破碎的衣物,在其中不难发现有被刺刀从孕妇的肚子里取出来摔在地上的浑身是血的婴儿;另一旁则是一些脱光衣服的孩童,只是,他们的身体似乎是被锋利的什么利器一下划开,从头到脚,或是拦腰砍断。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睁着快要裂开的那眼珠,望着这天空,或是别处,似乎里面散发的就是那永恒不散的怨气。这个人在这人山面前更本就不算什么,一大群八路军战士都呕吐了起来,腿软的趴倒在这里。稍作推断就可想象当时的人间地狱发生了什么。队员们没有说话。队员们虽预料会发生类似这样的场景,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这实际的场景下更本就是不堪一击!强烈的视觉效果瞬间就冲垮了队员们的心理防线。队员们不可能被吓退,那则是——愤怒!或者准确的说,在这万人亡的地方,血气方刚的中国小伙子们是那暴怒的性情。此时,用语言再也无法描述他们心中的那份不可压制的情绪,他们的脑海里唯一的就是复仇,复仇,再复仇!自入伍起,教导员,班长这些长辈就对自己讲述那军人的责任——保卫祖国,保卫人民。每个人都把这当做自己的荣誉,原则,信仰。可是在这狼烟万里的年代,国土支离破碎,人民四处逃难,惨遭屠戮,想想南京屠杀,旅顺屠杀,数以万计的珍贵财宝惨遭偷窃,自己又保卫了什么!还谈什么狗屁原则,狗屁信仰!眼前的一切强烈的刺激着队员们的心,他们的心里,原来只是有些讨厌的日军,变为了憎恨,不共戴天!队员们没有压制怒火,大声喊出来“有人吗,我们是共产党的军队,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还有活着的人吗,请出来吧,日本人已经走了。”静悄悄的一片,静的可怕,静的让人头皮发麻。没人出声。不远处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入了沙漠灰的耳朵,虽然很短暂,稍纵即逝,但他感觉到了那里有什么。转过头,是一个小瓦房。朝大家做了个手势,拿起手枪,一脚踹开门,手枪上的手电迅速环绕四周,那一刻,他多么希望那是一个罪恶的日本士兵,多么希望那是一个手上沾满了血的恶魔!在他瞳孔里的,是一个纯洁的小女孩,长得比较白静,正看着他和后面进来的队员,不由得有些害怕,抱头哭了起来。“爸爸,爸爸,我要爸爸,不玩游戏了,爸爸快出来,我不要吃的了。”女孩穿着花棉袄,很明显,她是幸存者。沙漠灰心中仿佛是忽然松开了某种感情的枷锁,俯下身,双手轻轻抓住了小女孩,“小姑娘,你爸爸是叔叔们的朋友,不要哭了,我们带你去找爸爸,好吗?”女孩抬起头望着沙漠灰,“恩,快带我去找爸爸。”沙漠灰没有多说,拿下自己的特战迷彩帽,反过来吧女孩的脸遮住,抱起女孩,不想给她留下什么阴影。一行人踢了几脚那害怕的战士,这其中也有愤怒地战士,让他们检查还有没有活着的幸存者。……“叔叔,爸爸说要和人演戏,被几个人抓走,不让我乱动,他现在在哪啊?”回到了营地,小女孩说话了。演戏?队员们的心又一次被咯噔了一下,恐怕这位父亲知道难逃,让自己的孩子躲好,告诉她自己要被人抓走是演戏,回来给她奖励。后世听说过这样的这样的真实故事。队员们的那份悲痛再一次被唤醒,强烈的责任心仿佛被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