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第二十九章 斗殴事件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没有人预料到这个晚上居然会发生那种性质恶劣的事情。斗殴!聚众斗殴!性质恶劣,简直是非常之恶劣。参加斗殴的,一方是来自南非地区的德国外籍军团士兵,数量在两千五百人左右;另一方,则是号称亚洲第一陆军的日本皇军部队,数量在六千人左右。斗殴时间,凌晨12点半左右,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1个小时。斗殴原因,据说是这两群人准备去对方家里捣乱,半路遭遇后当场大打出手。一开始,双方手里都拿着带有刺刀的步枪,但是斗殴开始之后,大家都觉得这种武器长而笨拙,不利于黑夜之中的近战发挥,于是腿和拳头成为最有效的武器。众多受伤的日本士兵都坚持认为,这是一场非常不公平的打斗,因为他们生来就是一副短手短腿、小拳小脚,这在打斗过程中令他们非常吃亏。仅仅两倍于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少,他们认为如果己方的人数在对方十倍以上,结果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德军突击队里面的非洲士兵承认,自己在殴斗过程中的确有虐待对方的倾向,不过对于整个斗殴过程,他们只想用一个字来形容:爽!看着自己被殴打的士兵,宫本秀先是默哀了三分钟。在这场斗殴事件中,他的士兵表现得非常之勇敢,虽然对方穷凶极恶,但是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日本人选择后退,这些人完全佩得上大和武士的称号。对此,阿伦斯中校狠狠的批评了自己的非洲士兵,因为他们打得还不够狠,还没有打出德国军队的气势,也没有打出奥林匹克精神。所有参与斗殴的非洲士兵都表示接受批评。整个斗殴事件要从之前一天晚上说起。看着天上那轮明月,双方指挥官阿伦斯中校和宫本秀少将是有喜有忧。这种光线自然可以为行动部队提供很好的视线,但这对于对方的哨兵来说也是一样的。不过命令既然已经下达,他们决定维持原来的计划。正是这个决定,导致了后来斗殴事件的发生。大约在晚上12点,双方行动部队都开始集合了。宫本少将派出的是从个师团中共挑选出1万8千名敢死队员,分三队从东北、正北和西北三处突袭德军防线,三支突击队分别由川口大鱼中佐、田中龟中佐和大岛贺中佐率领。参与斗殴的是田中龟的中路行动部队,由于相隔距离较远,川口和大岛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加入斗殴,事后也得到对手的尊敬和赞扬。阿伦斯中校派出的是德国外籍军团“黑色风暴”的两个团2千5百名士兵,对正北方的日军主力营地进行突袭,这支突击队由德国少校克罗德少校指挥。实际上,派出这些非洲人是个很正确的选择,因为他们在整个斗殴事件中完全占据了上风。当初这些非洲人刚刚被招募进外籍军团的时候,大多数人看起来都瘦骨如柴,享受与普通德军士兵相同伙食两年之后,他们居然长得一个比一个壮,加上每天的锻炼,他们参加这种斗殴实在太合适不过了。在日军营地里,背着步枪刺刀或是扛着炸药包的日本士兵正在聆听军官训话,最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一盏盏小酒杯。士兵们脱去军帽,在头上缚上一条条白色的头巾,饮过送行酒之后,他们与战友们互相道别,接着便默默踏上征程。可惜,带着炸药包参加斗殴是个非常错误的选择,在双方混战的情况下,这种武器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可以说,日本人一开始就选错了武器。如果他们携带的是折椅或者狼牙棒,或许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在德军防线后面,非洲士兵们在空地上列队,月色下这支部队似乎只剩下一套套灰色军服和一双双眼睛,没有人怀疑他们的肤色在黑夜中的优势。如果他们光着身体、闭上眼睛前进,或许没有谁能够在百米开外发现他们。没有多余的语言,在参袭人员集中完毕之后,这些非洲人默默出发了。从营地出发之后,一队队日军士兵悄无声息的走在乡间的小道上,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猫头鹰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死去的亡魂在控诉这支无情的军队。日本士兵事后回想起来,都认为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他们当初完全应该就此调头回去睡觉。非洲士兵们则跨过阵地前那一具具在白天战斗中殒命者的尸体,不论是德军的还是日军的,它们都已经僵硬而冰冷,没有人担心它们会突然从地上蹦起来,不过非洲人还是尽量避免打扰它们的安息。由于这种非常礼貌的行为,非洲人在斗殴过程中受到了祝福。在突击队离开之后,日军营地里面的士兵和衣枕枪而睡,随时准备出发去扩大突击队创造的战果;德军防线上探照灯的光柱在阵地前来回扫视着,负责值夜的士兵们全都警惕的注视着前方。这一切,对于双方突袭部队来说似乎都不是太有利。不过,斗殴事件之后,非洲人和日本人都各自返回了驻地,因此这一情况也没有人再提起。日军营地和德军防线之间只有1个小时路程,双方的行军的速度似乎并没有因为腿长腿短而相差太大,而双方体力在斗殴事件发生之前消耗都不大,因此人们对日本士兵因为行军疲劳而导致战斗力减弱这一借口表示强烈的鄙视。日军的三支突击队先后来到他们白天的进攻出发阵地上,他们将在这里作短暂停留并进行观察。那条由一些简单战壕组成的出发阵地,既是日军的最前沿阵地,也是他们的第一道警戒线。白天曾经隐藏着数万士兵的地方,现在只有少量哨兵还在阵地上巡视。田中突击队来到的那段进攻出发阵地,也就是斗殴发生的地点。田中龟中佐用自以为很有型的姿势立于战壕中,他举止自己的双筒望远镜扫视着对面的德军防线。由于月光和探照灯的存在,想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靠近那条防线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对此田中感到一丝忧虑。他完全不知道,就在他前方数百米的地方,另外一群参加斗殴的人,也就是德军的突袭部队,正在准备摸掉日军阵地上的哨兵并通过这里。巧合的是,这两支突袭部队的行动路线相隔之后数十米。不论是谁先被对方发现,都会是一件灾难性的事情。结果,灾难真的发生了。克罗德少校派出的几个士兵扭断日军哨兵脖子之后,用电筒向后发出了摸哨成功、部队前进的信号,两千多名突袭部队的非洲士兵黑压压的朝日军阵地前进。在被干掉的哨兵旁边几十米的地方,毫不知情的田中突击队刚好从出发阵地的战壕中爬了出来。于是,前去摸哨的非洲士兵怔怔的看着从战壕中冒出来的大股日军士兵,而日军士兵也发现了这几个黑不溜秋的家伙,还有地上已经断气的日本哨兵。月光下,非洲人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日本人,日本人也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这几个黑影。双方呆呆的对峙了好几秒,克罗德突击队的主力也适时的加入到这种对峙中。这种对峙并不是由于不明对方身份,而是两位指挥官都在考虑如何处理如此近距离的遭遇。实际上,为了防止走火,双方士兵的子弹都没有上膛,步枪前面明晃晃的刺刀替他们作出了选择。这个时候,两军的突袭行动已经双双宣告破产。同时,斗殴事件正式开始。发现对手是白天那群黑煞神之后,日本兵们心里都忐忑起来,尤其是这朦胧的月光下,非洲士兵显得若隐若现,日军根本无法辨识他们的具体人数,而黄色垃圾的数量则一目了然,非洲人再次因为自己的肤色赢得一分。在种距离上,后退的一方只会遭到对方在背后对自己无情的射杀,日本人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非洲人的一双双眼睛犹如凌空悬着的鬼眼一样瞪着对方,日本人一开头就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很快,双方士兵都非常热情的打成一片,反射着微弱月光的刺刀不时扎进人类的身体,不论是黑色还是黄色的皮肤,在破口涌出的都是红色的鲜血,只不过在这种光线下,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一点了。在这种黑夜的混战中,格斗技巧和小队战术的威力受到很大的限制。因此,日本士兵在斗殴中的战斗力已经大大减弱。大部分人都被非洲人的拳头和大脚揍得面目全非。能够或者回到营地的人,恐怕也没有脸再回去见自己的家人了。根据日本士兵小泉龟太郎回忆,当时他和另外一个同伴对上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非洲士兵,原本他们想利用人数优势包夹对方,没到自己的同伴被对方一个飞踹就踢飞了。“那一脚,实在是太恐怖了!我甚至听到小林肋骨断裂的声音,时候也证实,非洲人那一脚踢断了他三根肋骨。我抗议,我强烈抗议,非洲人的腿实在太有力的,在搏斗中应该禁止他们使用腿!”小泉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后来,我毫不畏惧的冲了上去,结果那个非洲人居然用手掌抵在我的脑门上。我拼命挥舞自己的双手,却连他的身体都碰不到。我认为对方这个动作实在太侮辱人了,我要求对方向我道歉!替我擦皮鞋!替我端马桶!还有,那个家伙将我推倒之后,居然一脚踩在我的……踩在我的那个宝贝上面!我们小泉家绝后了,呜呜呜!”后来,好事者又找到了那个将小泉废掉的非洲士兵。但是那个家伙一脸憨厚的样子,根本不像小泉描述的那样面目狰狞。“那天,我看到两个日本兵扑了上来,就顺势飞了一脚,结果好像踢在空盒子上面一样,那个日本人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到日本人这么弱!这时,我发现自己的鞋带子好像松了,本来想先系鞋带,可是另外一个日本人不依不饶的贴了上来,于是我用一只手抵住他的脑门,一只手系脚上的鞋带!”看着众人不相信的样子,非洲人当场表演了一次单手系鞋带,结果引来一阵掌声。“系好鞋带之后,我把那个日本人推开,准备和他好好打一场,结果他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看他那么可怜,我本来想放过他的,不知道谁在后面撞了我一下,结果我一个踉跄就踩了上去。日本人那里有点软绵绵的,感觉好像踩在鸡蛋上,我似乎还听到啪的一声。后来日本人就缩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挪动,我每理他就走开了!”在得到两支突袭部队遭遇的消息之后,阿伦斯中校一面派出部队前去接应,一面命令所有士兵加强戒备。不过当接应部队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非洲人已经将两倍于己的日本士兵干倒在地,大多数日本人都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另外一边,宫本秀也下令取消其他两支突袭部队的行动,并派出另外一支接应部队,接应部队到达那里时与德军发生短暂交火,不过很快双方都各自脱离了接触。在整个斗殴事件中,田中突击队有一千五百多人被殴打致死,其余四千多人全部不同程度受伤,而克罗德突击队有一百多名士兵死亡,一千两百人受伤,不过很多伤者都是被日本人抓伤,因此德军在事后对日本士兵这一不文明的行径予以谴责。整个斗殴事件虽然只持续了短短一个小时,但是对于两军的影响却非常大。宫本秀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停止了进攻,强令自己的士兵加强锻炼,同时要求驻守在山东各地的其他日军部队前来增援,积极准备着在下次斗殴中击败对手;而阿伦斯中校则利用这个间隙举行了一个简单的颁奖仪式,对在斗殴事件中表现特别突出的非洲士兵进行了奖励。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