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挺能举的

第5章 挺能举的办事员看了一眼李云飞，指了指旁边一个体重秤。“站上去。”当李云飞站到秤上，办事员只是侧了侧身子，稍微伸了伸脖子看清了指针度数后，重新躺坐在椅子上，朝李云飞挥了挥手。“可以了，你回去吧。”李云飞也是有点兴奋，真想不到现在的应征流程简化了这么多，但依稀也是记得要填些资料的。“请问是不是还要填些个人资料呢？户口本和身份证我都带来了，你看……”“行了行了，你回去吧，资料不用填了。”还没等李云飞继续说下去，办事员就厌烦地打断了他。“填啥填啊，你连最基本的体重都不达标，还有啥流程好走啊。回去吧，安心读好书，争取找份好工作，通过其他方面报效祖国也是可以的嘛。走吧走吧。”“领导，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虽然体重这关过不了，但其他方面没问题的，您看……”李云飞心里开始着急，一个箭步贴到办事员的面前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哀求着。“喂喂喂，你想干什么，你这人怎么这样子，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你还要坚持吗？放手！”两人的声音逐渐加大，而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更是明显地放大。“干什么，连我在院子外面都能听见了。小候，你给我解释解释。”候姓办事员抬头一看，嗖的一声站直了身体。“是，政委！”此时的李云飞也消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门口站着一位穿着整齐军装的中年男人，急忙让开一旁。而候姓办事员也是急忙离座，狠狠地用眼睛刮了一眼李云飞，小跑到自己领导面前。“报告，有群众来应征入伍，但身体条件不合格，直接给予拒绝，可是当事人不听劝告，报告完毕！”看着瘦弱的李云飞，中年军人也是有点诧异。不过对方既然不是来闹事的，自己亲自了解一番也好。接着便让李云飞跟着自己进了办公室。“小伙子，我叫萧东。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准备入伍当兵呢？你给我说说。”萧东让李云飞坐到椅子上后，自己却直接一个提脚跨步坐在了办公桌的一角上，俯视着李云飞。而李云飞也是第一次这么真实的近距离接触一个真真正正的军人，心里不免有些慌张。“萧政委您好，我叫李云飞，是应届毕业高中生……”花了一小段的时间，李云飞也终于完成了自我介绍。可自己停顿了老半天，萧东除了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脸，就再没其他的变化，此时李云飞心里也是有些发毛。办公室内静得出奇，李云飞也是觉得实在难受，就在快要坚持不住时，萧东及时得开了口。“刚才小候跟你说了，为什么你还要坚持入伍呢？”“我……我相信我自己能当兵。”李云飞声音虽小，但却透着一份自信，此时萧东也是来了兴趣，脸上也是多了丝笑容。“喔，你就这么肯定吗？你证明给我看看。”“你要我怎么证明？”“你去把那个哑铃给我拿过来。单手挺举三下，能做到吗？”萧东看了看办公室一角落里的哑铃，打算给李云飞出个难题，如果李云飞按自己的要求做不到，应该会知难而退的，虽然自己完全可以用其他理由打发他走，但那么做也太冷了人心。难得李云飞有这份心，总得给他留些情面的。李云飞听完指令后，直接走到哑铃面前，伸手一抓。“嗯？”“嗯？”办公室内两人的心里同时多了个疑问，只不过意思却不相同。“怎么这么轻，这政委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耍自己呢？不像啊。”李云飞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也没再多想，轻松地抓着哑铃来回举了三下。不过这也太轻松了，李云飞在之前的要求上又多举了几个来回。“报告政委，我举完了。”李云飞此时已垂下手臂，但手中的哑铃却没有放到地上。不过当看到萧东那依然镇定自如的表情，李云飞却觉得有些解脱，心想对方应该是时候安慰几句自己，好让自己离开。但李云飞却万万没想到，此时外表沉着的萧东，内心早已震惊无比。萧东从办公桌上站了下来。双手插在裤袋里。“小子，你还真能举啊，知道这哑铃几斤几两吗？”这回轮到李云飞又摸不着头脑了。心想你这是明知故问还是有意刁难呢，不过这也只能是在心里诽腹几句，实际说出来的还真不能这么老实。“我不知道。”“这哑铃十五千克，也就是三十斤。”“什么？！”“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怪不得你就这么坚决要当兵。说说，你是怎么练出来的？能在不增加体重的情况下却产生比自身高出多倍的力量。”李云飞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中显露了自身的秘密，不过他也明白，灵魂传承这事肯定是不能说，否则要么当精神病处理，要么给人抓去做人体研究。有了这些顾虑，李云飞也只能一口咬定是自己平常锻炼所致。但很显然李云飞的这个解释并不能说服萧东，不过萧东也不是很在乎，天底下奇人异事多的是，像李云飞这种情况虽说自己并没有见过，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有了这个前提，萧东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对着李云飞穷追猛打。“你叫李云飞是吧，你到外面去找小候帮你复印一下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让他交给我就行。你家有电话吧，到时候我会电话通知你。”“政委领导，这……”李云飞一时没想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一时语塞。“什么这呀那的，你检查通过了，相关手续我找人帮你办。到时候再通知你，明白没有。”这时的李云飞才醒悟过来，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的向萧东连声道谢。看着离开的李云飞，萧东却是长嘘短叹了起来。真没想到会在这毫不起眼的地方会发现此等异类。如果背景清白的话，说不准还真是一大好事，毕竟自己也可以因此而脱困，从而回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小子，可别令我失望啊。”此时的李云飞却不知道自己隐隐间成了别人手中的法码。一想到自己的愿望就要成真，心里已是乐开了花。三天后，无时无刻地守在电话座机旁的李云飞终于接到了萧东打来的电话后，魂不守舍的李云飞像发疯似的手舞足蹈。一旁赶来的李春梅见状也是觉得奇怪，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家学校打来通知录取的电话，怎么知道问清楚李云飞后，才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又是哭又是闹的，李云飞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哄回自己的姑姑。而李春梅也只能是认命的份，毕竟强扭的瓜也不甜。看着高自己半个头的李云飞，也知道这小王八蛋真的长大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让他走下去了。萧东给出的报道时间是两天后，李云飞除了做通李春梅的思想工作之外，还得跟自己的好兄弟交待清楚。思来想去，李云飞还是觉得男人间的对话用不着太私密，只是通知高凯晚上一起吃个宵夜。李云飞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临海小镇，白天里，所有人都会千方百计地去躲开那火辣的阳光，但一到入夜后，特别是海堤边的大排档就开始人潮汹涌。不为别的，就贪着那股带着咸腥的海风就着冰镇过的啤酒，令那心中的闷气一扫而光。十几家大排档一字排开，在那暗黄的灯光下似乎一眼看不到尽头。此时，每一家档口里都或多或少地坐着客人。而李云飞也是跟高凯挑了其中一家，选了靠近岸边的一张桌子。“怎么今晚这么有兴致请我吃宵夜，是不是哪家学校来录取通知了？”高凯仔细地剥着桌上的小螃蟹，生怕会漏过蟹里的某一块肉。李云飞猛灌了一口啤酒，伸手把嘴边的沫子摸了摸。“不错，我是给录取了，不过不是学校的，是部队的。”高凯一听，正剥螃蟹剥得起劲的手也停了下来，两眼瞪着李云飞。“你……唉，算了，明知道你就是一根筋的家伙，跟你较劲那都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