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此时,外围庄客忽然欢声雷动,有人更大喊道:“无双小姐来了!”祝彪一阵冷笑,狠狠一棍砸过去,口中道:“今日你就是插翅也难飞!”前些日子祝家庄和扈家庄秘密结盟,合谋武家庄,扈三妹即到,自然会帮祝家庄。武植微一皱眉,她怎么来了?手中无金剑随便一挡,祝彪只得变招,转砸为戳,武植侧身闪开,同时无金剑划个圆圈,把绿袍将和几名庄客兵器逼退,清脆的孪铃声响过,一团白影出现在众人乱战的圈外。祝彪大声喊道:“无双小姐,武大小儿害死我家兄长,还请无双小姐助我等一臂之力,擒拿此獠!”扈三妹微微皱眉,望着场中拼杀众人,却是不言不语。祝彪等人知道她性子,心说既然她在场,自不能放武植跑掉,有扈无双在圈外掠阵,祝彪更是心中大定,手中铁棒恶狠狠朝武植卷去,武植刚刚闪过,几名庄客的枪棒又乱戳过来,和武植交手这半天,他们也有经验了,招式什么的全无用处,用什么招式人家挥挥黑炭剑就给破了,只有觅得破绽乱戳就是。武植长剑连动,逼开众庄客,忽然间,背后劲风袭来,却是绿袍将长矛如毒蛇般刺来,武植闪避不及,只微微侧身,长矛猛的从武植身上透体而出……场中几声欢声雷动,却是谁也没注意哄天的欢声中夹杂了一声少女的惊呼。绿袍将方自得意,猛觉不对,长矛并没有刺入实处的那种感觉。马上知道武植所用是马上交手惯用地单臂夺戟招数,冷哼一声,用力向后一拉,自己长矛乃是特制,矛尖尾段有两处小例钩。若武植不放手,势必被例钩所伤,更会被自己拉下马背,他方一用力,却不想武植突然用力一夹马腹,玉狮子竟似和武植心意相通。猛地向绿袍将蹿来,却是比绿袍将拉回长矛的速度更快,武植手中无金剑正好逼退祝彪等人兵刃,挥剑向绿袍将削去,绿袍将此时别无他法,只有撒开长矛,坐骑打旋避过。欢声截然而止,祝彪更是张大眼睛看着被夺去兵器的绿袍将,好一阵无语。武植一招得手,再不耽搁,玉狮子更知主人心思,忽地就冲向了祝家庄弓箭手,那些弓手又不敢放箭,乱箭下那肯定要把武植身后的绿袍将。祝彪等人伤到,幸好祝家庄庄客也算训练有素。弓箭手极快后退。本在最后压阵的轻步兵拥上,和武植混战在一起。此时地武植离扈三妹不过十几步远,扈三妹看着他血淋淋的左臂,微微叹息一声。那边绿袍将却是又羞又恼,他唤作山士奇,本是田虎手下数一数二的勇士,月前田虎不知怎地和祝家庄搭上关系,遣他来做祝家庄枪棒教师,来得第一天就施展本事把祝家三虎收拾的服服帖帖,至此在祝家庄被奉为上宾,谁知道今日数人合力,不但没拾掇下这名衣衫褴褛的汉子,反而被他把自己兵器夺下,这可是武将的奇耻大辱,山士奇更是从没被人如此羞辱过,眼中凶光闪过,猛地从旁边庄客手中夺过一根长枪,催动坐骑,向正驱散步战乡勇地武植冲去,祝彪紧随其后,扈三妹还是一副清冷的神情,默默看着场中的一切。山士奇战马行不数步,忽然勒住缰绳,看了眼十几步外的武植,眼中凶光大作,双臂持矛,猛地向后高高举起,跟随在他身边的祝彪大喜,山士奇初到祝家庄时就展示过他的飞矛绝技,百步内精准无比,更兼力猛速极,令人防不胜防,祝彪看看那边似乎渐渐要冲出包围地武植,心中冷冷一笑,你就到此为止吧。山士奇双臂渐渐举过头顶,大喝一声:“吃我……”后面的“飞矛“还未喊出,忽然眼前一团白影猛地扑来,紧接着心口一痛,双手运足的力气猛地消失,长枪“叮当”一声掉落于地,低头看,一杆雪白的长枪刺入自己胸口,顺长枪看去,面前是扈三妹清丽的面容,想问为什么,嘴动了几下,却是发不出一丝声响。扈三妹淡淡道:“谁想要他的命,我就要谁的命!”话音一落,长枪自山士奇胸口拔出,山士奇全身力气忽地无踪,身子一软,跌落马下,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是她那白玉般地长枪枪尖为什么滴血不粘,为什么从我胸口拔出后还是如白雪一般,竟没有一丝血迹?祝彪完全的呆住了,呆呆看着扈三妹,心中惊骇难当,做梦也想不到扈三妹会忽然出手对付自己人,而被自己等人惊为天人地山士奇就这般糊里糊涂送了性命。“谁想要他地命,我就要谁的命!”扈三妹似乎在和祝彪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你……”祝彪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扈三妹拨转马头,向武植驰去,武植眼睛余角已经看到那边地变动,心中很是吃了一惊,搞不清扈三妹为什么要杀死那绿袍将,莫非这厮以前惹过扈三妹?死得好,虽然自己夺了他的长矛,手臂和肋骨却是被他长矛倒钩划出数道伤口,不是一般的痛。玉狮子在祝家庄步军中纵横驰骋,甚是轻松,加上武植利剑,本已接近庄门,武植没有催动玉狮子冲出去是因为弓手在几百步外已经拉好架势,自己一旦冲出步军围困,那必定是乱箭齐发,非把自己射成个筛子不可,正为难,扈三妹忽然向弓箭手冲去,口中清喝:“挡我者死!”弓手一阵大乱,纷纷向两旁闪开,虽然他们也见到了扈三妹枪挑止,士奇,但一来山士奇进祝家庄不久,还未真正溶入祝家庄。成为庄客心里接受的祝家庄人,是以对他的死只是吃惊,却没什么悲愤之类的感觉。二来祝彪未下令,谁又敢放箭伤这位河北风头无两地扈无双?是以只有纷纷躲闪。武植见状大喜,一夹马腹。玉狮子却是早已蹿出,跟在了玉儿娇身后,武植的动作算是白费。二马速度极快,祝彪刚刚咬牙喝道:“给我放箭!”可那边两骑早已跑到几百步外,弓箭射程已经不及了,祝彪呆了半晌。忽地大喊起来:“扈家庄!武家庄,欺人太甚!”这时候,那边祝龙匆匆骑马赶来,嘴里还叫道:“三弟!可抓到武大?”祝彪黯然摇头,祝龙弛到祝彪身边,讶然道:“怎会叫他跑了?”祝彪咬牙把方才事情经过讲述一遍,祝龙更是吃惊:“扈三妹?她怎会帮武大?咱两庄可是结盟不久。墨迹未干呢!”祝彪恨恨道:“我又如何知道?!”祝龙微一沉吟:“还是需请父亲作主!”祝彪默默点头。祝家庄几里外的黄土大道上,武植和扈三妹并骑而行,沉寂好久后,扈三妹叹气道:“你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拼命!”武植笑笑,“你为什么杀掉那绿袍老怪?”“绿袍老怪?”扈三妹微微诧异,转而知道武植说的是哪个,淡淡道:“因为你!”武植好玄没从马上栽下去。抓紧玉狮子马鬃,回头看向扈三妹。扈三妹直视武植。清洌的双目看得武植一阵心慌。尴尬笑笑,“那可多谢你了。”扈三妹摇摇头。忽对武植道:“伤口还在流血,包扎一下吧。”武植看看左臂和肋间地伤口,虽不甚深,却是火辣辣的疼,顺手把自己布衫撕下几条布条,把伤口紧紧绑好。扈三妹等武植忙碌完,问道:“你有什么打算?”武植笑道:“当然是跑路,杀了人嘛,冉自然要躲起来!”“跑路?”“就是潜逃,隐藏。你也杀了人,要不要和我一起跑路?”武植含笑看向扈三妹。扈三妹微微一笑:“你会逃跑?我不信。”武植叹口气:“世上的事谁又能说清?”此时夕阳斜照,已是黄昏时分,二人信马由缰,奔驰在黄土大道上,黄沙,黄日,路边黄色的枯草,勾勒出一副暖暖的图画。扈三妹这一会儿功夫怕是比几年露出的笑容还要多,武植和她相处时日不多,自没发现扈三妹地反常。扈三妹对自己的心境却已然明了,今日和武植分手后,本来奔向扈家庄的她忽觉有些担心,鬼使神差的拨转马头,跑向了祝家庄,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一定要去瞧瞧。看到长矛从武植身上透体而出的一刹那,扈三妹芳心一痛,眼前又闪现出当日自己一剑刺穿武植心口的画面,那倔强骄傲地青年,苍白的面容,锐利的目光,冰冷的喝斥,可是从那一刻,似乎这青年的身影就深深印刻在扈三妹心中,挥之不去。此时再见武植被刺穿之一幕,扈三妹猛地醒悟,原来……自己是再也忘不掉他了。既然心事已明,扈三妹再不犹豫,自然要助心上人全力出困,她是那种骄傲到骨子里的女孩,不会矫揉做作,喜欢就是喜欢,干嘛要遮遮掩掩?玉儿娇和玉狮子靠得很近,不时轻嘶几声,似乎也在聊天,看着旁边的武植,扈三妹心中说不出的甜蜜,这就是和喜欢地人在一起漫步的感觉么?“扈姑娘,咱们该分手了。”良久后武植忽然说话。扈三妹抬眼看去,原来已到武家庄不远处,点点头:“我走了!”“记住我说地话,谁想要你地命,我就要他的命!”随着一声轻笑,白影如飞而去。武植愕然,扈三妹枪挑山士奇时离他尚远,武植自然没听到扈三妹地“爱情宣言”,此时乍闻“噩耗”,武植大大吃了一惊。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扈三妹的意思,不是吧?这样骄傲的女孩子也会对自己倾心?我难道成了情圣级帅哥?百思不得其解地武植慢悠悠向武家庄驰去,心中却不免有些得意,这也是男人的劣根吧。恨不得全世界的漂亮女人都喜欢自己。庄门处乡兵见到武植,慌忙过来见礼,虽然责怪庄主老爷怎么这般狼狈,却谁也不敢多问,武植微一点头,疾驰入庄。赶紧找林冲吩咐对策才先。斩了祝虎,祝家庄定然不会罢休,更不会乖乖离开真定,此时也不是搬出自己王爷身份的时候,若祝家庄得知自己身份,多半会暂时隐忍退避。但隐在暗处的敌人才更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觅得机会跑出来狠狠咬自己一口。再说现在报出身份,贵王闯入祝家庄杀人逞凶,更会授人以柄。是以还是乖乖用武大地身份和祝家庄周旋,把祝家父子炮制的不能翻身才好。祝家庄有两种报复的可能,一是大举进犯武家庄,但不论兵力装备,还是庄子防御。如今的武家庄都不是祝家庄可以抗衡的,是以这种可能不大。除非祝彪那种头脑发热的人物做了庄主才有可能。不过自己也需吩咐林冲严密戒备才是。另外肃清武家庄里地奸细也迫在眉睫。祝家庄第二种报复就是去真定府喊冤,利用官家力量对付自己。十九祝家庄会采用此策,自己也刚好见识下祝家庄在真定府有多大势力。当然除了这些明面上的报复,暗地里还不知道祝家庄会耍什么阴谋诡计,这些日子却要小心提防了。进入武家大院,旁边下人过来接马,武植示意不用,拍拍玉狮子马背,任它自己去玩耍,回内室换衣洗漱,又匆匆吃了些饭食,从早上滴米未进,武植可是饿坏了。等来到客厅时。林冲已经等候多时,见礼后林冲第一句话就是:“好一匹神驹,正配王爷。“他进院子时就见到了悠哉闲逛的玉狮子。武植一笑:“林教头,这段日子怕是有得你忙了!”林冲一愕,喜道:“王爷要伐辽?”武植好笑的看他一眼,虽然在武家庄兢兢业业的做枪棒教头,但心由J气甘寂寞,“若是伐辽本王定点你做先锋!””林冲翻身拜倒:“谢王爷!”这一拜分明就把武植的话当作谕令了,虽比不上圣上地金口玉言,却也是贵王谕令,不容儿戏。武植笑笑,林冲也会耍小花样了。也不多说,却是把自己独闯祝家庄的事情从头讲述了一遍,林冲听得连连皱眉,又不敢埋怨王爷,心中只说,王爷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武植笑笑:“只许你们拼命,就不许本王冒险?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林冲苦笑,转而却是一愣,“王爷也知道田登的事情?”武植奇道:“田登是谁?”林冲道:“田登乃是邢州知州,讳其名,触者必怒,吏卒多被榜笞,于是举州皆谓灯为火。若王爷不知,又怎知民间流传的笑话。”武植“啊”了一声,这才明白,敢情自己遇到这典故的始作俑者了,邢州?也在河北,有时间倒要调理调理这田知州。二人又聊几句,林冲匆匆赶去布置防御,武植又回书房写了两封书信,这才起身出了武家大院,向大牛的小四合院而去,四合院立武家大院不远,新婚前院墙房屋被粉饰一新,院门上大大地红喜字还未揭下,谁又想得到新婚不久的大牛会遭飞来横祸?院门前站几名侍卫,见到武植急忙过来见礼,武植摆摆手,把自己写地信交给一名侍卫,命他赶回大名府,那信是写给石秀和穆弘地。从武家庄到大名府几百里,没有玉狮子这等神驹需一日才能赶到。进了院子,竹儿飞快的跑了过来,欣喜地道:“老爷,您来了!”武植叹口气,竹儿虽然见到自己开心,却掩不住双眉间的忧愁,面目更见清瘦。看来这段日子小丫头愁坏了,“大牛怎么样了?”竹儿眼圈一红:“还是老样子。”武植道:“带我进去瞧瞧!”竹儿温顺点点头,在前面走了几步,忽而回头道:“老爷,您别怪春花姐。她也是为了我哥的病。”武植道:“恩,我不怪她。”忽然停下脚步问道:“竹儿,若是你会怎么做?恩,就说这次若是祝虎的信送到你地手上,你会怎么做?”竹儿想也不想:“自然是告诉老爷了,请老爷拿主意!”武植笑道:“若是我不在呢?”竹儿道:“那竹儿就等老爷回来。”武植又好气又好笑:“若事情等不得呢?就需你自己拿主意!”竹儿一下苦了脸。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那多半竹儿也会去的,不过要带上侍卫大哥!”武植点点头,一挑门帘,率先进了屋子,屋内草药味甚浓,大牛紧闭双目躺在**。脸色蜡黄,和以前生龙活虎的汉子判若两人。床边的火炉上,一口沙獾煮得沸腾,升起淡淡药气。春花正握着大牛的手,坐在床边看着大牛地脸呆呆出神,听到脚步声,春花回头见是武植,急忙起身。脸色很是不自然,“老爷……”武植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做事多动动脑子。多大的人了,怎么还不如竹儿呢?”春花低头不语。“竹儿不是小孩子了。”背后传来竹儿怯怯的声音。武植好笑的看她一眼。回头看向大牛:“病情总是反复?大夫呢?”听武植问起大牛的病情,竹儿马上愁容满面:“大夫去抓药了,下人抓地药不好用,竹儿今早就自作主张,请大夫去真定府抓药。”武植一听就知道定是那大夫医治不好大牛,只好找出诸多借口,怪抓的药不对云云,竹儿却是不懂,以为大夫此言非虚,就开口请他去抓药,大夫也推辞不得,只有乖乖去了。“老爷,您能不能去祝家庄走一遭,请他们拿出药方!”春花犹豫半晌,终于忍不住道。武植一愕,心说去祝家庄?现在再去祝家庄别说药方,就是小命也要交待在那里。“老爷!春花求您了!”春花忽然双膝跪倒,落泪求告。“春花姐,你别难为老爷!”竹儿走过去想拉起春花。“老爷,老爷,你就知道老爷,老爷低一次头怎么了?难道还比你哥的命重要?”春花甩开竹儿的手,哭着喊了起来。竹儿小脸儿一下煞白,颤声道:“春花姐,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春花大概是这些日子苦的极了,加上白日被祝虎羞辱惊吓,一腔怨气发泄不出,此时都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你就知道你家老爷,哪还记得你这个穷哥!我早和你说你带来的大夫不管用,你就是不信,看看你哥地病,怎么就好不起来?”“春花姐……我……我怎么又不想我哥好了……可是老爷来了,老爷……老爷有老爷的办法……要……要我们多嘴干嘛……什么事……也,也难不住老爷的……”竹儿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滚滚而下。武植皱起眉头,伸手把竹儿拉过,冷冷对春花道:“你先下去吧,今日念在你救夫心切,我也不来怪你,回去仔细想过,若明日你再转不过弯儿别怪我不认得你是哪个人物!”后面的话已经声色俱厉,把春花喊得一呆,外面侍卫听得武植呼喝,赶紧进来,把春花领了出去。“老爷,您别怪春花姐……”竹儿哽咽的说话,手拉着武植衣角,生怕武植迁怒春花。武植叹口气,看着竹儿梨花带雨的小脸,心中一痛,这些日子苦了这丫头了,春花虽比竹儿大了几岁,看起来却是脾气毛躁,一遇到事就乱了方寸,反倒是竹儿跟在自己身边东奔西走,涨了不少见识,看情形大牛的病却是全赖竹儿操持了。坐在床边,把竹儿拉进怀里。竹儿脸一红,却如乖巧地小猫一般,伏在武植怀里,不敢稍动。“竹儿你就放心吧,老爷保大牛无事!”其实武植早就盘算好。安道全这几日也该到了,本是为穆弘老母而来,如今却来得正是时候,大牛的病情说不得要麻烦他了,什么密制毒药,又不是写武侠小说。难道还有“三尸脑神丹”啊?竹儿点点头,愁容尽去:“有老爷在,竹儿安心地很!”在竹儿心里,老爷说地就是对的,既然老爷说哥哥无事,那哥哥定然就无事了。老爷说地话从没有做不到的。“大牛自从病倒后可有外人接近?”武植忽地想起一事,既然没有什么神奇地毒药解药,那听春花说,大夫来了后,大牛本已慢慢好转的,又怎会突然发作?多半就是途中又有内奸捣鬼。竹儿回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道:“没有,自从竹儿来后。有侍卫大哥在,外人不敢靠近的。”武植不死心:“那大牛后来可曾吃过什么外来的东西?”竹儿道:“竹儿不大清楚。那天哥哥病情好转后。春花姐似乎是喂哥哥吃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外来的。”武植微微点头。好像问题就出在春花身上啊,明日等她冷静下来再好好盘问吧。竹儿得武植承诺,多日来担惊受怕的心神松弛下来,靠在武植温暖地胸膛上,竹儿心中说不出的甜蜜羞涩,听着武植沉稳有力的心跳,竹儿渐渐进入了梦乡。等武植回过神再想和竹儿说话时,却见竹儿小巧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蜷成一团,小脸紧紧贴在自己胸前,却是睡的熟了。武植一笑,一手揽住竹儿后背,一手抄住竹儿膝弯抱起,走出屋子问侍卫道:“竹儿住哪间房?”旁边侍卫急忙引路,来到东厢房,为贵王开门,挑起门帘,等武植进屋把门帘落下,轻轻把门带起。武植一皱眉,这些家伙,难道还以为自己动了什么色心不成?内屋中,摆设十分简朴,梳妆台前一把木椅,靠窗处是张木板床,铺上了孱厚的锦被,想来是为竹儿特意铺地。武植走到床前,把竹儿轻轻放下,此时刚刚入秋,天气不冷,武植拉过**一张小薄被给竹儿盖好,心中却是一笑,小竹儿盖小被子,嘿嘿,有意思。起身向外走,不小心踢倒了木椅,嘎吱一响,武植无奈的把木椅扶起,回头看,竹儿果然睁开了眼睛,“老爷!啊,竹儿竟睡着了,该死,该死。”竹儿忙不迭起身,武植笑道:“睡吧,我也该走了!”竹儿道:“老爷去哪里?”武植道:“当然是回府了。”不过这才想起自己在武家庄,那武家大院里自己也不识得几个人,寝室更是空荡荡,想起来忒也无聊。竹儿一笑:“老爷就在这儿睡吧,竹儿睡外屋。”武植道:“这怎么成?外屋床都没有。”竹儿道:“我去找侍卫大哥拿一张过来就好。”武植来此已久,自然知道贴身侍女都是这般伺候主人,有里外屋睡的,也有隔张屏风睡的,当然也有侍寝的。对竹儿的提议也不觉突兀,不过竹儿自跟了自己还真未如同贴身侍女那般和自己同屋而眠过。当下笑道:“还是算了,再收拾一间屋子出来就好,空房还有吧?”竹儿虽然微觉失望,还是温顺的点点头,“还有,我这就叫侍卫大哥去收拾,老爷先歇息一会儿。”说着转身出屋,自去找侍卫忙活。武植今天先是驯马,又紧接着和祝家庄一场恶斗,还真是又乏又累,在木椅上坐了一会儿,硬梆梆的十分难受,伸手把无金剑从背后抽出置于桌上,自去竹儿地**一躺,软绵绵的大床,更有阵阵清香,好不舒服。武植惬意地哼起小曲,自己这贵王地日子真是美到家了,想刺激的时候去打打杀杀,又无后患,想休息时美女服侍,更有侍卫环伺。可以安心享受,不必担心冷不丁蹿出个仇人,唉,真是神仙般地日子啊。若在想办法把蔡京搞下来,灭了四边蛮夷。那自己就更可以安心享受了。若是有足够军力护持,又不会出现大奸大恶的人物捣鬼,以大宋在政治经济上这般开明地决策制度,也不知道会走出怎样有华夏特色的超级大国之路呢,是君主制资本主义帝国?还是商人主导的君主立宪制帝国呢?或是不同于后世任何一种政体的超级大国?不过那就是后世人做的了,也不需自己操心。武植正在胡思乱想。一阵轻盈地脚步声,竹儿进了屋,见到武植躺在自己**,竹儿开心的一笑,走过来坐到床边:“老爷,哥哥的病情稳住了。”武植点点头。祝家庄还指望通过大牛控制自己身边的人,自不会轻易害死,虽不好治愈,稳定病情却是没什么问题的。“放心吧,过几日有位神医来河北,到时请他医治大牛,保证手到病除。”竹儿点点小脑袋:“竹儿当然放心了。”“老爷,竹儿给你推拿去去乏吧。”见武植似乎有些疲累。竹儿提议道。武植身子却真是又酸又痛,想起竹儿的手艺。也是一阵心痒。笑道:“好啊!我今天还真有些累!”竹儿听武植答应,欢喜地不行。过来帮武植除去鞋袜,虽然竹儿是武植名义上的贴身侍女,却也不过是为他端水送茶之类的,真正侍女该做的活儿却没做过几样,虽然竹儿动作甚是自然,心中却是犹如鹿撞,武植也微有尴尬。“老爷还需除去外衣才舒服!”为武植除去鞋袜后,竹儿红着脸道,说完伸手帮武植宽衣解带。武植笑道:“今天竹儿说了算,让我看看你手艺如何?”“老爷又受伤了?”竹儿眼圈一红,武植外衣即去,竹儿自然看到了武植臂上和肋间包扎的衣物。武植笑道:“没事,小伤口,就算你按到都不痛!“倒也不是虚言,伤口不深,疼痛的时刻却是过去了。竹儿微微摇头:“竹儿会小心的。”除去外衣,武植只穿一身白色贴身汗衫,懒洋洋趴在**,双手拿过枕头抱住,恩,很久没享受过按摩滋味了,江南时竹儿不过帮自己按摩肩部,如今大概是全身按摩吧?不知道和后世有什么差异,不过没有橄榄油和各种精油,单凭手法按摩,自然不如后世舒服吧。竹儿不用和武植面对,立时自然了许多,把绣花鞋除去,上床跪在武植身旁,伸出小手,开始帮武植按摩,开始是武植的双臂,大手,当竹儿小手扣住武植大手用力摩擦武植手心时,武植心中一阵荡溢,把头埋在枕头里也不出声,心中暗叹,什么时代地按摩都能引诱男人犯罪啊。正胡思乱想间,忽觉腰上一沉,一阵柔腻至极又微微有些硌的感觉从腰间传来,偷偷回头望去,竹儿背对自己,坐在了自己腰上,翘臀慢慢滑动,武植吓了一跳,这?宋朝就有这种按摩姿势了?不过却是蛮舒服的,接着大腿被竹儿的小手抓紧,用力按揉起来。武植再次把头埋入枕头,享受着温柔滋味。武植看不到竹儿表情,此时地竹儿却是脸如火烧,刚刚坐在武植身上时,心脏简直都停止了跳动,不过想起杏儿姐姐教自己按摩时说越是那羞人的姿势,老爷才会越舒服,想起老爷对自己的好,竹儿就什么都不怕了,羞人就羞人吧,只要能伺候得老爷舒服,竹儿别的全不在乎,自己平日里什么忙也帮不上老爷,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老爷伺候好,伺候舒服,那竹儿就心满意足了。随着竹儿小手不断移向武植大腿根的内侧,武植不可避免的起了生理反应,心中这个窘迫啊,武植啊武植,枉你还一再和金莲说什么把竹儿当作妹妹,怎么人家小丫头稍一碰碰,就变色狼了?想叫竹儿停下,终究还是不舍得,太舒服了,感觉有一世纪没有享受过按摩滋味了。心中叹气,忍不住再次偷偷抬起头,入眼处是雪白的罗袜,这才发现竹儿秀气的小脚一边一只,就在自己头的两侧,脚跟在上,脚趾蹬在**,小脚弯成个极好看的曲线,随着竹儿的动作,那双小脚也前后动个不停。武植惬意的欣赏着眼前的小美人罗袜图,忽然身子一僵,却是竹儿那双小手已经开始按揉起武植的臀部,被那双小手用力抓捏放松,武植心儿飘飘荡荡,忍不住伸出双手,各自抓住了竹儿的一只小脚,入手滑腻,隔着罗袜把玩,有种说不出的绮旎感觉。这次轮到竹儿身子猛地一僵,却又若无其事的帮武植按摩起来。武植把玩着竹儿的小脚,笑道:“竹儿你的脚倒生得漂亮。”武植在这一剂已然完全放松,既然真如金莲所说,竹儿早晚也要进门,自己又何必太过矫情?竹儿做梦没想到庄主老爷会和自己调笑,“啊”一声惊呼,差点从武植背上摔下,武植一阵好笑:“慌什么?”竹儿低声道:“请老爷转身,该帮老爷推拿胸口了。竹儿轻轻起身。武植无奈的放开竹儿小脚,“小丫头是不想我碰你吧?”说着话把身子转过来平躺。竹儿急急的道:“没,没,竹儿不是这意思,这就给老爷摸!”小脚急忙伸到武植手旁边,武植好笑的拨开:“逗你呢,好好按你的吧。”竹儿松口气,抬眼却见武植下身处高高支起的帐篷,脸上再次通红,却没说话,坐在武植身旁帮武植按揉起胸膛,武植微闭双目享受。过了一阵,武植腹上微微一沉,正是竹儿又以方才的姿势坐在武植腹部,竹儿身子很轻,武植感觉不到一丝压迫感,只有和竹儿臀部摩擦带来的舒适。武植笑笑,忍不住又伸手拉过竹儿小脚把玩,觉得有些不过瘾,伸手把竹儿罗袜除去,露出里面灵巧秀气的小脚丫,武植握住竹儿滑腻的脚背,五指伸入竹儿脚趾缝,竹儿本就痒,再被武植这样一弄,奇痒难当,“咯”一声轻笑,正按摩武植腿部的小手一下滑脱,慌乱中抓在了武植命根上。武植一阵热血上涌之际,竹儿已经急急道:“老爷,没抓痛您吧?”声音大是惶急。武植忍下把竹儿拉入怀中的冲动,“不痛。”竹儿轻声道:“老爷这样子竹儿就没办法给您推拿了。”武植见竹儿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心下一阵好笑,心说教你推拿的师傅没告诉你这按摩的目的吗?如今目的达到了你这小丫头却一副受了欺负的表情,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也不说破,笑道:“好吧,那我老老实实的!”竹儿再不敢坐到武植身上,而是半跪在武植身旁,帮武植推拿,武植被她小手捏得全身酥软,心中叹息,比后世推油还要过瘾啊。正感慨呢,竹儿忽然骑坐在他双腿上,小手在他大腿上游走,武植知道这是收官阶段了,闭起眼睛享受。竹儿双手揉捏着武植腿上肌肤,一寸一寸的向上移动,渐渐到了武植命根两旁的大腿内侧,虽然绝不触碰武植命根,但那撩人的感觉更加难熬。武植忍不住伸出手拉住竹儿足踝,沿足踝向上伸入竹儿浅绿色裤脚,轻轻抚摸竹儿小腿,那柔滑细腻的手感令武植一阵赞叹。竹儿红着脸,任武植抚摸,双手忽然用力按在武植紧贴命根的大腿两侧耻骨上,用足力气死死按住,过了好半天猛的放开,跳下床,鞋子都不穿,顺手拾起来慌慌张张跑了出去。武植被竹儿最后这一招搞得气血怒张,忍不住呻吟出声,等睁开眼睛,竹儿却已经踪影不见,武植忍不住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