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此人与李佩红形态亲密,又有如此见识,多半就是李佩红青梅竹马的表姐唐若,江湖上常将二人以‘李唐’并称。李佩红名声在外,但相传论武功、见识,唐若都在李佩红之上。三个番僧刚退出凌霄楼,忽听一声沉闷的号角声传来,大街上行人四散躲避,一群红冠红袈裟的僧人簇拥着一顶十六人抬的红白黑三色大轿缓缓走过来。三人见状膝行上前,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轿子停在凌霄楼的大门口,轿帘一掀,走下来一个高大的僧人,红脸深目,仪表堂堂,他手捏法印,在众僧的簇拥下,缓步走进凌霄楼。随从搬来一把软椅,僧人淡定一笑,慢慢地坐下来,向三个紫袍人点点头,说道:“小僧没猜错的话,三位是临安拭剑堂的谷照川、郑思宁、朴玉堂三位大侠。”一人笑道:“想不到一个方外之人也知道我们的名号。”僧人笑道:“杨连古真一向仰慕江南人物。”郑思宁冷笑道:“只怕和尚垂涎的是大宋的财宝美人吧?”杨连古真微微一笑道:“美人财宝哪个不爱?只是有些人敢认,有些人不敢认罢了。”谷照川道:“你一个出家之人还惦记着这些东西,**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杨连古真摇摇头,道:“这话从谷大侠嘴里说出来,好生让人失望。”谷照川怒道:“杨连古真,你盗我大宋皇家的陵墓该当何罪?今日便要拿你归案!”杨连古真笑道:“你们皇帝的墓是我盗掘的,但要请我去大宋,说句不恭敬的话,你们三个还不够分量。”朴玉堂拍案而起道:“大哥、二哥,跟一条狗有什么好讲的。动手!”话音未落,三道寒光骤然爆射,直击杨连古真。少冲不由地赞了一声:“好剑法!”谷照川三人号称“三君子剑”,在江南武林盛名显赫,与刘知之、余百花相比或许不能,但与东媚、西冷、北狂、南雅四人却是并驾齐驱。旧日少冲在紫阳山听素君提起过三人,对三人赞不绝口,钦佩之情溢于言表。杨连古真道出三人身份自己心中既是兴奋,又为三人担忧。杨连古真自封“天下第一高手”,没来中原前,世人还笑他无知狂妄,谁知他到中原后短短一年间竟连败中原十绝中的段宁南、朱子虚二大高手,声势之盛,一时无双。三人这一出手,少冲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一击快到极点,妙到巅峰,无论如何想不出天下有什么人能避过这一击。杨连古真这“天下第一高手”也算活到头了。少冲刚生出这个念头,立刻发现自己错了。杨连古真在前后左右被封死的情况下,突然腾空而起,跃起丈余,身下的紫檀木椅子成了替身,“哗地”一声,变成一堆木屑。三人随身跳上房,少冲急往外赶。刚走两步,郑思宁重重地从房顶摔了下来,口喷鲜血,脖子一梗竟绝气身亡。少冲一愣神间,房顶上又跌落一人,朴玉堂双目被杨连古真摘除,脸上只留下两个血窟窿,汩汩往外流的血把脑袋染成了一个血葫芦,他双臂被活生生地扯断,露出白森森的白骨,哀嚎翻滚之间弄的满街血污。李佩红与少女见状拔剑便往外闯。少冲忙劝道:“二位不要枉送了性命!”话刚说完,谷照川也被扔了下来,喉咙被杨连古真利爪撕裂,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片刻之间气绝身亡。李佩红一咬牙拉着那少女就走,少冲紧随其后逃之夭夭。所幸的是杨连古真并没有乘胜追过来。三人奔出二里地,少冲已经落下一大截,看身后并无追兵,二人停下脚步,李佩红抱拳道:“若非兄台提醒,我俩今天定死在杨连古真手中。”少冲叹道:“没想到这厮如此厉害。可惜了三位好汉。”李佩红叹息一声,道:“他三人都是堂中数一数二的高手,竟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以致命丧于此。兄台对剑法似乎也很有研究,有机会一起切磋一下。”少冲道:“不敢,在下只是胡乱学了几招,防身用的。”女子笑道:“你的剑法确实不错,又知道藏拙,实在是很难得。我看你轻功好像出自紫阳一派。你是紫阳宫的门人吗?”少冲闻言心下暗自钦佩,紫阳剑法名扬天下,认出来并不奇怪,紫阳派轻功可是独家之秘,她能一眼认出来,却是